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善見兩個女兒都鍾情與趙俊,便默許她們姐妹去喜歡,只要她們感到這樣是幸福的就行。
「晚上請洪大寶一起來吃晚飯,順便談一談你們的婚事。」童善勉強笑道。
「謝謝爹爹。」童倩與童妍一口同聲,之後兩姐妹都笑了。
當洪大寶聽說乾兒子趙俊要娶莊主的女兒時,甭提多開心了。按照莊園的規矩,這聘禮可不能少。乾娘取出自己珍藏的一對銀手鐲交給丈夫,叮囑他一定要親手交給未來的兒媳婦。
晚上童家姐妹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子好菜,童善將珍藏已久的五穀酒也從地窖取了出來,因為今晚是他兩個女兒訂婚的大好日子。
「洪大哥,來,干了。」童善與洪大寶推杯換盞。
「今晚是我女兒與你兒子訂婚的大日子,我們不醉不歸。」童善舉杯高興道。
「這是我當年給他幹娘的訂婚禮物,雖然不值什麼錢,但也是一個念想。今日就送給我未來的兒媳,這哪個是?」洪大寶似乎喝的有點高。
「兩個女兒都嫁給趙俊,這下你滿意了吧?」童善大笑道。
洪大寶聞言雙眼圓睜,腦袋一下子就亂了,這是怎麼回事?童善見洪大寶發愣,便再次說道:「我的兩個寶貝女兒都相中了他,這也是他小子的福氣。
洪大寶眼睛一轉,便將一對銀手鐲分別給了童家姐妹每人一支,如此便圓滿結束。
次日一早童家姐妹許配給趙俊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童家莊園,沒有人不嫉妒的這傻小子的。
自從上官玉兒與李斌計劃陷害蘇文博的時候,上官玉兒一直派人在留意蘇文博的行蹤與喜好。這日得到密保蘇文博正在與一個從京師來的商人在福滿樓商談生意,上官玉兒的便計上心頭。
「有蘇公子在安西謀劃,我們的生意一定可以大展宏圖。」福滿樓雅間內一名五十上下的商人正在與蘇文博談生意。
「陳老闆大可放心,在這安西地界,我們蘇家還是有些身份的。」蘇文博很是豪氣道。
「那一切就拜託蘇公子了。來,陳某敬您一杯。」陳商人舉杯再次敬酒。
「干了。」蘇文博顯然喝的有點高了,這時陳商人借口解手,便出了雅間。陳商人走後不久,在隔壁的雅間便傳來一陣女子清唱的歌聲,蘇文博聞聽一時心裡難耐便出來推開隔壁的雅間,見一個絕色女子正站在窗前,歌聲便是她唱出來的。
「姑娘唱的真好聽。」蘇文博呵呵笑道。
「多謝蘇公子誇獎。」那名女子說這話便轉回身來,蘇文博定睛一瞧不覺冷汗淋漓,眼前這位女子不就是世子妃上官玉兒嗎?
就在蘇文博愣神的瞬間,就聽世子妃大喊道:「救命呀。」就這一聲,立刻從就樓下衝上來七八名壯漢,將蘇文博給按在了地上。
「大膽狂徒,竟然敢調戲世子妃。」一名帶頭的大漢朝蘇文博臉上就是一腳,直接將他的嘴給踢的脫臼了。任憑蘇文博怎麼支支吾吾的,就是說不出一句話,在幾名壯漢的押解下直接去了龜茲府府衙。
世子妃在丫鬟的陪同下,雨帶桃花一般匆匆離去了。這種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的事情,僅僅半個時辰便傳遍了龜茲府。當蘇家老爺聽聞此事後,直接就給氣暈了,嘴裡還在不住的罵道:「這個該死的逆子……」
蘇文博調戲非禮世子妃的消息傳到白虎堂,高雲飛,崔明遠,邱世凡以及張春心中都是一驚,話說這是怎麼回事?蘇文博怎麼會調戲世子妃呢?他可認識世子妃的,即便他再大膽也不敢作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舉,只怕其中另有隱情。身為雷池台首座張春立刻前往府衙查問此案。
上官玉兒委屈的返回趙王府,李斌這一問立刻就火了,揚言要將蘇文博碎屍萬段。三位王妃聽聞,都來探望上官玉兒,誰知上官玉兒將自己關在屋裡誰也不見。
「玉兒這孩子性子高傲,這次受了這麼大的恥辱,只怕她會自尋短見。」李雀來到玉娘的房裡低聲歎息道。
「誰說不是呢,可是這蘇文博不似李慎,先不說他父親,就是他的兩位妹妹一個嫁給了高飛揚,一個嫁給了邱世凡,如此身份地位,趙王在的時候也會看在他兩個妹夫面子上對他網開一面,更不要說如今這安西是高雲飛掌權了。」白鳳似有所指道。
「唉,我這是做的什麼孽呀,竟招來這樣的不幸,此事交由白虎堂處理吧,我不想再過問了。」玉娘似乎感覺自己特別的疲勞,這種疲勞不是肉體的,而是來自心靈深處。
