送走這位不之客,我再次沉思起來,山南兩道節度使崔圓突然派來他的席長史,不會只是為了道賀,兼表達了隨龍武軍共同進退的意願這麼簡單,這位崔使君雖然名聲有點不好,但卻是很懂得望風站隊的人,無論是李林甫時代,還是楊國忠時代,或者是劍南小朝廷時期,無論怎麼動盪起伏,都離不開他的一席之地。
他的意思也很明白,平定一國之功,足以讓龍武軍與河東、朔方這些老牌勁旅進行比較和分庭抗禮的資本,平定內亂的功勞再大,還有什麼比開疆拓土的榮譽更加激動人心的,雖然這在多數人眼中算不得什麼實力強勁的大國,雖然這些功勞有很多那些邊軍的作用,還有很多莫名其妙的運氣,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龍武軍更加樹大招風了。
對這些長期依靠龍武軍而存在的利益集團,無疑也是更有保障的將來和期許。崔圓的表態只是一個開始的信號而已。
總而言之,這是會面是一次成功的,熱烈的,親切而勝利的交流。
作為山南軍幕府的頭號人物,對方很是滿懷感情的回顧了一番,長期以來兩府兩軍將士並肩作戰合作無間的傳統和友誼,並就如何在新時期新形勢下,面對的新挑戰,在老一代領導者的偉大思想指導下,在新一代領導這的親切關懷下,做好承前啟後,冀望將來的偉大事業紜紜……他最後才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才讓我心中稍稍一驚,
「河北地安西北庭軍已經抵達平涼……率領回紇兵的葉護王子,已經先行一步回朝接受朝廷的封賞和賜婚……
才回來休假上三天,西北就搞出這樣的大動作來,果然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我怎麼會不知道,隨著這只百戰不易的勁旅回歸行在,再加上地位一貫獨立然的回紇兵,將為西北朝廷的實力。增加一個重重的籌碼。
現在天下初定下,西北朝廷先要解決地,就是郭子儀朔方軍的出路問題,這位郭元帥帳下兵將之廣。已經遠非大出大迂迴的十萬西北軍人可比,不但在戰爭中越打越壯大,還大量各道歷次戰敗潰散官軍。甚至還有相當部分來自對方陣營的降軍,其規模和綜合實力,堪稱天下第一大軍事集團也毫不為過。
不過這位老元帥是個知進退地精明人,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歷史的軌跡一樣,帶著一身榮譽和爵賢去做一個快樂的好色老頭,而將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然後是李光弼地河東軍,因為某些人的刻意作為之下。那裡集中了北方軍隊裡最高密度的胡兵胡將,雖然一直作為被削弱的對象,但李光弼中興戰功第一、兵法奇略無二的牛人,在他的統帥下,卻在不停扯後腿的小動作中,硬是錘煉出一隻強悍的藩漢馬步鐵軍,單論其戰鬥力甚至要過被各種勢力嚴重灌水地朔方軍,以他們胡人兼具功臣的敏感身份,西北朝廷也很頭痛。如果一個處置不當,那是不會比安史之亂更輕鬆的大規模叛亂事件。
事實上,真實的歷史中,李光弼一被調離軍中,這些桀驁不遜的軍將,就想鬆開韁的野馬一般紛紛開始鬧事,甚至以討鬧糧餉為名。犯天下大不惟的殺死新任的主官進而四處搶劫地方。
最後是我一手打造的龍軍集團也算一個。雖然成軍時間最短。而且戰績也不不上那兩家,但卻擁有最豐富地資源和強大後勤保障。雖然正常編製不過五萬之眾,卻比那兩家更加優越的條件和身份,再加上背後讓人無法忽視的太上老皇帝。
西北朝廷真要到那一步,也和南北分裂內戰沒有太大的區別,而且篡逆逼父是一個很不好聽的名聲,以唐太宗的英明神武,也逃不過一個奪字,雖然開創了貞觀之治,卻也開了一個壞頭,然後從太子承乾、到魏王泰、到吳王恪,他的子孫們是赴後繼地有樣學樣地試圖傚法玄武門之變,干倒兄弟逼退老子,謀取那個大位,等到太宗痛定思痛,這才便宜了性格還是才華都相對平庸的高宗皇帝。
