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到——」
「拜見郡王——」
沒有理會眾人,司徒寒直接衝到了床邊。
「嵐姑娘沒什麼——」
太醫趕忙回稟道。
「沒什麼?沒什麼她為什麼還不醒?——要是出了什麼事,我要你們的命!」
司徒寒大聲嚷道。怒氣不已。
這種男人,還真是帥氣。南軒雨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可惜,這種感覺不是屬於她。而屬於她的那個時代,已經過去了。她還從來沒有感覺,就已經過去了。
太醫們都說只是受了風寒,司徒寒還仍是如此的小題大做。冷著臉要他們把什麼人參雪蓮悉數用上。也不怕補吐了血。
「來人,」
「在。」
「把這個丫頭給我帶到密室,聽後處置!」
「是。」
人家主僕的對話,南軒雨自熱是不好意思插口。就任由他們帶她去密室囉。她倒是很想看看郡王的密室和王上的密室差在哪裡都。
果然,這一計,南軒雨也不得不佩服小嵐用的好。甚至說可以到了屢試不爽的地步了。
除非是她自己承認,否則,任何人也沒有辦法來幫自己洗清罪名。可是,她冒著生死的危險設計此計,會如此簡單的就收手?是的,南軒雨也很奇怪當初自己為什麼會對司徒燚坦言,說成一切都是她策劃的。是因為一瞬間她的感情就面臨天崩地裂了吧。
到了密室,南軒雨還沒有來得及比較下密室構造不同的問題,就被大頭朝下的倒掉了起來。看來,這司徒寒和司徒燚的作風還真是有差別的。
漆黑之中,炭火烤得臉都發痛了。恍惚是頭暈目眩,胃裡,絞肉般陣陣酸痛。南軒雨終於知道人為什麼不倒著走路了。這樣,真的很痛苦。
為此,她得出了一個哲學結論,理論來源於實踐!
暈!
「拜見郡王。」
旁邊的侍衛跪了下去。
是司徒寒來了。
小嵐這會應該是醒了吧。不然,他怎麼會有心情審問她。
司徒寒冷峻著臉,沒有說話。順手接過了旁邊侍衛手中的鞭子。一步步走到了火堆旁,耐心的拷著鞭子。之後,又有細心的侍衛拿過了鹽水,司徒寒把鞭子放到了鹽水中,浸泡了好久。然後,眼神一亮的走到了南軒雨的身前。
「是你嗎?」
「……」南軒雨沒有出聲。她說不是,他相信嗎?要是他相信,她立刻就嫁給他!
「說!是你嗎?」
南軒雨的沉默,使得司徒寒更加憤怒。
「不是!」
南軒雨還是有點硬骨氣的。
明知道這鞭子打到她身上一定很痛,而她,也怕痛。可是,她仍然不能就這樣承認。她從來都不相信,屈打成招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啪——」
一鞭子非常響亮的抽到了南軒雨的身上。
南軒雨一個寒噤。強忍著痛,不吭一聲。
「是不是你……」
「不是!」
「啪——」
又是一鞭,司徒寒加重了力道。
「是不是你……」
「不是!」
南軒雨盡量裝的面無表情,可是,她的臉色已經是慘白了。
再這樣下去,她不敢想像。她真的不能保證她還能挨得住幾個這樣的鞭子。
司徒寒又一次高高舉起了鞭子。
「嗖——」
一個飛鏢準確的打落了鞭子。
之後,四個女子並排現身了。蒙著一層輕紗。
南軒雨突然一陣異樣的咳嗽。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圈套。可是,她的第六感告訴她,事情遠遠沒有這樣簡單。
那四名女子接到了主人的命令。立即飛身撤退。
可是,已經太遲了。
只一個瞬間,她們就已經被團團包圍了。
原來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殺出去,不要管我!」
南軒雨命令道。
在看到司徒燚的那個瞬間,她就知道要出事情了。沒錯,這些侍衛都是由司徒燚親自帶領的。如果她沒有記錯,這裡應該還是郡王府。
他是知道了什麼嗎?
事實上琴棋書畫並不認識司徒燚,她們只認識主人的命令。
拔起來劍,四人一路拚殺。
主人要她們殺出去,就算是死。她們也要殺出去再死!
果然,四大護衛的功夫不是普通的好。起劍放劍之間,就有數條人命喪生成了刀下亡魂。
然而,圍過來的侍衛也是越來越多。司徒燚又是有備而來。在這司徒的領土之中,這一計叫做甕中捉鱉!她們殺出去的可能性為零!
因為司徒燚還有一張王牌——她們的主人,思亦!
「全都住手!」
司徒燚手拿著劍,直指著南軒雨的喉嚨。
「不要管我!」
她不相信司徒燚能對她下手。不論她是南軒雨,還是思亦。
「她們一個也逃不掉。」
「那我也不讓你用她們來牽制我!」
「好啊,只要你一聲令下,她們都會為你而自盡。而且,我也相信她們絕對有本識,在重重包圍之中,也能夠自盡成功!」
自盡?!
南軒雨一點也不質疑司徒燚說得話。而她,真的能狠得下心嗎?一年多來,她們朝夕相處,其中的關係早已並非主僕了。
如果你救了一個人,轉而再殺她,你一定做不到!
南軒雨此刻是絕對下不出這樣的命令也是同樣的道理。
南軒雨最討厭受制於人,一年前如此,現在也是如此,可是為何,她偏偏有這麼多自己所關心在乎的人。她一直努力要自己變得強大起來,可是,為何還是會任人擺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