張春來到府衙在監牢見到了已經被打得走形的蘇文博:「蘇公子,蘇公子。」張春喊了兩聲,蘇文博這才慢慢的睜開雙眼,一見是張春,便一伸手抓住他的衣襟一個勁的流淚搖頭,嘴裡還嗚嗚的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來人,請大夫為蘇公子醫治傷勢,務必確保三日後上堂可以言語。」張春立刻吩咐自己的手下。蘇文博見張春如此吩咐,感激的淚流滿面。
「我雖然現在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調戲非禮世子妃,但只怕這次你很難再逃脫了。如今殿下不在安西,若是按照唐律,你的罪狀一旦成立,就會被立刻斬首示眾。這些年你做了多少糊塗事,自己好好想想,就算有人故意陷害你,只怕也沒人會相信你是冤枉的。」張春說完起身便要走,誰知蘇文博拉著他的衣襟就是不肯鬆手。
「如今你只能自求多福了。」張春一甩衣袖便離開了。見張春走了,蘇文博爬到欄杆處拚命的想要喊什麼,但嘴裡發出的只是嗚嗚的聲音。
邱世凡一回到府裡,蘇曉菲便大哭大鬧的央求邱世凡想辦法救救自己的大哥:「就算大哥有再大的錯,你是他妹夫,你不能見死不救呀。」
「如今他得罪的是世子妃,得罪了世子妃就等於得罪了趙王府,你讓我那什麼救?再說了他屢教不改死有餘辜。」邱世凡一把甩開妻子的手大怒道。
「我們蘇家只有大哥這一點血脈,若是大哥死了,我也不活了。」平日裡只要蘇曉菲一哭二鬧三上吊,邱世凡肯定會服軟,誰知今日邱世凡不但沒有服軟,反而大聲斥責道:「想要死,就走遠一點,免得看了煩心。」
邱世凡說完便進了西院,那是邱世凡妾侍於夫人的住所,如今邱世凡已經有四房妾侍,雖然平時對自己還是很寵愛,但已經比不得當初了。見自己的丈夫口口聲聲的讓自己死遠一點,蘇曉菲的心都碎了。
邱世凡心事重重的來到西院,在於夫人的伺候下,心情這才平靜了不少。想起剛剛世子妃的丫鬟嫣兒帶來的那就話,邱世凡就覺得心裡堵得慌。如今三弟生死不明,安西不能再出事了,所以他不得不狠心將自己的妻子訓斥一頓,對自己這位大舅哥散手了。
這些年若不是李俊看在她們姐妹面子上,蘇文博有十條命都不夠殺的,但這個蘇文博是屢教不善,如今落入別人的陷阱那也是他咎由自取與人無尤。說不定他早死對他的親人而言算是一件喜事,因為誰也不知道他多活一日,日後會不會闖出更大的禍事。
蘇曉菲見自己丈夫已經散手不管此事,只好匆匆趕往大姐府上,希望大姐的公公高雲飛可以出面協調此事。
此時高府內也在上演一幕感人肺腑的感情戲,兒媳蘇婉蓉跪求公公出面為大哥蘇文博求情。
「此事我無能為力。」高雲飛歎了口氣道。
「兒媳知道公公做事一向公證,婉容相信我大哥再糊塗也不敢調戲世子妃,其中必有隱情,請公公詳查。」蘇婉蓉哀求道。
「蘇文博這些年做的惡事還少嗎?結黨營私,草菅人命,其辱孤寡,奸人妻女。這些罪責殺他十次都不算過。如今他更是調戲世子妃,那世子妃也是他可以招惹的嗎?就連白虎堂的鎮殿都督都被她一句話給逼死了,如今他只能自求多福。」高雲飛說完起身離去,毫不顧忌兒媳尚跪在地上。
「公公,公公……」任憑蘇婉蓉如何的哀求,高雲飛都不為所動。這是下人來報,說是邱府的邱夫人來訪,蘇婉蓉聞聽是自己的妹妹來了,趕緊親自出迎。兩人來到蘇婉蓉的寢室,蘇曉菲這才將邱世凡的態度告知了姐姐。
「我公公的態度也是如此,看來大哥真的已經是天怒人怨了。」蘇婉蓉知道自己已經盡力了,心裡反而平靜了許多,大哥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她也是略有耳聞,如今落得如此下場,也是他不知悔改的結果。
「我想去求求世子妃,只要世子妃肯不追究哥哥的事情,那府衙那邊就好辦了,最少可以免一死。」蘇曉菲突然出聲說道。
「她會答應嗎?」蘇婉蓉低聲問道。
「只能試一試了,若是萬一不行,我們也無愧於心了。」蘇曉菲低沉道。
「好。我們現在就走。」蘇婉蓉說完便吩咐下人準備車馬。
兩人坐車往趙王府而去,在距離趙王府大約有一百餘丈的距離時,馬車突然停下了。只聽馬車外有人喊道:「夫人,夫人,我是邱福。」
蘇曉菲掀開馬車簾子一看,這不是自家的管家邱福嗎?於是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夫人是不是要去趙王府?」邱福跳下馬來到馬車前低聲問道。
「是有如何?」蘇曉菲知道一定是自己的丈夫邱世凡派他來的。
「老爺有吩咐,夫人不可前往趙王府。」邱福猶豫了片刻,還是咬牙說道。
「他不為我大哥求情,難道我自己不能去嗎?今日本夫人非去不可。」蘇曉菲在自家府裡那是一項囂張跋扈,就連邱世凡也要讓她三分,她怎麼會將一個管家放在眼裡?
