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晨。
那胖子王文波早早地就將全部的人給喚醒來,他告知大家,今天要重回寶安縣的平湖鎮,就連那午飯也務必趕在那邊做,時間緊迫,於是,大家全都紛紛忙碌地收拾起行李來,等將全部的東西都搬上了車廂,便留下了聶依航在那裡看守著東西,別人全跑去吃早餐了。回來之時,有人打了幾個包子回來給聶依航,他剛吃完,那車子便開動了。
此時,那車廂上早已經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而全部的話題都落在了那名長髮黑男孩的身上。
「咦?你為何沒有行李的呀?」聶依航第一個奇怪地發話問道。
「我的行李在湛江之時便全讓人給偷跑了!也只剩下了這個小袋子!」那名長髮黑男孩衰聲歎氣地說。
「你叫什麼名字呀?」郭興權接著問。
「李仕章!」那名長髮黑男孩回答說。
「什麼?李時珍?!他可是個醫生呀?怎跑到我們這海鷹歌舞團來啦?」那胖子王文波大吃一驚地笑問。
「不是李時珍!是李仕章!」那名長髮黑男孩紅著臉說。
「哦!原來叫李時章,我還以為連醫生也跑到歌舞團來混飯吃了呢!」那胖子王文波再呵呵一笑地大聲說。
「啊!李時珍呀!那你跑到湛江幹什麼呀?」梁一鳴接下來又反問道。
「都說是李時章了!還在說李時珍?」那李時章不太高興地大聲更正道。
「好啦!好啦!李仕章,你跑到湛江去幹嘛了?」聶依航馬上笑容可掬地大聲再問。
「演出呀!」李時章十分流利地回答。
「哦!原來你的東西是在那邊演出時給人偷跑的呀?」高海也十分吃驚地大聲問。
「是呀!」那李仕章點頭回答道。
「你說你原來是在哪個歌舞團呀?」梁一鳴不禁又好奇地再問。
「天樂歌舞團!」李仕章應道。
「也是跳這霹靂舞麼?」
「還有唱歌!」
「嘩!你好利害呀!原來你還會唱歌呢!」聶依航萬分驚奇地大聲叫喊起來說。
「這唱歌誰不會唱呀?關鍵是唱得好不好聽罷了」此時,那胖子王文波忍不住也插口進來不屑一顧地說。
「說得好!那天樂歌舞團的歌手們唱得也實在是太難聽了,簡直就是鬼哭狼嚎!」那李仕章失望地低頭說。
「既然他們唱歌唱得如此的差勁,那你為何又在那裡呆上這麼久的時間呀?」梁一鳴莫名其妙地反問。
「雖說他們的歌唱得那麼的差勁,但是他們的霹靂舞卻是跳得相當的捧!」那李仕章的話剛落,全車廂的目光全落在了他的身上,這豈不是在自吹自擂,吹捧著自己麼?大家都不約而同地冷眼看著他,誰也沒有作聲,整個車廂一下子沉靜了下來。
「那……那天樂歌舞團的歌手們唱的歌真是又失真又走調的,也真不知道究竟在瞎唱些什麼?簡直是太難聽太難聽了!不過,他們的音響設備卻比你們海鷹歌舞團的好多了!」那李仕章一見著大家都將目光集中到他的身上,便慌忙強作笑顏地打了個哈哈,自打圓場。
「那邊只有你一個跳霹靂舞麼?」宋大明好奇地問。
「不是!那還有一個呢!」李仕章輕輕地搖了搖頭說。
「那你們誰跳的霹靂舞精彩呀?」聶依航忍不住問。
「當然是他啦!他是我的師傅呀!我覺得他的『柔姿舞』跳得相當的好,其它的就不相伯仲了!」李仕章謙遜地說道。
「噢!原來你還有師傅呀?聶依航相當意外地問。
「是啊!」那李仕章點了點頭說。
這時,從那狹小的車窗中灌進了不少的涼風,輕輕地吹拂著,教人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感。
