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舞影 第1卷 舞 王 駕 到
    車廂中一下子便涼爽了起來,大家的心情也隨之而感到了暢快。

    「我們今天要到哪裡呀?」聶依航忍不住道。

    「今天?還不是到那個南……?」高海一下將話給接上,但她卻說到了一半,便啞口無言了。

    「南柵!難道說你忘了麼?我們以前不是去過哪裡麼?」梁一鳴口最快,一下子便接上了。

    「哦!對!對!北柵!南柵!我終於想起來啦!」高海仔細地想了一下,終於想起來了, 興高采烈地拍著手大呼小叫了起來。

    「是什麼時候呀?我怎麼半點印象都沒呀?」楊容麗抓耳撓腮,左思右想,始終沒能想起哪究竟是個地方?便奇怪地問。

    「唉!楊容麗你當時都還沒進這海鷹歌舞團呢!」陳強英哈哈一笑,大聲地說道。

    「對呀!你都還沒進來又怎會知道呀?」高海一聽,也哈哈地笑著說。

    「哼!自己根本就沒來過,就學別人亂吹一通,真是狗屁不通!」梁一鳴的白眼一翻,輕瞄了她一眼說。

    「我怎會知道的呀?」楊容麗的臉一紅,極其尷尬地抱歉說道。

    「不知道就給我閉嘴!你不說話就沒人當你是啞巴!真是的,別人說你也說——不知所為!」梁一鳴理直氣壯地大聲說。

    「你為何讓我閉嘴呀?難道說我連說話的都不可以麼?豈有此理!」楊容麗不甘示弱地大聲反駁道。

    「我讓你閉嘴就閉嘴!因為所說的全部都是屁話!」梁一鳴將那聲音一下提高了八度,聲色俱歷地說。

    「唉!你們這是怎麼啦?說得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吵起架來呢?」高海一聽,便聽出了「火藥味」,頓時覺得他們兩人不太對竟,當即勸止說。

    「這分明是她的不對!自以為醒,其實就是『豬頭炳』!不知道的就乖乖地給我閉嘴即可,可偏偏跟別人胡亂地瞎吹一通,不懂裝懂!」梁一鳴怒氣沖沖地大聲罵了起來。

    「這難道說我真的連說話的權力都沒有麼?」楊容麗據理力爭地大聲質問。

    「我並不是說不讓你說話,但是你所說的一切全都是屁話!你根本就沒有去過的地方最好便是別亂插嘴,亂說什麼屁話!」梁一鳴十足一個長者般,用教訓的口吻大聲地指著她大聲地說。

    楊容麗只好乖乖地禁聲,故意將那頭望向了車廂外,一臉的郁屈籠罩在濕潤的眼眶中,淚水悄然落下。

    梁一鳴見她已沒了反應,也就不再理會於她,便跟別的人談笑風生了起來。

    「我們當時到南柵是什麼時候呀?」他轉過頭來問那陳強英。

    「真是可惜呀!我也沒到過南柵!」隨知,那陳強英竟苦笑了一下,抱歉地說,這讓梁一鳴頓時有一種大失所望的失落感。

    「那還不是我們剛剛夾BAND的時候麼?」幸好,這話竟讓那郭志給補充上了,這才解脫了這尷尬場面。

    「一年之前麼?」陳強英好奇地問。

    「不是一年前,而是在一年之內!」那郭興權忍不住也插進話來說。

    「唉!反正已經是很久很久的事情了,我們也差不多沒什麼印象了!」高海長歎了一聲說。

    正在此時,那汽車竟突然駛進了一條大山路。

    「咦?這汽車怎麼駛進了大山溝裡來啦!」楊容麗一聲尖叫,驚動了全部的人。

    梁一鳴、高海和陳強英他們便紛紛將頭伸出了車廂外看個究竟?

    「啊!南柵到啦!南柵到啦!只要翻過這座山就可以到達南柵啦!」這時,那梁一鳴興高采烈地歡呼道。

    大家一聽到達目的地了,頓時便歡聲雀躍了起來。

    果然,汽車不一刻便到達了一個小鎮,在南柵影劇院停頓了下來。

    這個小鎮雖說小,但那街上的行人卻熙熙攘攘,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汽車剛停下,四周的便一下蜂湧上許多好奇的觀眾,將整個車子都圍了個水洩不通!

