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團的汽車在公路了疾風飛馳。
車廂之中沒聽到半點的歡聲笑語,大家都默言無聲地呆坐在那裡,全都在稀奇古怪地盯著聶依航,像是他的臉上貼了金紙似的,用那種另一類的目光直盯得他怪不好意思的,令人難以接受!他也完全知道,他的這次起「死」回生,並不是華佗再世,也不是那上帝創造了奇跡,而是那胖子王文波從中撥刀相助了一下,若不然,恐怕此時此刻的他坐的不再是這趟充滿了歡樂的流浪快車,而是回家之路的大客車了。不過他不習慣那樣過多地道謝那功德無量的胖子王文波,因為他向來都不是那樣的婆婆媽媽,說過多的話也只能讓人覺得囉唆。
此時,那原來晴朗的天空一下子便陰沉了下下來,烏雲密佈,不一刻,那天色竟漸漸加濃,眼看就要下大雨似的,整個車廂的光線也一下子全變得暗淡了下來。
大家都憂心仲仲地害怕這車子到達不了影劇院,結果出乎意料的是,那車子經過了九曲十八彎開進了一條極其偏僻的小路之後居然神奇地到達了那間影劇院。
汽車剛停下,那團長便像個指揮官般在後面指手劃腳了起來,想吩咐大家竭盡全力地爭取在最短的時章內將車廂中的東西搬進影劇院,可真是沒想到,大部份的人還沒來得及躍下車子,那傾盤的大雨早已經迎頭潑至。
車頂上的行李完全沒有東西可蓋,郭興乾和郭志早在第一時間爬了上去,冒著傾盤大雨迅速將那東西傳遞下來;而楊容麗則站在中央的位置幫忙傳下來;王文波就站在後車廂上迅速地將車廂中的那輛自行車傳了下來後,聶依航和楊家志就以最快的迅速將其它的東西傳下去。
那雨此時越下越大,越下越急,鋪天蓋地,傾盤而下,無情地打在大家的臉上、身上……
車廂中大部份的東西都還沒來得及搬卸下來,原想等那雨停了之後再戰,團長擔心那東西會給這雨澆濕,便命令大家一起冒雨應戰。此時,那群女孩子們全都膽戰心驚地躲藏到屋簷下避雨,當一見著團長也帶頭冒雨上陣,便呼啦啦地硬著頭皮又衝了出來,冒著這場茫茫的大雨爭先恐後地搬起了東西來。這場雨真是越下越大,四周的積水也開始狂湧了過來,低窪的地方早已經淹沒,大家全是淌著紅通通的濁水在那裡不停地搬運著東西。
等搬完了全部的東西,大家便紛紛跑到影劇院內找地方休息。這個影劇院雖小,但仍有一些鐵架床可以安鋪休息。
聶依航和梁超明、李仕章、劉本田他們進來得最晚,那些好一點的床鋪早讓人給先佔了,無法,他們也不得不到後面去找地方。等找到了地方,安置完畢便先後脫下了濕衣服,掛起來涼著,望著那仍在嘩嘩而下的雨海,聽著屋頂上清脆的雨聲,迎著那舒適而涼爽的清風,大家坐在床上歇息了起來。這場雨下得有好也有壞,好的便是這悶熱的天氣總算是清涼了一些;壞的便是這雨下得太快太急,一下全將大伙們的衣裳給澆濕了。
團長、王文波、郭志和郭興權他們在右邊的那間大房裡休息;那群女孩子們全跑到左邊的大房子去休息。外面的雨仍在嘩嘩地下,大家都無處可去,而離裝檯布幕的時間還有兩個多小時,於是,大家全都躺到床上去休息了起來。
當大家一覺醒來,時間已經接近了下午的四點鐘。
團長便吩咐大家開始裝檯布幕,這舞台並不算太大,掛上了前後幕後,再將那些較為重要的燈具掛上,這個舞台就算是安裝完畢了。
聶依航等一忙完了事,便急不可待地跑到外面去。
此時的天空已經轉晴,雨後的大地一片的清新。那影劇院的大門外早已經是積水成災,不知道是誰,早已在上面用那些木板臨時地搭起了一座小木橋,可以直接通往到對面的那個籃球場去。沿著那條小路大約走上了十多分鐘,才到達一條公路,站在公路上往下看,那有一個不算很大的市場。他剛想走下去,沒想迎面正走來了梁超明和楊家志兩人,他們將那褲筒高高地捲起,樣子真是滑稽之至!
