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依航剛回到了影劇院,正要坐下來休息一下,可真是沒想到那司機居然回來了。
「快!我們現在到大壩鎮去!」司機一走近,便大呼小叫了起來。
「啊?又是去大壩鎮啊?」聶依航一聽到了這個地名便十二分的討厭。
「沒錯!」
「現在麼?」
「現在!」
於是,那聶依航長歎了一聲,便吩咐好那李仕章幫忙照看好他的一切東西,萬般無奈地跟著司機走出了大門。
他們在外面找了好久才找到了一輛小型的人貸車,載著他們到達了另外的一個鎮才看到有到達大壩鎮的車子。但,那司機差不多要離開之進竟又臨時改變了主意,說要先到流沙醫院去看一下那邊的情況,然後再到大壩鎮去。
他們也不知坐了多長的時間的車子才到達流沙醫院。
那流沙醫院裡好像永遠都是那麼的人多,人來人往的,探病的探病,看病的看病,洛澤不絕。那些人好像是發了病瘟似的,倘大的一個醫院裡水洩不通地擠逼著人群,就連那走廊樓梯間也是走的走、站的站、還有的還是躺著在地上的也比比皆是。
當他們爬上了留醫部的三樓,推開了那道病房的大門時,刻然見到了那個「醜八怪」百無聊賴地躺在了那張病床之上。
「唉呀!你們為何這麼久都不來探望我呀?」沒等他們開口,她便首先埋怨了起來。
「探望你作什麼?」聶依航看了她一眼,沒聲好氣地反問。
「喂!你們是不是想逃避責任,一走了之呀?這可是萬萬不可的!不過,我也相信你們是絕對逃不掉的!」此時,竟走進了一名身材苗條,樣子極為標緻的女孩子,她一進門便牙尖嘴利地大聲說。
聶依航和司機一聽,頓時便嚇了一大跳。
真沒想到居然會在這遇到上一個小潑婦。
「誰說我們會逃跑啊?」那司機勃然大怒大聲地說。
「不走就好!」那名女孩子點了點頭說。
「喂!——你是誰呀?」聶依航十分討厭地問她。
「我是她的同學!」
「同學?」
「不錯!」
「關你屁事!」
「雖然……這不關我的事!但是你們這樣碰傷了人就想逃避責任麼?」那女孩子人雖然小,但是她說出來的話可真是不同凡響,一針見血。
「誰說我們要逃避責任啦?你可不要在這亂放狗屁呀!」司機圓目一瞪,大聲地怒斥道。
「你剛才說我們碰傷了她麼?你瞧瞧她,精神可嘉呀!根本就是沒有什麼病嘛,還死賴在這裡裝病!真是豈有此理!」聶依航十分氣憤地大聲說。
「哦!你以為我們在這裡很舒服是麼?我們在這裡也要輪班侍候著她呢!不但是要浪費人力,又浪費時間和金錢!」那女孩子理直氣壯地大聲反駁說。
「她根本就沒有什麼事!在這裡裝瘋賣傻還倒不如直接到火葬場告等死的好……!」聶依航簡直給氣瘋了,大聲地跟她鬥起了嘴來。
那司機見狀,便連忙將他拉到了另一邊,不讓他再繼續說下去。
「我們這次來這主要是看她一下的,並不是專程趕過來跟你吵架的!」司機大聲地解釋說。
「你說得很有道理!其實我也不想跟你們吵架,我只不過是以事論事罷了!」那名小女孩年紀雖然小,但是她所說的話卻像一個老謀深算的大人所說的,根本就不像是從一個幼嫩小女孩子口中所說出來的東西。
聶依航不由得仔細打量了她一下,只見她長著一副迷人的「瓜子臉」,留了一頭「馬尾式」的烏黑頭髮,那劉海垂在額前,更顯得嫵媚動人!她的雙眼很是迷人,像兩顆滴著露水的黑珍珠,秋波輕眨,神采悅目,尖尖的細鼻下,是一張櫻桃小嘴,一臉的孩子氣,真有點像個小公主。她當時穿著的是一件白色的短袖上衣,一條黑色的束在腰間的西褲,更顯出她那窈窕淑女的豐滿身材!
聶依航看著看著,竟給她的絕世美艷所深深吸引住了。站在面前的這個女孩子可能比那譚軍嬌還要漂亮不知多少倍呢?她真是世間上絕無僅有的美人胎子!
聶依航突發奇想,若能跟眼前的這位大美人交上朋友該是多好啊!可這又怎麼可能呢?現在冤家還沒做完呢,何來的親家呀?這可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異想天開了!但,站在面前的這位大美人也實在是太漂亮了,像一朵出水的芙蓉般亭亭玉立地站在了面前,嬌嫩可愛,若是能跟她在一起的話,三天三夜不吃不睡都值得啊!若是能夠娶到了她,那壽命肯定會延長十年不止!
