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壇採花道   風水寶地 第178章 酒香人美心自醉(二)
    「不!我沒有,他雖然酒場、官場比你圓滑得多,但我不想成為他的女人。因為我喜歡的是你——龍山會。他的出身很可憐,至今還不知親生父母在哪!娶了一個女人,女人是一個老闆,夫妻常常吵架。好容易要撮合在一起,結果女老闆生了一個女孩……現在和他一起工作是多麼舒暢,多麼痛快淋漓。我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喜歡的只是他的智慧,而不是男人。因為你才是我永遠愛著的男人。」

    「雪蓮!我知道你非常敬重他,沒想到你這樣傾心,為了支持他的工作,情願傷了身子去和一個男人喝酒!情願一次次地去傷害我的心!」

    「嗨!他許多方面比起你優秀……我想對你說,我不想隱瞞,因為你是我心愛的龍山會。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你要尊重我,不要在別人面前弄臉色,好像你的女人和他要那個似的,我一怕世俗的利劍刺殺了我們的友情,二怕世俗的污水髒了我們純潔的愛情。」

    「什麼?你在數落我?」

    「龍山會,我知道你醉酒,都是因為我。我知道你很在乎我。」

    「不全是!」

    「龍山會,接觸龐順行,我比你多。他的工作風格,講話風采,更令我心醉。我聽人說他的被子現在還沒有拆洗。而他的愛人還認為他有了年輕貌美的女人。他雖然不忠於愛情,但他是一個忠於教育的男人,可沒有誰去幫助他。」

    「你的意思是去他那裡幫他?雪蓮!」

    「嗯!我決定去幫他,不知為什麼,可能是他忘我的工作精神,牽動了我的憐惜之心。龍山會,他現在幾乎每夜住進學校裡,那被子早就該拆洗。你就放心地讓我幫他吧,洗洗被子吧。那樣我的心裡一定舒服些。所以我求你。」雪蓮說著抓住龍山會貼在胸前的手說:「龍山會!相信我。你要答應我。我相信你是最愛我的,一定能答應我的請求。我知道,你也相信龐順行,相信你的雪蓮姐。我明天去拆洗了被子就舒服了,只一個中午。我想求他為了手續再去催一催他四叔,我也想有一天進你們的農校當老師,哪怕一名學生。只要我們能夠天天在一起。」

    「不是我不相信你和龐順行,只是我不能允許你去他那裡。」龍山會很果斷地說,「好吧。我就是不相信他,但總相信雪蓮姐。」

    雪蓮輕快地在龍山會的臉上吻了一下,噥著嘴唇撒嬌地說:「龍山會!我要你明天陪我嗎?」

    「好!好!我答應你,睡吧。」龍山會突然轉過頭。

    「龍山會!你嘴裡說的和心裡不一樣,你的心跳這麼快,一定有心事瞞我。」雪蓮搬過龍山會的身子。

    「沒有!」龍山會撥開她滑膩彈性的胳膊,平躺著說,「我一起和你去幫他。」

    「這麼熱得天,穿什麼衣服啊,龍山會!」雪蓮輕鬆地給他脫了鞋子,讓他舒舒服服地休息一下。

    她的眼前模糊了。

    在暗淡的燈光下,龍山會上身留下一件背心,背心的肩膀處、領口處依稀光著那落傷疤的胸脯,那裡面證明著他少年時代的磨難,也蘊藏著男子漢的閱歷和勇猛,雪蓮的心跳加速愈猛,臉蛋奇熱,那是坐在草垛裡被龍山會攬在懷裡的那種感覺,又悄然爬上了胸口,緊接著全身有一種熱流湧過……

    「龍山會,我以後不再喝那麼多酒了,差點兒釀成大錯。你看你喝這麼多酒,是不是他們打你了?」雪蓮發現了男人的大腿上有幾塊像紫茄的斑紋。

    「沒……沒什麼,只是摔著了……」龍山會怕雪蓮看見自己的傷痕而傷心流淚,編了個謊。

    雪蓮怔怔地看著,似乎在懺悔草屋裡奇熱的罪過,唯有那起伏的胸脯還藏著猛烈的心跳—隨之被一種憤怒的烈火所代替,又迅速升起對龍山會的愧疚和疼愛,猛然將龍山會傷痕纍纍的軀體擁抱在溫馨的懷裡,她知道能滋補他身心傷痛的是她忠貞的愛情的熱流。