「聶依航,你也要進入那市場麼?那裡根本就進不去呀!」那楊家志一見面便大呼小叫了起來。
「為何會進不去的?」聶依航莫名其妙地問。
「那裡全讓水給淹沒啦!」梁超明接說。
「而且還挺深呢!」楊家志又補充說。
「那你們也沒有進去麼?」聶依航極其失望地問。
「進啦!不過可是趟著水過去的!你瞧,我的褲子全給弄濕了呢!」楊家志沮喪地大聲說。
「那市場中有什麼東西可看呀?」聶依航的口袋中雖說是身無半文,但總喜歡到處去看看,四處去逛逛,就便是飽飽眼福也是相當好的一件不錯的樂事!所以他乾脆將那說話改了一下,問他們裡面的東西多不多可看,而不是多不多東西可買?
「呵呵!那真是多的是!只不過那裡的水淹得太利害了,全像威尼斯水上世界了!」梁超明呵呵一笑又說。
「是從這進去的麼?」聶依航指了指那路口問。
「不錯!」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他們倆走了以後,聶依航便將那褲子高高地捲起,當時他也正好穿了一雙軍用的涼鞋,小心翼翼地趟著嘩啦嘩啦的水走了進去。
原來那市場並不大,儘管四處的都讓水給淹沒了,積水成災,但到這裡買賣的人也真是不少。當他走到了一個賣服裝店的門前時,那早已經搭起了一座小木板,直伸到店裡面去,好讓人進他的店中購物。那排店舖並不算很長,他不消幾分鐘便全部給光顧完畢了。而所到之處均受到了那些店主們的熱情招待,他的到來佛仿就像是天外的來客,簡直就是五星級的服務水平!試想,這地方早已經是積水成患,是極難會有顧客來這光顧的,所以他們也不得不使盡了一切的辦法來大獻欣勤來招攬生意。只不過,他們全都是浪費了表情,浪費了唇舌,聶依航也只不過是在貪玩,走馬觀花地從他們的門前一晃而過。最後,他們只能看著這位上賓的離去的背影而長庶短歎了起來。聶依航也真是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麼個小地方也能體驗一下這做「上帝」的感覺。等他走不了另一端,那裡的地勢比較,並沒有給水淹沒,所以這邊的就出奇地擁擠,全都水洩不通地圍在了那裡,其實這邊的東西也並非十分的多,那些人也真是莫名其妙的全擠到了這裡來,盡湊熱鬧!
聶依航在跨過那條挺寬的小河之時,在那木橋之中央停了下來,盡情地瀏覽著這江下的風光。那河水湍流得挺急,紅紅的江水混混濁濁,江的兩岸停泊著一排排大大小小的舡船隻,沿岸之上則長了幾棵參天的大樹,全都庶天閉日地伸展了開來,竟成了這小江中的一大亮點。
聶依航還想四處去逛逛,但一看那鐘錶時,都差不多到了五點鐘了,便急匆匆地跑回了影劇院。
高海和梁一鳴此時也正好忙碌地做著飯菜,兩個熱水瓶早已經是空空如也,聶依航便主動地跑去將它燒滿了。等到了吃飯之時,那梁超明便將飯菜端到了通風透氣的大門外去吃。師傅李仕章、劉本田和封華他們也正好將菜用那電飯鍋蒸好,再跑去做飯,每次都會比別人的慢上一些;那邊的王文波他們幾人也正好相反,他們是民以食為先,當大人伙們還沒來得及吃飯,他們便早已經一飽方休。聶依航也覺得他們自己做飯好,起碼不像他們每天都幾乎吃的都是同一樣的菜式,也只有那團長的心情稍稍好上一點時,那才會稍稍地改善一下生活。
一頓晚飯過後,郭興乾便打開了音響,強勁的音樂鋪天而響,大門外頓時便引來了大群熱情洋溢的觀眾。
