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第三百五十五章 劍與財
    「門包呢……」

    「我的殿下誒,您是什麼身份啊,還用拿這……,改天我給府上……

    「死胖子,……我的門包辱沒了你麼……現清」

    這是小的榮幸……

    在門外,探頭探腦的急的滿頭大汗的趙合德,也只能捏著鼻子,低頭哈著笑臉,掏空了全身上下所有能裝東西的地方,才被勒索得滿滿一捧心滿意足的小丫頭放進來。

    「我的總制大人誒,您可露面了,我們也算有主心骨了。

    許久不見,第一感覺是他老了,最為最初隨軍商人的領頭人,他這些年勞心勞力的奔走各地,讓這位四十五歲的豪富,頭都有些霜白顏色,肚腩也縮水了一大圈,實在當不得胖子這個稱號。不過他那個可笑的圓臉兒倒是一點沒邊,只多了點褶子。

    「少來……不要危言聳聽……」

    我淡淡一笑,招呼他坐下,畢竟他也是有子爵位和從五品下的功名在身的人。

    「什麼時候我成你們的主心骨……現在劍南會館可是北地風頭最健的行會,據說以你們的身家,連宰輔門上的都有你們的位子。

    這是大實話,像他們這樣掌握了這麼一大批社會資源或是壟斷某方面市場的社會達人,再加上本身已經資助國家平亂什麼的,積累起來的官身功名,不可避免地也受到來自各方的招攬和誘惑。

    無論這其中有多少利用或者圖謀的成分。以商人本色是不會輕易把所有的東西,都放在一個籃子裡的。其中某些人,已經暗中攀結上看起來更好的選擇,還有更多的人在猶豫和觀望。

    商人的本質,在於他們不會特別忠於誰,只會忠於根本利益,什麼交情什麼恩德,在利益地矛盾和衝突之前。都是相當脆弱的。但有了利益做基礎,也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什麼門客,什麼禮遇,那都是虛的。無非是看我們有點身家……都是打點出來地門面,裡子其實什麼都不是……」

    他也沒有否認,也沒有刻意辯解什麼。

    「飲水思源……您老可是我們的衣食父母……還得給我們做主……」

    我心知肚名,他是為了龍武軍隨駕北還的事情來地,慶功宴會上已經小範圍的透露過了,皇帝的出行可不比普通人,不但先要欽天司算好黃道吉日,光準備隨行人員的車馬儀仗就要預備一個月,護駕的內衛、禁前班、北軍也要形同出征一樣準備至少一個月的錢糧輜重,其他沿途州縣還預先通知做好清道和迎送工作……

    「行宮留守使、宮內省營造、行內苑監……有興趣麼……」

    我輕描淡寫的說。就見他眼睛一亮。

    所謂牽一而動全身,龍武軍大部走後留下的空白,將涉及到方方面面地利益變動。

    在這之前,先要說到龍武軍收入的組成部分。

    現在龍武軍的收入,總體分做幾大快,其中成都府的田賦戶稅,是最合法也最穩定的一塊收入,不但龍武、金吾兩府三軍將官的俸祿,士兵的糧餉皆出其中。還包括了附屬團練、義勇、民狀的維持費,因為鄭元和經營有方,又相對吏治清明,這個收入一直在逐年增加,但是自從南沼人來過以後,預期的歲入大為縮水,還要投錢進去以恢復民力。太上老皇帝從內胬拿出來地年節賞賜。還不算其中。

    然後就是以流民大營為中心。分佈各地的礦山、工場、民屯,掛靠在將作、軍器諸監名下的關係產業所創造的收益。同樣也是名正言順的收入,但是產權關係就比較混亂和複雜,將士們的勤務津貼和生活補助,以及家眷的安置,也集中在這快,也在南沼人地入侵中,受到了很大地影響,

