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代梟雄   南方風雲 第150節:逼宮
    當夜,李俊便在書房安歇了,他心亂如麻不想被幾位聰慧的妻子看出來,所以只好避開她們。但一大早,他還是被玉娘,白鳳,明月,李雀四位王妃給叫醒了,不用說李俊也知道他們為何而來,如今冬季將近,太陽尚未升起,若無大事她們也不會這個時候齊齊來找李俊。

    李俊起身穿好衣服,這才打開房門,四位王妃站在寒風了,一個個都凍得臉色紫紅,可見她們來了有一會了,在她們身旁跪著長子李斌。

    李俊看了一眼自己的長子,心中不禁暗自點頭,看來這小子已經知道利用幾位王妃來將自己的軍。只是他太小看自己這位父王了,能成為一方霸主,些許的狠辣手段還是有的。

    「都進來說話吧,外面怪冷的。」李俊不輕不重道。

    「請王爺收回成名,讓斌兒留在安西吧。」李雀第一個跪下為李斌求情。

    「起來吧,你有身孕在身莫要傷了身子。」李俊上前想要攙扶起李雀,但李雀卻不肯起來。

    「請王爺念在父子之情,而且斌兒年紀尚小,就讓他留在安西吧。」白鳳也跪下為李斌求情。

    「請王爺三思。」明月跟著跪下求情。

    「一切都是玉娘的錯,王爺若要處罰,便處罰為妻吧。斌兒年紀小,不懂事,請王爺讓他留在你身邊也好日夜伺候左右,讓他盡盡孝道。」玉娘也跪下求情。

    李俊抬頭看了一眼自己這位長子,李斌將頭低的很低,身子微微顫抖似乎幾位害怕,李俊越看心中越氣憤,小小年紀城府便如此之深,日後還不知會成為什麼貨色,還留在自己身邊盡孝道,只怕自己一個不好也成了第二個李克用。

    「都起來吧,你們這是幹什麼?讓斌兒前去姚州是因為他在武安縣政績頗佳,如今姚州剛剛平定,急需有人前去治理,白虎堂也去年先後已經派了四五十人前往西川了,斌兒作為趙王世子就更應愛做出表率。」李俊轉變思路開解道。

    一聽李俊如此說,李雀第一個開心的站了起來,走到李俊身旁低眉順眼,就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俊郎,我不知道你用心良苦,是我錯怪你了。」

    「大家都起來吧,進去說話。」李俊一個個拉起三位王妃,又看了一眼長子李斌道:「去收拾收拾立刻起程吧。」

    「孩兒知道了。」李斌見父王如此輕易的便化解了自己苦心計劃,只好起身準備去了。

    四位王妃進了書房,自有丫鬟往火簍中加入火炭,書房內不一會便熱了起來。

    李俊命人給幾位王妃煮了薑湯,去去寒氣。

    辰時,李敏回門請安,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過了早飯,之後李敏便陪同易之安往舅公以及姨公那裡去請安了。

    李敏大婚數日後,李俊這才第一次前往白虎堂,六台首座也都準時到達七星樓,這七星樓外前後左右各有二百丈空地寸草不生,此事每一方都有三百人駐守。自從在河西金城趙王印璽被盜之後,這新建的七星樓四周便不容許有任何花草之類,以便侍衛們可以一眼看到七星樓四周的情況。

    此時七星樓內各台的首座正在向李俊回報這一年來白虎堂的處理過的大事,以及目前急需處理的事情。聽了一個多時辰了,各台的事務處理的都是井井有條,李俊自然無話可說。

    「殿下,如今梁王逆賊挾天子以令諸侯,早有司馬昭之心。我安西,河西,吐火羅,吐蕃等地官員請殿下以大唐社稷為重另立皇室正堂,登基稱帝。」金鳳台首座崔明遠在眾人匯報完情況後,突然起身跪倒在地向李俊請命。

    「請殿下以社稷為重,早登大寶。」其他人也紛紛起身跪倒施禮。

    其實李俊早就聽聞他們想要擁戴自己為帝,只是自己一直身處西川,所以此事便被一直擱置了下來,如今白虎堂擁有大唐近半壁山河,足以稱帝,這些人那個不想生前封侯拜相位列朝班。

    「聖上如今尚在京師被逆賊所掠,孤萬不能在此時登基稱帝,如此孤有何面目面對列祖列宗,面對天下臣民?」李俊像歷代帝王一樣,該做做時,自然要擺足樣子,否則後世史學家還不知道如何編排自己呢。

    「正因為聖上身陷逆賊之手,為了乾坤有序,天下黎民,殿下登基實為民心所向。請殿下三思。」仁孝台首座路巖跪行了幾步叩首言道,如今的路巖早已經是鬚髮皆白,自從入駐白虎堂之後,他也算是殫精竭慮全心為白虎堂做事,如今白虎堂的昌盛少不了他一份功勞。

