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山也放下了碗筷,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第一個條件是找幾張她母親的照片或是其他的影像資料,這個應該比較容易。」
白鴿點點頭:「應該可以,第二呢?」
「第二是找一些她母親生前的聲音。」
「她的聲音?」白鴿聽了搖搖頭,「這到哪裡找啊?」
「去試試吧,比方他們家以前有沒有什麼家庭聚會的錄音、錄像,反正是聲音資料,越多越好。如果實在找不到,我再想其他的辦法。」
「好吧,我馬上著手去辦。」說完,張白鴿向不遠處的服務員招招手,「結賬。」
張春山本來想探聽探聽白鴿將來的打算,可看她挺著急走,而且剛才她的態度也說明了白鴿不想提起她個人的私生活,所有張春山也就沒好問。
「春山,對不起,我得趕快回去找安總商量你剛才安排的這些事,不能在這裡多陪你了,一有結果我馬上聯繫你。」
第二天早上,張春山接到了白鴿的電話,告訴他,兩個條件基本上可以滿足。於是兩人再次見面,張春山和白鴿詳細商議了具體計劃。
內容包括:先把安夏冰接到北京來,然後安瑞平回到東北,拿來有關李春香的所以影像、聲音資料。張春山在火車上的「偶遇」,以及「李春香」的出現。
聽說夏冰喜歡古典音樂,為了讓她相信張春山的「超能」,他特地設計了餐車上的「發功」。
李春香是由導遊李麗蘭化妝的,聲音是張春山從眾多李春香的音像資料中摘出,而後經過拼接而成的。在那個漆黑的夜裡,李麗蘭利用具有外放功能的單放機放出李春香的「囑托」。
李麗蘭先假裝睡熟,等夏冰離開帳篷,她便迅速更換了服裝,「表演」結束後,因為張春山讓夏冰閉目等待,李麗蘭就有充分的時間返回營帳並再次裝作熟睡。司機老王也參加了「佈景」工作,「李春香」身邊微弱的亮光,就是他用手電打出的。
張春山完成了張白鴿交給他的「任務」後,回到了北京,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思想鬥爭,他決定約見白鴿,他想問問她是否真的打算跟安瑞平結婚。
在市內的一家茶館,張春山跟張白鴿見面了。
張白鴿把一張支票遞給了行者,他接了過來,看了看上面的金額,笑了笑:「這麼多!」
「安總非常地感謝你,我也非常地感謝你。」白鴿微笑著說。
「夏冰的母親去世了,你準備嫁給老安嗎?」張春山低聲地問道,他忽然間就把這句話問了出來,因為如果考慮的時間再長一些,他就沒有勇氣問了。問完後,張春山聽到自己的心在「彭彭」地劇烈跳動。
聽了張春山突然間提出的問題,張白鴿先是一驚,而後她平靜了下來:「如果他向我求婚,我就答應他。」
「為什麼?!」張春山的臉漲得通紅,「我想知道為什麼?!是因為他有錢嗎?!他那麼老,老得甚至可以做你的父親?!為了錢,為了錢你就準備嫁給一個……」
「是為了錢。」張白鴿打斷了行者的話,「但也不全是。」
「告訴我為什麼?!」張春山急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