    此外,在這個體系內,大小各級將領還有軍屬事業的固定分紅,如果他們地家人想做什麼營生,也有相應免抵押的無息貸款和信用透支額度的扶助。

    然後就是長期以來邊境上以軍隊名義進行的,各種合法或不合法的回易和走私,這也是龍武軍迅積累財富和打下強大後勤基礎的重要依據,按照天南地北的也分做好幾大區域,游擊軍和銳字營戰據的安東南部算一塊,這裡比鄰渤海、新羅、日本等大小藩屬諸國,還有大量室韋、契丹、秣赫的土生部族,對天朝的華美精巧之物,有很大的需求量,不過由於海路新建立不久,還要被作為重要中轉站的夷州和登州分走一部分,收益和產出大部分,都就地消化了。

    在河西北路也算一塊,河西北路到關內道北端,經過金吾軍的清理和掃蕩,除了還算是盟友的回紇,沒有其他太過強大的草原部落,算是一個很有展潛力的地區,但是同樣要與馬凜、李嗣業名下的當地駐軍分成,而且受限於遊牧民族的局限性,除了最常見也最大宗的茶馬市外,可以交易的項目並不多,那些牛羊駿馬皮毛什麼的,還要二次加工才能變成有效率的流動現金。

    廣南和浙南,還有閩中也算一快,那裡商業和海貿的歷史都非常悠久,海外市場固然極大,同樣各種背景的利益關係也異常複雜,龍武軍依靠扶植自己的官方代理人,也並沒有形成太多壟斷和主導的優勢,只能憑借部分特有商品的供方市場來調控操縱價格,以讓地方勢力妥協的目的,這種通過海外代理建立貿易地收入相對穩定,但是收益要與地方上的合作對像分享。天文數目的前提下,實際上已經被攤薄了不少。

    然後是松州到一帶的吐蕃邊境的走私,傳統的青海道上商路往來頗為頻繁,越過高原的西域商人和北天竺商人很喜歡這條捷徑,但畢竟是在和戰爭狀態下敵國境內交易,雖然數量很大,但是往往交易週期不太穩定,而且受政治生態影響。充滿各種變數。

    至於西北路,雖然也有類似的貿易網絡,但是因為線路太長,實際暗中參與地人太多。龍武軍並不是最大頭,也無從談起掌握二字,畢竟那是那位陛下的勢力範圍。行事多少還要有所忌諱的。

    本來南沼方面的業務算是最大地一大塊,這條大唐帝國八縱五橫國際商路中,被稱為安南天竺道的的陸地貿易線由來已久,由當時地安南都護府的治所交趾城出(今越南河內附近),唐人的商隊經太平、蜂州(今越南山西),嗍紅河而上,經谷湧步(雲南曼耗),到龍武州(雲南建水)出安南邊境進入劍南。與另一條成都——驃國道的路線匯合。

    成都——驃國道,則由成都出過巴州、戎州,經南沼境內的姚安、會理,越過國都太和城,到達永昌郡(雲南保山),度過怒江和高黎貢山,到達騰沖附近的諸葛亮城,再次分位西路和西南路兩條線,分別進入印度和緬甸。

    其中西南路為主幹道。可行馬車,則由諸葛亮城出,經過薩洛瓦地江左岸的突閿城(緬甸太公城),到驃國(北緬甸)舊都海陵,度過親敦江和阿拉干山,到達東天竺阿薩密地區的迦摩縷波國,再到奔那伐擅那國國都奔那那羯羅(今印度馬哈斯坦)。

    西路為山道。由諸葛亮城出。密支那附近地麗水城,度過薩洛瓦地江。經孟烘到東天竺的曼尼坡,越巴勒爾嶺,亦進入迦摩縷波國,在奔那伐擅那與西南路會合,最後沿恆河,到達中天竺的政治文化中心——摩揭陀國,才算終止。

    著條商路聯結的國家最多,而且沿途物產豐富,因此利潤極大,商旅往來不絕,由於南沼的崛起,以及與唐關係的緊張,這條商路也不可避免受到影響,西路和西南路只剩下一些與軍方關係密切的大型馬幫商隊,仍舊在往來其中,基本上算是壟斷了大部分利益,而且從邊境上來說,距離龍武軍的老巢成都,也比其他地方近,利潤回收週期很短,也是龍武軍最早開始走私家的地方。

