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喏喏的聲音,聽得蘇瑾很舒服。
繡兒朝雪蘭使了個顏色,然後退了出去,雪蘭輕輕起身,將身子伏在蘇瑾的懷裡,輕聲低泣。
「少爺都不來看我。」雪蘭委屈的說。
蘇瑾看著懷裡可憐兮兮的人兒,也有些慚愧,果然,有了新歡,忘了舊愛。
「好了,好了,你懷著身子,以後,我會常來看你的,好嗎?」蘇瑾溫柔的說。
「嗯,這還差不多。」雪蘭轉涕為笑,然後趁著蘇瑾不注意,將蘇瑾頭上的一根長髮收在手裡。
哄了好久,雪蘭終於安靜的睡著了,蘇瑾才離開。
等蘇瑾一走,繡兒從外面進來,將雪蘭叫醒。
「姨娘,怎麼樣了?」繡兒問道。
「這裡。」雪蘭將滿是汗水的手心攤開。
繡兒鬆了一口氣,然後將那根長髮小心的收進一個黃紙折成的小包裡。
「繡兒,這個真管用?」雪蘭不太相信的問。
「姨娘你就放心吧,這種巫術,是我老家傳下來的,好多人都用過,保證萬無一失。」
繡兒自信的說。
說著,撿起地上的熏香,滅掉。
清秀的眸子滿是算計。
「繡兒,還好有你在。」雪蘭感激的說。
「沒事,誰讓我是您的丫頭呢。」繡兒說著,心思卻閃了下。
姨娘啊姨娘,你不要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為什麼要嫁進蘇家。
雪蘭看著離去的繡兒,身子如虛脫般,一下子倒在床上。
……
一個偏僻的角落裡,繡兒站在女子的身後,輕咳出聲。
「事情都做好了?」那女子出聲問道。
繡兒眉一皺。
「不要用一種命令的語氣跟我說話,我們是合作關係。」
那女子輕笑一下,說:「好,事情到底做好沒有?」
「你放心,我做事,從來不會出紕漏。」繡兒說道。
「那你答應過我的事,又如何?」繡兒問道。
「放心,只要得到我想要的,你儘管將人帶走,我說話算話。」女子許諾的說。
「好,我信你。」繡兒想了下,說道。
這個女人的心機,她猜不透,因此只能被迫和她合作,不然,她別想在這府裡,救出她想救的人。
下午,繡兒挎著籃子,將採買好的香燭紙錢小心的用東西蓋好,回到雪蘭的院子。
「姨娘,東西都準備好了。」繡兒看四下無人,小聲對雪蘭說。
「給我看看。」雪蘭不放心的說。
「您就放心吧,這東西,除了能讓少爺神志不清,只聽您的話,什麼危害都沒有的。」繡兒在次說道。
「真的?少爺真的能只聽我的?」雪蘭至今不相信,這世界上居然有這種巫術。
「等下您看看不就知道了?」繡兒自信的說。
說著,將滅掉的半截熏香重新點起,點燃那個裝著蘇瑾頭髮的小黃包,然後在一個貼著生辰八字的小人上用銀針,找到頭上的穴位,一針刺下。
糟糕!
繡兒心裡叫道。
剛剛太緊張了,手一抖,好像穴位沒找準。
不過表面上卻沒表現出來,再次拿起一根銀針,這次找準了,穩穩的刺進去。
正在書房處理事情的蘇瑾只覺得腦子突然一陣刺痛,難受的用手扶著。
過了一會兒,又一陣劇痛,便昏迷了過去。
「這樣就行了?」雪蘭不敢相信的問。
「嗯,差不多了。」繡兒心虛的說道。
雪蘭拿過那個小人兒,滿臉笑意。
只要蘇瑾護著她,就算是日後被發現懷孕是假的,那又怎樣?
彷彿有了屏障,雪蘭心裡大膽了不少。
而繡兒則是在一徬惶惶不安。
不知道……
會不會出什麼事啊!
蘇瑾死了不要緊,就怕會影響她的計劃。
……
前廳裡,于氏正和蓴依聊天,突然一個小丫頭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邊跑還邊喊道:「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萍兒?怎麼了?慌慌張張的。」蓴依看了到是萍兒,訓斥的說道。
「夫人,蓴姨,不好了,少爺昏倒在書房了。」萍兒喘著大氣說道。
「什麼?」于氏聽到,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夫人?」蓴依和萍兒接住于氏,按住人中,讓于氏醒了過來。
「瑾兒呢?到底怎麼回事?」于氏看著萍兒,出聲問。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去為少爺送東西,沒想到就看到少爺倒在桌子上,怎麼叫都叫不醒。」萍兒急急說著。
其實她是看蘇瑾身邊沒人,想去gouyin蘇瑾,她和蘇瑾一起長大,蘇瑾的奶娘是她的母親,自小她就喜歡蘇瑾,只是礙於身份,蘇瑾也對她沒興趣,所以才沒嫁給蘇瑾做妾室。
不過萍兒曾經得到于氏的許諾,只要蘇瑾肯點頭,她就把萍兒許給蘇瑾做通房。
因此萍兒是絞盡腦汁討好蘇瑾。
「快,快帶我去看看。」于氏忙說道。
「萍兒,派人去找大夫了沒有?」蓴依問道。
「已經讓管家去了。」
于氏這才在一群丫頭的攙扶下來到蘇瑾的房間。
「哥?你怎麼了?快醒醒啊!哥……」蘇茉淺站在床邊,搖著蘇瑾的手說。
「茉淺,到底怎麼回事?」于氏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是萍兒派人通知我的。」
蘇茉淺一臉哭意。
「好了,別哭了,快去催大夫。」于氏這時已經冷靜下來,命令道。
「大夫?對了,母親,琉蓮懂醫。」蘇茉淺想起聶蓉筱懂醫,急急的說。
「她?那趕緊叫來。」
于氏從來沒聽說過琉蓮懂醫,不過既然蘇茉淺這麼說,就一定有她的道理,現下兒子的命重要,於是命令道。
有跑的快的小廝馬上去請聶蓉筱。
沒過一會兒,聶蓉筱和靜兒一起來到了蘇瑾的房間。
「琉蓮,你快看看我哥到底怎麼了?」蘇茉淺一看到聶蓉筱,便吩咐的說道。
聶蓉筱伸手試了試蘇瑾體溫,然後翻了翻閉著的眼眸,最後才搭上蘇瑾的手腕,試起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