但是這種破壞遊戲規則地嗣位之爭,卻一直被延續下來,不用說太上老皇帝是如何勸說他兄長讓儲的,又是如何讓睿縱皇帝變成歷史上第而個無奈的太上皇的,直到現今還出了永王這個鮮活的例子,因此,君王垂范天下,為子孫後代計,非魚死網破這種先例,是不能輕易開頭的。
其他如郭臬的安西北庭軍、李嗣業的河西軍、僕固懷恩父子的金微鐵騎,等雖然有相應的實力,或者堪稱勁旅,但都有各自的局限性和先天不足,與這三大集團不屬於一個層次,無法對朝廷的權威,形成像樣的阻力。
又如河北四柱的顏真卿帳下的清河常山子弟軍,賀蘭進明的北海軍、來滇的淮西軍等,都以顏真卿馬是瞻,而顏真卿本身又是一個崇尚大義忠節的人,因此他們也成為朝廷優先消藩試點的對象。
而另一位重臣吳王李巨,在戰亂期間以宗室領軍本來就是權宜之計,一位手握重兵又擁有崇高聲望的宗室長期在外,對現任皇帝來說,並不是什麼值得慶幸的事情,因此借河南守城專家的契機,轉奪了軍權。
至於其他的將領,河南節度使張鎬本來就是西北那位陛下的人,山南大營的崔圓一心想入中樞做使相,只要給他足夠的權位,讓他交出軍隊不是不可能的,南陽軍的魯靈正是待罪之身,在政治上沒有太多語話權,江南那幾個節度使更不在話下。連圍剿個農民起義都手忙腳亂,更別說對朝廷有什麼想法。
因此,朝廷重點還在這三路之上,其他不過是隨大勢而動的。
但最厲害地還是那位太上老皇帝,雖然他幾乎什麼都沒有做,僅僅用一些旁人看起來無足輕重的表態和支持,卻總是像一個無形的手一樣引導著大局變化。
在他的眼皮底下,幾乎是縱容和放任著龍武軍和裡面不同尋常的人和事一步步的壯大。也看著它不得不越來越倚仗和習慣以太上名義的存在,而與不由自主的與西北疏離甚至是相互產生忌諱,但是就算你最終明白過來,卻還是不得不會心懷感激。因為他地確對這只軍隊太寬待了。
這才是浸淫多年的堂堂正正的王道權術。
這東西想多了也讓人頭痛,我捏了捏額頭深吸了口氣,把心思轉到在眼前的事情來。
這次得到十幾萬青壯勞力後。原本礦山裡進行勞動改造地那些前戰俘,可以解放出來,經過這幾年勞役,以及叛軍的徹底失敗,他們對將來也很難再有其他的想法,因此隨著建立南平都督府地後續行動。
這部分人作為屯田的人口移民到南平都督府境內,以補那些邊軍屯墾人力的不足,成為眾多相互制約的族群中一部分。理論上在那片陌生的土地上,繼續為軍隊勞作上十年就,可以獲得定居的土地和配給的女人,擺脫戰俘的身份歸籍為平民……
正在構思中,就聽見輕輕地腳步聲,卻是內長史溫哲進來,低聲說,
「有人在御使台糾舉大人不法情形……「
我驚訝了一下,南征開始。落在我頭上的各種罪名和非議也不少,比較靠譜的有什麼通敵、資敵、養敵自肥紜紜,不過這一切喧囂和嘈雜,都隨著挾勝而歸之勢全部冰雪消融,現在還有人這麼不識相的逆風而動麼。
他沒有說話,卻難得一本正經的遞過一張手抄的便箋。
「滋縱部屬,掠番人為奴。這話怎麼說」
我啞然失笑。對著他問道。
「這卻要從前番南海風波說起了」
原來這歸根結底,還是前次燒港事件的後遺症。進軍佛逝國都失利後,唐人的勢力基本退出本島,只剩下幾個作為據點的小島,建鹿角珊寨以據之,在水淺地時候也殺上島去搶掠一番。
但畢竟室利佛逝,距離中土太遠。勞師動眾出廣州出,軍徒弄山二千里才到其地,其島東西廣千里,南北四千里,有城十四,以東西二部分轄之,西曰婆露斯,其地多金、汞砂、龍腦香等物產,也是在唐人的懲罰戰爭中損失最大的。
與此同時,南海列藩的風向似乎開始轉變,一些與佛逝國淵源深厚的南天竺國家,開始醞釀不利天朝的言論,並暗中以海船接駁援助之。
擊退了唐人,室利佛逝國王也似乎開始重新信心膨脹,派西部婆露斯的大酋長為使,渡海前來交涉謂:「行商奸民,亂我境,擾我民。佛室國地有千里,人口百萬,豈能為爾輕侮。彼海路千里迢迢,怒海驚濤。唐雖大國,奈我何?」
這話惹惱了廣州和海南兩地地官民,雖然其中不乏被刻意煽動起來地輿論。
