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子裡就像在上演一部奇怪的什麼電影……
我對劉艷的媽媽說,你有什麼好奇怪的啊,人類生活中總是有一些不可理解的神秘現象的,比如我,我本來是一個董事長,董事長你曉得伐(我突然學了一句老二王彤的家鄉的方言,也即上海方言),很牛的那種神人,我還是一個政協委員呢,我手下有一大幫不怕死的兄弟,他們都跟著我,都佩服我,我是明人不做暗事,我就是著名的宋氏集團的大掌門人宋江,也就是麻州市最最最厲害的那個開發商,你應該是知道的,可是你看我——我現在是什麼鬼樣子?
一個吃了上頓不知道下頓在哪裡的街頭小混混而已。
我說的吐沫亂飛的,畢竟回首我的那個「未來」,媽的我自然是很起勁的。這一點就像有的人喝酒喝大了就說老子當年如何如何……
接著,我還說了民工劉虎強迫她「那個」的事情。劉虎就是我的手下。老二。他已經被槍斃了,前不久的事情。
我說的義憤填膺的,我說劉虎他一個民工出身,憑什麼啊?他實際上就是一個賊嘛,他怎麼能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呢?他被槍斃也是咎由自取。活該!
而且,他對你還要殺人滅口……故此我就來救你的。我對你是有救命之恩的,告訴你,我說的都是真的。
劉艷的媽媽——
不,應該說是黃桂芬,見我這樣誇誇其談地說著,馬上就對我譏笑道,喔,是嗎?你在講故事哄小孩是嗎?我問你,你剛才對我做什麼了?!你那樣做也是在救我嗎?
我想是啊,我剛才做什麼了?我伸手捂她的嘴巴,身體壓在她的身上,我說劉虎是禽獸——
那我又是什麼呢?
黃桂芬突然哭起來,她的身體顫慄著。
她的大裙子也隨著她的身體的顫動也在顫動。我突然光噹一聲跪了下來。我說大姐啊,反正我們已經生米做成熟飯了。我們就將計就計吧。我說的有點語無倫次的,什麼叫生米做成熟飯,什麼叫將計就計?我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果然,黃桂芬問我了,什麼叫生米做成熟飯,什麼叫將計就計?難道你對我……那個了!
我說我們結婚吧。我又在胡說八道了。
黃桂芬哭了一會兒之後說我要去上班呢。我不和你個小屁孩說廢話了,反正吧,我不會繞你這個小子的。
我站了起來,大聲說,黃桂芬,你現在還上什麼班啊,你以為你還是什麼街道的司法所長啊,你不是了!你現在到你的辦公室裡去——誰相信你是他們的黃所長?你的樣子變了,變得只有我知道你是黃所長。
黃桂芬愣住了,她看著我,她的眼神告訴我,她知道我說的是大實話。
我走到她的身邊,心情大悅,我似乎覺得自己真的就是黃桂芬的男朋友,我又一次……抱住了她,這次黃桂芬沒有罵我,沒有拒絕,她被我任意地抱著,但是她的身體抖動了起來,她自言自語說,那我……該怎麼辦呢?嗚嗚嗚……她哭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