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有多重視孩子,她們比誰都知道,現如今她們擁有的,都是因為這個孩子而來,可若是現在出去告訴蘇瑾,雪蘭沒有懷孕,那一切都沒了。
而且,就算她們說是被人陷害,可誰知道?
到頭了,恐怕什麼都沒有了。
繡兒仔細的和雪蘭分析了一下,雪蘭也覺得如此,可沒懷孩子就是沒懷孩子,現在離診脈知道有孩子已經過去一個多月,孩子按照大夫的說法,已經有兩個多月了。瞞是瞞不住的。
「繡兒,我該怎麼辦,你想辦法幫我。」
雪蘭整個人都慌了,不知該如何是好。
繡兒腦袋轉了轉,然後說道:「姨娘,我們不能把這件事說出去,就算是裝,也要裝到底。」
「你的意思是……」
「雖然我們不知道是誰陷害我們,可現在既然事情沒暴——露,我們就繼續裝著,撐著一天是一天。」繡兒也沒什麼辦法,只好這麼說著。
「日後再想辦法。」
「對,現在不能慌,那人一定就等著我們慌,自己露出馬腳,然後我們就完了,我們不能中她們的計。」雪蘭聽了,同意的說。
「我們先穩住她,然後等到她露出馬腳,在幹掉她,然後,到時候就算從外面抱個孩子回來,也能糊弄過去。」
繡兒說道。
「可是……可是……」雪蘭想到自己白歡喜了一場,難過的想哭。
「我好想生個和少爺的孩子。」
「姨娘,只要您的孩子還在,還怕少爺不來嗎?到時候,只要少爺歇在您這裡,那就有幾乎如果沒懷上,那就抱一個。」繡兒說道。
雪蘭仔細分析了一下,覺得繡兒說的可行。
這才安下心來。
手幾乎將絲帕揉碎。
「若是被我知道,到底是誰在陷害我,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雪蘭語氣陰狠的說。
……
「你說什麼?父親將府裡的大權交給了靜兒?」蘇茉淺聽到彩芸的話,不相信的問。
「是啊,昨天的事,我們去鋪子了,所以不知道,我也是今天才聽說的。」彩芸也有些不甘心的說。
比起靜兒,她更有資格吧。
「而且我聽說,她今天就要查錢莊的賬。錢莊以前的張掌櫃,可以給你面子做點手腳,讓我們通融,可這靜兒……」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那筆錢還沒還上?」蘇茉淺問道。
「藥材還在路上。」彩芸說著。
「我不管,反正你想辦法。」蘇茉淺生氣的說。
「唯一的辦法就是,從別的錢莊再借一筆,然後還上這一筆,等東西到了,我們賺了錢,在還那一筆。」
「從哪家借?這整個沐陽府只有我們蘇家有票號。」
「就是從錢莊裡借。我研究過了,錢莊裡這個月借的錢,可是賬目卻是看的上個月的,我們可以借這個空隙。」
「只要過去這段時間,就沒事了。」
「好,就聽你的。」蘇茉淺同意的說。
……
聶蓉筱幾乎一夜未眠,身邊沒有了熟悉的氣味和溫度,讓她感覺非常不舒服。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依賴上了。
可是這種和別的女人共侍一夫,她真的不能接受。
可昨天,明明是她把人趕走了呀。
真是矛盾的感覺。
蘇瑾,我該拿你怎麼辦?
……
一連幾天,蘇瑾都歇在了靜兒的房間。
蘇瑾在靜兒的伺候下寬衣。
靜兒和聶蓉筱的不同,可能就是,靜兒是一個標準的賢妻,一切以夫為天,作為一個丈夫,蘇瑾感覺,靜兒很好。
可作為一個男人,卻是那個女人,在勾動他的心弦。
「少爺,你在想什麼」靜兒看蘇瑾沒反應,有些懷疑的問。
「沒事,對了,今天還有錢莊的賬目沒有算,錢莊和繡莊不一樣,這個藥算利錢,你能行嗎?」
「當然。」靜兒自信一笑。若沒這點本事,怎麼對得起小姐的教育之恩。
「昨天你說……你的算珠,是二小姐教你的,是真的嗎?」蘇瑾想起,問道。
「是啊,小姐除了這些,別的懂得還很多呢,只是……」
「裝傻,不喜歡出風頭?」蘇瑾問。
「是。」靜兒點頭。
「她長什麼樣?」蘇瑾有了點興趣。
「很美。」靜兒笑著說。
「和你比?」
「靜兒可不敢和小姐攀比,反正……就和琉蓮妹妹一樣,那麼美。」
「有點意思,可我怎麼覺得你家小姐和琉蓮很像的意思。」蘇瑾不太理解的問。
「是啊,我們家小姐就是和琉蓮妹妹很像。」靜兒小心的說。
蘇瑾赫然一笑,說:「其實我有你們就滿足了。」
靜兒一笑。
「姨娘,繡兒過來了,說雪蘭姨娘好像不太舒服,請少爺過去看一下。」
百靈在門外說。
「好的,知道了。」靜兒出聲回答。
「不去。」蘇瑾不太高興的說,自從雪蘭懷疑以後,就一直來這一手,整天的身子不舒服。
「少爺還是,去一下吧,畢竟孩子重要。」
靜兒勸慰的說。
「好吧。」
……
雪蘭將繡兒從外面弄來的藥點燃,又揮了揮手,把一圈霧氣散去,然後才躺上床,因為月事的關係,,確實看起來一臉慘白,還真有點病態的樣子。
「少爺,您快看看吧。」繡兒將蘇瑾引進屋裡,摸著淚說。
蘇瑾打眼一看,果然看到雪蘭一臉慘白的面容。當下軟了心腸。
「怎麼了?孩子沒事吧?」蘇瑾蹙眉問。
「少爺……少爺您來了。」雪蘭一臉嬌羞的說。
「嗯,身子不好怎麼不告訴我,有沒有請大夫?」蘇瑾有些心疼的問。
「你都不來看我的。」雪蘭說著,嚶嚶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這不是來了嗎。」蘇瑾無奈的哄道。
「什麼味道?」蘇瑾吸著鼻子問道。
「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