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想到自己天衣無縫的計劃,卻被識破了,不過她始終明白一點,只要矢口否認,他們也拿自己沒有辦法。
新帝看著眼裡,心裡其實已經明白了幾分,問道,「紫蝶,朕且問你,他們指證你就是幕後主謀,殺人真兇,你作何解釋?」
紫蝶立馬跪了下來,哭訴道,「皇上,臣妾跟了你這麼多年,難道你不信臣妾嗎?為何要相信這些人的一派胡言呢,難道他們說了你就信嗎?」
趙輝早就料到她不會承認,立刻說道,「皇上,臣還有一事相告,就是李太醫被處斬的事,都是貴妃娘娘一手策劃的,微臣有證據。」
說完,他取出了一封信來,「陛下,李太醫是微臣的舅舅,在他的後花園裡,找到了他的親筆書信,他將一切都說的明白,請你過目。」
新帝命令人呈了上來,看完了書信,不覺眉頭大皺,問道,「紫蝶,你口口聲聲說是李太醫誤診了,可這是什麼?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紫蝶見狀,依然矢口否認,「陛下,這都是那太醫血口噴人,死了也不放過臣妾呀,他簡直是捏造事實,你不能聽他的一面之詞呀。」
宮殿裡,頓時又議論紛紛起來,大臣們都在討論著這事,真不知道皇上要如何收場,太尉見狀,忠厚的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啟奏陛下,這些證據,根本就沒有足夠的有力,說句公道話,微臣認為,娘娘說的有理,單憑這些,不足以證明她的罪過。」
眾位大臣聽了,也都點了點頭,新帝沉思片刻,看著一副被冤枉的樣子的紫蝶,「朕問你,倘若你不是陰謀犯案之人,為何他們要告你呢?」
紫蝶被問的愣住了,皇上根本就沒有相信過自己,抬起頭來,滿臉淚痕,「奴婢不知道,或許,他們就是想要置臣妾於死地,皇上英明,請為奴婢做主。」
新帝見不得她要死要活的樣子,轉頭問趙輝,「趙大人,你口口聲聲所說的人證物證,就是這些嗎?信不信朕能夠賜給你一個誣陷之罪?」
趙輝似乎胸有成竹,早料到這一步,不緊不慢的說道,「皇上,微臣建議搜貴妃殿,定然能夠找到鐵一般的證據,到那時,再請皇上定奪也不遲。」
紫蝶一聽,這不明擺著要搜查那些毒藥嗎?本宮已經銷毀了,就讓他們去搜吧,真是愚蠢,以為能搜到什麼嗎?於是趕緊說道,「敢問大人,你是想搜查本宮的寢宮呢還是大廳裡?」
「當然是最隱秘的寢宮,當然,這事必須皇上同意,如果娘娘是清白的,有什麼好怕的,反正現在的局勢對你也不利。」趙輝鎮定自若,好像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是嗎?你就是說要搜查寢宮了?假如你們搜查不到的話?那又當如何?本宮的地方豈是你們說搜就搜的。」紫蝶不免又囂張起來,因為她知道,那裡已經沒有了毒藥了。
趙輝冷笑了一聲,說道,「假如沒有,微臣甘願受罰,請皇上下令吧。」
若雲也覲見道,「臣妾也覺得,事情已經如此,總不會空穴來風,皇上也應該給天下人一個交代,給在場的大臣一個交代,是不是娘娘所為,很快就會明瞭。」
新帝意味深長的看了看紫蝶,揮手說道,「來人,傳朕旨意,到貴妃殿,將大廳和寢宮搜查個遍,馬上將結果帶到這裡來。」
見一隊人馬匆匆忙忙的去了,新帝起身,走下了龍椅寶座,來到了紫蝶面前,湊近了她,好像是想要窺探她的心思一樣,她不覺有些害怕的退了兩步。
「最好是沒有,要不然,朕絕對不會輕易饒恕了你。」新帝說著,想起了含冤入獄的惠兒,他早就懷疑,紫蝶懷孕有假,卻沒有料到這都是她自編自演的好戲。
假如這一切都是真的,他會將這個女人賜死,自從娶了她,他就沒有真正的愛過她,甚至沒有正眼看過,可是,卻因為她,失去了惠兒。
而如今,竟然是她一手策劃了那場假的流產悲劇,還錯殺了李太醫,他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因為他寧願相信惠兒。
搜查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一個侍衛匆匆忙忙的進來了,紫蝶根本就不以為然,因為她認為,這些人根本就搜查不出來,那毒藥已經埋在的地下。
可是,當那侍衛將一個盒子呈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紫蝶徹底的崩潰了,她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整個人快要支持不住,險些倒了下來。
新帝看著那毒藥,喝令道,「刑部尚書何在?朕命令你,迅速將這毒藥檢驗,看是否和如煙提供的證物匹配。」
在刑部尚書慎重的驗證的時候,紫蝶的臉色已經蒼白到了極點,她怎麼也想不通,這毒藥為何又重現了人間,這讓她無法接受事實。
「啟稟陛下,在貴妃殿搜到的毒藥,和證物完全一樣。」刑部尚書驗證完畢,說出了讓在場眾人震驚的事實。
新帝憤怒的看著紫蝶,沒有說話,但他的眼神已經明顯的告訴她,此刻,他想要置她於死地,只是看她作何解釋。
若雲和趙輝對視一眼,心裡總算是一顆石頭落了地,多日的努力也沒有白費,而紫蝶,已經如同木偶般驚呆了。
「這不可能,本宮明明已經將毒藥毀了,這是栽贓陷害。」紫蝶歇斯底里的喊叫著。
趙輝憤憤不平的說道,「娘娘,你總算是承認了,不錯,或許,你以為將那毒藥毀了,可是,這事實就在面前,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紫蝶心中一怔,回想起那時的場景,她將毒藥埋藏後,覺得不妥當,後來又挖了出來,徹底的銷毀了,可是這些又是哪裡來的呢?
「你竟敢栽贓陷害,你這個畜生,本宮哪裡得罪你了,要如此對待本宮,不,這一切都不是本宮干的,不是啊,皇上。」紫蝶已經發狂了,她怎麼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