    當然,隨著馬幫商隊進去地,還有大量培訓過的探子,他們負責打探山川地理物產民風,畢竟與虎謀皮也要防虎變臉,只是當初這個只是為了保險起見的預防措施,卻在後來的戰爭中派上了很大的用場。

    征南的進軍路線,基本就是沿這這條成都——驃國道進的,龍武軍地前鋒和游騎軍,能夠在戰爭前期,就迅強佔南沼人地關要,準確的掃蕩那些烏蠻地聚居地,可以說與他們的努力是分不開了,因此戰爭的初期,南沼人就和我們,處於某種不對稱的狀態。

    但是因為這種事情只是一種預防性的保險措施,並沒有預期到會生國家之間的全面戰爭,一直藉著交易的機會偷偷摸摸的做,受到限制很多因此效率也不是很高,幾年時間下來也就摸熟了從南川邊境,到南沼東部一小部分地區,這也是我進軍到雲南城後,就駐足不前想見好就收的緣故,因為再打下去就不免兩眼一抹黑了,不是相對熟悉的戰場了。從性格上說,雖然我骨子裡很有點惟恐天下不亂的情節,我的部下也很喜歡兵行險兆這種東西,但總的來說在大局觀上,我並不是一個喜歡全部實力去冒險的人,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後來生的事情,那純粹是機緣巧合。

    但是現在,由於南沼人剛被打的差點亡國,短時間內很難恢復元氣,這方面收益預期也大為縮水,無論是恢復戰亂後商路,還是佔領區內的那些礦山田地工廠,指望它們產生的效益週期都太慢了。

    好在進軍沿途搜刮地方刮了不少,殺進太和城內又大撈一筆,通過那些臣服百夷部族的貢獻和交易。又得了不少,加起來是一大筆天文數字地進項,足以頂上好幾年的收入,還有可用來創造生產價值的十幾萬俘虜的免費勞力,以及預期售賣資源的使用權,也可以支使上很長一段時間。

    不過這筆戰獲雖然可觀,也不是龍武軍全部都能私吞的。

    作為臣子的投桃報李,感謝安景宮內的太上老皇帝動劍南全道之民力物力。甚至還不惜指示臣下透支和挪用江南輸轉地稅賦,全力支持征南作戰的知遇和信用之恩,這其中很大一部分以土貢的名義,用來裝滿了安景宮內庫的大小倉房。以免將來聖駕回程時,不至於太過寒酸。剩下除了用來犒賞有功將士、給相關投資人士地分紅,死傷將士及其家眷燒埋、安置、撫恤、補助之外。其餘的部分還要投入地方重建,以及償付官債和戰爭期票,填補挪用的空額,其實就所剩無幾了。

    還有一個大項目,就是由上述存在,而延伸出來地潛在社會資源,比如長期依靠龍武軍的征戰而活躍在各地的商人行會組織,只要願意以龍武軍的名義。一開口馬上能從別人意想不到的地方,迅調集到一大批資源以應急需。

    在這些大項之外,其他還有一些來自駐地的產出,諸如商州鹽茶稅,匯源監的鑄錢收入,扶風的酒稅、釐金、河東郡地關津橋渡錢、洛陽城外野市、小市的抽頭和椎錢等等零碎的收入項目,比起上述這些存在卻只能算額外收入。

    與那些為了朝廷的政治需要,甚至是去打戰的其他官軍不同,龍武軍一直能夠屏除大部分外來的干擾和影響。保持相對獨立的體系並取得一個又一個重要勝利的保證,就是擁有一個相對自足循環的供需體系。

    不過這種類似乘戰亂背景下,特殊時期特殊環境地戰爭財,實際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繼續下去,一些沾染太深的地方需要交給國家,甚至果斷放棄。以避免變成和平時期破壞體制的典型和毒瘤。另一些則需要洗白,變成合法的營生。這也是將來最主要的出路。

    因此在以登州為中轉,安東與江東商人的成功合作,就是一個重要地嘗試,現在因為征南戰爭而誕生地南平會社,看似出自偶然和隨意,卻將會在這個基礎上走的更遠地重要一步。會社的旗幟也很有代表性,由小丫頭親手繪製的圖樣,一柄刺穿銅錢的寶劍……

