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代梟雄   南方風雲 第148節:連橫
    李敏聞聽姨娘病了,哭的涕不成聲,在易之安的陪同下出了白虎堂往趙王府而去,這一路之上,李敏總是哭個不停,易之安也從剛剛崔明遠的話裡聽出了事情的緣由,只因李敏親娘去世的早,這李敏自小便由這位姨娘帶大,如今聽聞姨娘生病臥床不起,怎叫她不傷心流淚。

    這邊兩人坐了崔明遠的馬車,不久便到了趙王府,門口的外事管家一瞧是大小姐回來了,趕緊往裡面回稟。

    「啟稟王妃,長郡主回來。」管事的在玉娘外房門外回稟。

    「敏兒回來了?」玉娘原本正在與白鳳閒聊家常,聽聞此事便與白鳳急急出了內室:「敏兒現在何處?」

    「回稟王妃,長郡主往西院姨娘那裡探病去了。」管事的如實回答。

    「探病?」這一下子將玉娘與白鳳搞糊塗了,這姨娘什麼時候生病了,她們如何不知,想來其中必有隱情。

    這邊李敏與易之安匆匆來到西院姨娘住處,姨娘的貼身侍婢鶯兒:「郡主!你可回來了。」鶯兒拉著李敏的手,淚水不知不覺的便留了下來。

    「我姨娘的病好些了嗎?」李敏輕聲問。她擔心姨娘病的不輕,所以不敢貿然進去問安,生怕打擾到姨娘靜養。

    「姨娘生病那是年初的事了,如今倒是身子安好。就是一想到郡主就流淚。」鶯兒先是一愣,接著便如實回答。聽聞姨娘安然無事,李敏瞬間冰雪融化。

    這時玉娘與白鳳也來到了西院,李敏一見是大娘與二娘來了,趕緊上前施禮:「女兒見過兩位母親大人。」

    「你這丫頭,在外面瘋起來也不知道回家。來讓為娘好生看看,有沒有瘦了。」玉娘扶起李敏,拉著她的手真是打心眼裡喜歡這個孩子,雖然李敏並非她所生,但玉娘自從李敏來到趙王府,便待她比自己的親生女兒李欣還要疼愛,除了因為丈夫李俊很重視這個失而復得的孩子之外,李敏自小孝順她們的心,也是令她們不忍心冷淡她。

    「走,我們進去說,外面怪熱的。」白鳳也是喜歡道。

    三人在丫鬟婆子的陪同下進了西院的大廳,這時李敏才發現易之安還在院子裡呢,剛剛見玉娘與白鳳等一眾女眷來了,為了避嫌,易之安便獨自退守在一旁,這時見李敏出來尋找自己,易之安這才上前相見。

    這時屋裡的鶯兒也出來了:「郡主,王妃,姨娘讓易公子進去說話。」見幾位長輩讓自己進裡屋說話,易之安就更慌張了,不知如何是好,畢竟自己現在的身份不易隨便進出王府,更不要說進入這王府內宅了。

    「走吧,兩位娘親與姨娘最疼我了,她們不會為難你的。」李敏說著便拉推著易之安進了大廳。此時大廳早已經是另一番景象,只見正堂之上做著玉娘與姨娘,左手便是二娘白鳳,這嫣然是一副審問的架勢。

    「學生易之安見過王妃千歲,姨娘。」易之安雙膝跪地大禮參拜,無論自己是何身份,這第一次見王妃與李敏的長輩都因該大禮參拜。

    「起來說話。」玉娘不冷不熱道。這使站在一邊的李敏心中咯登一下。

    「謝王妃。」易之安起身站在一旁。

    「本宮問你,你與敏兒幾時回的安西?」玉娘冷聲問道。

    「回王妃,新年之際初到龜茲。」易之安冷汗直流,但還是如實回答。

    「如今住在何處?」玉娘再問。

    「住在龜茲府,一家叫有朋客棧。」易安之答道。

    「你可知拐騙良家婦女,以安西之法當如何處置?」玉娘再問。

    「回稟王妃,學生並未拐騙任何人,敏兒與學生情投意合,我們是兩情相悅,並無苟且之事,請王妃明察。」易之安不再懼怕擔心,反而理直氣壯的回答。

    「既然是兩情相悅,怎不見你上門提親,反而私下挑唆敏兒有家不回?如此用心是為何意?」玉娘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逼得易之安連連吃癟。

