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我在想像中，一邊可恥地那個著，一邊就對年輕版本的劉艷的媽媽說了「對不起」三個字。我知道自己是真心真意地。真心真意地感到自己——實在是太過分、太不是東西了。是一個隱藏在人群中的禽獸。
我說對不起其實是改變不了我是一個基本的禽獸的事實的。
話說我在腦子裡很流氓地想著我在一邊做著，一邊體驗著身體的顫慄，還一邊說了好幾遍：對不起啊。對不起啊。對不起啊。
劉艷的媽媽把臉歪在一邊，她不想聽我的廢話。也不想看我這個無恥之至的流氓。
她不看我不要緊，問題是我做那個時她就不掙扎了，我想這就很好的。這就說明她的身體其實是在……
充分地配合我。
她遽然在恰到好處地……掙扎。
我想這其實就是人的身體的一個本能啊。
當然，她的意志是反對我的，因為她在流眼淚。她的眼睛是閉著的，因為她很難為情，她對這種超級非禮的事情實在是難以接受的。任何女人都難以接受。
她的臉看起來也十分之悲憤。
我心想，我還是早點結束把，就開始加速起來……
逐漸地，她的身體也逐漸地違背了自己意志，開始有了那個自然的反應了。因為她開始輕輕地叫起來了。
她的臉蛋就像早晨的太陽一樣紅。
我還注意到，她的嘴是微微張開的，嘴巴裡呼出的氣息很香甜，這一點也和她的女兒劉艷一樣，不像她以前作為一個中年女人的嘴巴裡的那個複雜的味道，即我在她家裡時她摸我的手——
我聞到的那個有點類似於腐爛的大蒜的味道。
最後，我從嗓子眼裡發出一聲歎息，就不動了。
我很絕望。
劉艷的媽媽見我不動，就睜開眼睛和我一字一句地說：你小子犯罪了，知道嗎？
是的，她說的沒錯啊，我是犯罪了，而且犯的是一個在所有罪中最被人瞧不起的罪。我突然就哇地一聲哭起來，我說你饒了我吧，大姐，我也是……沒辦法。
年輕版本的劉艷的媽媽用力推開了我，我倉皇地站了起來，隨即，劉艷的媽媽也站了起來，她開始重新穿上那個十分超大的裙子，她的臉蛋依舊很紅。
很紅就說明：她很羞澀。
我跪了下來，求她。
我說大姐啊，你饒了我——我以後就是你的人。我什麼都是你的。粉身碎骨報答你。
劉艷的媽媽用眼睛瞪著我，她很奇怪我叫她大姐，她說我都可以當你的媽媽了，你怎麼能……
她說著，臉更加紅了。
我說大姐啊，你就看看你自己的身體吧，你現在不是以前的你了，你和我差不多年紀，你知道嗎？我們都是年輕人，年輕人在一起偶爾衝動一下也是正常的對不對？
你放屁！劉艷的媽媽罵了我一句，她罵完之後，突然的就笑了，她笑的很開心的，她自語道，咦？是很奇怪的啊，我怎麼就年輕了呢？我想想……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對了，我告訴你小子，我叫黃桂芬。我好像是什麼紡織廠的女工啊。我努力學習法律，參加自學考試，後來我就進了什麼街道的司法所，再後來我就當上了司法所長，咦？我怎麼會在這裡的？難道我們是在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