「老爺說,說。」邱福緊張的擦了擦汗結結巴巴的似是很緊張的樣子。
「他說什麼了?」蘇曉菲不耐煩的問道。
「老爺說,夫人若是執意前往趙王府,就休了夫人。」邱福咬牙低聲說道。
「什麼?」蘇曉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相信邱世凡真的敢休了自己。
「老爺說,若是夫人不肯立刻回府,就休了您。」邱福再次說道。
「呵呵,那就讓他去休吧。姐姐,我們走。」蘇曉菲毫不在意,自己為邱世凡生下了一兒一女,夫妻兩人一項恩愛,她不相信自己的丈夫會休了她。
「等等,夫人,就算邱福求您了,您跟我回去吧。老爺這次可是下了狠心的。」邱福趕緊再次攔住馬車哀求道。
「你回去告訴他邱世凡,姑奶奶今日我非去趙王府不可。」蘇曉菲大聲道。
「夫人三思。」邱福突然跪下攔住馬車,將一封信舉在頭頂。馬伕見了趕緊取了過來呈給了蘇曉菲。
只見那信封上寫著兩個大字:休書。一見這封信,蘇曉菲只覺天旋地轉,呼吸困難。一旁的姐姐蘇婉蓉趕緊扶住了妹妹,打眼一看這竟然是邱世凡寫的休書。看來邱世凡是鐵了心不參與此事了,難道這件事之中另有什麼隱情,不得不使邱世凡快刀斬亂麻。
「回邱府。」蘇婉蓉趕緊吩咐一聲,馬車立刻調轉馬頭往邱府而去。蘇曉菲靠在馬車內,淚水止不住的流。他為什麼這麼狠心?為什麼要休了自己?難道多年來的夫妻情分是假的嗎?
「菲兒不要傷心了,妹夫也是一時氣憤,你莫要真的氣壞了身子。」蘇婉蓉見妹妹只是流淚,生怕她悶壞了自己。
「他真的要休了我。他真的要休了我……」蘇曉菲嘴裡唸唸有詞。
「我的傻妹妹,你不要嚇唬姐姐好嗎?姐姐現在只有你一個妹妹了,若是你再有個好歹,你讓姐姐怎麼活呀?」蘇婉蓉抱著妹妹眼淚也是嘩嘩的。
等到了邱府,蘇婉蓉扶著妹妹先去了寢室休息,她決定談一談這個妹夫的底,到底是什麼事情促使他不得不休妻。
這時邱福早就請了邱世凡來到了夫人寢室外的茶房,蘇婉蓉一進門便冷哼道:「邱大人好大的官威呀。」
「姐姐說哪裡話?這不是折煞世凡了嗎?」邱世凡起身抱拳施禮。
蘇婉蓉進來後,便坐在主位問道:「我妹妹有什麼錯你要休了她?難道去一趟趙王府你就要休了自己的妻子嗎?」
「姐姐莫怪,恕世凡大膽揣測,要是姐夫在龜茲,只怕他也會休了姐姐。」邱世凡平靜道。蘇婉蓉聞言,心中顫抖,手裡的茶杯便摔在了地上。她知道邱世凡不會無的放矢,看來其中必有大的關係。
「你說說看。」蘇婉蓉穩了穩心神問道。
「大姐因該知道,如今趙王殿下生死未知,而高大人獨掌白虎堂大權,不知多少人都想分一杯羹,只是奈何高大人為人正直不為外物所動,這使不少人開始打世子的注意。但即使如此,世子也無法插手白虎堂的事宜,因為李敏已經將代表安西權力象徵的龍鱗刀交給了高大人。這樣一來,高大人的權威就無人能比,但越是如此,有些人就越不安。想要搬到高大人,首先就得將龍鱗刀收回,但龍鱗刀是當年趙王親自賜給長女李敏的,所以就算是趙王妃也無權收回。這樣問題就來了,只要可以證明李敏不是趙王親生女兒,這樣她就無權佩戴龍鱗刀,由此趙王府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收回龍鱗刀,不但如此,李敏還可能因為此事被誅殺。而當年證明李敏身份的就是我。」邱世凡說道這裡頓了頓接著道:「世子妃派人轉告我,想要蘇文博活命,就要推翻李敏的身世。哈哈,世子妃真是好手段,只是她卻低估了我邱世凡,別說一個蘇文博,就是整個蘇家,我也不會答應她。我們多年來辛辛苦苦的守著這份家業容易嗎?忠義王更是為了安西的穩定而自殺身亡,如今安西與河西太平,吐蕃更是望風投降,西川已經穩定,姐夫他們更是不遠千里奔赴南方,這些都不是你們女人可以理解的。所以無論如何白虎堂只能有一個聲音,以前是趙王,現在是高大人。」
