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昊天在御書房久等不回, 小喜子就這麼續凌藍後一去不返,耐性磨地差不多了,索性自己出去尋找 ,沿著凌藍換茶水的必經之路尋去。
這麼大個人還消失了不成?他一路走,走到凌藍被帶走的迴廊銜接處,腳下被什麼紮了一下,挪開看了看,一個瓷器的小碎片。再看看周圍,還有不少瓷器殘渣,地上有點濕,誰打翻了東西沒收拾乾淨就走了。
他抬步作勢離開,卻眼尖的發現角落裡有幾片泡開過的茶葉。茶具打翻了?朝旁邊走了兩步,地上有些凌亂的痕跡,沿邊的花草也被明顯踐踏過,掩蓋的手法很粗糙,一眼就能看出。
好奇地隨著殘留的痕跡前往,來到冷宮附近。冷宮有些荒涼,誰沒事跑來這裡做什麼?
「統領大人,我們也不知道,我們發現她的時候,她就躺在這兒了?」頭為難地看著駱宇承,統領大人果然對她不一樣。
「是啊!統領大人,我們一發現她就向你稟報了。」有人附和道。
其他人紛紛點頭。
南宮昊天站在冷宮的另一邊,聽著有人說話的聲音,且不止一人。冷宮何時變得熱鬧了?他聞著聲音的方向繞了過來。
眼前的一幕讓他失去了理智,只見駱宇承小心翼翼地抱著她,似在說些什麼。
他找了她大半天,敢情她跑到這跟人敘舊來了?自動無視了周圍的御林軍,大步上前,從駱宇承懷裡一把拉過她。
「你們這算什麼?駱宇承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御林軍統領不是讓你進宮來談情說愛的。」南宮昊天怒極口不擇言,他差點忘了,除了南宮澤還有個駱宇承。
很好,一個醜女人也能到處勾引人。
怒頭上的他,手上也沒分寸,凌藍被他一拉摔在地上,一動不動,暈了過去。
「凌藍。」駱宇承一驚,出手想要扶她,卻被南宮昊天擋開。
「皇上,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
「卑職等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在場的御林軍見事情不對,連忙跪下。
南宮昊天被眾人的聲音一震,醒了,理智迅速回籠,「平身。」
見凌藍一直躺在地上,發覺不對勁了,蹲下身,扶起她,「怎麼回事?」望著暈過去的凌藍問駱宇承。
「微臣也不知道,皇上還是速傳太醫吧!」被南宮昊天一扯一摔只怕傷上加傷。
「那你還愣著幹嘛?傳太醫啊!」南宮昊天抱起她,衝著駱宇承大聲喝道。
「傳太醫。」駱宇承轉頭喝手下的御林軍。
「是,屬下這就去。」頭立即朝太醫閣跑去,覺得自己是炮灰,被吼得有點莫名其妙。
南宮昊天抱著她,理所當然地往『明乾宮』去,駱宇承趕緊攔住他,「皇上,微臣認為不妥,凌藍是奴婢,帶她進『明乾宮』有害無益。」這次的事件恐怕與上次留宿『明乾宮』脫不開關係。
眸光一轉,駱宇承話裡的意思他懂了,後宮爭寵耍手段屢見不鮮,轉身帶著她回絲樂坊。
關心則亂一點沒錯,皇上確實懂他的意思了,可皇上大咧咧地抱著她去絲樂坊,那跟去『明乾宮』有撒區別?同樣倍受關注。
駱宇承的目光很複雜,目前他也想不了那麼多了,先救人要緊。
進了絲樂坊沒一會兒,太醫來了,身強力壯就是不一樣,太醫是被頭一路拖著來的,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給朕治,看她傷著哪了?」氣還沒喘完,又被南宮昊天拽到了床前。這已經是第二次了,皇上什麼時候也變得焦躁了啊?太醫看了眼病人,又是她,好像還傷得不清。
李太醫先看了看她的眼睛,再號脈,接著眉頭越皺越緊。看得南宮昊天與駱宇承心神不寧,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到底是怎麼了?說話。」南宮昊天受不了李太醫的表情,命令道。
「這……」
「這什麼這?說。」李太醫還在思量著該怎麼說,結果被南宮昊天一口搶斷。
「額……微臣可否解開病人的衣裳看看傷勢。」本來猶豫的李太醫被南宮昊天不耐煩的一瞪,直截了當問道。他雖太醫,男女總歸有別,再說皇上如此在意,不顧慮不行啊。
「准。」南宮昊天狠狠瞪著他,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多廢話。
李太醫得令安心了,伸手解開她腰帶,可他手剛這麼一碰著。
南宮昊天大手一揮,「你幹嘛?」
李太醫縮回被打得生疼的手,茫然的看著皇上,「皇上不是准微臣查看她傷勢了嗎?」不解開衣裳怎麼看?敢情皇上剛才沒把她的話聽進去。
「皇上,救人要緊。」駱宇承提醒,再這樣磨蹭下去只怕越拖越嚴重。
南宮昊天蹙眉,自己走上前解開她腰帶,衣服從肩膀稍稍拉開,露出肩膀,只見肩膀上青紫交加全是瘀痕。心一驚,衣服再往下掀了掀,原本雪白的肌膚上佈滿瘀傷,無一完好。
駱宇承同樣震驚,誰如此歹毒,難道想活活把人打死?
南宮昊天震怒,把她衣服拉好,轉頭盯著李太醫,「可以了吧!」
「是是,微臣馬上開藥方,首先活血化瘀,再來內傷調養內傷,可能有些複雜,但微臣……」李太醫被南宮昊天這麼冷冷盯著,覺得壓力頗大,有點喘不過氣來了。
「給朕治,不管用什麼藥材,把人給朕變回以前一樣,否則太醫閣你也不用回了。」說完南宮昊天出了絲樂坊,他非把罪魁禍首揪出來不可,一次兩次的在他眼皮子底下動她,不管是誰必須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