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彼得堡。
夜白和潘多拉離開後,俄黑手黨一改往日低調的行事作風,全球各州,只要有17K的地方,就會有大規模戰爭爆發。
不計後果,不計損失,連帶著常年留守在總部的恐怖分子們也一起參與了這場針對17K的報復活動。
而慕清雅,更是以她凌厲的身手接連暗殺多名與17K有關聯的政要官員,風頭直逼第二殺手潘多拉。
無視政府的調和,無視媒體的譴責,俄黑手黨這次近乎瘋狂的恐怖活動,動用了無數限制級的軍火,出動了近百架戰鬥機,在墨西哥上空盤旋,造成了民眾強烈的動盪和不安。
連帶著墨西哥本土的黑幫和紐約的五大黑幫家族對17K的強制打壓,墨美邊境的戰火正無範圍擴散。
雲雀和穆容的死訊,在各國政府的調差中漸漸落實。
而穆容,卻在各國政府聯名發表穆容逝世聲明,要求俄黑手黨停止這種瘋狂的恐怖活動之後,突然公開出現在媒體面前,清淺淡漠如不食人間煙火的貴公子一般。
結束與紐約黑幫甘比諾家族族長的視頻通話之後,墨飲歡長長的舒了口氣,回眸看向身後一張撲克臉的季林,抱怨道,「黑手黨教父還真不是人幹的活兒,幸好穆容話少,不然累也要累死我了。」
見季林一副凝眉沉思的樣子,墨飲歡撇撇嘴說道,「如果你是我們的敵人,我一定會優先考慮殺了你。」
「能讓墨飲歡小姐產生危機感,這是我的榮幸。」季林輕佻起唇角,笑道。
「話說,你喜歡多多?」
「嗯?」季林訝異的挑挑眉梢,「從哪看出來的?」
「那天在所羅門群島,你親口說的。」似乎很不滿季林這種敷衍的態度,墨飲歡剛要發作,只見季林撲哧一聲笑道,「我就那麼一說,其實我只是想看看穆爺吃醋的樣子,你怎麼當真了?」
「……」干抽兩下唇角,墨飲歡說道,「借用多多的一句話,我罵你SB你會生氣嗎?」
「呃…原則上講,會的。」
「SB!」
o_O???
水晶宮,在星宿悉心調養之下,潘多拉終於擺脫了輪椅,雖然暫時不能像以前一樣身手凌厲的與人交手,但獨立行走已經沒有任何問題。
急促的腳步在身後響起,還不等星宿轉身,潘多拉已經一把揪住星宿的衣領,怒道,「告訴我穆容在哪!立刻!」
眉心微蹙,星宿頗為無奈的推開潘多拉,「丹麥,哥本哈根。」
「什麼?」
趁著潘多拉驚訝的空擋,星宿理了理被潘多拉弄皺的衣領,蹙眉說道,「你只要到哥本哈根,就會知道穆容在哪。」
看到潘多拉風一樣消失的背影,星宿淡不可覺的歎口氣。
相遇,相愛,不相識。
抵達哥本哈根之後,潘多拉總算明白星宿為什麼會說,只要到了哥本哈根,就會知道穆容在哪。
海報,大螢幕,各處電台,甚至是街道上的行人,都在談論著一件事,那是專屬於國慶的喜悅。
【丹麥皇室唯一嫡系公主維多利亞與俄羅斯黑手黨穆容大婚在即】
重逢的狂喜瞬間變成無法言喻的震怒,這算什麼?大婚?他親口答應自己他不會娶維多利亞。
他也曾親口答應維多利亞會娶她…
看了眼報道中的大婚日期,潘多拉勾起狠戾的笑容,如果不是自己跑去問星宿穆容的下落,如果自己明天才來哥本哈根,他是不是已經變成別人的丈夫?
穆容,你,很好。
嗜血的笑意在潘多拉唇角漸漸擴散,如一朵暈染開來的曼珠沙華,絕色妖嬈,帶著嬌艷欲滴的美麗。
看到報道中維多利亞大婚的喜訊,夜白擔憂的蹙了蹙眉,視線撇到潘多拉絕美的笑容,夜白心底一顫,那種隱藏在深處的眷戀彷彿瘋了一般的席捲上心頭。
此刻的潘多拉,就像罌粟,明知走下去會萬劫不復,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嘗試。
「你還好吧?」夜白輕聲問道。
唇角微微一翹,潘多拉抬眸睨了夜白一眼,嫣然笑道,「從沒有這麼好過。」
低頭看了眼時間,潘多拉環視了一下四周,然後抓起夜白的手臂就走,夜白腳步急促的跟著潘多拉,問道,「去哪?」
「距離婚禮還有半個小時,穆爺大婚,穿這麼隨便去參加太失禮了,買兩套衣服先。」
o_O???
丹麥皇宮,為了確保維多利亞的婚禮不被任何人打擾,丹麥國王幾乎調用了全城的警力鎮守皇宮,巡邏的密集程度,連潘多拉和夜白,想要輕易闖入,都是不可能的事。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潘多拉瞇起狠戾的墨眸,既然無法悄無聲息的潛入…
腰肢突然被人握住,詫異的轉身,看到夜白狐眸底閃爍的精光,潘多拉挑唇一笑,「看樣子你想到潛入的方式了。」
「信我嗎?」夜白輕佻的笑意,在潘多拉心底濺起一片漣漪。
呼吸一窒,若是換做今天以前,潘多拉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回答信。
生死之交,經歷了雲雀一事,夜白納蘭燁等人,於潘多拉而言,是並肩而行的戰友,更是生死之交。
可是現在…
那個親口跟自己許下承諾的男人都不再可信,她還拿什麼去相信別人?
看出潘多拉的遲疑,夜白只是勾起唇角,輕笑道,「我是從那座牢籠裡走出來的,今天,就破例陪你回去一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