蘇婉蓉聽聞邱世凡的一番說法,心裡滿滿平靜了下來,的確他們男人為了自己的理想都在拚命,自己不能再給他們添麻煩了。
「我們也只是一時心急,你就不要再怪罪菲兒了。」蘇婉蓉為妹妹開脫道。
「其實這些年我對菲兒的感情一直沒有改變過,雖然我娶了四房妾侍,但在我的心裡她依然是最重要的。你們大哥往日做的那些事情,若不是趙王念在姐夫與我的面子上,只怕他早就被鷹鷲衛秘密處決了。如今他落得如此地步,只能怨他不知悔改。明日府衙就要開審此案,你們最好都不要去,以免給人落下口實。」邱世凡再次提醒道。
「此事我心裡有數,你去陪陪菲兒吧,你今日可是傷透了她的心。」蘇婉蓉點頭道。其實就在他們兩人說話的時候,蘇曉菲一直躲在裡屋偷聽,當她聽到自己丈夫的肺腑之言時,臉上留下了幸福的淚水,心中的不快與委屈蕩然無存。
「嗯。」邱世凡點了點頭。因為他也知道自己今日的確是傷了妻子的心。
邱世凡來到內室,見妻子蘇曉菲躺在床上,便來到床前坐在她的身旁,伸手撫摸著她的秀髮低聲道:「對不起。」
由於邱世凡不肯答應上官玉兒的條件,最終蘇文博被判處秋後處斬。這還是張春根據最新律法給出的公正裁決。
李俊與童倩兩人坐著馬車往梁州城而去,這次李俊借口怕被仇家追殺,便做了一些易容。他的易容無非就是在臉上貼上一些鬍鬚罷了,就這樣還惹來童妍這丫頭好一陣調戲。
童倩問李俊的仇家是什麼人,李俊的回答就是: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這江湖仇家多了就記不清了。雖然回答的很是籠統,但童妍這丫頭卻是很嚮往那種遊俠生活,對李俊叮囑道,日後他們一定要做一對像楊過與小龍女那樣的遊俠。
自從聽了李俊的神雕俠侶之後,童妍就開始自稱小龍女,但卻強烈要求去處尹志平這個敗類。
梁州城可不是一個小城池,走在偌大的街道上,童妍手打遮陽傘,這使李俊不覺感歎,這古代的女子就知道防曬的重要性。童倩跟著李俊穿巷過街一直在四處溜躂,這大熱天的雖然不知道李俊為什麼當初溜躂,但童倩卻發現李俊似乎在找什麼。
正當李俊不賴煩的時候,眼前終於一亮:「他媽的,終於找到了。」這是一家綢緞莊,名字叫瑞祥綢緞莊。
李俊帶著童倩抬腳就進了綢緞莊,夥計見了趕緊上來招呼:「兩位選點什麼樣式的綢緞,我們這可是上等的蜀錦。」
「就你們掌櫃的出來,就說有大主顧。」李俊揮手阻止了夥計賣力的介紹。
「兩位稍等,小的這就去喊掌櫃的。」夥計瞥了一眼李俊,便朝裡屋走去。李俊大咧咧的坐在綢緞莊堂前的椅子上,另一名夥計趕緊給李俊與童倩沏了杯茶。
李俊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真是爽呀。」大熱天一杯涼茶下肚,頓時感覺涼爽了許多。
這時一名三十出頭的漢子,一身涼爽的打扮就出現在了大堂,掌櫃的定睛一看,頓時就冷汗淋漓,似乎一下子從火焰山來到了冰天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