聶依航便主動地跑到舞台上去將那些燈具擺放整齊。這時,那團長突然高喊了李仕章和楊家志、郭志的名字,要他們到大門外去守護。聶依航一聽他沒喊自己,那心裡剎時便頓覺十二分的難過,一股前所末有的辛酸湧卻了心頭,眼淚也幾乎要掉下來了!他沒有作聲,只好默默無聲地跟在了他們的後面,走出了大門外。
團長一眼瞥見了他也來了,並沒有說些什麼,也沒有責怪,只鄭重地跟他們說道:「這裡的情況非常複雜,我擔心會有許多的人趁機『混水摸魚』,跑進來看這『霸王戲』,你們幾個可得留心注意了,開場後的半個小時之後才可以回來,大家明白了麼?」
「團長!明白!」大家都異口同聲地大聲應道。
後來,團長不知從何處搬來了一張長板凳子,吩咐大家坐下,不想那張板凳原來是濕的,便快步跑到了售票處找來了兩張紙皮,撕開了兩份後便分別擺在了兩頭,讓兩人坐下。那些已經驗過票的觀眾便從那板凳上跨過進場。當時的觀眾還不算太多,大部份的觀眾們仍停留在大門外面的籃球場上擠著看那些歌舞劇照。
不久,那進場的觀眾開始漸漸增多了起來,原來還悠遊自在的他們現今可真是忙碌了起來,坐在那裡驗票是萬萬不可了,也不得不全都站了起來驗票。那時的觀眾可真多,蜂湧而進,使到他們頓時便手忙腳亂了起來,就連那張板凳也不知何時給搬到了一邊閒置,好一番的忙碌,真有應接不暇的感覺!
團長回到了舞台後不久,這演出便正式開始了。
影劇院的大門外仍然是人山人海,那些還沒來得及進場的像一隻隻的旱鴨子般全都爭先恐後地將那脖子伸得老長老長,有的還踮高了腳根,使竟地往裡面瞧,總希望能瞧到些什麼來?其實,當時聽到的只不過是那些強勁的樂曲,卻是什麼也沒能看得到。那些人一聽到了樂曲聲響,心就開始了蠢蠢欲動,七上八下的,急得在哪裡團團轉,於是,將心一橫,乾脆紛紛購票進場。
那李仕章和楊家志在剛開場不久便跑回了後台,只留下了聶依航和郭志仍留守在那裡。
直到了陳強英出場演出之時,他們這才雙雙返回了後台。那場上的觀眾可真多,也只差那麼後面的幾行無人坐外,前面的全都已經坐滿了。
轉眼之間,便到了霹靂舞的表演時間。
聶依航急急忙忙地跑去找那件迷彩舞衣,剛巧將那衣服穿上,那師傅李仕章便跑過來跟他說:「你今晚不用出場了!」
「為什麼?」聶依航嚇了一大跳,莫名其妙地問。
「你不用問原因!」那師傅李仕章沒聲好氣地說道。
聶依航還想打破沙鍋問到底,結果那李仕章話還沒說完便已經飛身彈出了舞台,開始了他那精彩的霹靂舞表演。聶依航也只得傻楞楞地站在了那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團長一眼給瞥見了,便大聲地質問:「聶依航!你幹嘛還傻楞楞地站在哪裡呀?還不趕緊出場?!」
「我……師傅……他不讓我出場!」聶依航十分委曲地大聲說道。
「為什麼?」團長不解地大聲反問,十分的惱怒。
「我也不知道!」聶依航搖著頭莫名其妙地回答。
「哼!還不是因為你的舞技不如,他是不想讓你上場出醜罷了!那你為何不爭它一口氣,多學一些霹靂舞?」
「可是……他的那些霹靂舞實在是難度太高了,我根本就是學不會呀!」
「難度太高?你就連那最為基本的『用手走路』你都學不會,還想學其它的高難度動作呢?簡直就是一步登天,異想天開!……哼!平時就知你愛貪玩,不學無術,我看你是無藥可救的了!」團長嚴厲地批評了他一頓,簡直將他的耳朵也快給斥聾了!
