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皺緊了眉頭,他明白,在婭琪的眼裡,他什麼都不是。
慢慢地把酒舉到了她的面前,他沒有再說一句話,而是轉身跑了出去。
婭琪撇了撇嘴,繼續灌酒。
片刻,哈林跑了進來,後面跟著海子,海子知道自己沒用,只得去搬救兵。
哈林見狀,二話不說,直接搶掉了婭琪手裡的酒瓶,遞給了海子,然後攔腰抱起婭琪,把她扛在了肩膀上,跑上了樓梯。
「哈林,你也膽大包天,你放開我,放開我……」
婭琪拚命捶打著哈林寬闊的後背,兩隻腳不安分地蹬著,像個瘋子一樣叫道。
而哈林卻一言不發,只管把她扛進房間,扔到了大床上。
被摔痛的婭琪大叫:
「死哈林,你瘋了嗎?居然敢這樣對我?你給我滾,滾出去!」
想掙扎著起來,哈林卻以更快的速度壓住了她。
他摘掉了墨鏡,幽深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她的雙眼,婭琪這才發現,原來他的眼睛裡,竟然透著這麼深不可測的情緒。
她從未認真看過他的眼睛,也沒有機會看,因為他總是將雙眼隱藏起來。
此刻,他的眼裡似乎跳動著兩束火焰,彷彿要將她燃燒殆盡,隱隱的感覺,這兩束火焰是為她而生。
已經多久沒有見過這樣看自己的眼神了,婭琪無從知曉,只知道,此刻哈林的眼睛,讓她心動。
哈林一隻手按住了她的手腕,一隻手撐起身體,語氣出奇地平靜,與他的眼睛很不符:
「為什麼這樣?告訴我!」
感受到他灼熱的氣息,婭琪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了,輕喘著:
「因為厲雲殤,他又去紅帆了,又去找那個女人了!我不甘心,不甘心!」
哈林眉頭一緊,冷冷地道:
「不甘心麼?那好,我去幫你殺了他們!你知道,我的槍法很準,解決他們,簡直比踩死兩隻螞蟻還簡單。只要……你確定你能親眼看著渾身是血的厲雲殤,而不發抖、不難過、不心痛……」
說完,他放開了婭琪,驀地起身,就像他說的,只要她願意,他可以輕而易潛地奪去他們的生命。
然而下一瞬,他的脖頸卻被勾住了,一股力量從下面拉扯著他,使得他不得不低下了頭。
突然間,他和婭琪的距離變得這樣近,彼此都聞得到呼吸,聽得見心跳。
她硬生生地勾住他,把自己整個吊在他的脖頸上,她從來不知道,原來脫下了墨鏡的哈林,也有這麼讓人無法招架的一面。
「不要走……」
淚眼癡迷,曖昧繾綣,她盯著他緊抿的唇,慢慢地貼了上去。
輕輕一啄,帶著淡淡的煙草味道,混著他的體味,令她心動。
再一下,這味道,她喜歡。
於是,下一瞬,她把自己性-感的唇完完全全地貼了上去。
哈林瞪大了眼睛,驚呆了!
她從沒有吻過自己,雖然他曾無數次幻想過,與她接吻、親近,可是當這一天真的到來時,他居然像個毫無準備的毛頭小子。
她吻得越來越瘋狂,吮吸他的唇瓣,輕咬他的下巴,濕潤的小舌在他的口腔裡翻江倒海……
從愛上她的那天起,他就在極力控制這樣的事情發生,不是他沒有機會,而是她不愛他,不想要他,而他也不想要那樣的她!
然而今天,她的主動讓他再也無法招架,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他開始回吻她,把他十幾年的熱情與愛,通通送入她的口中。
原來一直在身邊的男人,是這樣的味道,她急促地喘息著,他的味道令她著迷,為什麼會這樣?
雖然她承認,他也很帥、很有男人味,可是偏偏他的吻令她這樣心動,彷彿他的吻不是落在她的唇上,而是吻在她的心上。
她不懂,也不想懂,只知道這一刻,她想不顧一切,與他纏綿到底!
她開始動手扯掉身上的衣服,細細的肩帶從圓潤的肩頭悄然滑落,左邊、右邊,她一點一點地向上,同時帶動他的身體。
當她停住時,他的身下已然是春光無限。
她抓住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前,大掌突然飽滿,她帶動他的手,輕輕地劃開了圈。
喜歡的女人就在身下,他不是柳下惠,如果這種時候他還能坐懷不亂,那他就不是個正常的男人。
男子野蠻粗重的喘息聲,瞬間在整個房間裡蕩漾開來,他迅速除掉了身上的束縛,讓彼此更加貼合。
夜幕降臨,房間裡也漸漸陷入了黑暗,然而,這個夜晚卻不是黑色的,因為她在,他的空間裡都開始閃爍七彩的光圈。
她一個翻身,坐在了他的身上,身體規律地起伏著,從未想過,這個男人會與她如此契合,剛剛的不愉快似乎都被他趕走了,她現在只想享受……
突然,房間的燈亮了,似乎也沒有預料到會看到這樣一幕,站在門口的人,頓住了。
突如其來的燈光驚得婭琪渾身一抖,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坐在哈林的身上呆呆地扭過了臉。
當接觸到那人的目光時,她已經呆若木雞了,戰慄的嘴唇只短短地吐出了兩個字:
「雲殤?」
當聽到這個名字時,哈林迅速地把婭琪按在了自己的身上,順手拉過被子將兩人埋了起來,只露出一張臉對著厲雲殤。
誰也沒想到,厲雲殤去了紅帆,居然沒在那過夜,更想不到的是,他們無心為之,卻被抓個正著。
哈林的面色鐵青,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倒是厲雲殤,毫無顧忌地笑了起來:
「在主人的房間裡偷情,不覺得彆扭嗎?」
沒有任何傷心的感覺,反倒像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哈林面上一緊,按著婭琪的手掌又用了幾分力:
「你說錯了,不是偷情。沒有情,何來偷?婭琪愛的人,始終只有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