    「這,這……」易之安一連兩個這,卻不知如何回答。

    「回稟娘親,這與易郎無關,是女兒自己不肯回家的,請娘親饒恕易郎吧。」李敏見了趕緊出來跪下為易之安求情。

    「不,這都是我易之安的錯,我只顧著自己的宏圖志向,卻忽略了你的感受,王妃要是懲罰,請懲罰之安一人,與敏兒無關。」易之安也跪下請罪。

    「這是如何說的?王妃問你為何不上門提親,你為何支支吾吾不肯回答?難道你不想娶我家敏兒?如果是這樣,易公子還是早些回去吧。」姨娘見時機成熟,便出聲問道。

    「回稟姨娘,並非之安不願提親,只是因為之安如今身無尺瓦可以安身,有無功名可以傚法,實在是無顏提親。」易之安羞愧的回答。

    「枉你還是讀書人,豈不聞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再者,我趙王府是缺錢的人家嘛?」玉娘搖頭問道。

    「之安一時糊塗,今日原向王妃提親。」易之安聞言,立刻明白過來,立刻開心的叩頭提親,生怕自己遲了誤了自己的大好姻緣。

    「但話又說回來了,敏兒是我趙王妃的長郡主,自然不能嫁給一個碌碌無為之輩,聽說你也參加了這次文職考核,如果你能順利通過這次考核,本宮便做主將敏兒許配於你,你可同意?」玉娘笑問。

    「之安但憑王妃做主。」易之安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對於這次考核信心十足,他相信自己已經不會讓王妃失望,更不會讓敏兒失望。

    「來人,帶易公子往前院休息,這些天便暫時住在王府,若是他不能通過考核,便將他趕出王府。」玉娘忍著笑吩咐道。

    「奴婢知道了,易公子這邊請。」自由丫鬟領著易之安往前院而去。

    這邊易之安剛走,玉娘幾人便笑成了一團,毫無往日王妃的儀態,李敏見了撒嬌道:「敏兒不意嗎。」

    「若不重重懲治你,下次你還不翻天了。」姨娘曲玲兒也是開心的調笑道。

    「若是易郎他無法通過考核,那該如何?」李敏害羞的問道。

    「你父王來信言說易家兄弟兩人都是人中龍鳳,特別是這位二公子腹有大才,如果他連一個小小的文職考核都無法通過,他自然不配迎娶我們趙王府的長郡主了。」白鳳也在一旁取笑道。

    「我相信易郎一定可以通過考核的,你們等著瞧。」李敏不削道。

    「看來我們的長郡主是等不及要嫁人了。」白鳳眉飛色舞的說到,羞得李敏直往姨娘懷裡鑽。幾人調笑一番後,便吩咐廚房準備了一桌上好的酒宴,慶祝李敏回來。幾位弟弟妹妹知道大姐回來了,也都開心的跑了湊熱鬧。

    自從安南節度使范江與南詔國鬧翻,魯寧便暗中派了密使前往安南招降范江,如果范江願意歸順白虎堂,那白虎堂將敕封范江為歸義侯,繼續鎮守安南。面對飛龍衛即將南下的威勢,再加上與南詔的決裂,范江苦思再三,終於答應魯寧的建議,歸順白虎堂。

    八月初,安南節度使范江歸順白虎堂,白虎堂敕封范江為歸義侯,鎮守安南。同月,飛龍衛十萬大軍進兵嶺南道,第一站便是美麗的桂林。歸義侯出兵五萬協助飛龍衛開始了長達五年的剿匪之旅。

