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代梟雄   南方風雲 第149節:大婚
    謝竹見越來越多的陰司殺手被金粉所傷致死,便果斷的下令撤退,但已經為時已晚。四周屋頂之上無數的神弩已經將四周全部封死了,不少人手裡還提著布袋子,這一突圍就死的更快了。謝竹被撒了滿臉的金粉,但他由於不是陰司,所以並沒有傷害,但跟隨他來的二十名陰司卻一個個都被斬殺。

    負責警戒的段鵬飛身而下,直取謝竹,兩人便在外院大戰起來,親衛四下點燃燈球火把,將整個院子照的燈火通明。

    「謝竹,你若投誠,孤便饒你不死。」李俊在親衛搬出來的太師椅上坐下。

    「休想。」謝竹躲過段鵬的一刀,跳出一丈外怒道。段鵬見了只好先收了靈寶刀,等李俊的命令。

    「孤知道你的故鄉在懷寧,家鄉尚有一位老母親與一個十四歲的妹妹在世。」李俊笑道。

    「你想幹什麼?」謝竹聞言緊要鐵牙問道,雙眼中的殺氣足以將李俊吞噬。

    「如果你不肯投誠,孤只好讓你的老母親與你一同共赴黃泉,免得你在下面無法盡孝,也好讓你們全家團聚。」李俊威脅道。

    「趙王是人人敬佩的英雄,是不會亂殺無辜的。」謝竹迂迴道。

    「帶出來。」李俊揮了揮手,只見一名老婆子與一個十幾歲的小娘子便被帶了出來,謝竹一看就認出這就是自己的老母與妹妹。

    「竹兒。」老母親一看是自己的兒子,忍不住叫了出來。

    「哥哥,救救我們。」小妹一見是大哥,便向衝過去,卻被親衛攔住了。

    「娘,妹妹。」謝竹咬碎鐵牙道:「李俊,你是一個卑鄙小人。」

    李俊並沒有說話,只是起身打算離開,這就是一種信號,一旦李俊走了,那麼就是他們一家真正團聚的時候。

    「等等。」謝竹喊住李俊忍下手裡的刀:「是不是我投誠,你就放了我娘與妹妹?」謝竹想起小時候母親為了養活自己所受的苦,不得不放下手裡的刀。

    「段鵬,好生招待我們的貴客。」李俊說完,便進了內宅,留下親衛們開始打掃這裡的一片狼藉。

    文殊與葉飄芸來到內堂,此時李俊正在這裡等著他們,只見葉飄芸一身白衣勝雪,臉上蒙著白紗,看身材就知道是一位絕色佳人。

    「文殊見過殿下。」文殊率先施禮,接著介紹道:「這位是令師妹葉飄芸,她一直雲遊四海,近些時日才相遇,她也希望可以跟隨殿下一展抱負。」

    「葉飄芸見過殿下。」葉飄芸盈盈一拜,語氣與身姿那就是對付男人的最佳武器。雖然葉飄芸並不是有意為之,但月宗門人修煉的月心經就是一門內含媚術的武功,這一顰一笑之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了絕對的嫵媚之感。

    「葉姑娘不必多禮,兩位請坐。」李俊笑道:「今日多蒙兩位出手相救,孤感激不盡,稍後自有厚禮相謝。」

    「殿下言重了,您給予我們的賞賜已經很多了,文殊不敢再要賞賜。」文殊微微道,他如今尚不需要那些黃白之物,只希望讓李俊明白自己需要的不是這些。

    「能者多勞,勞者必有賞賜,這是孤的一貫作風,如果大師不需要,可能葉姑娘需要呢。」李俊笑呵呵的看著葉飄芸道。

    「殿下客氣了,飄芸用不到這些,請殿下賞賜給你的那些親衛們吧,今晚他們視死如歸的保護殿下,理應受到重賞。」葉飄芸冷聲道,根本不領情。

    「孤親衛們的賞賜自然不會少,他們為了孤不惜犧牲自己寶貴的生命,孤自然不會虧待他們,這一點葉姑娘請放心。今晚時間也不早了,兩位就先回去休息吧。」李俊起身道。既然人家不願意領情,李俊也不會非得送黃金給人家。