若不是那司機硬拉著他走的話,他可能會一直目不轉睛地看下去。
後來,他們便找到了那名主診醫生。
「請問醫生,那名『碰頭』的女孩子現在究竟怎麼樣了?」司機一見了醫生,便萬分焦急地問。
司機不知道那名女孩子的名字,便說是「碰頭」的來打探消息。
「哦!……你是說那個張禮紅對麼?」那名醫生想了一下,終於想起來了。
「對!對!對!就是她,她現在有了結果了麼?」司機一聽,頓時便高興地追問。
「她嘛!……」那名醫生好像是故意賣了個關子,拖長了腔調,慢條斯理地說。
「她好了沒有?她的結果出來了沒有?」司機一下子急不可待地竟提出了兩個問題。
一時之間,那名醫生竟然給兩個問題給問啞了。
良久,他才回過神來,提高了嗓門說:「她的結果還沒有出來,所以我現在還不知道她是好是壞!」
「唉!這……這還是沒有結果呀?」司機像洩氣的球一般,一下子便變得萎靡不振,毫無生氣!
司機問來問去都始終問不出個結果來,便一下子變得相當的暴燥了起來。但,暴燥又有何用?他唯有一個人在哪裡跺手跺腳地唉聲歎氣。
那名醫生後來也跟著他們一起到了病房去探望了一下那個女孩子,但只不過是假行式地巡視了一番,又走回了值班室。
「她究竟什麼時候才有結果出來呀?」聶依航此時也顯得相當的煩躁,不耐煩地大聲質問。
「不知道!大概一個星期吧!」那醫生推搪說。
「一個星期?為何要這麼久呀?」聶依航再大聲地盤問。
「唉呀!這位先生呀,她所碰到的是她的腦部,並不像是手腳或是身體的其他部位,一下子就能準確地判別出來的,她必須要經過我們長時間的分析和確診,才能準確無誤地判別出病情來!」醫生也許被他給問怕了,顯得相當的不耐煩,大聲地說。
「哼!確診!確診!真不知道要等到何時才……!」沒等聶依航說完,那司機便一下子將他給拽到了門口去了!
當他們到達了醫院的大門時才想起了要跟那個「醜八怪」道別。
於是,那司機便吩咐聶依航跑上樓去跟她說一下。
聶依航走到了那病房的門口,對著裡面喊了一聲:「喂!我們走啦!」
「慢著!你今夜不留下來陪我麼?」那「醜八怪」嗲聲嗲氣地撒起嬌來說。
聶依航大大地打了個寒戰,全身上下全冒起了疙瘩,萬分厭惡地瞪了她一眼,轉身就想離開。
「是呀!你就這樣一走,教我們怎麼辦呀?這些天來你們一直都沒有守過夜,未免太過不負責任了吧?你今晚無論如何也得留下來守夜!」正在此時,猛地聽到了裡面那個「小公主」軟言軟語地說了一句。那聲音真是甜啊!就像是滲進了蜜糖一般的甜美!真教人舒坦,教人意馬心猿,讓人回味無窮!
聶依航不得不重新走了進去,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名「小公主」,整個心都是輕飄飄的,眼睛中迸出了強烈的愛慕光芒。假若那床上躺著的是她那該是多好啊!這不說是守一夜,就是守上一輩子也是心甘情願呀!
於是,他一下子便打消了要跟司機回去的念頭。
「我還得回去問一下我們的人呢!看他同意不同意我留下!」聶依航心想反正有她留下來一起看守,真是求之不得呢!
「你要留下就留下,還問他作什麼呀?」「醜八怪」忍不住也插話進來說。
聶依航的心再次地冒起了疙瘩,就連瞧也沒瞧他一眼,他害怕見到她的臉孔,她長得實在是太醜了,真是人見人怕,鬼見鬼愁!
「是啊!你問他作什麼呢?只要你肯留下就留下來嘛!」那「小公主」又甜甜地說了一句。
「你可別這麼說,畢竟我們是一同出來的!留不留也得跟他打個招呼吧?」
「那好吧!你就去跟他打個招呼再回來吧!侍會見!」那「小公主」的聲音真甜,像灌了蜜糖似的,一下子便將聶依航的心都給粘住了。她的眼睛發出奇異的光芒,柔情似水地說。
「好!好!好!」聶依航不停地點著頭,說。
「你要記得回來呀!」那「醜八怪」向他不停地招手不放心地說。
「醜八怪」的聲音真是又大聲又難聽,聽了教人一點都不舒服。
聶依航再次打了個寒戰,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連哼也沒哼一聲,轉身就走下了樓梯。
那司機一見到他出現,早已經等得不耐煩的他,正十萬火急地準備離開。
「那人要我留下來陪她!」聶依航追了上去說。
那司機一股勁地趕路,根本就沒有聽到他說什麼?
「我要留下來!」
「你留下來幹嘛?」
「她們說要守夜!」
「別管她!」
「可是……!」聶依航的心老是想著那名「小公主」,極不情願地跟著司機走。
「你就讓我留下來吧!」
「留下來一點用處都沒有!我們還要趕到大壩鎮呢!」司機漫不驚心地說著,走得更快更急了。
聶依航生怕會追他不上,便加快了步履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