    嶺南之戰剛剛拉開序幕,遠在淮南的吳王楊行密卻不敢只做一個小小的藩王,開始密謀登基之事。自從毒藥師幫助萬永良煉製出了陰司殺手,楊行密便為飛雲渡提供了大量的金錢與藥物,特別是毒藥師從十多次煉製陰皮蠱中發現,只要給試煉之人服下特製的麻沸散,煉製陰皮蠱的成功率將提升二成。

    別看只是小小的二成,這卻是早就陰司殺手的重中之重,自從第一次煉製出三名陰司殺手之後,毒藥師又進行了四次試煉,結果卻無一個成功,直到第五次時,才有一人成功。

    為了獲得更多的陰司殺手,萬永良製作了一百個銅鼎,致使每次煉製陰皮蠱就要耗子近十萬兩銀子,由於煉製陰皮蠱的藥材許多都是從雲貴之地運往淮南,而且這些藥物許多又是幾位稀少珍貴之物,所以每煉製一次,所費銀兩便會增加一成。

    如今飛雲渡已經擁有陰司殺手八十三人,為了取得更多的藥材,萬永良便慫恿吳王與東川節度使楊師立聯合,共同進兵西川。

    東川益州節度使府,楊師立這幾日一直愁眉不展,吳王的密使已經到達益州十數日了,一直逼迫自己與他們聯手進兵西川。楊師立雖無大志,但也不想當別人的傀儡工具,東西兩川易守難攻,飛龍衛之所以在取下西川之後,不再北上,就是因為想取東川不但費時難成,而且得不償失,所以這才南下嶺南。

    如今楊行密卻想利用自己南下進攻西川,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想要奪下西川,沒有雄兵五十萬,根本不可能成功,而自己卻只有二十萬兵馬,就算他楊行密願意出兵相助,只怕他前腳南下,後腳他楊行密便會佔了東川。

    益州府最大的青樓,迎春樓的後院一處房間內不似往常那般鶯鶯燕燕,而是刀光劍影,節度使楊師立的獨自楊濤此時正被一把鋼刀架在脖子上,嚇得雙腿打顫,雙眼迷糊。像往常一樣,這天剛一擦黑,他便來找自己的小心肝萍兒姑娘,誰知剛一進後院萍兒的房間,便被人拿住了。

    「好漢爺,饒命呀。要錢您說話,只求你們不要殺我呀。」楊濤哀求道。

    「楊少帥莫要驚慌,我們一不求財,二不戒色,只想送少帥一個前程。」來人呵呵笑了兩聲,顯然很是滿意楊濤的表現。

    「您說,要小的做什麼?」楊濤眼珠一轉問道。

    「讓你做這東川之主。」來人開門見山說出了來意,楊濤一聽就笑了,心想我爹就我一個兒子,我不做這東川之主,誰來做?

    「您老是不是說笑呀,這東川誰人不知我爹爹只有我一個兒子,等他老百年之後,這東川自然是我的天下,各位就不必為我操勞了。」楊濤推開脖子上的鋼刀,大咧咧的坐下了,自己給自己斟了杯酒,極為瀟灑,毫無剛剛的膽小如鼠的樣子。

    「我們想幫助你,現在就當上這東川之主。」來人平和了一下聲調道。

    「現在?開什麼玩笑,我爹身子骨可還硬朗著呢。」楊濤不削道。

    「如果你爹今晚不幸駕鶴西去了,你不是就有機會了嗎?」來人冷笑道。

    「你們是吳王的人?」楊濤猛地起身,雙眼冒出冷冷的殺氣。原來剛剛的一切都是他假裝的,來人這才明白為何人人都說楊濤是一個蠢材,但他卻活的好好地,原來這都是楊濤偽裝,目的就是為了麻痺對手。

    「既然楊少帥知道了,我們也就不隱瞞了。不錯我們是吳王派來的,吳王只想與令父結盟,共同討伐西川。屆時西川歸你們所有,我們吳王不取分毫。」來人信誓旦旦道,顯然似乎不像說假話,但沒有人知道吳王會不會騙這位來人呢?