因此在海南的主導下,針對室利佛勢國地後續行動還在進行,不過性質已經與商業行為無關,純粹是南海巡檢用來展示權威的手段,順便替那些南海各地土生唐人組成的武裝團體練兵。
他們很好的貫徹了寸板不能下海命令,大小船隻象蝗蟲一樣幾乎封鎖和洗劫了整個古蘇門達臘島的沿海每一寸土地,當地人或死或逃或被抓,短時間內號稱千里不見人煙,以至於室利佛勢國的王室,只能求助與偶然路過的天竺船,前往有姻親的南天竺小國之一,求請代為承遞。
當然,這麼個持續的立威行動,耗費當然不小,船隻開拔的所需的飲水食糧蔬菜,備用帆布纜繩、木料,哪一樣不要錢。更別說搭載到目的地後,相關武裝人員地犒賞和補貼,相當部分費用是沿海各地的唐人宗族為了依附國內,自願拿出來的。
但不是長久之法,於是有人打出了就地生財的主意,不過土人就是土人,在溫暖富庶的地帶裡,依靠豐富的熱帶水果。他們不需要怎麼勞作,也能很好的活下去,大多數窮的除了身上一點遮羞布和破堆屋,幾乎是一。因此真正有油水地那些土著大小領,不過多搶幾次也就沒有利潤,這時候事情卻出現了一個轉機。
起因是當初燒港之後。特意抓了幾百名土人俘虜,本來準備送到北方去獻俘,順便用來打這個官司做籌碼,結果朝廷對這樁遠在海外,連邊境衝突都算不上的事件,根本不感興趣,這幾百人就羈押在廣州府裡,每天還要白白浪費糧食。變成雞肋。當然刺史馮崇道,也不願意繼續做這個冤大頭,打算把他們送到海南島上去種香蕉,這時候,卻有個嶺南商人上門求見,願意收購這批土人,作為開山挖礦之用。
這卻給了刺史馮崇道一個啟,當即叫人洗乾淨這批土人,驅趕到舶市上公開競賣。結果反應良好,於是他緊急給海南遞了個口信,結果第二批船隊返回廣州時,已經載滿了赫色皮膚的土人,因為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沒有經驗,為了保證利潤。盡量多載多運。一路上渴死餓死悶了不少,儘管如此仍然有七成的成活率。
結果在廣州大開利市。堪稱轟動一時地盛事,只前雖然也有崑崙奴之類的人市,但卻都是外商舶來的,廣州本來就是南方地一大口岸,萬商雲集地所在,拍賣進行了十幾天,每天都有外地的商人聞訊趕來,參與競買,除卻一半留島勞役自用的,剩餘拍出的價格,幾於前幾次出航的耗費,再下來他們要做的事情,就順理成章的多了。
事實證明,這些南海土人雖然各子矮小,而且天性懶散,但是生命力卻如蟑螂一樣的很頑強,而且很能適應嶺南地特有的暑熱潮雨,充斥蠻毒瘴疫之類的惡地,只是生性懶散,驅使勞役,不肯賣力等缺點。
不過這絲毫難不倒管理家奴佃戶很有經驗的唐人,在皮鞭、飢餓種種刑罰的教導下很快變的勤快起來。他們大量承當了開荒修路這些高強度的工作。雖然很多人就在頭年倒在皮鞭與鐐銬下,但是卻有更多的人,因此融入中華民族大家庭。
當萬安州和崖州之間可以行馬車的穿島陸路直道,被開闢出來後,那些土人奴隸甚至還有一半活著。
而且相比其他來源,也足夠廉價,按照廣州市面行情,一個賣身為奴地唐人,至少要五到十萬錢的,一個稍受過訓練的新羅婢,至少也要十萬錢,而比較稀有只能依靠萬里迢迢舶來的崑崙奴,更是高達數十萬錢。而一個南海人(土著),在行情最低的時候,最多只要千錢,光是牛羊之值,就不止如此,如果是自己去抓,成本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因此這成為許多回程船隊的一個慣例,如果是空載,就會去附近海島轉一圈。
要知道整個工業革命時代,就是靠從非洲大陸掠奪的近一億地黑奴支撐起來地。光這個南海的土人貿易,也足以讓沿海在上百年間,煥出前所未有地活力。
只是馮越比我想的更大膽,我當初只是在來信中暗示了一下海上有許多化外之地,連南海那些番國小王都管轄不到的地方,可以適當考慮在那裡,傚法夷州捕獲土著的做法,補充一下海南建設上的勞動力缺口,結果他做的更絕,也走的更遠,以天朝巡狩南海的名義,不但在佛逝國運回戰俘,從那些海域番國那裡大肆收買奴隸,在回程的路上大肆洗掠那些島嶼,幾乎是船不落空。