那胖子王文波此刻已是赤膊上陣,半躺著身子,那熱汗早已經是大滴大滴地從他那肥胖的身軀往下流,整個身子都快濕透了,但他早已經是迷迷糊糊地睡著了,肚子上下抽動著,像一灘稀軟的豆腐般不停地活動著。他的呼吸聲好沉重,極其洪亮地打著鼻鼾,他歪著嘴臉,半閉著雙目,口水不時還一下一下地往下淌,一直滴到了他的肚子上,樣子是相當的可笑!楊容麗坐在陳強英和宋大明的中間,由始至終都是一言不發,只是目不暇接地盯著每一個說話的人的嘴巴,似在好奇,又似在細心地聆聽著,不時又分了神,將上目光望向了窗外。那陳強英倚著梁一鳴坐著,無話可說,便早早地閉起了她那單眼皮的眼睛,打起了盹來。劉本田和封華這些天來那戀情似乎有了新的轉機,說話也投機了不少,像對久別重逢的情侶般在那車窗下悄聲地卿卿我我。此時,高海也早早地將她的單放機也取了出來,獨自聆聽了起來。那楊家志和那個戴眼鏡的梁超明似乎對那新來的長髮黑男孩興趣不濃,依然是我行我素,由始至終也沒跟他閒聊上半句。聶依航雖說此時整個身子都像散了架子似地,疲憊不堪,但他卻恰恰相反,精神卻是相當的旺盛,還不時將頭伸到車廂外去貪婪著車廂外的風景。
那汽車風塵僕僕地在公路上狂奔了約莫三個小時,終於在寶安縣的平湖鎮影劇院停歇了下來。
等將車廂中全部東西都搬到了影劇院後台,吃過了午飯,影劇院內頓時便是歡聲笑語的一片!
原來是團長回來了,在他的身後還多帶了一個人,他便是那搞業務的江哥。
團長不見了幾天,居然將頭髮修剪得漂漂亮亮,鬍子也刮得乾乾淨淨,但他這幾天似乎變黑了不少,若不是他早將那鬍子給刮了,真懷疑他是個非洲的黑人呢!
團長雖說是風塵僕僕,舟車勞頓,但依然是精神充沛,笑逐顏開。他身上仍舊穿著那件褪了色的白襯衣,高高隆起的大肚子上掛著那個半新半舊的黑色皮包,穿了一條窄得快要破裂了西褲子,頭髮有點零亂,似是剛從戰場上回來似的,滿臉都是灰塵。他洗過了臉後便快步地走了出來跟大伙們噓寒問暖,很是關切!
不過多久,團長便吩咐大家裝檯布幕。
「團長!我的日薪是多少呀?」此時,那李仕章第一時間便跑來問團長。
「呵呵!還有多少?不就是十六元麼?」團長呵呵一笑地大聲說道。
「不行!我最少也得是二十元!」李仕章大聲地抗議道。
「二十元?那我可請不起你呀!」團長一聽,便不高興地白了他一眼,冷笑說。
兩人一來一往,不一刻便大吵大鬧了起來……
「你進來這裡才幾天呀?居然膽敢跟團長討價還價?真是豈有此理!不知所謂!」正巧此時那江哥從那路過,一聽他們在吵鬧個不休,便馬上衝上前去大聲地質問李仕章道。
「我並不是在跟他討價還價!但是我在天樂歌舞團就是二十元一天!」那李仕章理直氣壯地大聲反駁說。
「這裡可是海鷹歌舞團,不是天樂歌舞團!你在那邊的規矩如何?在這邊就不可能是相提並論!」江哥氣得鐵青了臉,聲色俱厲地大聲對質道。
「我的霹靂舞跳得這麼好,就絕對不止這十六元這個數目!」那李仕章仍然死死地堅持著自己的主張。
「唉喲!——你以為你是誰呀?你可別以為除了你我們這海鷹歌舞團就沒能人了麼?全世界就你一個人會跳這霹靂舞呀?你很了不起麼?你有什麼了不起的?簡直就是狂妄自大!不知所謂!豈有此理!——我告訴你呀,我們海鷹歌舞團人才輩出,是你這只無頭蒼蠅瞎撞進來的,若是你不滿意的話馬上可以給我滾蛋!」江哥雙手叉著腰,不屑一顧地說道。
「你……你這老東西!你可得小心一點!」李仕章簡直給給氣瘋了,哞哞地發著惱怒,張牙舞爪,幾乎要衝上前去揍人。
