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小醉到御膳房端為娘娘準備的燕窩,剛走到進門口就聽到幾名宮女在閒聊。
「聽說皇后很醜,皇上立了一位最醜的皇后。」一名個子稍高的宮女起了頭。
另一名長的比較清秀的小聲問,「你聽誰說的?」
「到處都在傳,你沒聽見?」其中微胖的宮女接過話來反問道,瞧著她似乎覺她孤陋寡聞。
「對對,我也聽說,說是皇上娶了位最醜的皇后。」還有位不起眼的宮女趕緊附和。
「最醜的?」長得比較清秀的宮女噓了一聲,「小聲點,你們就比要被人聽見?背後造謠可是要受懲罰的。」
「怕什麼?到處都在傳,又不是我說的。」個子稍高的宮女說得似不以為然,聲音卻壓低了不少。
「真有那麼醜嗎?」長得清秀的宮女好奇的問,「最醜是多醜?」
「你看看各宮的主子在想想就知道了,本來就平凡了再醜還了得。」微胖的宮女癟癟嘴,自認為比各宮主子美多了。
「小聲點,你想死啊?」不起眼的那位宮女謹慎得多,連忙摀住她的嘴,「你想死也別害我們啊!」
「最醜多醜我是不知道,不過她的話也對,自己想想也就那樣了。」個子稍高的宮女挺贊成她話的。
聽到她們談話內容的小醉頓時怒了,「你們……」居然圍在這裡背後中傷娘娘,「你們才丑呢,我家娘娘是天下最美的娘娘,小心我告訴娘娘去。」
幾名閒聊的宮女一聽她這話,頓時做群鳥散,伺候皇后的宮女她們惹不起。
小醉見她們散了也不好再發作,氣沖沖地端起燕窩飛快地回了『鳳羽宮』。
「娘娘,她們太過分了!」小醉放下燕窩氣呼呼的說。
「怎麼了?」凌藍扭過頭,「誰欺負你了?」
「她們沒欺負我,是欺負娘娘您啊!」小醉抱打不平,娘娘人好心好,人又漂亮,哪有她們說的那樣。
「誰欺負我了?」凌藍狐疑的看著她,她這不是好好的嗎?
「娘娘,她們,她們說你醜。」
凌藍微愣,「你從哪聽來的?」
「御膳房好多宮女在談論,還說到處都在傳。」
眉頭微皺,「算了,隨她們去吧!」
「這怎麼行?」小醉典型的皇上不急,太監急,拉起欲往外走,「娘娘應該多出去走走,這樣她們就不能再造謠了。」
「小醉。」凌藍拂下她的手,事情不像她想的那麼簡單,恐怕是針對她來的。在皇上眼裡她確實最醜,有了前幾次的經歷想看不明白都不行了。
「我餓了,先吃燕窩。」
「娘娘。」小醉哭喪著臉,跺腳,就不明白娘娘怎麼一點不著急。
御書房內,小喜子從外面進來,站在南宮昊天身後,緊皺著眉頭,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他不知道當不當講,原本以為謠言不理也罷,沒想到越傳越烈,皇上聽了會有何種反應呢?
『華雲宮』,林宛站在庭院裡,對外面的謠言略有耳聞,目標直指皇后。皇上身為一國之君,聽聞謠言面子上必定過不去。會是誰在散播呢?瞭解皇上的審美,同時對準了皇上的尊嚴。
後宮原本三妃,淑妃死了,剩下她與賢妃,會是賢妃嗎?一副深居簡出,與世無爭的樣子。除了妃,另外的宮嬪、侍妾也有可能。
林宛朝身後的宮女招了招手,「你去打聽下謠言最先從哪傳出的。」
「是。」宮女躬身退下。
後宮又要起風波了,林宛望著天空,她已經從風口裡退了下來,希望不要被捲入才好。
南宮昊天出了御書房一趟,回來後臉色沉重。小喜子一瞧知道壞了,皇上肯定是聽到謠言了,究竟是哪些奴婢在沒事亂嚼舌根。
「皇上,額,您也別在意,一群奴婢奴才的悶得慌,亂嚼舌根,您千萬別往心裡去。」小喜子急忙寬慰道。
南宮昊天眸光凌厲一掃,「你早知道了?」
小喜子慌忙垂下頭,「奴才也是才聽到的。」
南宮昊天瞪了他一眼不說話了,站了一會兒,轉身去了『鳳羽宮』。
凌藍悠閒地坐在花園裡,捧著一杯花茶,打算明天一早出宮,多留點時間去看珊瑚姐她們。正想得入神,南宮昊天進來了。
「皇上。」她起身俯了俯。
南宮昊天久久未喊她起身,只是一直盯著她看,接著眉頭越蹙越緊,「你放心,朕會制止謠言再散播,你不用擔心!」
凌藍挑眉,看著他來去匆匆,唇邊蕩起一抹很輕很淡的笑。皇上,似乎擔心的不是她。皇宮三宮六院,只怕難堵幽幽眾口,最重要的不是別人傳,而是皇上自己怎麼看?
她搖頭微苦,這散播謠言之人果然高段。
凌藍突然沒了喝茶賞花的興致,回到寢宮打點著明天出宮準備帶的東西,隨後,早早的上床休息。
她躺在床上輾轉難眠,覺得心裡有些空空的,悶悶的。
第二天早上起來精神不好,但一想到可以出宮又興奮了,帶上小醉和兩名侍從去了『情夢閣』。如今她身份不同,不敢貿然進入,怕事後南宮昊天找她算帳。所以在附近找了間客棧,讓侍從拿著她的令牌把珊瑚姐她們接出來。
要了間廂房,凌藍等得著急,她迫不及待地想見到她們。越急感覺時間過得越慢,索性站到門前傾耳聽著門外的動靜。
侍從領著冷珊,靈霜兩人走到門口,還沒來得及敲門,門從裡打開了。
凌藍一把打開房門,果然看到了她心心唸唸的珊瑚與靈霜姐,她趕緊拉著她們進入房間,抱住她們,「珊瑚姐,靈霜姐,我好想你們,好想好想你們。」
「我們也想你。」冷珊回抱著她,三人抱在一起,長久以來的牽掛,看到她總算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