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順行慢慢地感覺到少女溫軟的身子靠了過來,他將慢慢地掀翻在麥苗上,刷刷刷麥苗向後傾倒……
龐仙薈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就被龐順行撲倒在麥田里,她的眼前像一片滾動的烏雲黑壓壓遮蔽了月亮和星星,他就像那狂風襲來,接著雷聲隆隆,豆大的雨點敲打著麥子「啪啪」作響。她知道龐順行這不是愛她,而是瘋狂地作踐她的肉體,企圖靠這樣的發洩讓她永遠不再光顧。對於龐仙薈來說,有這樣的瘋狂她已經覺得很幸福了。
龐仙薈看到漫天的星星和月亮了。她渾身的汗水,四肢無力。她慢慢睜開了眼鏡,輕輕地喊:「龐校長,你看我們的身後出現了麥田的怪圈啊!」她望著他們身後被他們糟蹋的倒伏的一片麥子。
「也許,那些麥田怪圈的奇聞都和我們一樣,有一個浪漫的麥田故事。」他抓起一把麥苗去打掃剛才的戰場,他不能讓那贓物留在她的雪白之軀。
「你懂得太多了,你知道我連小學都沒有上完,怎麼知道這個麥田怪圈。來時的罵你原諒啊!」龐仙薈去握他的手,「龐校長,拖拉機,你教我吧。」
「我也沒有開過。新的拖拉機手要學習一兩個月,吃住在縣賓館。」龐順行說著,一隻手拽過一棵麥苗輕輕放在嘴裡吸,另一隻手還在她柔軟的手裡。
「學生的時候我學習過,但忘了!」她驚訝起來,那個時候她是一個城市的姑娘,破天荒地跟他來到了農場。這片槐樹林的老荒坡就是當年的農場。她糊里糊塗地跟他鑽進了毛柔柔的草地,雙雙躺在軟綿綿的草地上……
「好龐仙薈,你聽我解釋。你現在四五十歲的人了,讓青年學生吧。一旦……我和龍天翔也不好交代。那邊的龍山會還瞧著呢。」
「現在有了一棒子青年學生你嫌棄我老是不是?」龐仙薈此處淚已盈滿眼眶了。
「別胡說!我只是覺得你開拖拉機不合適。」龐順行抽出了她手裡的手,放在她手的上面安撫著。
「開拖拉機我不適合,誰合適?」她淚眼汪汪地看著他。
「雪蓮!」
「雪蓮!?」龐仙薈突然站起來說,「你現又打她主意了?」
「她是你小姑,你怎麼那樣想?讓她干也是看你的面子。你當上面不同意,我不能眼睜睜的把這好機會拱手讓人啊!黃金槐要讓孔雀干。」
「沒那意思?我問你,昨天上拖拉機你為什麼要去摸大腿?」
「我不是托你上去嗎?」
「你什麼人我不知道?托我上去,為什麼摸到那地方?」
「你一下滑滑到了我手上。我不是故意的。」
「要不是黃金槐來,你准摸了!那拖拉機我不開,她也不會開!碰上你這樣的流氓!」
「消消氣,我不讓你開,另有打算。」龐順行一把將龐仙薈拽下重新坐在他的身邊說,「當民辦教師以後可以轉國家教師。國家教師就是幹部身份,你可以轉任何一個行業當幹部。」
「你是想讓我當民辦教師?我喝那點墨水你不是不知道。我這點墨水教不了學生。」
「你可以學嗎?什麼不是學的?你很聰明。」
「我要聰明還和你好?幹別的都可以,唯獨學文化,那個笨啊!不如老太太。」
「龐仙薈,你行!」龐順行扳著她的肩膀讓她靠著他。
「我知道你為我好。但教書的名額也不容易搞。」她的淚已掛在腮上了。
「沒想到龐仙薈這麼善良,這個時候替別人想。誰能娶到你幸福一輩子。」龐順行這麼說著,一手去摸她的臉,驚訝地說,「你怎麼流淚了?」
「我想我多麼傻,跟人家生了孩子!」龐仙薈突然將頭扶在他的懷裡抽泣。
他撫摸著她的頭髮,安慰她:「是我不好,拖拉機手還是你當。我覺得耿鳳凰、雪蓮當老師比你更合適。別在哭了!」龐順行去抹她臉蛋的淚,慢慢地下滑到了她的領口,慢慢地將衣扣解開……
「順行,以後不要再打雪蓮的主意,更不要去糾纏耿鳳凰。我一定會對你好。」龐仙薈沒有拒絕,任他的魔掌在她的挺拔豐滿之處摩挲,「一生了孩子就不那麼結實了。順行,還喜歡嗎?」
