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嘛!說不定有人想看看,咱這一對青梅竹馬的戀人,怎樣在一起親近。」趙淑香笑著說。
「開玩笑,這地方誰能看著?你要我給你個夠;你不要,咱在這好好聊聊天也是難得呀!」關尚文笑著說。
「我倒不想要,但我那個太監丈夫和他爹,非逼著我給你,說是要報你父親對他一家地救命之恩哪!」趙淑香邊說邊親了親關尚文。並幫他解衣寬帶,關尚文也動手忙了起來……
二人互相對看著對方健美的酮體,勻稱的身材,深情地看著對方含羞帶露的臉……
「來吧,尚文哥,就讓他們看看,他們枉費心機弄到手的女人,是怎樣把自己的純貞獻給心上人的。」淑香邊說邊摟著關尚文,一起向早已備好的毯子上躺下……
良久,關尚文笑嘻嘻地說:「咱這樣,那兩個壞蛋也不知道哇!他們是不是讓你把我也變成太監?」
「不知道,說不定,他們……正看……看新鮮呢。」趙淑香斷斷續續地,「換個樣吧,好讓人家開開眼界。」
「尚文哥,這一番歡愛,你可成了太監?」趙淑香坐在關尚文懷裡,任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動,嬌笑著問。
「都說你是石女,這叫石女呀?」關尚文微笑著說。
「石女。鐵石心腸之女!我身心都獻給你,已經鐵了心;對逼我的人,我也鐵了心,休想佔我一點便宜;想害我三哥,那是自取其辱,自取滅亡。」趙淑香的話,似乎是在警告那些癡心妄想之人。
在明媚的陽光下,在溝內噴泉邊的草叢中,二人恩恩愛愛,情意纏綿,互相鼓勵,互相支持,共同詛咒敗類……
趙淑香又從草叢中,拿出豐盛的飲食,二人說笑著吃起來。吃完了,二人整理好衣服,站起身來。
趙淑香突然一揮手,身邊的茅草倒下了,喝道:「看到了吧?這回你們心滿意足了吧?這就是我和尚文哥在一起。是你們逼我這樣做的!」
關尚文大吃一驚。原來草叢中坐著兩個大男人,不用說,一定是陸家父子。只見這二人乾瞪著雙眼,張著嘴,口水流下老長,身下的茅草濕漉漉,一動不動地坐著。
關尚文結結巴巴地說:「這……這是怎麼回事?你咋開怎樣的玩笑?」
「三哥,我不想這樣,是他們逼的呀!我再不給他們點顏色看,說不定哪天又要加害於你呀!」接著把陸家父子出院後的種種欺壓和逼迫,全部向關尚文說了。最後,嚴肅地向陸家父子說:「告訴你們,今後你們再逼我,我決不輕饒!」說著手一揮,旁邊碗口粗的柳樹突然倒下,像被利斧砍倒一樣。又抓起一根胳膊粗的木棍,用手輕輕一握,手握處,成了粉沫,「看到了吧?我為了對付你這武林高手陸幫主,專門練了這身武功。你陸傻子栽在我手是你自找的。今後,咱相安無事,仍待你如故,你們也要遵守諾言,我文哥什麼時候高興到家,你們少管閒事,否則,休怪我無情!」趙書香說了這些,又緩和語氣說:「今天的事,如果你們露半點口風,說出我會武功,我就讓你們永遠變成啞巴!」
陸家父子臉色灰白,汗一滴滴滾落下來,連連點頭,一聲不吭。
趙淑香見此,用手向二人一點,二人已能活動,忙爬起跪地叩頭,陸傻子邊叩頭邊說:「姑奶奶饒命,過去答應你的一切照辦,以後尚文哥天天到家,我一定好好招待,絕不干涉。」
關尚文早已大驚失色,見陸家父子可憐的樣子,說:「香妹,算了吧,繞了他們吧!我量他們不敢再做壞事了。」
趙淑香這才換成了笑臉,說:「好吧,起來吧。怎麼說咱也是一家人了,只要你們說話算話,再不打文哥的主意,我也不會難為你們,看在齊大娘的面子,我也不會扔下你們不管。」趙淑香又恢復了純潔少女的原樣,親暱地對關尚文說:「三哥你回去吧,明天我讓她去看你。」說著,示意他快走。
「長壽哇!你我已成夫妻,是你逼我做給你看,我無奈只好做給你看。其實你父親明白我不是石女,而是武林高手。他不說是他不敢說。他一輩子也不容易,但心腸太壞,以後咱要好好過日子,別再害人。否則,誰也別想活。」趙淑香冷笑著警告說。
「好,好!以後這家一切你說了算。」二人連連說。
「那好吧,今天是咱一家三口進城了,買了這些東西。包好,咱也該回去了。」
「對對!進城了。」陸傻子應和著說。便一瘸一拐地向溝外走。