    等影劇院的後門打開後,胖子王文波便吩咐大家開始卸車,這次卸車共花了約莫半個小時,大家都累得氣喘吁吁,呼吸困難,大汗淋漓。

    聶依航洗漱過後便第一時間跑到了街市上玩耍了起來。這街市也真是繁榮,四處的商店林立,人山人海,原來這裡有一個不大的小商品市場,這裡不但有成衣、書店、還有那些小食品店,在這大熱的天時,那些人有事沒事的全都往這小商場裡閒逛,一下便將這市場擠逼得水洩不通,顯得格外的熱鬧非凡!

    「聶依航!」正當他在那裡閒逛之時,猛地聽到了身後有人在喊。

    聶依航一頓,正覺得奇怪,這哪有人會認得他呢?當他一轉過身子來看時,才知原來是那譚軍嬌不知何時竟出現在他的後面。

    「啊?原來是你呀?」聶依航真覺得是三生有幸,便十分開心地說道。

    「你是什麼時候出來的呀?」那譚軍嬌也十分奇怪地問。

    「剛才呀!你呢?」聶依航答了又反問道。

    「我也是剛巧出來!你出來為何不喊我一起呀?」她略為不悅地說。

    「我……我哪裡知道你也要出來呀?」聶依航打了個哈哈莫名其妙地說。

    「哦!……那也是!」譚軍嬌也自知說錯了話,紅著了粉臉,不好意思地低聲說道。

    「你也喜歡逛街?」聶依航邊走邊奇怪地問她。

    「是呀!我每到一個地方都喜歡到街上去玩耍一番才感到滿足,你呢?也是吧?」譚軍嬌笑逐顏開地問。

    「那是當然了!我是這裡最貪玩的一個了,即便是身上沒錢,到這街市上閒逛一下也是樂事一樁!」聶依航開心地說道。

    「噢!原來你也是這麼愛貪玩耍的呀!」譚軍嬌拍手稱快地大聲說道。

    他倆邊說邊走著,不知不覺中已經進入了小商品市場中。後來,那譚軍嬌竟走到了一處賣雜貨的攤檔面前,端了下去,細心地挑選起東西來。

    聶依航走近了才知,那原來全是賣那些女孩子所喜歡的小玩意,鏡子、梳子、頭花、髮夾,還有那五顏六色的各種化妝品……。

    譚軍嬌在那裡左挑右選的,不知在尋找什麼?當她發現了聶依航走近之時,便回過頭來問:「這鏡子漂亮麼?」

    聶依航望著那鏡中的美人胎子,清脆而響亮地回答:「實在是太漂亮了!」

    「我好想買這個鏡子!」譚軍嬌想了一下說。

    「那是當然!」聶依航一下便回答說。

    「為什麼?」譚軍嬌莫名其妙地回過頭來問。

    「美鏡照美人嘛!」聶依航風趣地笑著說。

    「胡鬧!」譚軍嬌輕輕地打了他一下,開懷地笑了,接著便從她那紅色的短褲子中掏出了錢,買下了那面鏡子,捧著它興高采烈地離開了那裡。

    聶依航和潭軍嬌在那街上閒逛了不長的時間,便一同返回了影劇院。

    剛坐下來不久,那胖子王文波便叫人開始裝檯布幕。

    正當大家忙得不可開交之際,那舞台之上突然出現了一名長髮披肩黑乎乎的怪男孩。那怪男孩約莫十八、九歲,長得高高瘦瘦,皮膚熬黑,有點像那非洲的土人,他穿著一身古古怪怪的服飾,那長長的頭髮一直披到了肩膀上,可比陳強英的還要長不知多少呢!他的臉色黑乎乎的,像是剛從那鍋底下鑽出來似的,穿著一件黑色的T恤,一條黑色的西褲,在西褲的兩側全打上了一顆顆的釘子,並列成了兩排。在他的後袋還插了一把小梳子,穿了一雙黑色的皮鞋,走起路來發出了「咯咯」的響聲,特別的惹人矚目!