聶依航如挨了批鬥般地,將那頭低得不能再低了,半眼也不敢正視團長那雙凶凶帶刺的目光。
「上!我要你馬上出場!」團長用命令口吻大聲地說。
聶依航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出了場。
那李仕章當時早已經跳了一大半場了,猛地看到了聶依航竟突然出現在舞台上,一臉的不高興,大聲地責罵他道:「我已經吩咐了你不用上場了,你還出來幹什麼呀?真是豈有此理!」
「我……我也不想呀!是……是那團長命令我出場的,我也沒辦法呀!」聶依航一邊不停地舞動一邊極為委曲地說道。
那李仕章也不再說什麼,繼續跳出了他那較為高難的一些動作。聶依航根本無法跟上,也只好跳起了那些極其簡單的霹靂舞動作應付著。不一刻,那李仕章的舞步一變,變得相當的高難度,聶依航一下子便是黔驢技窮,無法與他抗衡,也不得不悄然退下了舞台來。
直到了那梁一鳴唱完了最後的壓軸歌曲,這才匆匆結束這夜的演出時間。
等收拾好舞台,再洗了澡,高海的糖水也正巧煮好。於是,大家便你一碗我一碗爭先恐後地盛裝了起來,吃完了糖水,大家都早已經勞累不堪,便各自跑去休息了。
當時,那李仕章和劉本田、封華他們到外面去吃宵夜還沒回來,聶依航早覺疲憊交加,不一刻便睡了。
第二天的早上,幾乎全部的人都給悶熱醒了,大家一起來,不知道是梁一鳴還是那李仕章首先提出了要到河邊去游泳,這提意一出,當即便得到了全部人的贊同。於是,團長便親自帶隊,會游泳的,還是不會游泳的全像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般浩浩蕩蕩地直奔江邊進發。而影劇院裡只剩下了肖慕華和那小珠珠在看守著東西。他們的這行差不多二十人的隊伍,而梁超明、王文波、楊家志和司機他們全是赤膊上陣,所到之處,無不投以稀奇的目光,全都怪誕無比地盯著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簡直當他們是「外星人」入侵地球了,直當他們奔到了江邊之時,這才恍然大悟!
那江面挺寬,沿岸停泊了不少的船隻。江水湍急,洶湧澎湃,有些此時已經混濁不堪。
不一會,天上竟下起了毛毛細雨來。
大家便慌忙將那衣服收藏到一隻破船的下面,等到那雨勢頗大之時,那些男的早已經將自己剝得只剩下了一條短褲子,而那些女孩子們則跑到別處去換起了泳裝來,等她們蹦蹦跳跳地跑出來之時,那些男子漢們早已經躍進了水中去了。但見他們一個個都是勇敢的戰士,竟敢直游向了江的中央去,那河流真是湍急,急流勇退,他們一個個一下子便讓急流衝到了下游的船排之外,也幾乎要將他們捲進那船底之下去,險象萬生!他們也不得不加快了速度游向了最近的那座橋墩下扶著喘息。那洶湧澎湃的急流可真是使人膽戰心驚!那座橋墩高高在上,離那水面尚有一大段的矩離,於是,大家便紛紛試著跳上去想攀爬,但連試了幾下都沒能成功。那郭志不灰心,躍了幾下,沒上;李仕章、梁超明也跟著試了幾下,不成功;聶依航也試了幾下,也失敗了。原來那橋墩不但高大,而且四壁長滿了滑溜溜的苔蘚,人倒是躍上去了,可就是沒能抓住上面的東西,所以一下子便又是墜掉下去了。
那團長、王文波和司機他們三人也意欲橫渡小江,但當他們剛剛游到了江的中央之時,便全讓急流給衝到了下面的那船排旁去了,也只差一點也給全捲到了船底下去了,於是,他們也不得不奮力地向著橋墩這邊游了過來,當他們也游到了橋墩之下時,早已經是氣喘吁吁,混身乏力!
