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壇采花道   天降大任 第88章 龍槐祠,浴女托夢(二修)
    月光籠罩下水晶般泛著光亮的河面,六七個少女用香皂打磨著豐滿的胸膛,然後滑向柔軟順滑的腰際直到光滑翹起的白臀。她們用芊芊小手戲耍著水花濺在伙伴的臉上、眼裡和胸上,嘰嘰喳喳聲夾雜著銀鈴般的笑聲,傳到槐樹園,傳到村子裡。這天然匯合的聲音婉轉而美妙,仿佛從小龍山上流淌下來潺潺的溪流的響聲。

    龍山會像是穿越久遠的年代,自己也像是變成龍槐公年輕時的英俊模樣,穿過一片槐樹林來到了河邊。一位仙女的身體幾乎路出水面,她苗條而不瘦小,纖柔而不孱弱,皮膚白皙光嫩,像被鮮乳剛洗過一樣,挺拔有力的雙峰之上那鮮紅的小旗顯得傲慢而遠離身體,充滿美麗的想象的神話。

    龍山會熱不可耐,襯衣被汗水濕透了緊貼在脊背上,他突然發現了那一張熟悉的臉蛋,美麗、秀雅,晶亮,似乎仙境裡的美女,又仿佛現實裡的雪蓮姐。仙女站了起來,在她的瀑布般得長發之上,清澈的河水突然倒立飛瀉而下,從發上、脖子上不停地下流,繞過雙峰間的峽谷流下平原,一直流向雙腿間的一片嫩嫩的草叢。

    仙女們身體被沖刷得水晶一般清亮,龍山會感覺來到一種回歸自然、回歸神話的空間。

    仙女們一直等到月亮躲進雲後,才一個個快速地從河裡出來,以免碰到色魔去觸摸她們細嫩的手背,甚至白皙的大腿和挺立的雪峰。龍山會好像認准了那位仙女,跑到她們藏衣裳的樹叢裡。

    龍山會抬頭一看,仙女們不見了蹤影。一位身穿碎花褲子、藍襯衫的少女,背上托著長長的油亮的辮子,在小龍河邊的草地上快樂地飛奔著,歡笑著……龍山會拼命地追趕著,可是怎麼追不上她。到了大槐樹下,少女被拌了一腳,龍山會追上了少女,把少女扶起來,聞到了她身上的氣息中帶有的那種野性的魔力,他跪下向少女懇求:“你嫁給我龍槐吧!”

    “龍槐?你是龐家大院的教書先生,可惜我不過是何家小院裡的一個丫鬟。”

    “我喜歡你不是一天兩天了。”

    那少女莞爾一笑說,“要嗎?”那少女貼在龍山會的懷裡,剛解開兩顆衣扣……看著龍山會傻呆呆的樣子,突然那白淨的小瓜子臉突然變得猙獰可怕,說:“哼!一頭狼,而且是披著教師皮的狼!”

    龍山會跑出去,越跑越快,低頭一看,啊!自己的胳膊變成了兩條腿,真的變成了一只惡狼。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兒,龍天昊端著一支獵槍站在面前,那身子高大就像一堵牆……

    雪蓮來到破廟裡,不見了青草,就自個兒去割。割滿了筐,要走,想到廟裡看看龍山會。龍山會睡了,她就坐在床沿上,看了一會書,寫了一行字,端詳著龍山會因醉酒更紅的方臉,她感到親切,一幕幕教他識字的情景歷歷在目,她或許累了,走到他的身邊大著膽子坐下來。

    龍山會恍惚的迷夢中抱住了雪蓮,一股少男的情愫湧上心頭。她情不自禁地用那修長俊美的手指去掛他的額頭、鼻子、嘴唇,想讓他醒過來。龍山會迷迷糊糊中感到溫熱、顫抖的東西送到嘴上,他認為龍天翔筷子夾來的肉猛力地攪進口裡,卻捨不得著吃,慢慢地吸著。雪蓮的臉上生起一片紅霞,她猜測他一定做了一個美夢。

    她想起來,不料龍山會寬大的手掌抓住了那細長白嫩的手,牽引到他的胸前。雪蓮的身體和心靈似乎在他的手掌裡烘烤著,她溫熱的、有點汗浸的手終於打開了他青春的情懷,撫摸著那彈力的寬闊的胸膛。“我必須起來,不然我要完了!”她這樣想,但撫摸在胸口的顫抖的手,讓她想逃避的心變得軟弱無力,最後她就軟軟地躺在這胸膛裡。龍山會在迷夢中用汗浸的手撫摸著她順滑的身子,那種觸電般的魔力讓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無法抵擋,她沉浸在他關愛的幸福中,感覺他的手像火龍張開的燃燒的爪在自己挺立的地方游動,她屏住呼吸小臉憋得緋紅。