    「雪蓮,怎麼啦?」龍山會急切地問道,感覺脊背上被淚水浸泡的傷痛。

    雪蓮鬆開了龍山會,去櫥子上取療傷的東西,「龍山會,那瓶酒精呢?」

    「別找了,喝了!」龍山會吆喝著,讓雪蓮回到身邊,「我答應你去幫忙,但我不能答應你將來當教師。」

    「什麼?」雪蓮柔軟的手掌反覆從龍山會的傷痕處滑過……

    第二天,雪蓮吃了早飯應著朝陽坐在龍山會的摩托車上來到了鎮中心小學家屬院,龍山會找一棵大樹將摩托車停好,二人幾乎並肩到了龐順行的宅院。

    龐順行因為女老闆不來,也為了表現清正廉潔先替教職工著想,只要了一間房子。

    「他們就安排一間房子啊!」雪蓮一見龐順行在屋子裡忙活著,也不見外,說話乾脆利索。

    「校長就一個人要這麼多房子什麼用啊?我那老闆也不會來的。」龍山會的言下之意說的很明白,如果哪位美女過來倒不用擔心這間屋子被誰發覺。

    「那去你的復讀班住,現在沒有學生也閒著。」雪蓮說。

    「去你們中學吧。你匯報工作也方便。」龍山會自然吃醋了。

    「那樣還不知你怎樣想?」雪蓮揭龍山會的傷疤。

    他們的談話龐順行裝作沒有聽見,一邊打開門鎖,一邊說:「我那裡也不去,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但有一點,等農校開工了,我第一個搬過去。」

    「你是校長,還是住在中心校有面子把。」雪蓮嫣然一笑說。

    「快坐!龍山會,雪蓮。」龐順行把他們請到沙發上坐下。

    屋子裡一張辦公桌,一張沙發,一張床。床上放著兩床被子,和藹可親地說:「你看被子上長滿了綠毛紅毛的,扔了怪可惜的,不如拆洗拆洗,將就用。你說我一個大老爺們哪幹過這活兒?雪蓮願做,恭敬不如從命啊!沒想到龍山會也來了。」

    話沒有說完,雪蓮就打開龐順行的被子,鋪在床上用剪刀去拆。龐順行忙著辦公,龍山會坐在一旁,一邊喝水,一邊看雪蓮勞動的美資——隨著針線的抽動,那裊娜的身體如同小龍河邊搖曳的垂柳,俯身下去的空兒,由於領口過大,足以偷看胸前亂動的白兔兒。

    雪蓮像是看見了,將身子背著兩個男人。等拆過了一床,雪蓮將被單扔給龍山會,「幫個忙好吧。先放盆子裡浸泡浸泡,然後到校外的小河沖一衝。」

    龍山會去浸泡被單去了,龐順行從文件包裡翻出兩張百元的票子,捏在手裡面帶笑容地走到雪蓮前面,蹲下說:「收下吧。勞你和龍山會耽誤工日。」

    二百元,那在當時的小龍河鎮像龍大河這樣的教師半個多月的工資啊!這兩張票子也太多了吧。雪蓮見龐順行把錢放下,急忙撿起往龐順行的手裡塞,著急地說:「我怎麼要你龐校長的錢呢。不能要!」

    「你這是勞動獲得的。」龐順行一把抓住她的手,把錢放進去。

    「不能要!要你的錢太見外了。」雪蓮把錢塞進他夾在胳膊裡的包裡。龐順行迅速取出送進雪蓮上衣的兜裡,雪蓮就抓著他的手往外拽,恰巧被龍山會看見了。

    「我進來取點洗衣粉。」龍山會說。

    龐順行開著車子到基層去查課。雪蓮取出那錢大方地問:「龐校長給我們的工錢。山會弟,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懷疑他……?」

    「無聊!這錢能要嗎?」龍山會摸起洗衣粉走出屋門。

    「哼!興你與耿鳳凰、龍天虹一起喝酒。我們推來推去怎麼啦?」雪蓮自言自語回到被子上拆線。

    這時候,黃金槐來找龐順行想訓斥一下農校的進展情況,見他不在學校。氣沖沖地要回去,一轉身陡然發現一個美女坐在一灘棉絮上,像一位仙女坐在白雲之上。現在時尚到店裡買一些現成的被褥,黃金槐十幾年沒見這個最質樸、最美麗的動作了,就笑瞇瞇地走到雪蓮的跟前說:「還是龐校長的面子大,能請來小龍河的美人啊!」

    「領導的命令誰幹違背啊?還不是挨一頓揍!」雪蓮知道龍山會那一頓打少不了他的慫恿和挑唆。

    「那是你們的家事!怎想到我了啊?你說說,哪個廟裡沒有屈死的鬼?姐夫打了二舅子,我倒成劊子手了。」黃金槐滿臉地委屈。

    「豬鼻子插大蔥裝蒜!」雪蓮頭也不抬繼續做活。

    黃金槐彎著腰歪著頭打量著雪蓮,說:「你這臉蛋,這凸起的線條著實令人著迷啊!剛才你和龐校長扯扯拉拉的,我看見了。他有情,你有意。你們就結合吧。你跟龍山會有什麼好?」

    「你這麼急於騰出位子是吧。這個我讓!要是再編我和龐順行的瞎話,就剪了他的嘴!」雪蓮霍地將剪刀插進被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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