直到此時,這才看到那群女孩子們全都怯生生而又十分興奮地慢慢走到河邊來。其實,在她們當中也只有那高海和陳強英兩人稍懂水性,別的全都是一竅不通,但見那陳強英將那頭髮高高地反翹著,十分勇敢地游出了小江中,只露出了半個小小的腦袋浮在了水面上,就像是水中的浮蓮。那邊也有不懂水性的郭興乾、楊容麗、譚軍嬌和孟麗霞他們全都不敢往學水的地方去游,而是一直坐在離岸邊最淺的地方鳧著水。
聶依航便游到了高海和陳強英那邊,稀奇地問:「原來你們也會游泳呀?真是了不起!」
「哼!這有什麼?我還有更高超的呢!」高海得意洋洋地大聲說。
「那你們會潛水麼?」聶依航笑著問。
「當然會啦!」陳強英大聲地接口說道。
「那你們潛下去給我瞧瞧!」聶依航不想信地說。
「好!」那陳強英呵呵一笑,說完,便撲通地一聲沉到了水中去,不見了蹤影。等她浮出水面之時,滿面的通紅,還不停地噴著水,樣子十分的可笑。
那高海也想潛下水去,剛要屏氣準備下沉之時,猛地像遇見了「水鬼」般地突然尖叫了起來!
大家一聽,頓時全都一驚,還沒弄清是什麼回事之時,在她的身後突然冒出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來,大家又是一驚!定睛一看時,原來那是個人頭,那郭志不知何時從水底下突然冒了上來,嚇壞了全部的人!
那高海更是,早給嚇得臉青口白的,面無血色,在那大呼小叫起來,不停地哆嗦,還真以為是遇見了「水鬼」了呢!惹得大家都哄堂大笑了起來。
這時,那梁一鳴聞聲也從另一邊游了過來,劉本田也慢慢地扶持著封華從那邊游了過來。於是,大家便圍成了一個大圈子,玩起了潛水摸石子的比賽,看看誰在水底之下摸到那江底下的小石子。這提議一出,大家便紛紛讚不絕口,拍手叫好!於是,大家便一下子全都沉到了江底下去摸起了石塊來,當大家浮出水面之時全都已經摸到了石塊,便向著遠處遠遠地擲去,擊起了千萬朵絢麗的浪花。其實,那小江底下的石塊十分的多,只要能沉到那水底之下便能輕而易舉地摸到了石塊。可那高海和陳強英兩人竟連連潛了幾次都是空手而回,真是笑死人了!的確,他們當時的水位是相當的深的,難怪她們兩人都沒能摸到石塊來。但是,她們兩人也真是狡猾,竟然趁著大家不留意之時游到了近岸邊的一些地方去摸了兩塊高高地舉起,山呼萬歲!並當眾興高采烈地擲向了江中……像個小孩子般地呼啦啦地大叫起來,玩得真是相當的歡樂!楊容麗他們一個個全站在那岸邊眼巴巴地看著打成了歡樂一遍的他們真不知有多羨慕!但他們也像一支啦啦隊般地,不時地大呼小叫著,為高海她們吶喊喝彩!
那楊容麗這時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薄泳衣,往那水中一泡,那女性的曲線美完完全全地浮現在眾目睽睽之下,玲瓏浮凸,那其實只不過是一身並不十分豐滿的腰姿,修長的身段,有些偏瘦。她的那件白色的泳衣下面卻是半閉半露地展現著,幾乎是沒穿衣裳一般,簡直就是個坦裸的女媧!她才一露出水面,便立刻引來了一陣的吶喊聲,全部的目光火辣辣地全落到了她的身上,她怪叫地一聲,直嚇得迅速往水裡去鑽,半刻也不敢再冒出頭來,惹得大家都不約而同地狂笑了起來!
其實,大家對於那楊容麗的身體也早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了,對於她的每一個毛孔也幾乎是瞭如指掌。但,在此時此刻,她居然連那對小得不能再小像小饅頭似的小乳房也毫無保留地呈現了出來,難怪大家都全盯著她的神秘禁區目不轉睛,大飽眼福!
