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金面佛要是成了陰陽教的走狗的話,蘇世良倒也不想避開。」
「好個怒山怪人,果然有俠氣,竟敢敵視陰陽教,就沖這一點,邵雲波就要先敬你三分。」
「看了邵大俠不是陰陽教人物,這道大出蘇世良意外。」
「陰陽教又是什麼東西,那群烏合之眾又哪值得邵雲波垂涎,你怒山怪人也太小看人了吧?」
「那閣下不去中原大展身手對付武林公敵陰陽教,卻偏偏要在此地設壇對付區區一個蘇世良,這豈非捨本求末?」
「邵某無疑對付你,只是想和你進行一場公平競爭。那次比武之後,邵某得知你怒山怪人膝下有一個生病的女兒,所以不想趁人之危,到今日已經整整八年了,你的女兒應該已經痊癒了吧?」
「托邵大俠的福,小女已經痊癒。不過蘇某認為,我們好像沒有必要再次空耗精力吧,共同對付陰陽教豈不是更加重要?」
「那是我的事,這場武一定要比,除非……」「除非什麼?」蘇世良不由一愣。
「除非你怒山怪人心甘情願地叫我一聲師傅。」
「蘇某倒是有這個意思,就是不知道你金面佛有沒有這個本領。」蘇世良口氣一緊。
「那,我們就只有在武功上見高低了。」
「如果你金面佛敗了呢?」
「如果邵某敗了,這南疆第一高手就非你莫屬,不過假如你敗了呢?」金面佛邵雲波到是非常痛快。
「蘇某本就沒有比武之意,就以閣下如何?」
「如果你敗了,酒後就永遠不能再涉足南疆。」
「如果你敗了,就請你摘下臉上的面具,讓蘇世良見識一下你金面佛的真正面目。」
「好吧,我們就一言為定。」
「那,我們該如何比法,是多餘應該畫出個道道來。」
「非常簡單,你我就在這石壇之上交手,被逼下台去的就算認輸。」
「可以。」蘇世良冷冷地說。
「請蘇大俠上壇。」
「不用客氣。」
「氣」字方吐,蘇世良身軀一彈,猶如一粒彈丸,斜飛而上,輕輕落於石壇頂部,立於距金面佛邵雲波面前不到一丈之地。
這一手乾淨利索的「鴻鵠升空」,毫無做作,實在漂亮,金面佛也不由為之喝彩。
要知這座石壇,雖然高不過三丈,但其上小下大,坡地極小,斜度卻很大,蘇世良這一掠需要謝飛六七丈開外,這份輕功實在不可等閒視之,看怒山怪人蘇世良實在是名不虛傳。
「蘇大俠好厲害的輕功。」邵雲波發自內心地說道。
「彼此彼此,讓邵大俠見笑了。但不知我們這場武該如何比法?」
「怒山怪人三絕飛鷹劍法和三絕掌同樣馳譽江湖,邵某今日就想逐一領教,我們先比內力,再比劍法,蘇大俠意下如何?」
「悉聽尊便,就請閣下出招吧。」蘇世良急於趕路,不想耽擱,遂當即氣沉雙肩,如松而立。邵雲波八年前就能和自己戰成平手,雖然當時自己因為心中顧忌五蓮峰的女兒,所以由於不敢太深地得罪中原人物而未敢盡全力,最終以和局作罷,但是金面佛邵雲波的武功也的確不可小覷,因此蘇世良雖然表面上非常淡然,但心中卻是絲毫不敢大意,因為時光畢竟已經過去整整八年了。
蘇世良做事已罷,邵雲波隨即便站起身形說道:「在我們交手之前,邵某有一言在先,武林這場比武水敗誰勝,雙方都不要傷了和氣,我們今後還是江湖朋友。」
「這個自然。蘇某要一句話要說,今後我們都應該以中原江湖大業為重,協助中原武林主持公道,但不知邵大俠意下如何?」
「不知邵大俠因何對陰陽教這等痛恨,能否實言相告?」
「陰陽教不但公然與整個中原武林作對,而且還殘害了蘇世良妹丈東方亮,又擄走蘇某胞妹,這女感動天之仇蘇某人又怎能忍得下?」
「什麼?前任中原武林盟主東方亮是邵大俠妹夫?」邵雲波顯然沒有想到。
「蘇某也是剛剛知道。」
「好,中原武林盟主東方亮是我們大家一致推選的,對付武林公敵陰陽教,邵某也有一份責任,你的邀請邵雲波應下了。」
「多謝賞臉。現在,就請閣下出手吧。」
「那,邵某就要得罪了。」
一語方了,金面佛邵雲波青衣微動,雙袖稍抬,復又內卷,頓時兩道極為霸道的暗力已經席捲而出,當胸撞向蘇世良。金面佛邵雲波八年前就與女少夫人蘇世良戰成平手,其身手之高可想而知。更兼八年來為了與蘇世良再比高下,自然潛心研修,武功自然不能與八年前相比了。
蘇世良不敢怠慢,她知道金面佛出手的份量。對方掌心方吐,他便應勢而動,身軀微挫,雙掌外翻,純粹是硬接硬拚。他有意一試對方八年後的身手到底有多高。
二人掌力相較,雙方微微一怔。蘇世良身形微愣,金面佛退後半尺,這一招並為看出高低之數。
一招既出,金面佛身形陡起,巨掌一揉,並不作勢,已搶至蘇世良面前不到三尺之地,右掌泛著青色罡氣,向蘇世良右胸按至。蘇世良此事距石壇邊緣不足八尺,如果金面佛邵雲波這一掌湊效,蘇世良就有被其擊下石壇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