龐順行沉默了,他摸著龐仙薈卻想著耿鳳凰漂亮的身子,他在異想天開:他和耿鳳凰並肩來到麥田里,找到了一塊麥苗厚實的地方,雙雙躺下,各自撫摸著對方,突然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在麥苗上翻滾、起伏、騰飛……
「我知道,你吃國庫糧。看不起龐仙薈妹妹了。是吧。」龐仙薈淚汪汪地望著他。
「這個名額聽說是留給龍山會的。他們學農基地的紅薯、玉米都比我們農校的收成好,龍天昊又很賞識他。我海燕姑雖然離了,但龍山會是她的親兒子嘛!雖然我們麥田是試驗田,你看這幾場風雨撲倒了那麼多。我很可能與他難以競爭了。」
「這一次名額確實給你。前天,我去縣城聽說了呢。你現在當了校長就不再喜歡我了?」她說著抽泣起來,「剛才,我為了你拼了一身汗,還痛呢。現在就不喜歡了。」
「我最喜歡龐仙薈!」他的手越來越快,一直將那饃摩挲的溫熱溫熱的,像剛出籠子的白饃。
「妹知道哥饞那個,以後不要想別人的。我給你講一個麥田故事吧。有一天,柏拉圖問老師蘇格拉底什麼是愛情?」
「你怎麼聽到雪蓮的故事?」龐順行不小心說漏了嘴,慌忙去解釋,「我也是前段日子,她講給我們學生聽的。」
「原來如此!你既然聽過了。你講一個吧。自編的,最好是浪漫的。」龐仙薈懇求他,然後去系龐順行的衣領,「這扣子掉了?」
龐順行知道那扣子是他和耿鳳凰拽拉過程中,耿鳳凰掉的。好歹是月夜,看不清顏色,要是白天她一定會發現,不知道鬧出什麼事來。扣子的小事沒有必要解釋。
「等回去了,我替你縫上。現在你要講個故事。」龐仙薈這一次大膽地坐在他的腿上。
他把她攬著,講起了一個葷段子:
從前,有一個少婦問一個男人要錢,那男人怎麼不給,還說有本事去告他。這少婦打扮了一番,果然去了衙門,去告男人在麥地裡強姦了她。縣太爺怒道:「現在快收割麥子了,你們竟然糟蹋莊稼。把他們一對鳥男女各打四十大板再說。」
少婦連喊冤枉:「大老爺,我們怕糟蹋了莊稼,他順著麥壟子霸佔了農家。」
縣太爺說:「幹這事還有順麥壟的?幹一次還不能處理。」
少婦一聽,又說:「好多次了,幾乎天天啊!」
縣太爺惱怒了,驚堂木一拍,喊:「天天還是強姦嗎?非明是通姦想訛人錢財,人家不同意便來告他,是不是?」
故事逗得龐仙薈格格笑了,笑得是那樣燦爛,那樣得好看。龐順行趁機摸向了她的大腿,隔著褲子撓癢。
龐順行這一摸,加上剛才的故事,龐仙薈突然覺得一把溫熱挺拔的東西挺在屁股底下,自己那個地方已是汪洋一片了。她拽著他的手往那個地方移動。
「不!龐仙薈!我們這樣沒有結果。」他把持住自己的手。
「這一次有了孩子就養著,你不要我一個人帶。看他們怎麼說。」她望著他的臉。
「當教師,還是當拖拉機手任你挑選。但這件事我們不能在做了。」龐順行站起來。
「我什麼也不當。只要天天能見到你,你愛我就行!什麼都是我自願的。」龐仙薈也站起來,兩隻胳膊攬住了他的脖子,將那胸膛緊緊貼在他的胸膛,兩腿也慢慢靠近……
龐順行感到夏天般的熱浪又迎面而來,他再也耐不住了,將她擁抱著拽到了麥田……
他們忘記了冬天,瘋狂的愛情之火將他們燃燒得全脫了衣服麥田……龐順行那溫暖的身子好像熱辣辣的太陽炙烤著她柔軟的身子,接著一陣狂風吹來,麥浪一波接著一波順風倒下。她在下面迎合著,隨風起,隨風落。慢慢地他們和著起伏的麥浪,慢慢地又製作了一個「麥田怪圈」。
龐仙薈想起剛來的痛,想辦法逃出了龐順行的懷抱,穿行在軟綿綿的麥田。
慾火正濃的龐順行提起褲子跟在後面狂喊:「你再不停下陪我敗火,我找雪蓮了!」
「她不會幹。她是老師,又知道你什麼人!除了我沒有誰稀罕你!」她暫時停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