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山很早就來到了餐廳,漂亮的餐廳「領位」熱情地迎了上來,他說明了就餐的人數,「領位」把他引領到一個靠窗的雙人座位,他坐了下來,服務員馬上過來沏好了茶。
半個多小時後,張白鴿按照約定的時間準時到了。
張春山看到白鴿,趕緊站起身,幫她把椅子從餐桌裡拉出。
「嗯,怎麼這麼客氣啊?」張白鴿梳理了一下頭髮,笑著問。
「表現得好些,好贏得你的芳心啊。」等白鴿坐下後,張春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怎麼今天主動約我了?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啊?」
服務員走來給張白鴿斟上茶。
「有個事你得幫我。」白鴿拿起茶杯輕輕吹了吹騰起的熱氣。
「願效犬馬之勞。」
「我們安總的夫人去世了。」白鴿低聲說道。
「什麼?!」張春山嚇了一跳,「他的夫人去世了?!」
白鴿點點頭。
張春山的心頭「咚咚」地跳著:「難道說她今天是,是……」他不敢再往下想。
看到張春山臉色變得很難看,白鴿連忙關切地問道:「春山,你怎麼了?!」
「沒事,沒事。」張春山趕緊說道,「什麼事你說吧。」
「安總有個女兒,叫安夏冰,以前我跟你提過。」白鴿輕輕喝了一口茶,「她現在沉浸在悲哀之中無法自拔,安總每天為此事非常著急。我想,想讓你想個辦法把她從悲傷中拯救出來。」
「怎麼想起我來了?」張春山接過服務員遞來的菜譜,把它交給了張白鴿。
白鴿接過菜譜隨便地點了三個菜:「你不是主意多,知識多嘛,而且你又學過心理課程,趕緊、趕緊,幫我想個主意。」
「老安的夫人去世了,你該不是,該不是要和……」張春山沒有順著白鴿的話題說下去,而是講出了自己的擔心,
「你給我打住!」張白鴿聲色俱厲地說道,並把手指豎在雙唇邊,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張春山馬上意識到自己太唐突了,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白鴿,猛地聽到這個消息我的腦子有點亂。這樣吧,你把他女兒的情況跟我說說吧。」
張白鴿的臉色變得柔和了,她把從安瑞平那裡聽到過的關於夏冰的情況都盡量仔細地講給了張春山。
服務員擺放好了菜和飲料,兩個人都心不在焉地吃著這「無味」的精美菜餚。
張春山始終沉默地思考著,白鴿也沒有說話,她非常瞭解這位兒時的玩伴,他思考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不願意任何人打擾。
「讓她的媽媽自己來勸她的女兒吧。」張春山猛地冒出一句。
「你腦子沒出問題吧?」聽了張春山的話,白鴿放下手裡的餐具抬頭看著對方,「夏冰的母親已經去世了,怎麼可能勸她呢?」
「製造一個環境吧。」
「製造環境?」張白鴿越發地不理解了,「這也太『玄』了吧?!」
「能夠做到。」張春山很有把握地說,「給她安排一次旅遊,在旅途中安排她們母女『見面』。但需要兩個條件,一個很容易做到,但另外一個可能比較麻煩。」
「什麼條件,你趕緊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