    明月,李雀她們一直在內宅等著李俊,此時見李俊推門進來,懸著的心自然放下了。剛剛聽到外面殺聲震天,差一點就忍不住衝出去,幸好李雀死死的拉著不讓她出去冒險,現在李俊回來了,明月自然放心了。高飛揚的妻子蘇婉蓉與一對兒女也在李俊府上住著,現在見李俊回來了,自然各自返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自從到了這姚州,李俊便於兩位夫人同塌而眠,這是他花言巧語多日來的效果,要不是李雀也叢恿明月,明月才不會跟著他們胡鬧。

    晚上李俊借口要犒勞自己,拉著兩位夫人又是折騰了一宿,這日上三竿才起床。現在腰酸腿痛雙腿無力,岳梅溪一見三叔來吃午飯,就要上前,卻看見三叔一顫一抖的來了。

    「三叔,你怎麼了?三叔娘她們呢?」小梅溪甜甜的問。

    「你三叔娘身子不適,待會才出來吃飯,我們先吃,待會再給她們送去。」小梅溪扶著李俊早下,又給李俊盛了碗米飯,這才自己坐下吃飯。

    飯後,李俊便來到後花園的假山處,這假山之下是一處密室,原本是這家主人躲避災禍之地,如今這處宅子被李俊高價買下,這自然也就成了關押謝竹的最佳所在。地下室的環境還是不錯的,通風口與幾處隱秘的窗戶都可以透進陽光。

    「謝大俠,我們是不是可以談談條件了?」李俊笑呵呵在謝竹旁邊坐下。

    「想要我出賣師父,休想。」謝竹斷然拒絕了李俊原本想知道的事情。

    「既然謝大俠如此忠孝,孤也不勉強,為了你的安全,你還是在這裡靜心修養吧,你的老母與妹妹,孤會讓人好生伺候。」李俊知道短時間內不可能使謝竹真心投靠自己:「來人,除了通風口,這裡不需要一絲的陽光,讓謝大俠好好的修養個三五八年。還有,不許任何人與其交談。」

    人,可以沒有眼睛,但如果有眼睛卻兩眼一抹黑,這是我發容忍的殘酷。再則,與人交談是人類感覺自己存在的一種方式。在一個漆黑孤單巴掌大小的密室中生活,比一刀殺了他更加使他難以忍受。

    十數日後,謝竹一行人刺殺失敗的消息便被送回了飛雲渡,全軍覆沒這是飛雲渡存在近百年來從來沒有過的事情,更何況這次出動的是陰司殺手。

    二十名陰司殺手的損失固然是萬永良痛心,但大弟子謝竹的慘死更使他感覺心痛,謝竹十四歲跟隨自己學藝,十數年了萬永良將他當做自己親生兒子一般看待,不想這次刺殺李俊竟然慘死他鄉,甚至連屍首也被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與此同時吳王府傳來消息,白虎堂已經開始與梁王秘密接觸,只是無法得知任何內容。這一消息無疑給吳王造成了很大的威脅,萬一白虎堂真的與梁王聯手,只怕天下真的要一分為二了。他們這些藩王就會成為梁王與趙王的絆腳石,必定會被除之而後快。

    吳王連夜召集自己的心腹謀臣商議對策,萬永良雖然痛惜失去了大弟子,但還是按時出席了這次會議。

    「本王剛剛得到消息,白虎堂與梁王已經開始秘密接觸,極有可能是想聯手掃平天下,如今北方只有晉王尚未表明態度,再加上晉王父子與趙王早有間隙,所以白虎堂決然不會與晉王聯手,這就是我們的機會。只要我們派人聯合晉王,便可以挾制梁王大軍,使他們聯合之舉不攻自破。」楊行密在地形圖上指點江山。