    「敢問閣下姓名?」楊濤抱拳問道。

    「飛雲渡,大弟子謝竹。」來人的確就是當日給李俊送去東川二十三府地形圖的謝竹,這次謝竹奉命來東川就是想要與楊師立結盟的密使,怎奈楊師立卻屢屢推諉,就是不肯直接回復是否願意結盟。

    昨日,吳王發來密函,如果楊師立再不答覆,便讓他除掉楊師立,扶植其子楊濤為東川之主,再與楊濤結盟,共同發兵西川。誰知他們都看錯了楊濤,這個楊濤才是真正的一頭惡狼。

    「你們飛雲渡不是正在抓緊時間煉製陰司殺手嗎?什麼時候有閒暇來我們益州執行刺殺任務了?不知道殺手是不是陰司,本公子還真想見識一番。」楊濤毫無畏懼的問道,這顯然是一個精心的佈局,而他謝竹才是籠中的困獸。

    「少帥既然知道陰司殺手的存在,就應該知道他們的厲害,難道少帥真的不怕陰司夜取少帥首級?」謝竹冷靜的問道。

    「你先看看這份書信,便知道一切了。」楊濤取出一份書信交給了謝竹,謝竹接過去,打開一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份書信是趙王李俊的親筆信,心中提及了吳王煉製陰皮蠱的事情,並且列出了三十幾味藥材的名稱,指出這些藥材是煉製陰司殺手必備的藥材,而且這些藥材只能在東西兩川可以得到。而且信中言明,吳王為了這些藥材,可能會奪取東川,請楊師立多多提防。

    「現在明白了吧?陰司殺手只能在夜間出沒,而且趙王還給我們提供了除掉陰司殺手的方法。如果你們當真敢襲殺父帥,就休怪我們父子反臉無情。」楊濤冷聲道,顯然李俊除了這份書信,一定還給了這楊家父子什麼好處,否則他們不會一意孤行與吳王作對了。

    「如今白虎堂已經佔據了安西,河西,吐蕃,西川四地,版圖之大已經成為大唐當之無愧的第一藩王,如果不乘現在將白虎堂的勢力趕出南方,只怕難保他不會向你們父子舉起屠刀。」謝竹還想做最後的掙扎。

    「聽說吳王已經造好了帝王服飾玉印,不知吳王何時稱帝,我們父子必定送上賀禮以表祝賀。」楊濤毫不在意道。

    「既然無法達成結盟之事,謝竹只好告辭了。」謝竹一抱拳便帶人離開了迎春樓,直接返回了淮南。此事告吹,只怕吳王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當吳王得知楊師立父子拒絕結盟之事後,大怒,揚言要出兵討伐東川,但這只是一時的氣話,此事過後吳王不得不暗中派人往東川,西川高價收購所需藥材,更是在全國大肆收購這類草藥,結果各地傳來消息,所需藥材全國各地基本都不對外出售,而且命令禁止私下買賣,一旦發現便要問斬。

    這一些列的事情,足以說明吳王煉製陰司殺手的消息一經人人皆知,所以才會引來各藩王聯手對付他的結果,不用說,這一定是趙王李俊的在從中作梗。

    吳王深恨李俊破壞了自己的大計,若不殺了他難消吳王心頭之恨,為了報仇他與萬永良商議派出二十名陰司殺手前往姚州刺殺李俊。

    謝竹由於前往東川任務失敗,這次為了將功補過便有他帶領二十位陰司殺手前往姚州,完成刺殺李俊的任務。刺殺李俊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這十數年來,不知多少人想要李俊的命,但鮮有能接近李俊的人。

    謝竹一行人一離開淮南,李俊便得到了消息。魯寧跟隨飛龍衛大軍已經南下,所以李俊的家人以及高飛揚的家人也都來到了昆州益寧城,在魯寧走之前,高飛揚前往康家向康家為魯寧提親,並得到了康家的同意,康家的女兒康安茹自幼酷愛行軍打仗的書籍,孫子兵法,六韜以及太公兵法無一不精,這次也隨著魯寧南下桂州。這也算是李俊送給魯寧的枷鎖,有了康家,魯寧就不能隨便離去了。