    那名黑男孩的出現,頓時便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喂!你們的團長在哪裡?」只見他在那舞台之上來回地踱了幾個圈子,張開喉嚨便高聲地問道。

    他要找團長?團長還澡回來呢?

    「團長不在!你找他幹嘛?」郭興權死死地盯著這個人,莫名其妙,真不知他是幹什麼的?

    「我有事要找他!」那男孩的牙齒不太整齊,似乎是缺少了顆牙齒,說起說話來略有些漏風的感覺,但他的聲音卻是相當的響亮,響徹全場!

    「你有什麼事就找王文波好啦!他是我們的副團長!」梁一鳴只擔心著他是來找茬的,便接過話來說。

    「波哥!波哥!」郭興權高聲地喊了兩聲,震耳欲聾!

    「什麼事呀?」那胖子王文波聞聲從後匆匆地衝了出來問。

    「有位貴客要找團長大人!」郭興權大聲地說。

    王文波走近了那人,上下打量了他好半天,真不知他是幹什麼的?便好奇地問:「你找我們團長有什麼事呀?他現在有事外出了,還沒回來,你有什麼事就跟我說吧!」

    「你這需要人手麼?我想加入你們這歌舞團!」那男孩子大聲地說道。

    「那你會幹些什麼呀?」王文波奇怪地問他道。

    「我會跳霹靂舞!」那黑男孩回答說。

    「啊?!霹靂舞?!——宋大明,你的剋星殺到啦!」

    梁一鳴一聽到是個跳霹靂舞的,立刻便大呼小叫了起來,響徹全場!

    宋大明聞聲,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活,匆匆忙忙地走了過來。

    「你也是跳霹靂舞的?」那黑男孩先發制人地問。

    「彫蟲小技罷了!不值得一提!」那宋大明連忙謙遜地說道。

    「你也是跳霹靂舞的麼?」聶依航也走了過去好奇地問。

    「玩玩罷了!」那名黑男孩露出了那不太整齊的牙齒也極為謙遜地說了一句。

    「那你先露幾手讓我們開開眼界吧!」聶依航也學了當初梁一鳴考他進團時的口吻說道。

    那長髮的黑男孩也不多說,不慌不忙地從他那後袋中取出了那把紅色的小梳子,輕輕地理了理那零亂了的頭髮,又徐徐地放了回去,便慢慢踱出了舞台的中央,再左右活動活動了幾下子的筋骨……。

    此時,全部的人都清理出了舞台,靜待他的大顯身手了!

    但見他的左手一動,那手臂便立刻彎曲了起來,像只小老鼠般地迅速地傳到了前胸,再又迅速地傳到了右手的指尖之上,頃刻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但,除了他的手指尖稍稍有些柔軟之外,其它的動作卻是那樣的平淡無奇,根本比不上宋大明的「柔姿舞」那麼絕妙!

    大伙們全在平心靜氣地旁觀著,鴉雀無聲!

    不一刻,那名黑男孩徑直走到了舞台的中央,猛地一個縱身,整個人都倒跳了過來,雙手竟平直地撐立在地上,但,當他一觸到地上的那一剎那,便又像彈簧般地反彈跳了回原地,如此反覆地做了好幾下,那動作真是剛勁、利索、蕭灑、爛熟得震驚了全場!

    正所謂:「善者不來,來者不善!」這名黑男孩的來路也著實是不簡單呀!

    那宋大明是行內人,瞧在眼中,早已經嚇出了一身的冷汗,臉色也全變了!

    接下來,那胖子王文波便十分爽快地說道:「好!今晚的霹靂舞表演時間就由你一人給包場了,作為試場!」

    「好!——一言為定!」那黑男孩也爽快地答應了。

    等那名長髮的黑男孩一離開,大家便接著繼續裝檯布幕。

    到了晚飯的時間一過,那名長髮的黑男孩又依時地出現在影劇院的後台那裡。在他的手中竟多了一個小紙袋子,裡面裝著一部鴻運扇和一些衣服。他徑直地找到了胖子王文波,算是向他報到了。那王文波也不多說,只告訴他第三個節目便是霹靂舞的表演時間,讓他事先準備準備。

