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內,潘多拉獨自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穆容並沒有強迫她做任何事,他說他會給她時間讓她適應。
勾起唇角,潘多拉揚起一抹冷笑。
適應?
潘多拉吃了多少苦才坐到第二殺手的位置,這其中的辛酸只有她一個人知道,怎麼可能任由穆容三言兩語就毀了自己。
殺手,最忌動情。
親情,友情,愛情,任何有可能羈絆住潘多拉的東西,她都不會要。
聖彼得堡的夜晚,燈火通明。
陰霾的雲層中,一輪冷月孤零零的懸掛在半空中,散發著令人清醒的涼意。
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徵兆。
潘多拉原本就沒什麼睡意,海風襲來,將兩扇窗簾吹得獵獵作響,更是讓人心中煩躁。
打開電腦,登陸俄黑手黨的內部系統。
聖彼得堡附近,只剩下一個二級暗殺任務。查了下暗殺對象的資料,潘多拉直接跳窗離開,沒有驚動任何人。
普斯科夫是俄羅斯西北部的一個古城,而潘多拉此次的暗殺對象,正是普斯科夫中最為古老的家族之一,喬伊斯家族的族長。
半個月前,喬伊斯家族內鬥。喬伊斯家族的族長為了利用黑手黨除掉奪權的弟弟,在芬蘭灣吞掉黑手黨一批軍火,轉嫁禍給他的弟弟。
如今東窗事發,黑手黨下了二級追殺令要取喬伊斯的命。
潘多拉棲身躲在喬伊斯休息的窗下,臥室裡,隱約能聽見男人猥-瑣的淫-笑和男童哽咽的哭泣。
輕佻起窗簾的一角,潘多拉不禁暗罵道,喬伊斯這個老變態,都快六十的人了,還玩SM這麼噁心的東西,看了就讓人倒胃口。
悄無聲息的解決掉一個守衛,潘多拉繞到喬伊斯隔壁的房間換了衣服,聞了聞袖口難聞的味道,潘多拉眉心緊蹙,早知道是這麼個老變態,打死她都不會來的。
探身進入喬伊斯的臥房,聽聲音判斷,喬伊斯的變態遊戲應該還在繼續。
習慣性的去拿別在腰間的夜鷹手槍,抓空之後,潘多拉這才記起,她的改裝夜鷹已經在S市送給安悠了。
煩躁的罵了聲麻煩,潘多拉拿出藏在長靴裡的匕首,放輕腳步走到內室的房門前,兩具赤-裸的身子正趴在床邊做著最原始的運動。
深吸口氣,潘多拉盡量壓下心中的厭惡。
指尖搭上門鎖的一瞬間,潘多拉腳下一空,頭頂落下的牢籠剛好將地牢罩的嚴絲合縫。
巨大的聲響驚動了附近巡邏的守衛,潘多拉冷冷打量了一圈地牢,三面石壁,一處鐵門。
直到頭頂傳來得意的笑聲,潘多拉才抬起頭,看到被守衛保護在身後的喬伊斯,潘多拉嗤笑一聲,完全沒有因為自身的困境而露出半分懼色。
「早知道你們黑手黨會派人來殺我,這地牢就是專門為你們準備的。」喬伊斯將一枚冷焰火扔下地牢,月白色的光芒照在潘多拉臉上,讓見慣各色美女的喬伊斯露出貪婪的神色。
「給她注射Mr2,然後把人帶進來。」
頭頂的臥室,再次傳來男人猥瑣的淫-笑,很顯然,潘多拉的到來並沒有打擾到喬伊斯的興致,反而讓他越發的興奮起來。
墨眸陰冷的盯著地牢出口,潘多拉臉上雖然不動聲色,心裡的煩躁卻無論如何都壓抑不住。
流年不利也沒有這麼衰的,接連兩次被人暗算,而且用的還是同一種機關。
這絕對是潘多拉出道以來最大的污點。納蘭燁也就算了,不殺了喬伊斯,潘多拉寧願自己砸了自己第二殺手的招牌。
所以,當地牢外出現幾名拿著衝鋒鎗的彪形大漢,潘多拉沒有任何掙扎,任由他們將那種不明的針劑注入自己的體內。
毒品對潘多拉而言,早已經沒有任何作用。
既然喬伊斯想玩,她奉陪。
幾分鐘過後,潘多拉手中的匕首頹然落地。負責看守潘多拉的守衛看到潘多拉四肢無力的癱倒在地上,都發出得意的笑聲。
潘多拉任由那幾名守衛將自己抬回喬伊斯的房間。空氣中,還殘留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看到癱軟在床上的潘多拉,喬伊斯再也按捺不住興奮的心情,原本就一絲-不掛的身體讓人看了愈發覺得噁心。
察覺到喬伊斯的靠近,潘多拉側身躲過喬伊斯肥胖的身體,剛打算抬腿將喬伊斯踢飛,伸在半空中的腳卻被喬伊斯毫不費力的握住。
心中一驚,潘多拉掙扎了兩下,那種渾身酸軟無力的感覺,讓人心裡發慌。
「小美人兒,你一定以為我給你注射的是毒品。」喬伊斯抓著潘多拉的腳聞了聞,興奮的淫-笑道,「Mr2只是一種春-藥,不管什麼樣的女人,只要遇上它,都會變得熱情如火,欲-仙-欲-死。」
潘多拉的臉色直至冰度,看到潘多拉一臉狠戾的表情,喬伊斯拍了拍潘多拉的臉頰,淫-笑道,「放心小美人兒,過了今晚,我保證你再也捨不得殺我。」
理智,漸漸被某種陌生的感覺吞噬,潘多拉眼睜睜看著喬伊斯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扒掉,卻無力反抗。
那種屈辱的感覺,讓潘多拉彷彿回到小時候,那段任人欺凌的日子。
「不要碰我…」
明明是恐懼的聲音,從此刻的潘多拉口中說出,卻變成一種誘人的呻-吟。
「小美人,別怕。等會兒你就會求我碰你。」喬伊斯貪婪的盯著潘多拉,卻不急著侵犯她。
就好像狩獵的獵人,看著自己的獵物垂死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