這些土人隔絕與個大小島嶼上,蠻荒未化,甚至還在原始社會階段,傚法中原建國稱邦的那些小國也未必管的過來,遇上裝備精良的捕奴團,幾無力抗拒的。
為了掩人耳目,甚至用利益均沾,他把隨行的商船都威逼利誘的拉下水,以血契誓同進退。南海同業行會約束之,後來現販奴之利更大於販貨,除了自用之外,乾脆做起了二道販子,專售其利。
賺錢消息總是傳的很快,廣州地地各族各色商人很快也現了其中的商機和利潤,官家又沒有任何表示,於是在馮崇道的協調下。再次出海時,掛在海南名下的船隊,已經形成大小數十商家組成的龐大陣容,
後來更多的人意識到這是一個本小利大的買賣。而且幾乎是取之不盡的資源(這些生活在熱帶土人像老鼠一樣地繁殖迅),開始一轟而上的。據說只要有一條能出海的小型船,和十個武裝說的過去地同伴。再加上不錯的運氣,找到一個尚未被人染指的小島,很可能就能有一船被成為土人地的收穫,這種機會很大,南海的的島嶼數以千萬。
至於其中海路的風險,以及陸地上可能遇到的意外和抵抗,被被這種淘人頭金的衝動與狂熱給無視了,那段時間街市上幾乎充斥著某某人一夜暴富的小道消息。
在這期間。海南巡檢又扮演了秩序維護者和航線壟斷者地角色,花了很大工夫重新規範了市場,為了保護這些可再生資源,採取了一種被稱為許可證的制度。
而為了保證這種資源的穩定而持續的供應,一些眼光比較長遠的關係戶,在海南為的帶領下,開始在島嶼上建造長期據點,進行所謂的海上圈地,他們成為日後開南海的先驅之一。
既然要長期居住。不免要開荒墾田,實現自給自足,於是用抓獲的土人為勞力,大片大片地種植莊園,被建立起來,在隨後的歲月裡,又逐漸現礦山。香料等物產價值。當他們已經不用靠土人貿易獲利的時候。在這些島上的經營,已經具有相當的規模了。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因此。當室利佛勢國沿海的居民,都被抓的差不多了,剩餘都躲進內陸地山林後,在後續利益地趨勢下海南的船隊,就將目光延伸外海地諸島,這些地方也有許多的土人,然後是那些南海島國的邊緣,開始出現大規模的人口失蹤。
當然對外都說是,這些對室利佛勢國開戰的俘虜,畢竟,這些都是蠻荒不化的都是一個摸樣,至於這些俘虜人種膚色口音之間,有什麼細微的差異,就被選擇性的忽視了,這就是語言不通的好處。這有引起了恐慌和擔憂,賤民再賤也是財產的一種,受到損失的人不免要產生反映,才有了這次國書告狀之事。
聽到這裡,我已經釋然笑了笑。
這種事情,其實並沒有什麼好緊張的,所謂海外掠奴又不是我家開這個先例,要知道唐人在新羅沿岸擄女子售賣為利,已經有數百年的歷史了,所謂的新羅婢,就是由此而來,有時候不夠,就去抓倭人女子充數,反正看起來都差不多,雖然每次新羅國都痛陳厲害,朝廷也明令禁止這種行為,但因為利益牽涉太多,其實屢禁不止。
後來就連新羅王家乾脆將自己國家的女子訓練裝扮之後,作為一種特產輸入唐朝,以換取等外匯,當初為了給夷州解決島上光棍太多的問題,兼做勤懇賣力的獎勵,也花了大錢接收過這樣一批多達千人,操著生澀口音顯然來源可疑的女子。
既然連號稱君子之國的藩屬都如此,更別說這個過於遙遠,除了進貢的時候,很難在上位者腦中有位置的所謂南海小番。據我所知,就連這場千里海外的衝突,在朝廷的志記中,也就是「南海賈與土人爭釁,破埠而燒之」這麼一句話。更有海外商人,長期從那些海島上誘騙皮膚較黑的土著,然後冒充崑崙奴賣到廣州以牟利,只是沒有海南做的這麼大手筆,而且還是官方的名義,等於打開了一個潘多拉的魔盒。
既然已經做了,就要將其最大的利益化,反正這些海外土人又不是我們國民,他們的死活,不適用大唐的人道主義,也許我該回憶一下看過西方的殖民歷史,給馮越一些關鍵的建議了。
