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推開穆容,潘多拉凝著一臉茫然的穆容,墨眸底某種情緒漸漸堅定下來。
柔軟的櫻唇,在穆容的錯愕的注視下清淺一吻,情不自禁的想要加深這個吻,穆容剛抬起手臂將潘多拉攬在懷裡,背後一陣刺痛,穆容震驚的目光,維持了不到一秒,便再也無法睜開。
扔掉當初夜白為了安定自己情緒帶在身上的鎮定劑,潘多拉眷戀的看著陷入沉睡的穆容。
再見了,我的愛人。
o_O???
懸崖上的古堡,依然屹立。
就像愛過之後,風雨的一次又一次洗禮,能打磨掉它的稜角,卻無法消除它的存在。
推開雕著六芒星騰的木門,看到古老殿堂中等在那裡的星宿,潘多拉勾起一抹蒼白的苦笑。
「你在等我。」
「嗯。」將泛著星光的手掌遞向潘多拉,星宿歉意的笑道,「抱歉,我無能為力。」
「沒關係了。」將手指搭在星宿的掌心,潘多拉垂下墨眸苦澀的笑道,「忘了他之後,我希望永遠也不要再遇到他。」
因為她是潘多拉,而他是穆容,只要相遇,就會相愛的潘多拉和穆容。
「好。」
得到星宿的承諾,潘多拉勾起苦澀的唇角。
莫可奈何的笑意至唇角擴散,就好像內心的傷痛,無限蔓延。
拼盡一身傷痕,最終換得兩兩相望。
穆容,如果這是你我命定的結局,我認了。
o_O???
丹麥皇宮,隱約聽到戰鬥機在上空盤旋的聲音,夜白神色睏倦的嵌開狐眸,看到身旁一群如釋重負的醫生,夜白微蹙了下眉心。
槍聲,維多利亞,被子彈打斷骨骼的疼痛,潘多拉。
潘多拉?
猛的坐起身,夜白四處環顧了一圈,連背後的槍傷裂開都顧不得,夜白隨手抓住一名醫生的脖領喝道,「潘多拉呢?」
被夜白突然抓住的醫生急忙揮著手答道,「我不知道,她給穆爺注射了鎮定劑之後就不見蹤影了。」
「鎮定劑?」翻了翻上衣的口袋,夜白將視線移向一旁仍舊昏迷不醒的穆容,潘多拉將素檀幫她準備的鎮定劑注射到穆容的身上?
用力按住亂作一團的眉心,夜白擰著眉心問道,「外面的戰鬥機是怎麼回事?」
「這個我也不清楚,潘多拉說您沒醒之前任何人都不准離開這裡,不過剛聽路過的侍衛說,好像是俄羅斯黑手黨的戰鬥機在上空徘徊,國王陛下已經派人前去交涉,但好像沒什麼效果。」
「俄羅斯黑手黨?」
煩躁的甩了兩下頭讓自己盡量清醒一點,夜白按住床邊剛要下地,醫生突然上前攔住夜白,焦急的說道,「你現在還不可以下床。」
「讓開,如果你不想死的話。」
推開阻攔自己的醫生,夜白急忙跑到丹麥皇宮前的空地上,距離地面最近的季林一看到夜白出來,直接垂下一條繩索。
剛抬手要去抓那根繩索,丹麥王步伐踉蹌的上前兩步,對著夜白的背影遲疑著喊道,「夜白…」
動作一僵,夜白回首看著已經年邁的老人,挑起眉梢冷嘲道,「有事?」
「……」似乎不太適應親生兒子如此冷漠的態度,丹麥王平復下內心的無奈,放下國王的威嚴,輕聲說道,「留下吧,你是丹麥的王子,丹麥需要你。」
「王子?」似乎聽到什麼好笑的事,夜白轉過身睨著丹麥王,嗤笑道,「全世界都知道,丹麥國王只有一個嫡親女兒是維多利亞,我算哪門子王子?想認親的話,你至少晚了二十年。」
所有還未來得及說出口的話,全被夜白冰冷的話語阻斷。還不等丹麥王再次開口,穆容突然越過丹麥王站到面前的空地上。
又是一條繩索從空中垂下,夜白冷冷的睨著穆容,譏諷道,「她已經走了,你才追出來。穆容,希望你永遠不要記得曾經的一切,否則,你未來的日子,會比死還難受。」
手臂纏上繩索的瞬間,維多利亞突然從圍觀的侍衛中衝了出來,看到穆容要和夜白一起離開,維多利亞哽咽道,「穆容,你不能這樣丟下我。」
「抱歉維多利亞,我想我不能娶你了,雖然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我很清楚,我想要的,至始至終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潘多拉。」只要一想到潘多拉離開前那種義無反顧的眼神,穆容心中就充滿了無法言喻的恐懼。
似乎有什麼比自己生命還重要的東西,如果他不去找,他將永遠失去。
「可我們已經結婚了,我是你的妻子!」維多利亞不甘心的看著穆容,穆容為了潘多拉廢了自己一隻手,夜白為了潘多拉打了自己一耳光,如果穆容已經失去記憶,他竟然還要為了那個女人離開自己。
這叫維多利亞如何甘心?為了得到穆容,她連身為公主的尊嚴都可以放下。
可為什麼穆容還是放不下那個叫潘多拉的女人。
她憑什麼?
「婚禮並沒有完成,你也還不是我的妻子。」潘多拉蝕骨的恨意在眼前轉瞬即逝,穆容隱去眸底邃暗的狠戾,沉聲說道,「維多利亞,希望你沒有騙我,否則,代價你承受不起。」
「……」
維多利亞,連帶著丹麥王,同時倒退一步,震驚的看著陰沉狠戾的穆容。
此刻的穆容,再不是那個清淺淡漠的貴公子,他是殺伐果決的穆爺,俄黑手黨的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