「等等!」趙淑香拉過陸長壽,「攙著你爸爸。」
陸長壽忙攙起陸子牛,趙淑香拉起二人,疾步走出頭道溝,直到南大道才鬆開二人。說:「你扶著你爸慢慢走,我先回去了。」邁步向馬家堡走去……
馬家堡,岳蘭家中。這個原住幽州城小洋樓的岳局長的家,如今是另一番景象。
岳局長下放農村,公社給解決住房了。騰出公社大院的西廂房,派人收拾一下,便讓岳吳局長搬進了新居。
按理說岳吳局長一家三口搬入三間西廂房,應該蠻不錯了。然而,他家書櫃、沙發、各種擺設多得數不清。這農村三間廂房,屋中結構極其簡單,北面一間是門房兼灶間,壘著鍋台,放上廚具,堆些雜物,也就滿滿登登了。從門房向南有個門,進屋是兩間房的大通炕。岳局長和愛人一看,把各種雜物從南到北堆起來,不論地下炕上佔去整整一間。沙發、書櫃等本想擺到剩下的一間,可是靠西牆放了兩個老式板櫃,書櫃就沒處放了。沒辦法,把捨不得扔的書倒進櫃裡。乾脆把沙發等堆在一起,只留下一張八仙桌兩把椅子,屋裡再也堆不下東西了。屋裡只剩下一間睡覺的炕,好在女兒住校,老兩口也就能對付了。其餘雜物堆在院中,用雨布一蓋就行了。岳局長夫婦安排就緒,二人強裝笑臉,對視無言。
女兒放假回來,見家中的景象,爸爸又病倒在炕上,心裡很不好受,又不敢落淚。與父母聊了一會兒家裡和學校的情況,便到小學老師宿舍住了,岳蘭正好和趙淑香住一個宿舍。當然,讀書人永遠不會寂寞,捧起一本書,一切煩惱都會丟在腦後。
這天,她正讀著《被開墾的處女地》,門忽然被推開了,趙淑香已來到面前。
「蘭妹,我把倆個畜牲制服了。」趙淑香神秘而開心地說。
「對呀!只有制服荒漠,才能開墾出萬頃良田。」岳蘭還沉浸在書的意境中,不知所以地答道。
「你說啥呀?書獃子,我是說陸家父子被我制服了。」
「啊……你怎麼制服的?」岳蘭這才回過味來,驚異地問。
趙淑香將在關屯頭道溝的一切,繪聲繪色地說了一遍。聽得岳蘭目瞪口呆,驚慌失措,半天說不出話來。
「蘭妹,蘭妹!你怎麼了?」趙淑香搖著岳蘭的肩膀,焦急地問。
「淑香啊!我的香姐,你把文哥給毀了!今後可咋辦吶?」岳蘭說著流下了淚。
「沒有哇!他好好的那,幾個小時的玩耍,他覺得死而無憾,高高興興地回了家。我才把陸家父子領回來。」趙淑香耐心地安慰著。
不管趙淑香怎樣說,怎樣解釋,岳蘭就是半信半疑,鬼使神差地覺得他的文哥非出事不可。無奈趙邱淑香決定帶她去見關尚文。
夏日的關屯,到處是綠樹成蔭,恢復後的三大梨園,已經是果實纍纍。新開出的洩水溝,根據關尚權的意思,已經比過去更寬更合理。能抵禦比五七、五八年更大的洪水。在洩洪溝的最南端,關尚權又請水利局局長王治洪,設計了儲水池,已經建成。不論是山水,還是頭道溝、二道溝下來的水,進入水池,保持一定的水面,能洩能儲,不但保證了農田的安全,而且乾旱時,還能灌溉附近的坡地和果園。池內還能養魚。
這天,關尚文正在水池邊,幫隊裡看剛倒入的魚苗,欣賞魚在水裡游,清脆地叫聲突然傳入耳中。
「文哥,這樣清閒?怎麼會有空來賞水觀魚?」趙淑香邊說邊走到關尚文跟前。
「啊!是你們倆。我這不是清閒,是我哥哥讓我來看魚苗,看池的寧大爺病了,讓我看兩天。」關尚文說著,三人沿著攔水壩,走到西邊的梨園邊,「你們怎麼到這兒來了?」
「有人想你,不來非吃了我不可,怕我把你給毀了啊!」趙淑香頑皮地向岳蘭擠眉弄眼。
岳蘭仔細地看著關尚文,見他雖然清瘦但精神很好。她不否認趙淑香的話,輕輕地,「文哥你可好!聽了香姐的話,可把我嚇壞了,前天她把你折騰得夠嗆吧?」
「嘻嘻!小心眼兒,我這不好好的嗎?不過她那麼一弄,我也嚇夠嗆,一旦傳出去,一切全完了。可說來也怪,那倆傢伙一句話也不說像啞巴似的。」關尚文心有餘悸地說。
「我點了他們啞穴,如果他們敢說出去,我讓他們一輩子當啞巴。」趙淑香怪怪地說。又笑著對岳蘭,「我可把文哥完好無損地交給你了,去吧!去檢查一下,看是不是被我毀了?」說著,輕輕一推,關岳二人輕輕地落在梨園的蒿草中,又笑著說:「不要害怕,我給你們放風看水池,你有本事使出來,我可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