    「此事孤萬萬不能為,若要孤登基為帝,除非逆賊弒殺君王。」李俊知道如今的聖上遲早會死在朱全忠的手裡,如今以此為借口,也好為日後留下鋪墊。

    眾人見李俊執意不肯登基為帝,便只好暫時作罷,日後再等機會進言。各位無事便紛紛告退了,李俊命李信讓劉成進來。

    「卑職叩見殿下。」劉成很是恭敬的在李俊身前一丈處行跪拜大禮。

    「起來說話,可有消息了?」李俊淡淡的問道。

    「各處都有消息傳來,只是不是很詳盡。」劉成起身回稟。

    「說說看。」李俊並不急於知道詳情,只要知道一些蛛絲馬跡便能順籐摸瓜。

    「根據殿下給的圖紙,屬下有七成把握確認這種兵器名為月金輪,是隋朝盛極一時的拜火教月宗宗主的兵器。」劉成肯定道。

    「拜火教?月宗宗主?仔細說說。」李俊聽聞,第一反應就是,這拜火教他記得在金大俠的小說中出現在元朝,而且總壇在黃山光明頂,這什麼時候有出現在了唐末?再說金大俠小說之中這拜火教院子西域波斯,不知道如今出現在大唐的這個拜火教是不是也是那個什麼波斯傳入中土的。

    「拜火教是一個衝上火焰的宗教,據調查拜火教最早是在西川傳入中土的,似乎與絲綢之路有點關係。但拜火教真正發展壯大卻是在南北朝時期,當時天下百姓不堪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這才紛紛加入了拜火教,之後拜火教教主協助隋朝楊堅一統天下,諸教派紛紛沉寂,唯拜火教一家獨大。之後隋煬帝即位,拜火教便成了隋煬帝手中的利刃,但凡稍有疑心之人便會被滿門抄斬。由於拜火教助紂為孽,在隋末時各教派聯手一舉剿滅了拜火教,拜火教教主被他們所謂的聖火活活燒死了。教主死後,原本理應由日宗宗主繼任為新的教主,但月宗宗主卻不服,率領教眾離開了,至此下落不明,日宗由於勢單力薄加之被其他教派所不容,也漸漸消失匿跡了。據暗查,這日宗以男弟子為主,月宗則以女弟子為主,而且月宗女弟子所習多為媚術,傳言當年南朝妖妃張麗華,隋煬帝之後蕭美娘皆是月宗弟子。」劉成將自己搜集來的消息如實稟告。

    「原來如此。」李俊恍然大悟,看來這文殊與葉飄芸絕對不簡單:「記住,此事不可對其他人提及,繼續暗中調查有關拜火教的一切消息。令派人注意大佛寺的一舉一動。」

    「殿下是懷疑?」劉成小聲問。

    「是不是懷疑,就看你們鷹鷲衛的能力了。」李俊輕笑道。

    「鷹鷲衛決不負殿下期望。」劉成躬身施禮,李俊擺了擺手,劉成便退下了。

    「李信,叫大郎進來。」李俊口中的大郎便是白虎堂守護都督李忠,也就是十二名鐵衛的老大。

    不久,李忠便急匆匆趕到,一聽主公召見,李忠自然欣喜若狂。

    「大郎見過主公。」李忠恭敬的雙膝跪拜。

    「你我關係不比他人,坐下說話。」李俊親自扶起李忠,在李俊的心裡,十二鐵衛是絕對只忠於自己的人,就算天下人都會背叛自己,他們都絕對不會。

    「這些年讓你做白虎堂的都督,這是大材小用了。你不會怪我吧?」李俊笑道。

    「大郎生是主公的人,死是主公的鬼,心中若對主公有一絲不滿,神人共憤。」李忠再次跪下起誓,態度何等威嚴就如同當年追隨自己一樣。

    「讓你沉寂多年,你才能淡出別人的視野,我才能將身家性命托付與你。」李俊再次扶起李忠沉聲道。

    「主公但有差遣,大郎萬死不辭。」李忠聞聽李俊將自家性命都壓在自己身上,一時激動的不知何以言表。

    「父王在世時,曾今提及你們十二鐵衛的武藝出自羅家,只是這羅家槍法你們也只習得十之三四。這些年我一直暗中查訪羅家後人,前年終於得到羅家後人的消息,我用一萬兩黃金購得羅家五鉤神飛槍槍法,我希望你秘密替我訓練一直新的十二鐵衛。」李俊盯著李忠低聲道。