嚴格說,近代殖民做的最成功的還是日本人,它也是後世現代國家中,唯一一個還在官方有組織進行大規模殖民地國家。因為這是一個常年處於火山地震帶中,時刻充滿危機感的民族,所以大陸夢破滅後,從朝鮮戰爭日本再次崛起後,就開始大量輸送海外移民進行軟性殖民,不但置有專門的海外拓殖省,甚至有專門從小培養殖民為目的的從小學到大學的教拓殖育體系,它的領事館。也有專門風情民俗的指導機構,如何讓日本地海外移民,更好的與當地人相處溶入社會,並取得影響力。
就像日本佔領台灣五十年。成功的奴化教育,幾乎讓台灣佔領下的第三代以為自己和流求人一樣,就是日本地二等公民。成為日軍重要的補充兵員,到了90年代許多台灣政壇的頭面人物,依舊以自己地日本姓氏為榮耀,但是作為日本在海外殖民最成功的範例,卻是南美國家秘魯日裔總統騰森,為了他的地位問題,日本甚至不管國際法敢和人家叫板。只是日本的老大美國,一向視南美洲為自家的後花園。容不得這個野心勃勃的小弟染指,於是80年代後日本的移民的重點,才轉向了戰亂與貧窮落後地非洲。
至於後世的歷史書上,描述的是南洋土著民族的血淚史,還是少數民族加入中華大家庭的民族大融合,那已經不在我考慮的範圍。
不過這位佛逝國王也是頗有活動能力,居然能連橫合縱另一些受到威脅的南海小國,秘密將國書送到朝廷,想必也是打點了不少關節。只是因為路途上延遲,外加官僚體系的作用,直到近期才被轉到御使台,如果我身死在南沼或者打了敗戰回來,這或許是一個對付我的大利器,但現在拿出來卻是黃花菜都涼了,這也是御使台那些傢伙。把這東西透露出來做人情地緣故吧。
「對於奴隸貿易。我們並不陌生,從人類走出蒙昧誕生國家這種東西開始。互相以征服為目的地奴隸貿易,就伴隨著歷史的進程中。羅馬人征服迦太基人,斯巴達人毀滅雅典共和國,乃至以榮譽與尊嚴、愛情與醜聞為名義的特洛伊戰爭,甚至是東帝國時期的光復皇帝,重新驅逐摧毀野蠻人的國家,無不是戰勝者對戰敗者的大規模地奴隸貿易,……
但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一個已經文明已經極其達,達到封建社會頂峰地東方帝國,重新拾起對這種野蠻而血腥的人口貿易地興趣,比較公認的說法,是這個帝國剛剛經歷內戰之後財政危機,畢竟,為了解決這種困境,至高的君王甚至不惜將它承載榮耀與歷史的都城,變成生財的機器……
當初的起因已經不重要了,哪怕最初引這段歷史進程,只是因為一個極其可笑的理由,一個南海新興的佛教國家,不知名的小吏無節制的貪婪引的貿易衝突,又因為末代王室短視的庇護和強硬展成貿易戰爭,哪怕這是一場連邊境衝突都算不上的不對稱戰爭,激怒了一位帝國權力核心的大貴族,而這位權貴在海上又有極重要的利益……上位者的憤怒和商人的貪婪,最終終結了室利佛這個古代國家,短暫的如曇花一現的歷史。但是土人貿易的利益,讓眾多的參與者,如嘗到血腥的鯊魚而欲罷不能。這種影響甚至隨著海路輻射到了西方世界,為了從東方換取奢侈品和精良的武器,以及來自海上的援助,歐羅巴的國王們,甚至以聖戰為名,組織起了大規模的奴隸捕捉軍隊,在他們流淌著金磅的眼睛裡,強壯的日爾曼人和烏黑的南大陸人,一樣受歡迎」《奴隸貿易史之東方傳奇》。
「雖然後世都在痛訴土人貿易的黑暗和醜惡,但對當時的人們來說,這些土人,就好比取之不盡用之不揭的兩腳活資源,繁殖的很快,只要定期到島上搜尋」《唐帝國在歐亞大陸的奴隸貿易中所扮演的角色》
「南海各地,幾乎每個礦山,每條道路,每個種植園,都是南洋土著的血淚和屍骨堆砌而成的殖民史考》。
「南海諸國,很長一段時間內都這種金字塔式的結構,第一等的宗主國民和作為各種產業的管理者唐族,第二等的是以恭順著稱而被保留下來,本地出身的土著貴族,他們代表了稅吏和地主,第三等是來自帝國周邊開化程度高的熟藩,諸如新羅人或是倭人構成的,管家、打手、護衛、僕人的階層,還有部分歸化脫籍的所謂熟土人和他們混血的後代,第四等才是野生的土人為主的狩掠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