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兵器。」
「主人!」
「我不能看著你們為我而死。」
「這才是我們英明神武的拜上帝教天尊呢?」
「司徒的王上也絕不簡單,當然還有郡王殿下。」
「這麼說你承認了。」
「思亦從來沒有否認過。」
「這倒是言之有理。江湖名妓和拜上帝教天尊誰也沒有說過她們不是一個人啊,而思亦姑娘更是從來也沒有否認過。」
南軒雨這才注意到說話的這個人。凌紫雲。
「凌王說的正是。想不到區區一個思亦,竟然勞煩了三位王親自出馬。」南軒雨說得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
「肆意教主說的還真是謙虛,這就是傳說這的四大護衛了吧。果然都是傾國傾城的美女,來人!把她們都請下去吧。好好照顧!」
「嗯。」
南軒雨這邊微微的點下頭。四人這才沒有任何反抗的被帶了下去。
之後,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只剩下思亦和三位王。
「我希望王上若是要拷問什麼,直接問思亦好了,思亦知道的絕對比她們多,而且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南軒雨笑下,強忍著鞭痛,掙斷了繩索和三人對峙。她可不想氣勢上就照人矮了一截。
「傳說拜上帝教教主行事向來冷酷無情。今日一見,果真是傳言有誤。」
「……」
這一說多少起到了緩解氣氛的作用了吧。
「冷丞相一案是你做的。」司徒燚淡淡的開口問道。
「是。」南軒雨根本沒有否認的必要。
「為什麼?」司徒燚奇怪的問道。
「不過是替天行道罷了。」南軒雨回答的理所當然。
「你不是因為記恨冷玉兒?」司徒燚仍抱有一絲幻想。他希望她告訴她什麼答案?她是南軒雨,或者是為了南軒雨報仇,所以記恨冷玉兒?報復楞家?
「冷玉兒是誰?我問什麼要記恨她?」南軒雨當然不明白。
「你為什麼要進宮?」
「因為我喜歡王上。」南軒雨索性就說出了埋藏心中許久的答案。
「哈哈。」無稽之談。司徒燚冷笑笑。這個答案,他可能相信嗎?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誰?」
司徒燚一味的提醒自己。要冷靜,要理智。
「是。」南軒雨直言。她又何必否認呢?
「這麼說我一直都被你玩弄於鼓掌?」突然,司徒燚有種跳樑小丑的感覺。
「……」默認吧。南軒雨沒有說話。
「你認識她嗎?」司徒燚終於還是按捺不住,直言問道了。
「她是誰?」南軒雨故作不知。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司徒燚討厭她一副惺惺作態。
「思亦不知。」南軒雨彷彿除了這個答案,什麼也不能再告訴他了。
「你不知道?」
司徒燚又加重了一遍聲音。
「堂堂的拜上帝教天尊費盡心機卑躬屈膝的潛伏到我身邊,是因為喜歡我?」司徒燚當然不會相信。
「好像是不太真。」南軒雨苦笑下。
「然後呢?」司徒燚尋尋誘導。
「然後,它事實。」南軒雨的口氣異常堅定。
「不要逼我。」
南軒雨可以看得出司徒燚的憤怒。他應該不相信,不是嗎?
「思亦只是一個弱女子。」
「好一個弱女子。」司徒燚冷哼下。
「不要逼我去問你的四大護衛。她們應該不像是教主你一樣,臨危不亂吧。」
威脅!她為什麼總會受制於他。
「王上要知道什麼?」
「真相。」司徒燚淡淡的開口道出了兩個字。可是,很多時候,真相又何止兩個字可以說的出?
「我說我來宮中是因為喜歡王上,您不信?」南軒雨還在做最後的角逐。不論如何,她希望他相信她。
「不信。」司徒燚很殘忍的道出了事實。他的什麼要相信一個江湖傳言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的話?