    「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白虎堂最大的敵人並非河東晉王,乃是北地契丹。契丹首領耶律阿保機雄才偉略,久不甘被困北方苦寒之地,我們不但要聯合晉王,更要與契丹結成同盟。一旦趙王與梁王有何舉動,我們便能先發制敵三面出擊,到時任他梁王也好,趙王也好,只能俯首稱臣,否則必定會被大軍踏成肉泥。」吳王身邊第一謀士袁襲出謀劃策道。

    「鳳陽王雖然兵少將微,但卻身處京師重地,如今他處處受梁王擺佈早已不甘忍受,我們也可以暗中聯繫鳳陽王,並許以重金,想他也不會拒絕。」謀士高離起身言道。

    「王爺,欲與前三方結盟,必先取下山南道以示威勢。」謀士戴友規也進言道。

    「三位不愧是本王倚重之臣,三條計策都是本王急需之策。軍師有何異議否?」楊行密見萬永良一直沉默不語,便開口問道。

    「三位大人所獻計策甚好,王爺可以立刻派遣有志之士前往暗中聯繫。」萬永良收回善感之情,穩了穩心神起身回答。

    「既然軍師也無異議,此事便交由袁襲全權處理。」楊行密知道萬永良還在為謝竹之事傷心,便將此事交給了其他人處理,也好使萬永良修養一段時間。

    「袁襲必不負王爺所托。」袁襲起身恭敬的一拜,心中幸喜之情溢於言表,多年來王爺只看重軍師萬永良一人,事事都要徵求他的建議,如今有機會慢慢的取代他,袁襲自然要賣力為王爺效力。

    至於高離與戴友規則與袁襲是一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今王爺開始重用袁襲,便預示著他們出人頭地的機會來了。

    匆匆結束會議之後,楊行密單獨留下萬永良商議如何進兵東川的之事,最後商議的結果就是派遣大將徐壽統兵二十萬進兵山南道。

    九月,飛龍衛傳來捷報,大軍已經攻陷桂州,如今正在進兵澄州。歸義侯的大軍也在進逼萬德洲一帶,南方局勢一片大好,不少山賊馬匪一見飛龍衛便拋山而逃,各府縣也都是紛紛開城門請降。只是南方氣候變幻莫測,不少士卒感染疾病,臥榻不起者十有二三。如今高飛揚與軍事魯寧聯名發來密信,希望可以放緩收取嶺南道的計劃,等士卒們適應了這裡的環境再做打算。

    李俊看完密信,即可提筆寫下:「一切軍政由高飛揚與魯寧協商決定,不必再報於孤王。」當高飛揚收到李俊的來信時,終於鬆了口氣,他生怕李俊要求他們盡快收復南方這個沒有什麼大軍閥之地。

    有了李俊的授意,高飛揚與魯寧便放心在桂州一帶紮下根基,瞭解民情,慢慢的收復這蠻荒之地。

    由於李雀與明月雙雙再次懷孕,李俊不得不提前準備北上返回龜茲。臨走之際李俊喊來岳城,坦誠了自己的身份,在得知自己的三叔便是趙王殿下時,岳城涕不成聲。李俊安慰了一番後,便答應岳城,會好好照顧小梅溪,並讓他追隨南衛將軍趙玉虎在姚州建功立業,以光耀岳家門楣。

    十月十日,李俊啟程返回安西,一個多月後到達龜茲。在離開姚州時,西川總督趙黑虎親自往姚州送行,李俊特授意趙黑虎暫代西川大都督一職,節制南衛與青狼衛,並遙控長風衛,而且要全力支持遠在桂州的飛龍衛。