    「大郎萬死不辭。」李忠抱拳一禮。

    「此事只有你與九郎,十郎,十一郎以及十二郎他們在暗中進行,切記不可讓外人知曉。還有,為了確保你們的安全,我會下令將你逐出白虎堂,廢為庶民。你們帶著挑選好的鐵衛往吐蕃西南方而去,在那裡有一支棄民之城,那就是你們訓練鐵衛的最佳之地。十年後,我希望可以看到你們榮歸故里。」李俊輕聲道。

    「明白。」李忠點了點頭,眼中看不出一絲的猶豫與悲傷,似乎這一切他早就知道一般,對於大郎的神色,李俊只能在心中便是愧疚。

    若文殊他們真是拜火教餘孽,那他們幫助自己的目的就絕不簡單,如果自己手裡沒有一張底牌,只怕到最後只能任由他們擺佈了。

    四日後,李忠由於觸怒了趙王被廢為庶民,全家被押往棄民之城,押解他們一家的是一支三百餘人的隊伍。

    對於李俊嚴厲懲治李忠的事情,在白虎堂引起來不小的動盪,先不說這李忠是李俊以前的心腹,那李忠的妻子白如冰之父可是救過李俊性命之人。雖然許多大臣以及四位王妃也為李忠求情了,但李俊卻不改命令,並下令幾日開赴棄民之城,永不許他們離開。

    雖然此事對李俊身邊親衛的影響很大,但親衛們還是默默的接受了這一切,特別是餘下的鐵衛在李俊書房外長跪了三日三夜,最後李俊不得不同意李忠一家人十年後可以返回安西。

    這一切自然全在文殊等人的監視之下,為此文殊派明慧親自尾隨李忠一家人前往了棄民之城,見沒有什麼異常這才放心的返回了龜茲。

    李俊見明慧一個多月不在大佛寺,便知道他去幹什麼了。大年初一,李俊帶著全家老小前往大佛寺燒香祈福。作為大佛寺的主持,文殊自然是要親自接待的,一番折騰之後,全家人這才離開大佛寺,但李俊卻留了下來。

    「前幾日得到密報,吳王的大軍在山南道被王建大軍所敗,如今已經退了淮南。而北面的契丹卻在新年之際加大了進攻渤海國,如今渤海國國微勢單,其主大瑋瑎更是派出使者四處求救,晉王已經答應會策應他們,孤也不希望渤海國就這樣消亡,所以孤想請大師去一趟渤海國,親自面見大瑋瑎,說明我們的白虎堂的態度。此去路途遙遠,孤真的不捨得大師以身犯險,但我安西也只有大師才能完成這項艱巨而光榮的使命,孤在此拜謝大師慈悲之心。」李俊躬身一禮,態度十分的謙卑,就像一萬刀在扎他的心。

    「阿彌陀佛,出家人以慈悲為懷,殿下如此心繫百姓,老衲豈有推辭之理。三日後,老衲便前往渤海國。」文殊手打佛號還禮,態度也是十分的謙卑。

    李俊見文殊答應了,便將白虎堂的書信交與了文殊,之後辭別返回了趙王府。等李俊走了,文殊臉上卻露出了微笑,看不出他是高興呢,還是不高興。

    「你真的打算去渤海國?」從大雄寶殿的一角走出一個一身白衣勝雪的女子,一看便知是葉飄芸,自從上次她見過李俊之後,便對這個敢色迷迷盯著自己肆無忌憚的上下亂看的男子厭煩至極,要不是因為文殊投靠了他,葉飄芸恨不得一刀斬下李俊人頭。

    「既然投靠了他,自然為他所用,否則我們如何輔佐他登上九五至尊的寶座,他不能登基稱帝,我們拜火教又如何借此上位?」文殊笑了笑接著道:「我走之後,他的安全就煩勞你多多操心,他是我們的希望。」

    「真想一刀砍了他的腦袋。」葉飄芸說完便獨自離開了,這也算是一種默認。

    冬天做什麼是最快樂的,這就要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但李俊最喜歡在這個時候泡一個熱水澡。在趙王府的室內浴池中,李俊正與三子李成在熱水池中大鬧天宮。一番嬉戲之後,李成便被丫鬟們領走了,李俊獨自躺在大木桶之中想著心事。這時外面傳來李信的聲音,說是兵諫台首座高雲飛來了。李俊一想也不是外人,便讓李信引姨夫來浴室一起便洗澡,便聊事情。

    高雲飛由兩名趙王府的婢女們伺候更衣,便進了大木桶,感覺身子瞬間就舒服了不少:「還是你小子會享受。」

    「這人呀,不但要會做事,還要回享受才行,要不讓我們辛辛苦苦一輩子為的是什麼?還不是這些。」李俊一邊給姨夫捏著肩膀,一邊笑言。只要不在白虎堂或是軍中,李俊一般對待崔明遠與高飛雲,那都是以子侄輩相待,就像現在,高雲飛舒服的享受著李俊的專業按摩。