不久,大家便圍在了岸邊打起了「水仗」來,四周頓成了歡樂的一片,全部的人都彷彿回到了童年的時代,一下子全變得天真無邪,玩得不亦樂乎!
此時,那聶依航突然站起來之時,那梁超明竟一下子便尖叫了起來。原來,他穿的是一條白色的絲質短褲子,被那水一泡,簡直跟那楊容麗的沒什麼分別,下面那黑乎乎的東西若隱若現。其他的聞聲也不約而同地全往這邊看了過來,注意上他了!那梁一鳴不知從何處竄了上來,一把將聶依航硬是從水中拖了上來,那精彩的一刻當即便惹來了一陣哄堂大笑,別的見了也紛紛湧了上來,一起捉住他的手,讓他展現在眾目睽睽之下,任人取樂!
那聶依航在情急之下,便用「水仗」全力去攻擊梁一鳴,那梁一鳴也不得不急急地退避三舍。可真沒想到,那李仕章、楊家志、劉本田和梁超明他們一下子全聯合了起來,向那聶依航發動了最為猛烈的「水仗」攻擊,害得聶依航一下子陷入困境,成了眾矢之的,一下子便手忙腳亂地,無力反抗,就連那眼睛也睜不開了,只得迅速地鑽進了水底下去暫作躲避,等他浮出水面之時,全部的人都向他發動了「水仗」攻擊,直教他呼吸困難,狼狽不堪!
團長、王文波和司機他們並沒有參與眾人水仗遊戲,只在另一旁自由地游動著,見著大家如此的開心,也禁不住高聲地歡呼喝彩著了起來。
最後,團長便宣佈全體上岸,於是,大家便紛紛躍上了岸。
此時,那楊容麗這才羞羞答答地護著前胸防著後腚拖泥帶水地走上了岸,頓時便惹來了一陣陣高尖的喧嘩聲,直嚇得她膽戰心驚地匆匆跑到了那只破船後去換衣服去了。聶依航一見此情形,早嚇得不敢動彈,端坐在水中半天都不敢冒頭,那些人上了岸換了衣服也不急著走,想站在岸上靜觀熱鬧。最後,那團長再三催促,他這才用手護著了前面的重要部位,像個大姑娘般地羞愧萬分地走上了岸來。全部人一見他出水,都禁不住高聲地狂笑了起來,笑得彎下了腰!
聶依航一上了岸,就急不可待地用衣服將下身包得個嚴嚴實實,五十米衝刺地衝向了一家船家去,正巧那裡有個女的,問她可否方便借個地方來換衣服,那女的臉一紅,點了點頭,便答應了。於是,他便跑到一個破草房中去將衣服給換了。
等他出來之時,團長已經清點好人數,便原路返回。
在途經一間糖水店之時,團長一個高興便招呼大伙們進去,每人請喝了一碗糖水,大家也歡暢,喝完了便連蹦帶跳地回了影劇院。
高海和梁一鳴一回到了影劇院便開始了燒火做飯。
聶依航便趕緊跑去燒開水,等他們將那飯菜做好後,開水也正巧燒開了,於是,他便一聲招呼,大伙們便爭先恐後地蜂湧而上,半消片刻就將那些開水全給一搶而空!
團長最後一個提著杯子走過來,他端起了那個水壺看看,此時早已經是空空如也,他極為惱怒地大聲罵道:「豈有此理!老子居然連杯開水也喝不上!」
「團長!我……我再燒過一壺吧!」聶依航萬分尷尬地強作歡顏地說。
「不必了!」團長氣勢洶洶地大聲說道。
聶依航站地一旁,像吞下了一個苦果般地,此時此刻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只覺得內心是非常的難受,非常的委曲!
等午飯的時間一過,大家都忙著收拾行李,而此時那師傅李仕章卻真是懶透了,居然將全部的東西都弄得亂七八糟的,害得聶依航又是拆蚊賬又是疊被子,等他將全部的東西都收拾完畢之後,別的早已經將東西全搬到了影劇院的大門外等著裝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