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花骨朵冒著被摧殘致死的危險還是大嘴巴的洩露了顧北城的心思，顧北城此時此刻只有一個想法。
殺無赦。
似乎看懂了顧北城的心，裴老搖搖頭，笑笑，「你也別怪他，你這次來找我幫忙我本就有疑惑，只是還未問出，方源就過來幫我解答了。」
這樣的回答，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但是很明顯，方源的結果是與屍骨無存無異了。
顧北城微微蹙眉，眼裡帶著尊敬，也有困惑。
「那您想和我說什麼？」
「就說她。」
說到這裡，裴老語調裡帶了嚴肅，「你和她在一起不可能。」
「您……是不是知道什麼？」
裴老笑笑，「北城，你還在欺騙自己對不對，不問蘇夏的心，就你知道的那些過往，你就明白你們在一起的艱難。」
……
在孫玉蘭拉著蘇夏東拉西扯了將近半個多小時，顧北城他們進來了。蘇夏慌忙起身，晶亮的眼看著裴老，抿唇欲言又止。
裴老上前拍拍她的肩膀，笑了笑，「蘇夏吧，你別激動，喊我伯父，我和你父親蘇正行認識。」
「您認識我父親！」
蘇夏瞪大了眼，看著裴老和藹的面容，心裡有些酸楚。
「您知道我父親……」
「別說了，節哀，我是在幾個月後才知道的，當時回來找過你們，可是你們已經走了，再加上那時工作纏身，也就將你們淡忘了。」
說到這裡，他低眼看她，歎口氣，「不怪伯父吧。」
「不會不會……」蘇夏已經帶了濃重的鼻音，慌張的搖著頭。只是似乎提及父親，心裡就會傳來沉悶的疼，好似還會記起父親被人逼迫走投無路的潦倒模樣，好似還會記起父親在車來車往的馬路上被車碰撞而起的模樣。
那模樣，激的她渾身都帶了顫抖，激的她眼角含了淚水。
顧北城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看她慢慢留下了眼淚。
那淚水，讓他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