「我——」無語了,看來,是他逼她說謊的。其實,她不想再騙他。「真相就是……我想控制司徒!」
「……」
雖然是早就有過心裡準備。可是話從思亦口中親自說出來,他們都很吃驚。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利用他們對雨的愛,一路上扮演南軒雨的角色,吸引他們的注意。
他們的沉默是表示他們相信了嗎?南軒雨苦笑。怕是除了這個理由,什麼也解釋不了她如此愚蠢的行為了吧。
「能告訴我,你們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嗎?」南軒雨禁不住還是問了。
「從蓬萊客棧,一個教主,一個歌妓。」
「那你為什麼還讓我進宮?」
「因為我愛她,所以我不介意一個替代品。」
「哈哈。」聽到這話由司徒燚口中說出,南軒雨不禁大笑。
「而我真正的懷疑,是從你知道她還沒有死開始的。」
「什麼?」
「什麼?」
異口同聲。
第一句問的是凌紫雲,她從來都不知道南軒雨還沒有死。
第二句問的當然就是南軒雨。她當然也知道南軒雨沒有死。可是,她不知道,光是這點她就露了餡。
「哈哈。」
南軒雨冷笑下,不知是喜是怒。即使他認出了思亦就是教主那又怎樣?和她有關嗎?
「她沒有死,是我放了她!」
司徒燚像是在解釋。
這次,凌紫雲沒有過於吃驚。因為在他得知南軒雨還沒有死時,他就已經猜到了。
而南軒雨卻始終不明白,為何自己可以那麼輕鬆的逃出司徒,難道說司徒的侍衛都是吃素的嗎?如今,她終於得到了證實。是他放了她當初。她逃的如此輕鬆。原來是他故意放了他費盡心機得來的俘虜。可是,現在知道又有什麼意義呢?
「雨沒有死,為了讓她不用引起不必惜要的麻煩,這件事我早就對外封鎖了消息。就連紫雲也不知道。而你卻一直知道。拜上帝教果然名不虛傳!」
司徒燚進一步拆穿這個陰謀。
「這當然得費點功夫。」
南軒雨並沒有否認。也沒有必要否認。
「也對,要想控制司徒,確實不容易。」
「而我失敗了,你們打算怎麼處置我?」南軒雨一臉的從容說道。
「你有把握打得過我們三個?」
「沒有。」南軒雨搖了下頭。
「我和王上比試過不是嗎?」何況她如今還受著傷。
「而記得當初你輸得並不難看。可是,你不知道,雨是不會武功的。」
「我是不知道。」南軒雨故作高明的搖了下頭。
「是我親手廢去了她的武功。」
司徒燚說得傷心欲絕。這一點,他一直也不能饒恕自己。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不該一時衝動廢去了南軒雨的武功,同時,也害死了他們的孩子。
「那你也想廢去我的武功?」
南軒雨看到他這樣自責真的很心痛。
這才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
「你會肯嗎?」
司徒燚也是今天才意識到。當初,自己和南軒雨的武功旗鼓相當。到底是曾經作為南軒統帥的人,只要她不肯,沒有人能廢去她的武功。當然也包括他司徒燚在內。想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們把劍弩張,幾乎是互不相讓,而那時,她還受著傷。只要她不肯,沒有人可以廢去她的武功。沒有人。
「不會。」
南軒雨搖了下頭。同樣的錯誤,她不會犯第二次。記得有一句話,你要是被同一塊石頭絆倒兩次,你就太不聰明了。很顯然,南軒雨不會願意做那種太不聰明的人。
「所以你不是她。而我,也是不會介意。」司徒燚很明白的說出了意圖。
「什麼意思?」南軒雨還是很勉強的理解。
「我要你做我的俘虜。」司徒燚又一次向全天下的人宣佈。
「要是我不願意呢?」南軒雨不明白為什麼他每一次都是自負。
她到現在胳膊腿依然健全,還沒到任人宰割的地步吧。
「你會答應的。」司徒燚說得自信滿滿。
「為什麼?」南軒雨討厭他那一副成竹在胸,彷彿把什麼事情都可以看穿。「僅僅是因為我的人在你手上?」
「不!因為你堂堂教主費盡心機卑躬屈膝的潛伏到我身邊,不惜吃盡苦頭,就這樣功虧一簣,你甘心?」司徒燚一語中的,冷笑著看著南軒雨,一臉的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