「呵呵!我什麼時候都會小心的!怕你不成?」江哥白了他一眼,輕蔑地反譏道。
兩人還要繼續吵鬧下去,那團長早已怒氣沖沖地走了過來,大聲地吼道:「你這一進來我就給你十六元一天,算是抬舉你了!你知道不不知道?啊!你瞧那聶依航和楊容麗進來得比你早多了也就是七元錢一天,除開了伙食也只不過是三元錢一天,你剛進來就嫌工資少,這樣吧,你若是嫌這工資少,你就馬上給我滾蛋!——說白了,我請你也只能是出到這個價位!你要走要留,適才尊便!」
那長髮的李仕章一聽,頓時整個人都定住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像是著了魔似的,傻了半天都沒反應。
「如何?要走還是要留啊?」團長緊盯著他不放,大聲地問。
那李仕章真是急死人了,抓耳撓腮,急得團團轉,就是拿不定主意!
團長見他在那裡猶豫不定,便冷哼了一聲,不再理會於他,竟走到了另一端看那江哥寫廣告去了。
也過不了多久,那李仕章便灰溜溜地走到了團長的跟前,低聲下氣地說:「團長,我……我願意留下來!」
「什麼?你想留下來?我們這裡的工資如此的低薪你都肯幹,這不是太委曲你了麼?我的李大哥!」江哥一聽,便哈哈大笑地諷刺說。
「十六元就十六元!……我一點也不在乎!」此時的李仕章竟在眾目睽睽之下受辱,顯得是相當的尷尬,那臉早得像張紅紙般的紅,真恨不得馬上找個地洞鑽進去算了。
「你聽好啦!那十六元呢還沒除伙食呢!你清楚明白了麼?」團長接下來補充說道。
「除了伙食是多少錢一天呀?李仕章再問。
「十二元!」團長回答道。
「啊?十二元?!」仕章大吃了一驚,尖叫起來。
「你若是要跟我們一同吃飯的話就是十二元;吃自己的話就是十六元,你想跟還是不跟呀?」團長直盯著他,不緊不慢地問。
「我……我還是不跟的好!」那李仕章終於下定了決心堅定地說。
「好!有種!又一個吃自己的!那日後你的一切伙食都由你自己管自己了,我可管不了你那麼多閒事囉!」團長最後將好話說在了前頭,好讓他明白。
「知道!」那李仕章點了點頭應道,但,他的話剛出了口,便頓覺得有些不妥當,可惜話已經說出了,也就收不回來了,也唯有將話生生地給自嚥了回去。
此時,那江哥剛巧將那廣告給寫好,提著走了過來,一把將那廣告塞到了他的手中,說:「去!你和宋大明兩人到外面去將這些廣告給貼了!」
那長髮的李仕章一見,氣得七孔冒煙,正待發作,無奈那團長就站在旁邊,便是想發作也發作不起來,唯有乖乖地提著那些廣告喊上了宋大明風風火火地走出了大門。
等將整個舞台都裝好後,那戴眼鏡的梁超明便走了過來問:「聶依航,到那平湖賓館如何走呀?」
「你要到平湖賓館?」聶依航好奇地反問。
「我想去探望一位朋友!」梁超明回答道。
於是,聶依航便指了指那路線方向,他便向團長借了那輛自行車,推著從後門走了。
聶依航此刻正睏倦得不行,剛打算找個地方去休息一下,不想那影劇院裡竟來了個人,說在這樓上有招待所,可以免費休息。聶依航大喜過望,便連蹦帶跳地跟著那人上了樓,進了一間小房子中,但他還沒睡下半個小時,便迷迷糊糊地匆匆忙忙跑了下來,一見著那郭興權,便焦急地問:「師傅呀!可以開飯了麼?」
那郭興權看了看鐘錶,大笑了一聲,罵道:「神經病!現在才五點鐘,哪裡有飯開呀?」
聶依航嘰嘰嚕嚕地怪叫了幾聲,不知在說些什麼?後又跑回了樓上去,一直睡到了真正有飯吃時這才姍姍而下樓來。
當時,大伙們也全都給餓壞了,滿滿的一大鍋子米飯不消片刻便給人搶了個精光!
