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不是太久沒見,忘記了我的模樣」男子直直逼近,最後停在冉朵而面前,倆人之間不過三尺距離。
藉著微光,冉朵而看著眼前的男子,初時嚇壞了,隨之又是一陣驚喜「是你,宸,真的是你,你回來了…」她喜極而泣,伸手想要觸碰,男子卻瞬間消失
「哼,冉朵而,別拿你的髒手碰我,你不配」聲音,是從她身後發出的
這下,冉朵而更覺毛骨悚然「宸…你,難道你不是人?」莫非當年佟翕緣沒有欺騙自己,宸真的死了,是了,他還是年輕時的模樣。
欣賞著冉朵而恐懼的模樣,男人發出一聲冷笑「我是不是人,你比誰都清楚」邁開步伐,再次走近她
冉朵而倏爾尖叫出聲,她抱著頭躍坐於地上「宸,我錯了,你不是我害死的,我沒有要你死…」
「可是你,卻逼死了我最愛的人,這筆賬,我找誰要?」
「不…不關我的事…當年是她自己跳下山崖的…不是我的錯…不是我…」
看著地上顫抖而泣不成聲的冉太后,他不由蹙了下眉,聽覺靈敏的他聽到了屋外傳來的腳步聲,便森冷一笑「這輩子你壞事做盡,注定夢魘纏身…」
「嗚,別殺我,宸…我是愛你的,一切只因為我愛你啊…」
「太后娘娘,您,您這是怎麼了?」剛才那聲尖叫引起了注意,玉珠便帶人闖了進來,可屋裡除了太后一人,根本沒有別人。
「他回來了,他回來了…」冉朵而依舊發抖著,臉色異常的慘白
玉珠疑惑「誰回來了?」
「他!是他!先皇剛才回來了,他回來復仇的…」
這話再加上冉朵而慌張瘋癲的樣子無疑令在場的人打了寒顫「太后娘娘…您一定是做夢了…先先皇怎麼可能回來…」
「不不不,他真的回來了,我看見他了…」
玉珠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回頭吼道「你們還愣著幹嘛?扶太后娘娘回床榻,請太醫,對了,快稟報皇上…」
眾人面面相覷,隨即慌亂的散開,聽從命令忙活起來。
不多時,顏天祥率領著一群太醫趕來,經過一番望聞問切,得出的結論是冉太后受到了驚嚇。
「方纔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太后娘娘怎受驚嚇的?」回頭,冷聲質問
一屋的婢女宮人都跪在地上搖頭,表示不知道。
玉珠這才回話「皇上,方才太后娘娘說,她見到了先皇…」
「胡扯,父皇都不在那麼多年了」顏天祥怒吼,眉頭緊鎖著,看冉朵而的模樣,覺得事有蹊蹺
「照顧好母后,再出一點差錯朕砍了你們」
「是,奴婢遵命」
這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亂,也讓顏天祥疲憊不已,才一天就狀況百出,有點不尋常,莫非有人暗中搞鬼不成?這事他一定要調查清楚。
而那廂,顏寒黯抱著小禾進入了新房,將她安置在鋪了紅色雙喜棉被的大床上,繼而又將床榻一直昏睡的玄銳挪到了外邊的軟榻上。
他居高臨下諷刺的勾起唇「二哥,原本太子之位是你的,小禾也是你的銳王妃,但很遺憾,這兩樣今天都不屬於你了,我會讓你親眼看著我跟小禾洞房花燭」
冷哼一聲,顏寒黯笑著鬆開揪住玄銳衣裳的手,後拍拍他的臉「放心,這輩子我會好好照顧你的,我的二哥,哈…」
丟下這話,顏寒黯自顧往屋裡走,邊走邊扯開喜服,露出了健壯的小麥色胸肌,嘴噙笑意,身上淡淡的酒香混合著他的龍涎香,散發出誘人的氣息。
床榻上,小禾昏昏沉沉的坐了起來,察覺到熾熱的注視便抬眸望去,看到顏寒黯時不約輕笑出聲「太子就這麼迫不及待麼?」
顏寒黯靠近小禾,雙手撐著大床,將她困於胸前,那姿勢極其曖昧,他的氣息同樣噴灑在小禾臉上,倆人距離很近很近,彷彿彼此的眼睫毛都要纏繞到一起。
「只有你,能讓我迫不及待」他蠱惑的說,眼裡滿滿的濃烈的愛意
這種感覺,不由讓小禾打了個寒噤,努力壓制內心的慌亂,她微微推開顏寒黯的胸膛「等我一下」
看著她起身,搖搖晃晃的下床,顏寒黯眸眼一沉「你還想上哪?」
小禾回眸,纖長的食指抵在他性感的唇瓣上「一會你就知道了」話畢,她走到桌子旁,隨之拿起兩杯酒
顏寒黯坐在床榻邊,一臉尋思,末了笑出聲「難道你想和我喝合巹酒?」
「呵,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小禾無辜的搖搖頭,殊不知這副可愛而嬌柔的模樣會讓人血脈噴張
「是你做得太明顯而已」顏寒黯強壓著內心的燥熱,繼而伸手將她拉入懷
