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不停嵌入掌心,那種程度的疼痛,卻已經無法阻止潘多拉理智的流失。
體內,是翻騰洶湧的情-欲,理智卻告訴潘多拉,要逃。
強撐著身子爬到床邊,潘多拉所過之處,全被掌心的鮮血浸透,觸目驚心的紅。
此時的喬伊斯,也再沒有狩獵的耐心。肥胖的手掌一把揪住潘多拉的長髮將她從床沿拉了回來,咒罵道,「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罰酒。」
喬伊斯抓起床頭的針劑直接紮在潘多拉的手臂上,眼看著透明的液體被注入體內,潘多拉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恐懼,如果要被喬伊斯強-奸,她寧願立刻去死。
潘多拉掙扎著想要搶奪喬伊斯手中的針頭,似乎看穿潘多拉的想法,喬伊斯直接將注射一空的針管扔到地上,肥胖的身體欺上前壓在潘多拉身上,喬伊斯眼中那種近乎貪婪的欲-望,讓人絕望。
眼淚,如決堤的洪水,至眼角滑落。
「不要…」
那種近乎呻-吟的求救,如同黑暗的漩渦,將潘多拉墜入深淵。
從潘多拉出道那一天,她就想到,殺手,要麼殺人,要麼被殺。
面對死亡,潘多拉從來都是無所畏懼的。死在她手中的人那麼多,如果有一天她被人殺了,那是她的報應,她認。
可潘多拉從不曾想過,有一天她會讓自己落入這種求死不能的屈辱境地。
鋪天蓋地的絕望將潘多拉淹沒,所有的尊嚴在這一刻全被拋下。
「誰來救救我…誰都好…救救我…」
聽到潘多拉絕望的求救,喬伊斯猥瑣的笑聲在臥室內響起,正打算一舉挺進,背後,突然傳來金屬冰涼的觸感,還不等喬伊斯轉身,一股巨力直接將喬伊斯肥胖的身軀從床上踢了下去。
看到床上一絲-不掛的潘多拉,穆容墨黑的雙眸燃起嗜血的火焰,連開數槍,穆容的每一發子彈,都命中喬伊斯勃-起的胯-間。
始終在外面放哨的季林聽到內室突然傳來槍聲,正打算推門進入,子彈穿透門板打在季林前進的道路上。
「不准進來!」穆容陰冷的聲音隔著門響起,季林心中吃驚,卻不敢再向前邁進半步。
穆容的槍聲,驚動了附近巡邏的守衛,一波接一波的槍聲在耳邊響起,季林守在門外焦急說道,「穆爺,喬伊斯的人馬上就到了,咱們得撤了。」
「派直升機過來把這裡夷為平地,我不想在這附近再看到一個活人。」
穆容將外套小心翼翼的蓋在潘多拉身上,剛想將她抱起來,潘多拉卻像瘋了一樣劇烈掙扎。
「潘多拉,不要怕,我是穆容,不會再有人傷害你。」穆容強行將潘多拉抱在懷裡安慰道,「我是穆容,潘多拉,我是穆容。」
「穆容?」
潘多拉掙扎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呆滯的抬起頭,潘多拉看著穆容,似乎不敢相信眼前一切。
「潘多拉,是我,我來了。」穆容拿起潘多拉脖子上的項鏈在潘多拉面前晃了晃,柔聲說道,「你看,這是剛剛我送你的項鏈,真的是我,你不要怕。」
確認面前的人真的是穆容,潘多拉直接撲在穆容懷裡哭道,「帶我離開這,求你,我不要留在這裡,帶我離開這!」
潘多拉的眼淚,滴在穆容身上,卻灼傷了他的心。
「好好,我帶你離開,你不要怕。」穆容動作輕柔的安撫著潘多拉,起身的時候注意到床邊的針管,墨眸一暗,穆容撿起針管放在褲子的口袋裡。
「季林,天亮之前,喬伊斯家族必須成為歷史。」穆容抱著潘多拉走出臥室,強烈的殺意,如同地獄中索命的修羅,讓人不寒而慄。
喬伊斯莊園的天空中,佈滿了俄黑手黨的戰鬥機。
走到不遠處一架剛剛降落的直升機旁,穆容眼都沒抬,直接沉聲說道,「下去。」
「是,穆爺。」
駕駛員連滾帶爬的跳下直升機,正打算將安全帽遞給穆容,直升機已然升空。
「穆爺…」季林呆站在原地看著越飛越遠的直升機,介是發生什麼事了?
o_O???
穆容所駕駛的直升機並沒有回黑手黨總部,而是降落在穆容位於聖彼得堡的私人宅邸。
將潘多拉抱回房間,穆容找了身乾淨的衣服為她披上。
「潘多拉?」
穆容嘗試的叫了潘多拉一聲,潘多拉應聲抬頭,對上穆容關切的目光,又快速低下頭,垂眸說道,「你這裡有浴室嗎?」
「嗯,我帶你去。」穆容為潘多拉調好熱水,又把洗漱的東西準備好,覺得一切都妥當之後,穆容輕聲說道,「我就在門口,有事喊我。」
「好。」垂下眸,潘多拉不再言語,穆容剛轉身打算離開,潘多拉突然開口說道,「謝謝你。」
腳步一頓,穆容勾起一抹淺笑,「潘多拉,你這一輩子都不需要對我說謝謝。」
說完,穆容也不等潘多拉的回應,逕直離開浴室。
浴室門關上的一刻,潘多拉再也壓制不住Mr2的藥力。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一般,潘多拉整個人癱軟在冰涼的瓷磚上,即使這樣,身體裡那團蠢蠢欲動的火熱還是無法得到遏制。
目光微移,潘多拉看向身旁的浴缸,穆容調的水溫剛剛好,卻不適合此時的潘多拉。
強撐起身子將浴缸中的水放空,潘多拉將水龍頭擰到冷水的盡頭,那種砭骨的涼意,頓時讓潘多拉清醒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