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栽倒趙輝的手中,卻聽那趙輝仇恨的說道,「娘娘,你就承認了吧,那被你害死的李太醫,正是在下的舅舅,你敢說和我沒有關係嗎?」
新帝痛苦的搖搖頭,顯得十分的失望,雖說他沒有愛過這個女人,可是她卻做出了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不處罰她,如何給在場的大臣交代?
「紫蝶,你太讓朕失望了,你還想說什麼?告訴朕,飛雲鎮一案,青王府一案,還有貴妃殿的事,是不是你幹的?」新帝眼神裡竄出了怒火,他捏緊了拳頭。
紫蝶怔怔的望著他,眼神裡是無盡的哀怨,淚水也是止不住的留下了臉頰,她緊緊的咬著嘴唇,渾身顫抖,絕望籠罩在心頭。
「陛下,事實如此,臣妾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的,你真的相信這一切都是臣妾所為嗎?假如是栽贓陷害呢?難道你的心裡從來就沒有裝過臣妾嗎?」紫蝶淒慘的說著。
她的話像是在喃喃自語,又像是一種哀怨,新帝看在眼裡,覺得很不舒服,問道,「毒藥是在貴妃殿裡發現的,你作何解釋,誰要陷害你?」
紫蝶痛苦的閉著眼睛,哈哈的傻笑了起來,「臣妾知道,人證物證俱在,就算是臣妾不承認,罪名也會成立,可是,臣妾想要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什麼問題?朕回答你。」新帝瞪著她,有些無奈。
「為什麼,惠兒能夠被你無罪赦免,而臣妾卻不行?就算是臣妾犯法了,就憑著你一句話,就能夠將這一切一筆勾銷,不是嗎?」紫蝶哀怨的看著他,一時間愛恨交加。
「朕如何當著眾人的面,徇私舞弊,這就是你的解釋嗎,你有沒有想過,你所做的一切傷害了多少人?」新帝冷若冰霜,臉色陰鬱。
紫蝶大聲的哭了起來,絕望的說道,「臣妾知道,你從來都沒有愛過臣妾,這一切都是為你而做的,是你,間接害死了那些人。」
新帝不由內心一震,說道,「你終於承認了,說的冠冕堂皇,你為了朕做了這些事情?就算是,可是你想過沒有,你懂什麼是愛嗎?」
「臣妾不懂,就算做再多,也抵不上惠兒對你的一個眼神和一個微笑,臣妾總算是明白了,你的心是無論如何都不在臣妾這裡,一丁點也沒有。」紫蝶哭訴著,悲痛欲絕。
新帝長舒了一口氣,轉過身去,「你性格,和惠兒的完全就不同,你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意義呢?來人,將貴妃紫蝶打入死牢,明日斬頭示眾,不得有誤。」
紫蝶聽見聖旨,一下子癱軟在地上,她還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唇,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已經有侍衛來取了她的頭冠,將她拖了下去。
新帝好半天才緩緩的轉過身來,看著遠方,歎息一聲,重新坐上了龍椅,發號施令。
「朕深感痛心,傳朕的旨意,赦免惠兒一切罪行,撤銷通緝令,三王爺劫獄有罪,但情有可原,罪不至死,除去大將軍一職,算作懲罰,極力召回二人。」新帝朗聲宣佈了聖旨。
「另外,趙輝破案有功,封神勇將軍,一品侍衛,如煙雖然犯下過錯,但是將功補過,赦免其罪,貶為庶民,退朝。」新帝起身,俯視著大殿。
眾人聞言,齊聲跪拜在地,齊聲喊道,「皇上萬歲萬萬歲。」
退朝後,新帝回到了書房裡,望著天空湛藍漂浮的雲,一時間感慨萬千,惠兒的樣子又浮現在她的腦海裡,是那麼近,卻又那麼遠。
惠兒,你在哪裡,朕知錯了,當初就該堅持,你是否能夠原諒朕呢,朕自以為能夠放的下天下,卻始終沒有放下,還有機會嗎?
宮殿外,如煙深深的凝望著趙輝,問道,「大人,小女有一事不明,那毒藥真的是紫蝶貴妃殿裡的東西嗎?」
趙輝神秘的一笑,「這件事情,你應該問問若雲娘娘。」
若雲一臉的釋然,說道,「都過去了,本宮總算為飛雲莊上下報了血海深仇,至於那毒藥,自然是本宮悄悄放進去的,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說完,她悵然若失的望著遠方,和二人告辭,緩緩走向了雲月樓。
趙輝看著如煙,說道,「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小女如今是庶民身份了,或許要回到家鄉去,從此便與大人兩地相隔了,不過多謝大人為了我所做的一切,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如煙癡癡的看著他,眼神中流露出眷戀。
「如果有人想要留下你呢?你會不會願意?」趙輝意味深長的望著眼前嬌俏的女子,經歷了這些事,他的心裡已經放不下她了。
如煙燦然一笑,說道,「如果大人不嫌棄,小女甘願做牛做馬侍奉你一生。」
……
邊關,黃沙迷茫,戰馬嘶鳴,王彪帶領的中原大軍和努爾哈赤帶領的匈奴軍展開了一場生死的較量,只殺的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這天夜裡,王彪回到了帳篷裡,他的臉頰上還帶著傷口,他臉色猶豫,時刻擔心著戰事,今日一戰,雙方都是傷亡慘重,再這樣打下去,不知道何時是個盡頭。
此時,一個士兵匆匆忙忙的到來,「啟稟將軍,在下奉皇上之命,帶來了口諭。」
「趕快講來,皇上說了什麼?」王彪顯得有些激動。
「陛下說,幾日後,將會御駕親征,他希望將軍能夠死守邊關,等到他的到來,將軍日夜操勞戰事,要注意身體。」士兵一字一句認認真真的說道。
王彪望著遠方,沉思片刻,說道,「皇上為何要御駕親征呢?難道是在暗示我無能嗎?沒有擊退匈奴,如何有顏面見他,朝廷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有?」
「啟稟將軍,皇上還發了詔書,赦免三王爺和惠兒娘娘的罪行,已經昭告天下,另外,青王府一案和飛雲莊一案已經告破,兇手是貴妃紫蝶。」士兵恭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