    「剛剛接到你的手諭,想讓錢超的北衛北上靈州,是不是要與契丹開戰了?」高雲飛淡淡的問道。

    「只是給契丹一些壓力,免得他們肆無忌憚的進攻渤海國。只要渤海國不臣服契丹,那我們河西就多一分安全。等表哥在南方徹底紮下根基,我們就該騰出手來對付楊行密這個老賊,再慢慢的一路北上,將他們一一擊破。」李俊沒有隱瞞自己的意圖,畢竟高雲飛是兵諫台的首座,一切軍事方面還需要來協助。

    「四王之中,以鳳陽王李茂貞實力最弱,楊行密實力最強,為何你要先難後易?這不符合行軍意圖?」高雲飛舒展了一下身子,意思是不用再按摩了。

    「四王之中看似楊行密最強,實則楊行密只是略勝李茂貞而已。如果我們不南下奪取西川,安南以及嶺南道,這些地方很有可能成為楊行密的大後方,為我們日後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失,如今表哥已經扎根桂州,少則一兩年,多則三五年,南方必被表哥的飛龍衛所攻陷,到時候飛龍衛,青狼衛以及南衛從南而北,可以橫掃天下而無後顧之憂。如果我們先取鳳陽王李茂貞,那麼晉王,梁王,甚至契丹都不會坐視不理,到時候我們就會三面受敵。所以從南而北之大局,河西只是一顆釘子,它需要牢牢地紮在這裡,迫使契丹,晉王,梁王不敢輕舉妄動,而鳳陽王;李茂貞則就是我們彼此之間的潤滑劑,這也是李茂貞多年來不倒的根本原因。」李俊退回木桶邊緣,躺著慢悠悠的說道。

    「看來姨夫是真的老了。」高雲飛歎了口氣。

    「姨夫沒老,只是這些年一直在後方處理要務,已經沒有了領兵作戰的那種心態,所以才一時無法窺視全局。」李俊給高雲飛打氣道。

    「怪不得你小子始終不願意待在白虎堂,原來原因在這裡呀。」高雲飛聞言哈哈大笑,剛剛的鬱悶一掃而空。

    自從趙王世子李斌遠赴姚州之後,有關李斌的消息被一份份送到了李俊的書桌之上。李斌走的時候帶走了上官玉兒,一路之上李斌都是悶悶不樂,即使上官玉兒使盡全身解數也無法使李斌開懷一笑。

    李斌被趙黑虎任命為雲龍縣知縣一職,這是荒廢了多年的地方,雖然如今有百姓居住耕種,但整個縣只有不足一千戶。看著滿目蒼夷的雲龍縣,李斌的心再次跌倒了低谷,他親自給西川總督寫信要求更換一個新的縣給自己,但西川總督府的回復卻是:不適者,可自行掛印離去。

    自己堂堂趙王世子,竟然被父王手下的一個小小總督羞辱,如此大辱讓他如何忍得。

    「殿下,小不忍則亂大謀。如今你遠道而來,外人並不知曉你就是趙王世子。這也許是趙王對你的考驗,如果殿下如此輕易的掛印而去,你如何向你的父王交代?如何向你的母親交代?」上官玉兒勸諫道。

    「考驗?」李斌心中一動,也許這真的是父王的考驗也說不準。

    「殿下想想,你是趙王世子,如果他日趙王登基大寶,那你不就是當朝皇太子嗎?如此重位,趙王肯定要仔細斟酌一番,如今派你來姚州,就是對你能力的一種考驗,如果殿下在姚州有所建樹,趙王定然對你另眼相看。」上官玉兒進言道。

    「那麼說,我必須留在這個鳥不下蛋的地方,直到父王召我返回為止?」李斌顯然不甘在這個地方耽誤自己的大好年華。

    「西川是你父王開拓的第二個白虎堂,只要世子抓住這個機會,不愁沒有出頭之日。」上官玉兒出謀道。

    「如今連一個小小的西川總督都敢不買我的帳,我又有何能力建立自己的勢力?」李斌一想起趙黑虎的回文,便失去了信心。

    「我們可以慢慢的來嗎,如今南衛駐守姚州,而南衛的將軍趙玉虎也是你父王的部下,還有聽說你父王結義大哥的兒子就在南衛做中郎將,你們是表兄弟,日後自然要常走動。」上官玉兒謀劃道。

    「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李斌一皺眉,這些情況他只是聽母親提起過,外人根本不從知曉,上官玉兒一個女孩子家怎麼知道這麼多。

    「有心便可以。」上官玉兒見李斌起疑,便拉著他的手模稜兩可的說道,如此柔情,使李斌一陣燥熱,也顧不得現在還是白日,便一把拉過上官玉兒顛龍倒鳳。

    按照上官玉兒的計謀,李斌次日一早便將縣衙的事務暫交縣丞處理,自己帶著上官玉兒前往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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