    其中,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

    朝廷已經傳出要將流民大營的中,與將做、軍器等關係軍國大計的核心產業,遷移回關中的朝議。理由也很充分和正當,有南沼人大舉進犯,造成的破壞和損失在前,於公於私,不能再讓這些涉及國家機要的產業,冒流入敵手的風險,還是遷回朝廷中樞,更安全也便於管理,且不說這場大遷徙會有如何的耗費和損失,

    現在蜀中已經適應了流民大營的存在,甚至在像這樣的冬天農閒時節,還會有大量閒餘勞力進入工場打工,因為原本流民大營的工人匠戶在這時候,都會集中起來進行一年一度的軍訓、操演、考核,擇優選入預備役,這算是最早的產業工人背景的軍隊。周邊的彭嘉、眉等府州還有大量地方背景的邊緣產業,依靠流民大營的存在而興盛,光是交易課稅就不下成都的戶稅。

    但是。

    南沼圍城,幾乎將所有的外圍產業打成了一片廢墟,如果連這些保存完好的產業核心也遷移了,基本就把這個產業的基礎給抽空了。用後世講,起碼就是降那麼十幾個指數。而且龍武軍的存在,也養肥了不少人,所謂鞭長莫及,一旦少了這些庇護和紐帶,很多東西就不一樣了,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有勇氣和決心,隨龍武軍把產業轉移到北邊去的。

    可以說是名正言順,釜底抽薪的陽謀,不要說大遷移路途上的周折和損失,僅僅是重新建設完成到產生效能的時間差,也足夠想取代劍南工場地位地人做許多事情了。

    所謂的劍南模式的成功效應。不是沒有效仿者,不僅是西北朝廷那頭在遮遮掩掩的搞,也不要說那位賣俘虜象賣豬羊牲口一樣爽快的僕固大將軍,或是那位號稱寸草不留的李大夫,連那位老**精審慎謹身的郭老元帥手下,也在暗地中以安置子弟部曲的名義,扶植了一批行色地產業。

    不過多數人只看到其中的利益,卻沒有充分看到風險和問題。離開了先天形成的環境和基礎,誰曉得會變成什麼樣的東西,會走到哪一步,又會有什麼後果。就很難說了。要知道軍隊作為暴力機關地背景本身就是一種雙刃劍,又沒有合理的制約和休正力量,無異與虎謀皮又沒有制虎之力。離深淵也不會太遠。

    就像同樣是以填戶為名捆綁式的賣長安地產,龍武軍賣起來地是熱熱鬧鬧又風平浪靜的,賺的是瓢滿缽盈,但是西北那群人亂伸手的太多,又基於各自立場相互排擠和惡性競爭,結果賣成相互糾舉的黨爭,連帶賣出一大堆舞弊案來,最後還要那位陛下親自出來收拾殘局。抄了幾個刮的最狠的,最後實際到國庫的收入也大為縮水。

    而且

    繼鏡子大戰後,南方又生了錢莊地競爭,顯然是許多人都看上了飛錢號這種能夠迅聚集一大筆周轉資金的好處,在江東、江西、淮南諸道又冒出許多家複雜背景,同樣經營飛錢周轉業務的新錢號,基本一切章程和結構都是有樣學樣,甚至直接從原來的號子裡拉人挖牆角的方式,迅操辦起來。

    但是體制和規模可以原樣照辦。但是長期積累的信譽和口碑,卻沒有辦法照搬過來。不過有鏡子大戰的教訓在前,又有背後勢力的約束,這種競爭就相對溫和的多了,至少沒再出現見紅見白地暴力競爭手段,因此,那些新生事物。全靠打著為朝廷籌餉辦差的旗號。在那些支撐。

    資本主義誕生之初的本質,就是血淋淋*裸的掠奪。等到積累了足夠的資本和基礎,有能力制定規則了,才進入一種表面上比較溫和的社會形態。號稱完善的西方國家全民福利,也是建立在數百年來對其他國家地資源和財富掠奪積累下來地基礎上。