團長捧著那飯盤邊走邊吃地走了過來,逕直地走到了聶依航的面前,問:「聶依航,你這些天練功了麼?」
「啊?我……有時練!」聶依航臉有難色,吞吞吐吐地說。
「有時練?有時不練?」團長一聽,猛地將雙眼一瞪,怒目圓睜,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不好高興地問。
「是……是的!」聶依航將頭沉得好低好低,不敢正視他那可怕的目光,陰聲細氣地回答。
「你這麼懶惰怎麼行呀?早上要早些起來,多點練習那些舞蹈,知道麼?團長我這可是給你極大的信心了呀!……啊?是了,那新來的『長毛鬼』舞技還是挺不錯的,日後你可得多多地向他請教請教啊!明白麼?」團長此時一本正經地說。
「明白了!團長!」聶依航誠懇地點頭應道。
「這才像話的嘛!」團長哈哈大笑地說著,開心地離開了。
一頓飯過後,團長這才發覺不見了一個人,誰?——宋大明!自從這海鷹歌舞團裡來了個李仕章,那宋大明的行蹤便頓時變得詭秘了起來,時隱時現,真像是神龍首不見尾,飄忽不定!
「楊容麗!這兩天那宋大明總是鬼鬼祟祟的,到底地幹些什麼呀?」團長找不到宋大明,竟跑來找楊容麗問話。
「我……我哪知道他呀?」楊容麗不高興地大聲說回答。
「宋大明和一舉一動都不可能離開你的,你為何會不知道呢?」團長盯著她,極其懷疑地反問。
「他做什麼事都沒跟我商量,我如何知道啊?」楊容麗給他問急了,竟一下站起來怒氣沖沖地大聲地說。
團長看著給氣紅了臉的楊容麗,樂呵呵地乾笑了幾聲,目光死死地盯著了她,不知在想些什麼?那笑意十分的古怪,笑得有點兒淫,有些像色魔。
「我想楊容麗也末必知道宋大明在幹些什麼的?」此時,坐在另一端的梁一鳴忍不住插口說。
「你怎麼如此的肯定呀?」團長一向都很欣賞梁一鳴,便笑嘻嘻地回過頭來反問。
「我跟他是患難之交,若是楊容麗知道的東西我早就知道了!」梁一鳴似在暗地裡幫著那楊容麗,但其實也不然,他跟她向來是水火不相融的,真是俏冤家一對,也許他只不過想表現表現自己的才能罷了。
果然,那團長一聽,頓時便哈哈大笑了起來,高聲地稱讚道:「對!對!對!說得對極了!」
那團長說著說著,目光竟情不自禁地落在了陳強英的身上,正巧陳強英也將那頭抬了起來,正好對上了 團長那色迷迷的目光,四道目光頓時迸發出激烈的電火花!
