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南宮昊天每晚准時出現在‘鳳羽宮’,從不留宿,上完藥膏後直接離開。凌藍不懂了,這些事她自己就可以,如果她自己不方便還有小醉啊!
同時習慣是一種可怕的東西,知道南宮昊天對她沒有威脅後,漸漸習慣了他每晚到來,擦拭藥膏後離開,抗拒之心也越來越淡。反而一些記憶湧了上來,女人本是感性的生物,傷痕的記憶,石隱鎮的記憶,一件件的益發清晰。
那時,除了傷,除了害怕,應該也有愉快相處吧!至少那時的她是真實的她,最自然的表現。
她救他,他瞎了眼賴上她,兩人半夜落逃苦尋無去處。
她推他出去做擋箭牌,他咬牙切齒,結果她反為他擋了箭。
山洞,落水,烤山雞……時間不長,卻感覺一起經歷了許許多多。
他問,“女人,你叫什麼名字?”
她害怕,答,“女人女人,張口閉口你不是叫得挺順的嗎?就叫我女人好了。”一句話牽扯出的誤解,是占有欲還是什麼?
南宮昊天上完藥很快離開,他迷戀指尖的觸感,迷戀她的身體,渴望她,但他也清楚知道她的抗拒。他是皇上,不屑於勉強一個丑女人。
時間如流水匆匆,她適應了‘鳳羽宮’的生活,慢慢接受了皇後的身份。或者該說她把‘鳳羽宮’和絲樂坊放在了同一水平線上,只是換了個地方而已。
她深居簡出,在這一方天地裡。
“娘娘,貴妃娘娘來了。”小醉進來了,領著林宛走進花園。凌藍一身素裝在花園裡澆花,整日呆在宮裡總得找點事情來做。
“妹妹見過皇後姐姐!”林宛微微欠身。
凌藍眸中劃過一絲不自然,抿唇,“娘娘,不需多禮。”
“皇後姐姐,今時不同往日,不能再稱妹妹為娘娘了。”林宛看著她緩換道來。
凌藍別開眸,望著花園裡的花遲遲不語。
“找我有事?”
林宛笑了笑,很淡,不再糾正她的語句,“為什麼撒謊?為什麼要救我?”她更想問為什麼相信她,可她不敢問,後宮裡的信任如水中月,鏡中花。她怕一問,一切都變了。
寧可揣著一點凌藍對她的信任,也不敢舀出來冒險。
凌藍回頭正視著她,“沒有為什麼,只是想的同時已經那樣去做了。”
林宛轉過身,背對著她,“別盲目的去相信人,即使是我。”說完,她走了,留下忠告。很多事她早已看透,現在看得更淡了。
是夜,過了每日南宮昊天到來的時辰,凌藍沐浴更衣准備就寢。心想,他不會再來了,疤痕已經消得幾乎看不見了。
睡下沒多久,隱約間只覺得有一道炙熱的視線緊凝著自己。她睜開眼,發現南宮昊天站在床前,他來多久了?凌藍慌忙坐起,心緒亂了,有些緊張。
“那個……已經好了,不用擦藥也可以了。”她只穿了件單薄的裡衣,手捏著薄被在他的凝視下很想拉過被子把自己藏起來。
南宮昊天一言不發,坐在她的身後,掀開她的衣服,如往常一樣上藥。裡衣很松,一拉露出了整個肩膀,白皙圓潤,甚至隱約能窺到胸前風光。
南宮昊天的呼吸一緊,手指頓了頓,眸光更炙熱了些。他溫熱急促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間,肌膚飄上一層淡淡的粉紅,凌藍不自覺抓著胸前的衣襟防止下滑,她的動作起了反作用,繃緊的裡衣托出了胸前柔軟的渾圓形狀。
南宮昊天眸中yu火升騰,情不自禁的俯下頭吻上她修長的脖子。凌藍驚起,瞠大美目想逃,南宮昊天一只大手後背緊緊環住她的柳腰,讓她的背毫無間隙的貼上他的胸膛。
“皇……嗚嗚……”她開口阻止,他卻出人意料的把手指放進她的口中,攪拌著她的小舌,硬讓她說不出一句話來。
斷斷續續的嗚咽聲,刺激著南宮昊天的神經,腰間的手撫上她胸前的柔軟,或輕或重的揉nie著。
“……嗚嗚……”凌藍掙扎著想要抗拒,害怕他的挑逗,身體不由自主地輕顫,她不知道那代表了什麼?