    現在的劍南雖然遭受重創,但也常年積累下來地口碑和網絡,短時間內也不是什麼人可以輕易動搖和取代的。

    他最大的擔心,就是龍武軍北還後的政策延續性,畢竟歷史上因人成事,因人廢事們的例子已經屢見不鮮。伴隨著朝堂上動作,一些其他方面的壓力也逐漸顯現出來,畢竟隨龍武軍所佔的得天獨厚的優勢太久,也不可避免成為不少來自其他方面針對和注目的焦點,鏡子大戰和錢莊之爭,只是這個影響力擴張過程中的一個縮影。

    畢竟,僅僅才用了幾年的時間,追隨在龍武軍這個旗幟背後,已經滋養出一個用商業和政治紐帶聯繫起來的龐大利益群體,雖然其中不斷有人退出,也有人破產,更有人另投他門,但是卻有更多的人努力著想加入進來。

    不過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了,生活安逸穩定了也不免滋生出一些別樣的東西。偷工減料,營私舞弊這些千古未絕的東西,也隨著龍武軍集團的家大業大,開始從陰影中酵起來。

    因此早期一些人,也隨著龍武軍體制清理和整頓的運做,而消失在歷史長河中。像趙胖子這些早期堅持到現在的老人,無不是深深打上了龍武軍背景的烙印,除非龍武軍真的倒台,否則改換門戶的代價,是他們難以承受的。

    做為體系中的一分子老軍從商們,現在隨著戰爭結束,各種非正常渠道周轉和操作的空間,已經大為縮小,因而雙方的供求比例也在傾斜,龍武軍征戰各地的同時,也已經有了更多的選擇。這使得他們的地位變的尷尬起來。因為,就算少了趙胖子這些商人,龍武軍也能維持的很好,或者按照需要重新扶植一批更好控制的代理人,但是他們失去這個保護傘,就算能夠迅找到新得投靠對象,也不免要元氣大傷。因此新的人需要表現自己價值的機會,老人們也需要更加鞏固這種關係,以維持保護傘。

    他們也不是沒有努力,據說,恩據說,現在長安城裡以劍南為典型代表的各道會館,不但有大片的產業和廣泛的同鄉連誼會組織,還有專門的行刊物機構,為自己地域裡的人和事張目鼓吹,暗中還贊助一些事業或是扶持一些有潛力的對象,兼具商業、政治、交涉、遊說上的多重功能。

    不過朝廷的事情哪有表面上那麼簡單,基本每一件背後都一一串由漩渦和暗流構成的陷阱,一不小心就會被捲進去。

    從長安城裡的幾次讓熱警惕異常狀況,才露出一些卯端,又突然偃旗息鼓的情形看,已經朝堂中屢屢出現針對龍武軍,卻又屢屢被推翻的朝議,對方似乎還沒有做好完全準備,或者沒協調好內部的利益分配分工。

    但是,我還有一種沒說出口的直覺,這些看起來真真假假的大小動作,就算可以削弱龍武軍,也效果有限,除非積累到一個量變,不然大多數時候,不過是為了分散注意力而存在的,只是為了讓我們在不斷的警惕和緊張中,變的疲憊而懈怠甚至麻木,真正的大動作才會夾雜在其中,突然出手。

    不過這既然是堂堂正正的陽謀,我也沒有特別好的解決辦法,對於底下人的擔憂和緊張,不可能完全置之不理的,大多數人也只看的表面的東西,如果上位者沒有足夠的表態或者說法,很容易造成底下人疏離和動搖的傾向,也只能見招拆招,從表面上繼續拉鋸下去,好在老皇帝的身體還算健康。

    和他嘮叨了一大堆東西,總算打走這位已經不怎麼胖的趙胖子。「恭喜大人,這開疆拓土降伏一國之功,已經足讓您在凌煙閣裡,與郭僕射、李大夫並肩而立了……」

    又一位新的訪客站在門口,我只想靠上一聲,這還讓不讓人清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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