「死色鬼!你怎能如此的看人呀?」陳強英一下有種像是給人強暴的感覺,臉剎那間便是通紅通紅的一片,羞羞答答地大聲罵道。
「哈——!哈——!」團長也只是在不停地奸笑,並沒有說話。
「你……你在笑什麼?」那陳強英更是害羞地問。
「這宋大明一走,楊容麗便從此就要被那梁一鳴溝走啦!空房冷冰冰……那你又如何打算呀?」團長半開著玩笑,半正經地跟她告誡說。
「溝呀!我可隨他的便!這關我何事呀?」陳強英輕描淡寫地大聲說道。
「哼!這楊容麗呀!若是我想泡她的話早就泡了,還會輪到宋大明麼?」梁一鳴竟當著楊容麗的面毫不避忌地大聲說道。
「喂!梁一鳴你說話可得注意分寸呀?」楊容麗一聽,便惱怒萬分地大聲責備道。
「注意分寸?注意什麼分寸呀?」梁一鳴明知故問。
「你……你當我是什麼呀?」楊容麗惱怒萬分地大聲質問道。
「當你……呵呵!就當你是那種『東西』囉!」正巧,那胖子王文波也剛從那邊走了過來,界面說。
那楊容麗一聽,當即便給氣瘋了,兩眼充滿了怨恨,氣乎乎地速速離開。
直到了有了觀眾進場,那宋大明這才如幽靈般地閃了出來。
「宋大明!你究竟到哪去了?」團長一見了他便大聲地質問道。
宋大明被這突如奇來的問話嚇了一大跳,支支吾吾了老半天都沒能對上話來。
「難道說你真的是擔心著你的舞技不如人,而要退避三舍?」團長竟走近了他,歪著腦袋盯住了他在問。
「廢話!我……我會擔心這些?我從沒擔心過這些小事!」宋大明強作笑顏地矢口否認道。
「是就是嘛!為何還要死不認賬呢?真是的!」此時,那胖子王文波也從旁插話說。
「我根本就沒有,你教我如何承認呀?」宋大明大聲地強辯道。
「明知自己技不如人,又不虛心地向別人學習,反而想當逃兵,真是沒出息!」團長用那極其犀利的目光盯著他大聲地責備說。
「誰說我的舞比不上別人的了?」宋大明的口氣仍十分的強硬,極不服氣地大聲說道。
「你認為你的舞技比得上那長髮男孩的麼?」梁一鳴聽了也忍不住插口反問道。
「總得比過了才知道誰勝誰負!」那宋大明胸有成竹地大聲說道。
「不錯!要比過才知道誰勝誰負!」聶依航似乎很支持宋大明此刻也忍不住加上了一句,說。
「要比過才知自己如何失敗!」那胖子王文波冷嘲熱諷地大聲說道。
「我覺得宋大明的『柔姿舞』跳得相當的精彩!」聶依航接著又說了一句。
宋大明一聽,內心一熱,萬分感激地望了他一眼,沒有作聲。
「哼!你們也別太抬舉他了!那『柔姿舞』跳得頂個屁呀?最關鍵的是那些舞蹈跳的難度高不高,跳出的動作多不多!」這時,那李仕章竟然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十分傲慢地插口說話。
「說得好!這一年到頭來都是重複地跳著同一個舞蹈,半點的創新都沒有,這好看就奇了!」團長此時也冷哼了一聲,說道。
宋大明一聽,那臉色頓時全變了。
人,是極其自私的動物,尤其是當你最為危難之時,在你完全失去了利用價值之時,更是顯得坦露無畏,別人不是在全力地挽救你,而是在落井下石,完全置你於死地!
此刻,再也沒人敢出面幫著宋大明了,也即便是平日裡跟他情同手足的梁一鳴也成了他的反對派。宋大明一下便成了眾矢之的,成為了大家冷嘲熱諷的對象!他頓時便覺得了萬分的孤立,像失去了江山的皇帝般,四面楚歌,形勢是非常的不利。其實他是萬分的希望能留在這海鷹歌舞團的,但,這一山不能藏二虎,若要真的想在這扎根立足的話,這唯一的也只能是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勢與那男孩決一死戰,來一場你死我亡的shy;;——「舞王」爭霸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