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帶到嵐姑娘那裡去吧。」
司徒寒補充道。要是她是南軒雨,小嵐會認出她。
而南軒雨只是笑笑,沒有掙扎。對於司徒寒改變初衷把她送到了小嵐那裡,是想試探她的發應吧。而她,也正好想看看小嵐。
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身後,司徒寒痛下決心。
這……是一個陰謀!
「拜見嵐姑娘。」南軒雨跪拜。
……
沒反應。
南軒雨笑下,應該不只是一個下馬威這麼簡單吧。這點的小計謀,她可是早是不屑了。
許久,南軒雨發現,這個小嵐還真是耐著住性子,始終低著頭,一言不發。
不過,南軒雨此刻有的也正剩下時間了。
看誰能更深沉一些呢?
「你說,郡王送給我的兔子可愛嗎?」
終於,某人開口了。
兔子?
南軒雨這才抬起已經快睡著的眸子,看了一下,她手裡什麼時候多了隻兔子?而她,竟真的是小嵐。其實,從她的聲音就可以確定了。不過,她需要證實,這也是為什麼她一直不願意抬頭的原因,她害怕面對這樣的她。
「郡王送的兔子當然可愛。」
冠冕堂皇的話,南軒雨更是會說,而且,保證她百聽不厭。
「是嗎?——」惡狠狠的聲音,之後,一聲長叫:「哎呀——」
原來是被懷裡的兔子抓傷了手。
誰知道你有沒有暗自抓人家兔子一把呢?南軒雨暗想。
「來人,把這隻兔子給我殺了。」
「……」
南軒雨才沒有那麼沒趣的去制止呢,彫蟲小計。
「啊,姑娘,你不是很喜歡這隻兔子嗎?」
總不能讓主子唱獨角戲,旁邊的一個丫頭幫腔。
「是啊,這還是郡王送給您的。」有一個人幫腔。
南軒雨一直頭都沒抬。
三個女人一台戲,她又沒什麼損失,最多是看一會戲,雖說是表演的差了點,可是至少是免費的。
「即使是君王送給我的兔子,我也想殺就殺。」
原來是殺雞儆猴。南軒雨對此頗為不屑。她是把她當成那隻兔子洩恨了吧。不過,司徒寒把兔子送給了她,怎見得把她人也送給了小嵐了呢?
「不行啊,這可是郡王從狩獵大會上帶回來的,意義重大,一般人是得不到的呢!」
旁邊的丫頭轉而改成了拉架。
她算是一般人了?
南軒雨此刻沒有功夫計較。
聽到她耳中的關鍵詞是——狩獵大會。
那隻兔子,莫非是自己射得的那隻?
司徒寒竟然是送給了她。
她,小嵐——
兔子——
「思亦懇求小嵐姑娘饒恕那隻兔子,相信她下次不敢了。思亦自知自己的面子薄,就當是看在郡王的面子上,好不好。」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過,南軒雨卻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對自己的朋友也低三下四,卑躬屈膝。
朋友,她曾經的朋友。
「哎呦!思亦妹妹怎麼還跪著啊,快起來。」
小嵐惺惺的要扶起南軒雨。而南軒雨早就先她手一步,自己起來了。讓她碰下自己,南軒雨會覺得自己渾身不舒坦。小嵐見是自討沒趣,笑下:「好了,看在思亦妹妹的面子上,就先饒過這小畜生一次了。」
小嵐也是得了個台階就下了。不然,她真怕自己下不來台了。
這隻兔子,可是郡王剛剛送來,讓她好生照顧不容許有任何閃失的。不過正好向這個思亦炫耀下。誰知,好久,才逼得她求她。
「那多謝嵐姑娘了。」南軒雨抬起了頭。
然而,就在與思亦對視的剎那,小嵐不得不承認,她這的很像她。明明是不一樣的容貌,可是她們卻是同樣的清澈細膩。這也是當初南軒雨吸引她的原因。
小嵐此刻也真正明白了,為什麼她是對司徒寒不一樣的那個了。聽說司徒寒早上還為了她,大發雷霆。要是此刻,她還是那個當初那個落魄的小女孩,同樣,她同樣會和這個思亦成為好朋友。
不過,如今,她賭不起了。她早已經不是了當初的那個小嵐。當現在的身份地位絕不容許有任何的威脅。
一個女人,不會永遠甘於當作一個替代品的。特別是一個死去的女人的替代品。
於是,她必須像這樣,心如蛇蠍。
「都是自家姐妹,以後,咱們還是要一起服侍郡王呢。」小嵐立刻戴上了一副面具說道。
哦?南軒雨恍然大悟。
原來她們都已經她是司徒寒的女人了。這才費盡心機的在這裡演戲。
話說司徒寒昨夜遣退了南軒雨,就沒有再到小嵐這裡來。今早醒來就要見思亦,聽聞她已經被送到了冷宮,正在大發雷霆之時,正逢南寒夜到了。不多時,南寒王離開,司徒寒更是憤怒,立刻讓人把思亦帶到他面前。如今,雖是送到了小嵐這裡,名義上是一個丫頭,可是事實上,誰敢把她當丫頭看呢。
是以,小嵐她必須重視起來,給她來一個下馬威。先殺殺她的威風。
「這是一點點的見面禮,還請妹妹笑納。」
南軒雨順眼望去,是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珮。
這只只一塊玉珮?南軒雨一眼瞥到小嵐的一臉笑意。不說是綿裡藏針,這笑裡也一定藏了刀。
不過,南軒雨還是如她所願接過了玉珮。然而,正在接起玉珮之際。突地,手一軟,玉珮砰然墜地。碎了。要說明一點的是,剛剛,當然不是她南軒雨的手軟了。好歹是一個功夫了練家子,豈會連一個玉珮也接不穩?她敢肯定,不是她手軟了。是小嵐。然而又有誰來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