    將近一年才回到龜茲的李俊,感覺格外的幸喜。玉娘與白鳳在得知明月與李雀再次懷孕之後,便派人悉心照顧她們。

    易之安順利通過了文職考核,正是進入西衛成為一名書記員,專司記錄將士的功績以及負責後勤各種事務的處理,當然像易之安這樣的書記員,西衛足有十幾名。

    如今李俊歸來,李敏的婚事也被提上日程,已經二十一歲的李敏在當時怎麼也算是大齡女子,要是再不出家,只怕就有人該傳出一些謠言了。為了別面自己的女兒挺著大肚子成婚,李俊將婚期定在了十二月一日。

    為了讓李敏婚後過的安穩,李俊將原太子府賜給了李敏,這座太子府對李俊的意義非比尋常,更何況後花園的明珠塔更被李俊所重視。白虎堂也撥下二十萬兩白銀重新裝修原太子府,李俊親筆題詞郡馬府的鎏金招牌早就便懸掛了起來。

    李俊如此重視這次大婚,各地官員自然也紛紛來賀,即使來不了,賀禮也會準時送到。原本易之祥也要親自來參加弟弟的大婚,但是由於西川百廢待興,加之路途遙遠,易之祥只派家人送去了賀禮。

    玉娘在第一時間便通知了自己的兒子李斌,李斌自小便不喜歡這個來路不明的姐姐,父王不但將代表趙王世子的龍鱗刀賜給了李敏,而且更是對她百般呵護。記得姐姐李欣出嫁的時候,父王除了賞賜了一些田地,金銀首飾之外別無他物,其價值也就不過四五萬左右。

    在安西李俊是君,其他人是臣。如今李敏大婚,按理李俊應該在郡馬府外迎接賓客,但李俊畢竟身份不同,此事玉娘原本想要長子李斌代父親做迎賓之人,誰知被李俊拒絕了,由崔明遠這位舅公以及高雲飛這位姨公來代替李俊迎賓。

    一大早,賓客們便陸續來到郡馬府道賀,就連遠在邏些城的拉薩王圖拉渾也派了自己的長子來道賀,如此大場面就連玉娘也感到心裡不是滋味,想想自己的女兒李欣出嫁時,李俊不在安西,雖然事先有安排,但李欣的婚事排場相比李敏的婚事那是差之毫釐失之千里。

    偌大的郡馬府竟然是賓客人滿為患,遠在河東的晉王,長安的梁王以及鳳陽王都派人送來了賀禮。

    作為李俊的長女,這場遲來的婚姻無疑是別人無法比擬的。一個名不見傳的小子,竟然娶了堂堂趙王的長女,一夜之間易之安身價百倍。

    大婚從早上一直持續到下午人群才漸漸散去,晚宴上只餘下了李俊一家人,除了女兒女婿,便是幾位兒子以及跟隨李俊回到安西的岳梅溪。

    「今日是敏兒大婚的日子,但父王還是要交代你幾句,這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日後你要好生與之安過日子,莫要再耍郡主性子。」李俊認真叮囑道。

    「女兒知道了。」李敏起身盈盈一拜。

    「之安,日後小兩口過日子,要相互謙讓,莫要為了小事爭吵不休。」姨娘曲玲兒對這位新姑爺交代道。畢竟敏兒是自己姐姐的親生女兒,自己自然偏向李敏。

    「姨娘放心,之安對敏兒的情義,蒼天可鑒。」易之安躬身一拜。

    「夫妻相處之道在於相互坦誠,相濡以沫。你們新婚燕爾更要珍惜彼此間的這份情義,萬事都要以和為貴,家和萬事興。」玉娘作為李俊的正室自然要交代幾句,否則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之後,白鳳,明月以及李雀都又囑咐,大多是希望他們幸福美滿。一家人吃完晚宴,便隨著李俊返回了趙王府。夜裡李俊單獨叫了長子李斌去書房夜談,這是李俊第一次在書房與自己的兒子談話,這代表著這個兒子可以自立門戶了。

