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面?」她的舌頭又開始打結了。
「如果你不想我再繼續糾纏你,就速戰速決,趕緊證明才是,這樣婆婆媽媽的反倒累了你自己。」他微微睜了眼,看她的面色又想打退堂鼓了,便趕緊下上一劑猛藥。
「說…說得也是,那我…我就不客氣了。」她被他再次激起鬥志,決心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將蓋在他身上的被子全部掀了。
於是,他身體上早已激情澎湃的某樣地方一下子便穿了幫,正傲然挺拔的立在她驚愕的視線裡,她狠狠的眨了眨眼,鬼使神差的伸了一根指頭去戳那根東西,又鬼使神差的問道,「這是幹什麼的?」
他忍住身體裡的悸動,裝作淡然道,「此物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恕我不能告訴你。」
「小氣!」她一掌揮了過去,正打在這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物體上,惹得他雙目都快噴出火來,卻只能硬生生的忍住。
「要我告訴你也可以。」他小心翼翼的誘導著,「除非……」
「除非什麼?」她果然很輕易的上鉤,從某一方面來說,他還真喜歡她這樣的智商。
「這得你配合才行。」他睜了一隻眼看她。
「怎麼配合?」她還是第一次看見男人的身體,不免顯得非常好奇。
魚兒上鉤了!他緩緩坐起身子,嚴肅說道,「把你的雙手給我。」
她便真的伸出了雙手,但見他也將手指伸了過來,與她十指相扣,掌心相應,他又說道,「閉上眼睛。」
她便閉上了眼睛,卻聞得他的氣息突然靠近,將她壓至身下,驚呼之際又被他奪去了唇瓣,唇與唇相觸,舌與舌糾纏,比之前更狂更猛,幾乎都快令她無法呼吸。
有了前車之鑒,她很快就清醒過來,無奈雙手被他扣住,雙腿也被他壓得死死的,無法反抗的她只好怒著眼睛流淚。
這個騙子,又騙了她!
待他吻夠,她張嘴就咬向他的唇瓣,瞬間鮮血滴落,順著她的臉頰滑落在皙白的脖子上。
「是你自己說要配合我的,怎麼就反悔了?」他用帶血的唇瓣心疼的吻向她眼角的淚痕,沒想到又弄哭她了。
「你這個大騙子!」她哭著罵道。
他垂著眼睛誠懇的道歉,「對不起,是我沒有跟你解釋清楚。但是我怕直接告訴你那個東西怎麼用會嚇到你,所以才一步一步來的。」
他景曄英明一世,沒想到今日居然要厚顏無恥到這種程度,唉,道行都被這丫頭給毀了。
一步一步?最先就是要親她,那之後的情況又怎敢再想像!她惱怒的開始掙扎起來,「你這個變態,快放——」
一瞬間,似乎又變回了以前那個反抗的她,他的眸子一熱,低首吻了上去。這是卻是輕輕地、柔柔的、帶了些許血腥的味道。
「你以前叫青歌,碧海青天的青,夜夜笙歌的歌。」他鬆開她,看著她的眼睛說道。
不待她說話,他再次吻了上去,卻被她閉緊牙關,不讓他進入,他便親著她的唇瓣,「青歌,我好想你。」
說完又親,「青歌,我愛你。」
說完再親,「我找了你四年,等了你四年,擔心了你四年,終於見到你了。」
他停止親她,朦朧的眸光望進她有些錯愕的眼睛裡,聲音也漸起了哽咽,「但是,你怎麼能不記得我了?你怎麼能這麼狠心把我給忘了?」
說話時,幾滴熱淚盈眶而下,滴進她的眼裡,淌進了她的心裡,男人也會哭嗎?她好像是第一次看見男人哭,而且這麼近,近的就在她的呼吸之間,這眼淚,是為了她而流?
不知不覺,她抽出與他十指相扣的手,撫上他微微濕潤的面龐,「你,真的是我夫君嗎?」
他重重點頭,雙手也撫上她的臉頰,目光對上她的目光,同樣的淚眼朦朧,「千真萬確,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
她輕輕咬著嘴唇,忽而笑了,「原來是這樣啊。」
看她笑起來,他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一直都是這樣。」
「但是,我真的不記得了。」她忽而收住笑意,就跟剛才展開笑意時一樣突然。
他心疼的說道,「不記得沒有關係,我會幫你想。即使想不起來也沒有關係,只要我們在一起就好。」
她對他搖了搖頭,目色黯然如夜,「不記得的事情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就像是憑空捏造的一樣,你要我如何能接受?」
她推開他,理了理衣服,下床開窗,幾顆星光便映進了窗口裡,「也許你說的一切都曾經真實的發生過,但是我真的不記得了,對於你的情意,現在的我無法回應。」
不待他回答,她繼續說道,「我很喜歡這裡的生活,與世無憂,於己無愁。它讓我覺得即使想不起從前的事也沒有關係,即使一輩子都留在這裡也沒有關係。」
她歎了口氣,望向那漫天遙遠的星辰,「所以,請你離開。」
一瞬間,她又似乎換了個人樣的,如此的冷靜如此的冷漠,他不由得懷疑她是不是在假裝失憶,正如此想著,她似乎料到了他的想法,接著說道,「你不用懷疑我的失憶,沒有人喜歡天天演戲。但是,我的心底總有個聲音告訴我,它讓我就安安靜靜的在這裡過一輩子,這樣便是最好的選擇了。所以,請你離開。不過天色晚了,你就在這裡睡吧,我去偏屋裡。」
「慢著。」他從床上起身,扯了件袍子披上,「你對我難道就沒有一點感覺嗎?」
「沒有。」她答得很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