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敢——」只聽銀鈴般的一聲嬌笑,粉紅的身影一閃,早到歹徒的防線裡,有幾個歹徒的槍已經落地,呆呆的站在原地——
「還有誰不服?跟我較量一下!只要你們誰能招架我三招,我就給你路費兩萬元,讓你回家;沒這個膽量的,放下武器,乖乖地站到那裡去!等候寬大處理。」趙平邪這連勸帶威脅的話,說得歹徒們目瞪口呆。見她那嬌艷的面容,嬉笑的英姿,不禁想入非非……
「哈哈!我說小妹妹你真疼哥哥,在我要死的時候還來看我。不用說我接你三招給我路費回家,就是你把我打死打傷,只要能和你睡上一覺,我死也值得!」一個油腔滑調的歹徒,邊說邊向趙平邪走來,槍口對著她伸手就抓。
「你找死!不要臉的東西!」趙淑香嬌聲喝道,只見她輕輕一抄,歹徒的手槍已到她的手中;腳輕輕一抬,歹徒像一斷線的風箏,飛向武警的包圍圈邊,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把他拷起來!」又將槍甩向解放軍,「接著!」
趙平邪這一連串的動作,在轉瞬間進行,不論是解放軍、武警、還是場領導,都暗暗稱奇,就連歹徒們也嚇得再不敢輕舉妄動。
「還有誰不服?上來吧!姑奶奶等著。」趙淑香凌厲的目光劍一樣掃視著歹徒。看再也沒人敢出來,又緩和了口氣說:「既然沒有人想和我比試,那就是你們有悔改之心。不願做黑道分子的替罪羊!好,我們歡迎!現在你們聽我的指揮:原地放下武器!舉起雙手,一個個自動走到武警面前,等候寬大處理。」
歹徒們一聽,只好放下武器,按趙平邪的吩咐,向武警走去。
「武警先生請把他們拷起來,既然他們有悔改之心,請拷松點兒。」趙淑香笑著說。
銀行的窗下歹徒們一個個都被拷起來了,但還有先被下了武器的三四個睜大眼睛站在那裡,可憐巴巴地看著趙平邪。趙平邪一看笑著走上前,邊在每人肩胛上點一下邊說:「老老實實地站過去!」
這幾個歹徒也照樣過去了。這時銀行裡的公安也把被擒的人押出來。
趙馮二人在這些人裡沒有發現劉瘸子,感到失望。不由得問:「怎麼?還有漏網的?」
「劫匪共來六十五人打死兩人,沒見有其他人。」趙局長說。
邱淑香又看了兩個屍體,疑惑地說:「主犯不在,危險仍存,必須查處劉瘸子,不然他不會死心!終有一天會來報復。」說到這裡突然精神一凌,厲聲叫道:「劉瘸子!你給我出來!」話沒說完她的身影,已到銀行的三樓樓頂。大家正在驚異之際,只見趙平邪帶著一個人,依附陽台窗子,又回到地面。「好了,原來他上了樓頂。」她把人交給武警,「這就是策劃搶劫銀行的主謀,劉海飛劉瘸子。他的武功一般人難與他相比,要嚴加看管。」
一場百湖農場有史以來,震驚全國的武裝搶劫銀行案,歷時三小時終於平息了。在這次大案中捕獲劫匪六十三人,擊斃兩人,並抓獲主犯劉海飛一人。在圍剿匪徒過程中,本場公安戰士負重傷一人。軍警民聯合行動大獲全勝,保住了銀行,保衛了改革開放。人們歡欣鼓舞看著一輛輛囚車押走犯人;歡天喜地的送走解放軍;送走武警;送走邊防連的官兵。
場領導和公安局的趙局長等人,熱情地把趙平邪和馮蕩惡讓進公安局會議室。一進門關尚文從裡面迎出來,一見到馮狗兒先是一愣,接著二人擁抱在一起。
「三哥!終於又見到你了!」關尚文激動地說。
「三弟!你還好吧?」馮狗兒也關切地問。
「好,好!一切都好了……」關尚文連連說。
「好了,看你們倆婆婆媽媽的,也不知道羞!」趙淑香笑著說,「別人都去跟劫匪鬥,文哥你怎麼跑公安局來躲清靜了?」
「哈哈!還不是你的臭錢惹的禍,我為了取錢和於業立被趙局長抓來,讓他關了大半天禁閉,說什麼也不讓我出去,光讓我們和值班員看電話。」關尚文笑著說。
「該關,不然你帶錢和劉海飛跑了,到那兒抓你去?」
大家說說笑笑地進了會議室。
「淑香妹,馮先生!今天可多虧你們及時趕到,不然再多的軍警,在那樣的頑匪面前,不發生一場激烈的槍戰,也難制服他們。要進行武力消滅,那流血可就不是今天的樣子了。」牟春丫書記由衷地說。大家都點頭對二人表示感謝。
「唉!牟書記過獎了。正像我文哥說的那樣,沒有我們的那兩個臭錢,也不會給農場帶來這麼大的麻煩!也不會使古城的一個主任自殺。我們不出力能對得起誰?」趙淑香自責地說。
「趙女士言重了,你們千辛萬苦的在海外掙的錢,還想著祖國想著農場,這種精神怎不令人感動,又南北奔波堵截追緝疑犯,為祖國掃除一大毒瘤,我們應為你們二位請功,學習你們的愛國行為。」副書記宋書硯激動地說。大家熱烈地鼓掌表示對二人的謝意。
