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在講一個並不好笑的笑話,表情也是嚴肅的,我倏地打了聲飽嗝,破壞了難得的好氣氛,他也沒生氣,只是不緊不慢地繼續:
「第一次見面,我就認出你來了,你腰間的這種腰帶,全世界應該沒有第二個人會戴。」
我順著他的提示低頭看著,才想起因為要放上那枚薄刃,所以我無論穿什麼衣服,都會配一條小指寬的半鏤空白色腰帶,裡面逢著暗袋,就是用來盛放薄刃用的。
「當時你站在巷子口,趾高氣揚地質問,連這種小白臉也欺負,你們還是不是人?」曲禾挑眉看我,溫和地低了一句:
「小白臉?嗯?」
我尷尬地扯扯嘴角,終於想起這件事情來,那大概是我六歲那次出院後的幾天,和陳曦以及幾個護衛隊的男人剛從外面教訓完人回來,經過一個巷口時,就聽見壓抑的悶哼聲,幾個大男人在踹一個七八歲的男孩,腳下完全沒有留情,好像對方一枚小破孩殺了自己全家似的發狠踹,陳曦當時儼然已經有了血性男兒的正義感,雖然我從來不知道十二歲的時候,他突然迷迷糊糊地告訴我自己只喜歡男人是出於什麼樣的變異。
正義感的陳曦推了推我:
「大小姐,我們要不要……」
我瞇眼瞅了眼那裡面不忍直視的戰況,突然一個晃眼看見了那男孩白嫩嫩的小臉,竟然格外迷人好看。
於是下意識地高聲嘲笑了一聲:
「嘖嘖嘖,連這種小白臉都欺負,你們還是不是人?」
後來呢?
記不大住了,後來大概是因為我這麼一句純屬無聊的吐槽,身後的護衛隊留下幾人把曲禾給救了吧。
「那個時候的你,簡直就是個土霸王。」他寵溺地伸指刮了刮我的鼻尖,眼裡是叫人沉溺的溫潤笑意。
我靈光一閃:
「你不會就那樣……對我一見鍾情了吧?」
他斂眉,薄唇微抿著反問:
「哪個賤?」
「唔……」我訕訕地縮回腦袋,臀部遠離一相位,繼續不怕死地提問,「然後你突發興致的所謂追愛計劃,其實只是製造和我接近的機會?還是說,你打的就是個響噹噹的好算盤,既娶了個美人,又贏了江山?」
「美人?撲哧——」曲禾突然笑得很大聲,伸過手來揉了揉我的發頂:
「我果然沒看錯人啊,豬你有娛樂人的潛質……哈哈……」
氣氛終於由沉重轉輕鬆,我出了一身汗,乾脆虛弱地半躺在這張大床上閉眼休息,如果沒有記錯,那場所謂的世紀豪賭,也很快就要來了吧。
而這場賭局的結果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之後,整個格局都會被重新部署,但願我還有足夠的氣力為甄盟爭一分安全之地。
對於偶爾的失控,我只能說,我這個人,也就是抽風式的發洩一下心裡的不爽,更多的時候喜歡忍,忍到極致才能得到精神上的昇華,所以很多事情的態度上,我基本持觀望狀,既不參與也不攙和,除非真正有人在我頭上動刀子了,才會主動反擊一下。
我希望自己的強大起來,而不是一直重複從前那樣,僅為了掩蓋心中時刻存在的不安感而外露的乖張,那是遇見曲禾之前的我,遇見曲禾的我……會更好的。
如果,我是愛著他的話。
「崔潔的電話,接不接?」曲禾的聲音打斷我的深思。
(有娃子說一賤最近的更新太坑爹了,然後阿螺覺得很抱歉,但是,已經定好二十號之前會完結全文,因為這幾天一直在碼《一諾清歌》的上架首發,以及還要忙活教師技能考核,碼字的時間不多,平時對著電腦就是各種練習和作業,嗷嗚……有點累,另外就是,這幾章可能有些沉悶,但是!請放心!下面的世紀豪賭以及之後的情節絕對刺激!~~早點睡覺吧親們,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