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起一抹譏諷的淺笑,潘多拉斜睨著穆容,冷嘲道,「殺你需要理由嗎?」
「……」
雲雀麾下排名第一的伏影殺手,國際殺手排行她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的女人。
在意的人,不惜一切都要去保護。厭惡的人,不惜一切,也要抹殺。
穆容蹙眉深凝著潘多拉,就在潘多拉打斷婚禮之後,穆容馬上命令季林去查潘多拉的資料。
穆容還清楚的記得,季林得知自己是穆容,那種驚悚的語氣,就跟活見鬼了一樣。
有什麼事,被自己錯過了?亦或者,被自己遺忘了。
看著眼前這個說什麼也不肯離開夜白半步的潘多拉,那種名曰嫉妒的情緒,完全控制了穆容的思緒。可穆容卻不知道,這嫉妒的源頭,來自哪。
察覺到穆容再看自己,如夜一般妖媚的女子漸漸溢出薄涼的冷笑。
回眸看向陷入沉思的穆容,潘多拉邃暗的墨眸之下,有的只是蝕骨的恨意。
將維多利亞喚作妻子的穆容,還有什麼比這更能成就潘多拉的?
沒了那個寵溺驕縱自己的男人,潘多拉仍是第二殺手,無堅不摧。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伴隨著手術的繼續。
潘多拉,守在昏迷不醒的夜白身旁,穆容,則守在殺氣環繞的潘多拉身旁。
抬手擦掉額頭的冷汗,醫生偷偷瞟了潘多拉一眼,緊張的開口,「手術已經結束了,如果沒有意外,病人十二小時之內就會醒過來。」
見醫生準備要走,潘多拉一槍打在醫生腳邊的大理石地面上,沉聲說道,「夜白沒醒之前,任何人都不許離開。」
「……」
幾名剛動完手術的醫生面面相覷,見潘多拉絲毫沒有玩笑的意思,心裡不禁有些害怕,卻還是有人壯著膽子指責道,「手術已經結束了,你沒有權利扣押我們!」
啪的一聲槍響,潘多拉直接扣動扳機將那個開口反駁的醫生槍殺。
幾名護士親眼看到潘多拉殺人的血腥畫面,驚的她們連連失聲尖叫。
煩躁的蹙了下眉,潘多拉又是連開兩槍將兩名驚呼不斷的護士槍殺,冷眸掃了房內其餘幾名呆站在原地的醫生和護士,潘多拉冷聲說道,「我沒有扣押你們的權利,可我有殺了你們的實力。同樣的話,我不喜歡重複,很抱歉殺人之前忘了自我介紹,我叫潘多拉!」
第二殺手潘多拉的大名,如雷貫耳。
尤其是在S市發生大規模槍戰之後,國際刑警對潘多拉的追捕始終就沒有間斷過。
這些專門為皇室效命的醫生耳濡目染,對潘多拉的豐功偉績,自然不會陌生。
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幾名醫生絕望的跌坐在地上,潘多拉滿意的勾起唇角冷嘲道,「夜白沒事,你們都沒事。夜白有事,不止你們,你們全家都會出事。賭上我第二殺手的尊嚴,這是我潘多拉對你們許下的承諾。」
「……」
靜默,在安靜的房間蔓延。
潘多拉凝著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的夜白,心中那種暴戾的狂怒,在體內叫囂著,渴望著,只有某些人的鮮血,才能讓它們止歇。
「我們,究竟是什麼關係?」穆容的聲音,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安靜,這是穆容目前最迫切想要得到的答案。
那種陌生的情愫,逼的穆容根本無法思考,尤其是看到潘多拉那雙邃暗的墨眸之下,再沒了自己的影子。
密睫微抬,潘多拉似闔非闔的墨眸睨著穆容,薄涼的唇瓣勾起三分清冷,七分譏諷。
「我是殺手,維多利亞是我的獵物,你是維多利亞的丈夫,這是我們唯一的關係。」
「我不信。」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潘多拉!」
仍帶著餘溫的槍口,猛然指向穆容,帶著陰寒蝕骨的殺氣。
「不想死,就閉上你的嘴,我不喜歡和陌生人說話。」
穆容剛向前邁進一步,潘多拉直接扣動扳機,子彈沒有一絲偏差,穩穩的打中穆容之前中槍的肩頭,疼的穆容踉蹌著後退半步。
對上穆容震驚的目光,潘多拉勾起冰冷的唇角,「你以為你是誰?有資格讓我對你手下留情。」
再次邁動腳步,潘多拉每打穆容一槍,穆容都會後退半步,三聲槍響之後,潘多拉再次扣動扳機,子彈並沒有如預料的發射。
八發子彈,全部射光。
淡漠的男子已經來到自己身前,潘多拉迅速抽出指環上的銀絲抵在穆容脖頸上,沉聲說道,「再向前半步,你會死。」
冰冷的薄唇,如約落下。
震驚的看著輕吻自己的穆容,這是第二次,他拿命來賭。
他又贏了。
忘了一切之後,他還是穆容,面對同樣的潘多拉,會做同樣的事。
多麼自私的權利,如果忘了,就可以肆意傷害記得的人,那為什麼忘了一切的不是自己?
眼淚,瞬間溢出,鹹鹹的味道,順著唇角流入口中。
穆容蹙眉看著淚流不止的潘多拉,指尖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水,穆容開口問道,「告訴我,你是誰。」
「穆容,如果有重新來過的機會,我一定不會再愛上你。」——
紅包加更——
感謝A15912011014的紅包和紫雪芳香支持,加更兩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