「據遼寧古城發的通報說;二位分別南下北上,馮科長怎麼和趙科長同時出現在現場?」大家聊了一會兒後,公安分局趙局長提出心中的疑問。
「哈哈趙局長,我們倆可不是什麼科長,我們二人只不過是平民百姓,頂多算個港商。我雖然當過公安,也不過是個偵查員,怎敢稱科長?」馮狗兒忙說。
「不!谷城縣公安局向全國發的通報中說,你們是偵查科科長,讓各地公安局協助你們破案,必要時派人由你們指揮。」趙局長說著,拿出通報讓大家看。
「嘻嘻……那是古城張局長怕我們在途中不方便,臨時給我們加的官銜。我們身上的介紹信也是這樣寫的。其實我們啥也不是。」趙淑香笑著說。
「說哪裡話,你們兩人那本事,我看張局長說小了,慢說是偵察科長,就是偵緝處長也不一定比得上,給十個科長也不換!」趙局長嚴肅地說。
「說起來也是巧得很。」馮狗兒見這樣說下去沒意思,便講起了南下的經過。「我和淑香分手以後,便乘火車進了關。一路上,在車站發現有些可疑人像在往北方聚集,我就格外注意,到了河南境內的一個車站,又見三四個行動可疑人,聚在一起在商量什麼。一聽說的話與北大荒有關,便引起了我的注意。黃昏時分沒見那幾個人上車,但卻不見了。我走出車站,聽到站前廣場南邊有異常響動,我急忙循聲趕去,見那幾個人在一條小巷裡,正在輪暴一名婦女。我一看上前制服了他們,本想要嚴加懲戒後送當地公安局,可是,這時其中的一個圓頭圓腦,矮胖的傢伙說話了。」
「他說什麼?」趙局長忍不住問。
「他說『這位大哥身手不錯我服了。算我鐵頭倒霉,今天栽在你手裡。如果大哥能繞了我們弟兄,我情願將到手的富貴分給大哥。』我一聽他話裡有話,便將那婦女送走,又回到他們身邊。」馮狗兒說到這裡停下了。
「他要分你什麼富貴?」牟春丫笑著問。
「經過我的盤問使我大吃一驚,原來那個叫鐵頭的,就是正在通緝的,全國最大的流氓團伙的老大張鐵頭。他們受雇於一個海外來的叫海大哥的人,去東北一個農場搶劫銀行。先收了二百萬定金,是在遼寧弄到一筆錢,先給他們作路費再到黑龍江,事成之後再付一千萬。」
「啊?這麼說哪海大哥就是劉海飛?」趙淑香問。
「對!就是他!」
「這個狡猾的傢伙,他騙我和於業立叫張海!」關尚文氣憤地說。
「我聽了這些知道了劉海飛的目的地。經繼續追問,才知道劉海飛,已經先來北大荒查看,做搶劫的準備;張鐵頭已經通知他的手下,七八十人到黑龍江墾新集合,他自己正在邊繼續通知他的手下來墾新。答應我和他們一起幹,分給我五百萬。」
「哈哈!馮三哥是吉星高照,既當官又發財」於業立笑著說。
「我才不喜歡他們的臭錢。我聽了這些立刻將他們送到當地公安局,並要求公安局立刻送我到北大荒。他們看了我的古城縣的證明,立刻讓我乘飛機到牡丹江,一下飛機墾新公安局的車,將我連夜接到墾新,這才部署行動。所以淑香沒到墾新前,我已經先到了。當淑香到了墾新公安局的車又將她接去,正在這時接到這裡的告急電話,便急忙趕來這裡。」
大家聽到這裡,驚得張開的嘴合不攏。好險哪!這要沒有事先周密的準備,和他們二人的及時趕到,這些亡命之徒都集聚百湖,那將是什麼樣的後果呀?
正在這時,市局發來了案情通報,局長見場領導都在,馮趙二人在破案中有功,關尚文和於業立也是與案有聯繫的人,便臨時開了傳達會,傳達了案情通報。
經過對劉海飛的突擊審訊,他不得不承認犯罪事實,交待了作案的經過。
劉海飛在香港將海峽的勢力輸給馮趙邱二人後,在香港已無落腳之地,不敢向大老闆說明真相,一直在美國和台灣養病。而邱淑香的勢力在香港發展很快,慢慢的台灣老闆發現這裡有問題,追到劉海飛頭上,劉海飛說趙平邪和馮蕩惡是難得的幹將,因自己身體不好,已將香港的海峽幫交給他們二人管理。大老闆經過調查,知道馮趙二人幹得不錯,也就沒在意。可是後來,又瞭解到他們竟和關幽義父子來往密切,而關幽義父子一直念念不忘大陸,還打算到大陸投資。這一下惹惱了大老闆,嚴令劉海飛,一旦馮趙二人把香港的和關幽義的資金投到大陸,他不追回休想活命。而這時,趙平邪和馮蕩惡已帶著資金回到祖國。劉海飛見無路可走,便尾隨也來大陸。一方面收買大陸的流氓團伙準備搶劫銀行;一方面親自瞭解趙馮二人在哪裡投資。
「唉!他這是預謀很久哇!」場長王吉昌聽著趙局長傳達的案情通報感歎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