    「聽說你在武安縣當知縣,這半年可有什麼收穫?」李俊四平八穩的問道。

    「不出門不知天下之大,不當家不知生活之艱苦。兒臣在武安縣這半年來,目睹百姓生活艱苦,時常擔憂難眠,恨不能長出三頭六臂為百姓謀福祉。」李斌很是恭敬的回答,在他看來這是父王在考究自己的這半年來的為官心得。

    「出門半年,我兒便能以百姓之苦為先,父王為你感到欣慰。不知在這半年內,你給你的母親來了幾份信?給你的這些兄弟姐妹有去了幾份書信?」李俊突然話鋒一轉,談起了家事。

    「回稟父王,孩兒給母親大人去了三份書信,給二弟,三地分別去了一份書信。」

    李斌慚愧的低下了頭,他知道自己一直埋怨母親沒有為自己出頭,這才使自己孤身流落武安縣,雖然這半年來自己懂得了很多事,但心中對母親的那份不滿始終沒能徹底忘記,這也許就是自己從小事事母親都順著自己的意思的緣故吧。

    「身為知縣,你能視百姓如父如母又能愛民如子,為何對你的親身母親卻如此記恨在心?是不是還在埋怨你母親沒有為你求情,才是你被派往武安縣這個苦寒之地?」李俊話語間多了幾分怒氣,心胸如此狹窄,日後如何執掌一方。

    「斌兒知錯了。」李斌聞言趕緊起身跪在李俊身前懺悔。

    「男兒胸懷要如同廣闊的草原一般廣大,但你的胸懷父王卻看出有一絲的廣闊,對自己生母都能記恨長達半年之久,更何況其他人?日後你若是成為一方霸主,只怕治下百姓就只能受苦了。」李俊再次進逼道。

    「父王恕罪,孩兒真的知錯了。」李斌聽出了父王語氣中的怒氣,趕緊磕頭求饒,他知道父王正處壯年,日後自己的兄弟必定不少,如果自己此時不能再父王心中留下好影響,不要說日後父王登基為帝,皇太子沒有自己的份,恐怕如今連這世子之位都難保。

    「人之悔改,豈能瞬間頓悟。明日一早你就去姚州吧,那裡剛剛平復,需要你這樣能幹的知縣治理。」李俊歎了口氣道。

    「孩兒知道了。」李斌見父王沒有再為難自己,心中便大定。

    「下去吧,明日走的時候也不必與父王母妃請辭了。」李俊擺了擺手。

    「孩兒,告退。」李斌磕了個頭,起身退出了書房,當李斌轉身看著書房中自己父王的身影時,眼中射出了可怕的光,但瞬間便消失了。

    「出來吧。」李俊低聲道,似乎是在自語,但聲音剛落,從書房的一個黑暗角落便走出一個黑衣人,待此人來到燈下,卻是鷹鷲衛大將軍劉成。

    「卑職參見殿下。」劉成單膝跪地,很是恭敬的給李俊施禮。

    「將有關斌兒在武安縣的一切資料全部焚燬,孤不想再有人知道此事。」李俊冷聲道。

    「卑職明白。」劉成再次施禮。

    「還有,那個上官玉兒就讓她留在斌兒身邊吧,難得斌兒又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孤不希望他在恨孤。」李俊閉著眼睛擺了擺手。劉成知趣的走了。

    李俊坐在太師椅上,雙眼緊閉,腦子裡全是有關自己長子李斌的事情,根據鷹鷲衛提供的資料,李俊對這個兒子的一言一行瞭如指掌,從李斌平日裡的話語中便不難看出他不但心胸狹窄,而且嫉妒心極重,有極為善於作假,與隋煬帝楊廣做晉王時,到時如出一轍。

    如此狠辣之人,雖是李俊長子,李俊也不得不將其遠遠的流放他鄉,在慢慢的斷其一切身份地位,這樣也許他還能活久一些,免得成為別人打擊自己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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