    自從在藥王峰見到月宗宗主之後,文殊便離開龜茲的大佛寺,不遠千里往西樵山一行。在西樵山文殊見到了月宗主葉飄芸,她手裡的月金輪就是身份的象徵。按照之前的約定,文殊將月心經下半部給了葉飄芸,而葉飄芸也答應文殊合作一起重現拜火教昔日的雄風。

    這次謝竹南下,李俊猜到可能是帶著陰司殺手來刺殺自己的,便讓明慧通知文殊來姚州協助他一舉將來犯之敵一舉殲滅。

    自從姚州大雨之後,在西川總督府的協助下,大批的作物種子被送到了姚州,百姓們不會再因為食物而流離失所,即使日後史學家非議此次姚州之戰,但卻無人可以否認這場決戰,使姚州百姓心向白虎堂。

    當謝竹一行人到達昆州府時,李俊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只等飛鳥落入鳥網。姚州夏日的夜晚是清爽的,也許是因為如今姚州遍地綠色的原因吧,微風吹來使人不覺陶醉。

    所謂月小風高殺人夜,謝竹的襲殺計劃便定在了今夜,亥時剛剛到二十一個身影便悄悄潛入了李俊在益寧府的大院,這裡看似是一處普通的宅院,但卻隱藏著一個大的陷阱。謝竹帶著二十名陰司殺手出掉了埋伏在暗處的親衛,順利的潛進了內院,正好看到李俊獨自一人在院裡的花園喝酒。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同交賀,醉後各分散。永結無情游,相期邈雲漢。」李俊放下手裡的酒杯道:「既然都來了,那就出來吧。」

    李俊的話音剛落,無數箭雨便射向了躲在南牆根的殺手們,謝竹見已經被發現,只好孤注一擲下令衝向李俊。

    陰司殺手一個個手持淬有劇毒的鋼刀,如下山猛虎一般瞬間便殺散了四周的包圍,一名陰司殺手見李俊身旁只有四名親衛,便躍出戰圈直取李俊,四名親衛見狀死死護在李俊身前。

    就在那名陰司殺手眼看就要接近李俊三丈距離的時候,一把彎月般的兵刃突然出現擋住了那名陰司殺手的進攻的路線,只見一名似天仙一般的女子從天而降借助飛回來的月金輪,正好擋在了李俊身前。

    一股奇異般的香味撲進李俊的鼻中,好香好特別的味道。李俊微笑的看著眼前這個仙子般的人物,心中不覺一動,這種感覺已經不知多少年未曾出現過了。緊接著再次出現了十二名手持利劍的女子,她們一個個都是輕紗蒙面。

    「殺了李俊。」謝竹見有高手插足,當機立斷道。陰司殺手聞言立刻放棄纏住他們的親衛,向李俊這邊殺來。葉飄芸一見立刻手持月金輪殺了上去,原本銅皮鐵骨的陰司殺手卻絲毫抵擋不住葉飄芸手裡的月金輪,月金輪輕易的就能破開他們引以為傲的銅皮鐵骨。

    十二名月宗的侍衛可無法破開陰司殺手的銅皮鐵骨,三名女弟子一不留心就被陰司手裡的鋼刀所傷,這才一盞茶的時間,那三名女弟子就毒發身亡了。一直在屋裡保護明月等幾位女眷的文殊以及明慧四人只得出來協助葉飄芸一起絞殺陰司。就在剛剛,葉飄芸已經一連斬殺了兩名陰司殺手。

    「放。」李俊一聲令下,突然從四面八方衝出三五百親衛,將手裡布袋中的一種金粉向陰司殺手們撒去,但凡被金粉粘身的陰司一個個就像殺豬一般到底慘叫,一瞬間就有七名陰司到底慘叫,不久便化成了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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