    音響播放了不久,那場中便蜂湧進成群結隊的觀眾,頃刻間便坐滿了大半個場子。

    演出剛開始,那胖子王文波便一馬當先,連唱了四首歌,先聲奪人,打開了這晚的演出時間,搏得了連綿不絕的掌聲和歡呼聲!但到了陳強英上台演唱之時,情況卻是大相逕庭,遠之末及,那反應卻是平平無奇,掌聲廖落。當她唱到了第二首歌之時,那長髮的黑男孩早已是穿戴整齊,神采奕奕地站在了舞台的側面,他穿的是宋大明的那套花綠舞衣,褲子仍是他的那條帶釘子的黑褲子,他正摩拳擦掌,等候著出場。

    他一早便找來了一把掃帚,交給了聶依航,吩咐他務必在演出時在他打手勢之時拋出,聶依航不知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便暫且點頭答應了他,依計行事。

    陳強英剛退下了舞台,那郭興權便將整個舞台的燈光都控制得昏昏暗暗,朦朦朧朧的,充滿了神秘的色彩。那首強勁的《荷東》曲驟然響起,美妙的音樂呼之欲出!

    此刻,那後台的全都不約而同地湧到了台側,急不可待地爭相觀看這名來歷不明,高深莫測的黑男孩的霹靂舞精彩表演……。

    但見那長髮的黑男孩的一個快速衝刺,像支離弦的箭般,以胸抵地,雙腳向後反翹著,飛身衝出了舞台的中央。突然,他再來一個「鯉魚翻身」筆挺挺地站在了舞台之上。他的雙手不斷地在空中來回地穿梭波浪舞動著,就像是兩條兇猛的蛇在相互爭鬥,栩栩如生。不一刻,他的動作一變,成了那妙趣橫生的「拉繩子」怪異柔姿舞表演,但見他一會兒斜拉,一會兒直拉,那動作真是怪異之至,聞所未聞,見所末見。接下來,他便來了幾下子的「擦玻璃」的動作,輕鬆自如地扭動著他那柔軟的腰姿,等暫停了那些動作後,便來了一些極其簡單的「傳電」 柔姿舞表演,由他的前胸一直傳到了腹部,再到下盤,再後便到了那腿上,接著又反傳到上身,由頭到手,動作既圓滑又連貫,柔滑無比,精彩絕妙,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此時,那舞台之下觀眾的掌聲、歡呼聲、尖叫聲響徹全場,震耳欲聾!

    接下來,那長髮的黑男孩便收斂了一切的柔姿舞動作,雙手平伸著,忽地猛地來了一個縱身彈跳,整個人都彈跳了起來,用雙手支撐著地,兩腳朝天,但當他的雙手剛剛著地的那一剎那,又如彈簧般地彈了回去,如此反覆地跳了好幾回,但到了他最後的那一次之時,他竟然祥裝著打了個急蹌,整個身子竟一下子側翻在地上,再在那地上跳起了瘋狂的「側空翻」的高難度的霹靂舞動作!幾下子的功夫,他便將長腳向後一伸,來了個單膝獨跪,雙手往那地上一挪,他的整個身子便迅速地狂旋了起來……他的「膝旋」真是快極了,簡直就像是一台正地飛速狂旋著的大風扇一般,台上的根本見不了他的人,所看到的也只不過是他的影子,一個盤旋著模糊不清的身影……!

    剎那間,那台下的掌聲、歡呼聲、尖叫聲,吵雜聲、讚歎聲、唏噓聲響徹其中,這整個影劇院都像地震了似的,搖搖欲墜!

    這時,那長髮的黑男孩已經停止了「膝旋」,竟將他的雙腿盤了起來,筆直地跪立著,從舞台的左側一直跪到了右側,緊接著,他忽地將身子一卷,整個身子向後一翻,盤著雙腿在舞台之上後翻了起來。當他滾到了舞台的中央之時,忽地一停,便用頭頂住了地,將雙腳全展開了以後兩腳朝天,竟在那裡快速地旋轉了起來……

    此時此刻,那舞台之下的觀眾早已經像沸騰了的油一般,全場都震盪了,那震耳欲聾的尖叫聲、口哨聲、掌聲、夾雜其中響徹了全場!