    龍山會感覺自己在一片荒蕪的草地上遇到一簇美麗的玫瑰花,企圖折下她的含苞的花蕾……突然,鋒利的玫瑰刺深深地扎進手指裡,本來花是潔白的,一會兒被他流淌的血染成了紅色,接著花的全部也成了紅色的了。在一片玫瑰紅裡,那少女又變成了衣著襤褸的乞丐。

    龍山會聽到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他醒了,見自己擁抱著那龍槐公的泥像,便松開了雙臂,拍打著身上的塵土,“雪蓮,你什麼時候來的?”他先是自責,後是驚慌—他怕夢裡真的把雪蓮抱在了懷裡,還……

    “剛到,你像是做夢娶媳婦,夢裡還說,仙女,嫁給我龍槐吧。”雪蓮忍不住要笑。

    “剛才是做了一個夢,夢到仙女們來河裡洗澡。夢到自己變成了先祖,還夢到了你,但你說你是何家小院的丫鬟。”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看來你天天想的不是辦學校,而是美女。再怎麼亂想也不能變成你的先祖啊!還……”那意思你龍山會怎麼和丫鬟……

    龍山會本來就是個紅臉人,被剛才的夢和雪蓮的戲耍,那臉變得像關公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做那樣的夢?我還成了龍槐?”

    “別在說夢話了。給你!你看你的手破了,看你夢裡在塑像上亂抓,還齜牙咧嘴的,像一只狼!”雪蓮遞過一個潔白的手帕,但龍山會沒有接,而是從塑像下捏了一捏土俺在手指上,吞吐地解釋:“或許手碰到塑像了,這土是消炎藥。過一會兒好了。”

    “還強呢,土都紅了。”雪蓮把手帕送到他的手上,見他還不接,來不及去想,就抓過了龍山會的手,輕輕抹去了塵土,再纏上手帕。

    龍山會感到她的手掌既柔軟,又溫熱。他不是覺得她不應該幫他包手,而是覺得她今天不該來,就說:“今天不復讀了,來干什麼?”

    “不是你龍山會辦學校,槐樹園井邊不能沐浴了,我們就到河裡去和男人們爭地方。誰知道我們一下河,衣服還沒有脫,你們臭男人全嚇跑了。”雪蓮一副很得意的樣子望著龍山會。

    “你也太野性!”龍山會突然想到夢裡那野性的少女,心又跳得厲害。

    讓女人下河洗澡,雪蓮感覺到自己完成了世界上最艱巨最光榮最幸福的一件事,那筆直的鼻梁上浸出一片紅暈,鼻尖浸出汗珠。等把龍山會的手包好了,站起來要說什麼,轉過身,想了一會兒,還是鼓起勇氣,輕聲說:“我知道你嫌棄我野,你不喜歡。縣城的大干部喜歡,來提……親了。”

    “提誰?”龍山會很驚慌,他的聲音很大。

    “我。”雪蓮又轉過身去。

    “好啊!”龍山會想:小龍河一帶好多十四五的出嫁女都有孩子了,雪蓮吃了過年餃子十八周歲了。

    “什麼好啊,好啊?你說行不行?這事兒我連我大哥沒說,就想聽你一句話。”

    “不行!”龍山會不是擔心她嫁給了龍天昊,而是覺得雪蓮姐還小,“那也要等幾年,你現在還要幫我把復習班做好?”

    “我倒想一輩子跟你辦輔導班呢。可是……”雪蓮羞澀地側過身,站在龍山會的身旁。

    “不!不!你是我的姐姐,你應該的。”龍山會有些慌亂了,他覺得眼前的雪蓮不是一般是十八九歲的女孩,她說的‘一輩子’不是簡簡單單地陪他教書。不行,不能再讓她來槐樹園,就說:“如果何仙舟覺得你到這裡來不方便,那我到你大院去,在她的面前聽你幫我如何教書。如果不行,就只能不—請—你了,到槐花崗找那個像耿鳳凰的啊。”

    “不行!你比何媽還厲害啊!”雪蓮不甘情願地站在門口。

    “這兒,早晚會被知道的。我不想雪蓮姐被人戳脊梁。”

    “那我去你家,龐大媽不會趕我吧?”雪蓮見龍山會為難,生氣地背起草筐,流著淚離開了破廟。

    龍山會跑出去,望著她美麗的影子在槐樹園消失了,但夢裡的浴女又讓他的下身挑起了旗桿。組師娘,還是雪蓮?只要她漂亮,那美好的印象就難以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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