南宮昊天順勢放下她,身體覆上她的,撤出手指,迅速吻上她的雙唇,輾轉吸吮。她的唇如此甜美,仿佛怎麼吻都吻不夠。
他的大手在她腰間一拂,衣服悉數褪盡,眼底映入她完美無暇的身體。吻益發狂熱,手在她身上不停點火,帶著他從沒有過的溫柔。
凌藍心慌了,想拒絕又似沉溺了下去,她不敢看他的眼,濃濃yu望中帶著柔情的眼,令她驚心。
他分開她的雙腿,置身其中,察覺到她身體的緊繃,再一次鎖住她的唇。火熱窒息的吻使她腦子一片空白,他乘機解開身上的束縛,進入她的體內。
“……”凌藍手光扯著床單,輕微顫抖著,咬著牙壓抑著身體裡升起的異樣感覺。
他低下頭吸吮她的唇瓣,在她的耳畔、肩頸處啃咬,挑逗著她的敏感。
她身體抖顫,想要避開他的挑逗,又似渴望更多,感受著身體內他的存在,手慢慢松開攀上他的肩膀似回應,嘴裡有聲音漸漸溢出。
感受她的回應,南宮昊天放任了自己的狂野,宣洩著他對她的渴望。
夜很黑,月亮沉了,‘鳳羽宮’一室旖旎,久久不散。
不知道要了她多少回,直到看著她在自己的懷裡暈過去,南宮昊天才念念不捨的放開她溫軟的身體。誘ren的嬌qu上全是歡愛的痕跡,他坐在床邊大手撫上她的小腹,這裡孕育一個他的孩子,或許不錯!本來只是打發眾臣的一個權宜之計,現在他卻想要去實現,對象是她,他覺得似乎可以接受。
她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讓他產生了這個想法的女人。
雖然丑了點,孩子隨他就好。
南宮昊天起身出了寢宮,差不多到上早朝的時間了。
南宮昊天一走,床上的人兒睜開了雙眼,迷茫地望著他離開的方向。若說第一次是忍受,並不是心甘情願,那這一次算什麼?
她癡癡地望著一點,很想找出答案,可什麼都沒有。
一夜無眠,直到天亮才沉沉睡去。
小醉走進寢宮伺候她起床,在幔帳外叫了好幾聲沒聽到回應,走近掀開幔帳,看見凌藍露在薄被外肌膚上的點點痕跡,臉一紅,匆匆放下幔帳退出出去。
一直到中午南宮昊天來看她時還在沉睡中。
“別吵她,讓她多睡會兒。”南宮昊天難得體貼的吩咐道。
“是,奴婢知道了。”小醉低著頭,偷偷竊笑,皇上和娘娘的關系變好是她最樂意見的。
凌藍醒了,只覺得全身酸軟跟散架似的,還想多躺會兒,可肚子不依了,一個勁的催促著她起來。
“娘娘,您醒了!”小醉眉目含笑,唇角勾起一個弧度,“奴婢去准備熱水,伺候娘娘沐浴更衣。”
凌藍眨了眨眼,暗忖,小醉怎麼知道她想沐浴呢?低頭一看,自己身上的點點痕跡,聯想起小醉那賊賊的笑,頓時臉上一片爆紅,敢情小醉是在笑她。
准備好熱水,凌藍打發了小醉自己入浴,她沒有被人伺候著洗澡的習慣,更不願再被小醉笑話。
沐浴更衣,吃些點東西後人也精神多了,走到花園裡透透氣,隨便坐了坐一天很快又過去了。
夜靜悄悄地,一輪明月掀開了烏黑的帳幕,輕柔的月光如縷銀紗籠罩著大地,仰望著漫天星空,迎著微涼的風,嗅著淡淡的幽香,心境自然平和放松了下來,悠閒自在,也不失為一種享受。
小醉坐在一邊陪著她,‘鳳羽宮’沒有多余的宮女,她不喜歡被一堆人伺候著,生來貧寒不喜歡那種感覺。和小醉兩人自在得多,除了稱呼上的改變,她們還是很親近。
“娘娘……”小醉看著她,半天吐出兩個字,似乎糾結著該不該說。
凌藍挑眉,輕問,“怎麼了?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額,您說,皇上今晚會不會過來?”小醉猶豫了一下,一口氣說了出來。
凌藍神情一怔,轉過頭,“好啊!你還想看我笑話。”說著,撲過去作勢打她。
“才沒有。”小醉趕緊跑開,急忙解釋道,“奴婢只是想皇上和娘娘和好。”
和好?凌藍驚下腳步,和好?他們有好過嗎?
她不知道,也不想去思考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