    就連那站在後台觀看的歌星和舞星們到了此時,也不約而同地將手掌給拍紅了……這場演出實在是太精彩了!

    等那長髮的黑男孩站起之時,便向聶依航發了一下子的手勢,聶依航一急,便趕緊將那掃帚給拋了出去。那黑男孩將手一揚,便輕鬆自如地接過了那把掃帚。緊接著,只見他手執著那掃帚,雙腳根本就沒有離地,竟在那地上神奇地滑動了起來。當他滑到了舞台的中央之時,他的右腳忽然猛地一踢,那支掃帚便慢慢地彈飛了起來,他的雙手上下活動著,配合著身子,跳起了奇幻莫測的「太空機械舞」,他的舞步真是絕!就像是在那浩瀚的太空中自由自在地傲游,亦幻亦真,奇妙絕論。

    不一刻,他手中的掃帚竟不小心掉到了地上,正當大家都尖呼著、疑惑著之際,他的掃帚已經落到了他的腳面之上,而他的雙手則似乎用一根無形的小細繩子拉著那掃帚,那掃帚竟一下一下地向上立了起來,執回到手中後,他的一個縱身,竟從那掃帚中央躍跳了過去,回來地跳了幾下子,輕若靈猴,動作敏捷。最後,他便將那掃帚往地上一拋,雙腿就地一劈,整個身子全落到了地上,猛地一個急旋,就像一個正在狂旋著的大風扇般飛速地狂旋了起來,舞台之上頓時成了舞影一片,看得教人眼花繚亂!當他站立之時,那曲頗長的《菏東》舞曲此刻也正好是播放完畢,他也不得不作個揖,悄然退下了舞台……

    剎那間,整個劇院都地動山搖了起來,那掌聲、歡呼聲、尖叫聲、吵雜聲、喝彩聲如海嘯般鋪天蓋地地直湧上了舞台,情面之震撼,真是石破天驚,史無前例!這不光是那台下的觀眾反應熱烈,就連那站在後台的每一位都深深被這長髮黑男孩的奇妙莫測的霹靂舞表演所震撼,他的表演確實是太神奇了,有一種前所末有的新鮮感覺,給人一種耳目一新,超極爽朗的味道。

    接下來便到了劉本田的演出時間,那胖子王文波正要出場去接棍打鼓,卻意外地發現這歌舞團中離奇地缺少了一個人,誰呀?——宋大明!他竟離奇地失蹤了,整場演出由始至終都沒人看到他的出現,奇事一樁!

    「宋大明也許是碰到了剋星,害怕得躲藏起來啦!」那郭興權打趣地大聲說。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那胖子王文波一聽,頓時便惱火萬丈,立刻走到了電工箱的旁邊,執起了麥克鋒,大聲地宣佈:「宋大明!宋大明!聽到廣播請立即返回舞台!請立即返回舞台!」

    但,那宋大明卻像人間消失了似地,竟在茫茫的人海中消失得無影無蹤,音訊全無。正當大家焦急萬分地四處尋找他的時候,宋大明卻神奇地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豈有此理!宋大明,你雖說是不用上台去演出,但是你可無故缺席,到處亂竄,是不是不將我放在眼裡呀?」那胖子王文波一見著他便劈頭蓋腦地將他臭罵了一頓,聲色俱厲,字字刺耳!

    「誰敢不將你放在眼裡呀?」宋大明望著一臉怒火的王文波,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那我們都將整個舞台都翻遍了都找你不到,你究竟躲藏到哪去了?」王文波將眼睛鼓得大大的,像想要將他吃掉似的,加大了音碼大聲地吼道。

    「我……我只不過是跑到台下去看他表演罷了!」宋大明萬分委曲地說道。

    「哦!——」大家這才恍然大悟,他這分明是想到台下去看得真切一些罷了,不足為奇!

    「你以後可不能這樣了,知道麼?」那胖子王文波一聽,氣已經消了一大半,但他的口氣仍是硬硬的,說。

    宋大明沒了言語,只白了他一眼,走開。

    王文波一上到鼓位,那劉本田已經開始演唱。

    接下來原計劃要表演的青春舞臨時便給王文波取消了,換演了一個詼諧動人的幽默小品——《理發的趣劇》。由王文波、高海和郭興權三人聯合上台表演。這個小品搏得了連綿不絕的掌聲和歡呼聲,深受觀眾們的喜愛,但,若是跟方纔的那個霹靂舞的表演相比,卻是天壤之別,望塵末及了!