小禾舉起杯子「那你是喝還是不喝呢?」
顏寒黯注視著杯中搖晃的液體,遲遲沒有表態。
「莫非,怕我下毒?」小禾猜測了下,接著一口含著杯中的酒,再來是附上他的唇
或許是沒料到小禾會這般熱情如火,這舉動也令他心下一顫,兩唇相依的瞬間,只覺有無數的電流透過烈酒和女子唇齒的芳香流入喉嚨內,顏寒黯反客為主,雙手攬住她纖細的楚腰。
隨之,麻麻的電流襲遍全身,搭在她腰間的手也不規則的撫摸了起來,顏寒黯撬開小禾的貝齒,靈活的舌尖攪*動著她的丁香小舌,與之糾纏到一起,不滿足這樣的吻,他很是賣力的吸*吮,似乎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這熱情的吻令小禾手中的杯子摔落到地上,清脆一響。
倆人也隨著這熱吻而癱軟到床榻上,顏寒黯吻了許久才捨得放開她的唇,眸裡的欲*望更加急切與熱烈,赤*裸*裸的要將其吞入腹中,至少在小禾看來是這樣,雖然心中無法抑制驚慌與恐懼,更多是噁心,可事到如今她已無法後退了。
她伸手勾住男子的頸,露出極致誘*惑的笑靨「這樣喝法,會喝死人的」
顏寒黯笑了,手指扣住她的下顎「那就讓我們沉淪,要死一起死」
雖然是戲謔的話,在小禾聽來卻是毛骨悚然,怎麼有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感覺?呵呵,可怕的男人,如若知道欺騙了他,自己一定會死得很慘,對於這點,小禾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現在為了腹中的寶寶,她不能死。
「你捨得我死嗎?」小禾拋了一記媚*眼
顏寒黯輕咬著她的耳垂,一股酥*麻的激*流頓時在倆人之間流竄,火苗越點越猛烈「自然捨不得了」說罷,情難自禁的往下吻了去
大掌也在女子曼妙的胴*體上,擱著布料來回輕撫,摩擦起來,這舉動令小禾不由發出一聲聲細碎的呻*吟,指尖不時穿梭在男人的發間。
得到了女子的回應,顏寒黯像是受到鼓勵一樣,越吻越激烈,性感的薄唇所到之處,亦是激起了陣陣的酥*麻,氣溫驟升,似乎要將他們淹沒在情*欲的海洋裡。
吻落在了女子美麗的蝴蝶鎖骨上,癢癢的,讓她本能的躲避,卻又渴望得更多。
男人的手也沒有閒著,一直在她身上製造著火苗,許是喜服的穿戴較為繁瑣,又許是因為緊張,他竟然無法解開小禾的腰帶,一急,索性將衣裳撕開。
空氣中傳來了錦帛撕裂的聲音,細碎的紅色上等絲綢此刻如同血色的蝴蝶散落在半空,妖冶而惑人。又如罌粟,令人窒息的美,透著一種能引領人走向毀滅的誘惑。
「太子可真粗魯啊,竟把我的喜服給撕裂了」小禾探著小腦袋調侃道
顏寒黯不以為意的笑了「一會還有更粗魯的,而你,會喜歡」
小禾一直知道這個男人很危險,也不可估計,卻沒料到在情*事方面這麼的語不驚人死不休,她閉上了眼睛,假意享受著他的愛*撫和憐惜。
冷空氣從窗戶襲來,夾雜著茶花的香味,一點一點蔓延,而屋裡的萎靡氣息也越發的濃烈,床榻上傳來了倆人的嚶*嚀聲。
窗外微微泛著月牙的銀白,樹葉沙沙作響,風亂了一池寒水,遠處依稀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且越發接近。
疾馳的風橫掃著屋裡的紅色薄紗帷帳,小禾的衣裳被顏寒黯撕裂了大半,露出了紅色的衣兜,胸前那若隱若現的乳*溝泛著紅暈,惹火了他的眼,薄唇附上便是一陣啃*咬,惹得女子發出更為響亮的呻*吟。
而顏寒黯此刻也只剩下內衣,眼眸之中,毫不掩飾對她的愛意「我會溫柔點的,別怕」許是看出她的緊張和驚悸,他便是放柔動作。
小禾強壓心中的噁心感,天知道她有多抗拒這個男人的親近,不過算算時間,也快到了,她所期待的一刻。
小禾倏爾笑出聲來,顏寒黯眼裡閃過一絲疑惑「你笑什麼?」這個微笑竟讓他覺得有瞬間的慌亂?
「你說,如果我們現在這樣子被人看到的話,會是怎樣的場景呢?」她悠悠一笑,語氣透著絲清冷
「呵,原來你擔心的是這個,放心,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是嗎?莫非太子已經做了萬全之策?」
「那是自然,現在外面都是我的人,不要管那麼多了,我們繼續」
話音剛落,門砰地一聲被人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