    等那梁一鳴演出完畢,便匆匆地結束了這晚的演出時間。

    當觀眾們一散退了場,大家便全蜂湧了出來,將那名長髮的黑男孩圍了個水洩不通。

    梁一鳴第一個站到了他的面前,滔滔不絕地問長問短,也根本容不了第二人來插嘴問話的機會。而宋大明平時極少機會會在眾人的面前談及這跳舞的事情,但今晚他卻判若二人,忽地對這跳霹靂舞的事情發生了濃濃烈烈的興趣,直追著那長髮的黑男孩問東問西。聶依航自然也是個「舞癡」當然是第一時間圍在那裡搶機會爭問這「舞經」了!

    「你這霹靂舞是什麼時候開始學的?」梁一鳴奇怪地問。

    「在我讀書的時候!」那名黑男孩回答說。

    「那你以前是在哪個歌舞團呀?」梁一鳴再問。

    「天樂歌舞團!」那長髮的黑男孩又回答。

    「天樂歌舞團?我怎麼沒聽說過呢?」聶依航一聽,抓耳撓腮地插口問道。

    「去!去!去!聶依航你別在這亂插嘴!人家問得好好的,你又來這亂摻和,這『天樂』你肯定是沒聽說過啦!你才進這娛樂圈幾天呀?卻怎麼會知道呢?真是的!」梁一鳴一把將聶依航給推開,爭先恐後地說。

    那長髮的黑男孩望了一眼聶依航,笑笑,並沒有作答。

    「那你在那『天樂』歌舞團跳了多長的時間了?」此時,那宋大明趁機問上了一句。

    「跳了差不多一年了!」那長髮的黑男孩說。

    「噢!……那你不打算在那邊繼續跳了麼?」聶依航又擠了上來笑逐顏開地問道。

    「唉!聶依航你也真是的,問得也不關不切的,他若是想在那邊繼續跳的話,又怎會跑到我們這邊來呢?那當然是希望轉換一下環境,換一下這新鮮的空氣嘛!我說的對不對呀?」那梁一鳴簡直將他當作是那名長髮的黑男孩子似的,竟然什麼話都幫他說上了。

    「你的……那個什麼動作是怎麼跳的呀?」此時,那宋大明也不得不放下了架子,謙虛地請教了起來。

    那名長髮的黑男孩在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意思推搪,便細心地示範了幾個動作給他看,但當提到了他最為拿手的那幾招動作時,他卻口頭說說而已,並沒有真的示範給大家觀看。

    宋大明的聶依航、還有梁一鳴他們邊看邊舞動,極力地模仿著他的動作輪著上場來作練習,但結果全是洋相百出,啼笑皆非。這下竟也惹來了胖子王文波和肖慕華也抱著小孩子走了出來湊熱鬧。最後,那名黑男孩見著王文波也在場觀賞,礙於面子,便不得不現場露了幾手高難度的超強霹靂舞動作讓大家一飽眼福!

    大伙們再在那舞台上玩不了多長的時間便開始了收台。

    直到了差不多要上床睡覺之時,那名長髮的男孩子才找到了宋大明,說自己沒有了被席,要跟他一同合鋪共睡。按理,如此的一個陌生人提出這樣的非分要求大家不由分說都會是當場拒絕的,更何況這大熱的天時,兩個人合睡在同一個床鋪是相當的難熬的!但,那宋大明念在大家是同行,加上他的霹靂又是跳得如此的精彩,他便不加思索一口答應了。

    聶依航也倚著他們的旁邊搭床鋪,隱約地聽到了他們在竊竊私語,原來那名長髮的男孩為了想加入這海歌舞團已經在這久侯了差不多一個星期了,也終究讓他給等到了,這也算他是個有心人了。

    夜,靜悄悄的,漸漸地吞遂了整個空間。

    那勞累了一整天的歌星和舞星們終於慢慢地合上了眼睛,朦朦朧朧地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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