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坷風雨路  第4卷 9.拜師趙二娘
    「師傅——弟子哪兒錯了?為啥要趕我走哇?」趙淑香說著跪倒在地,失聲痛哭。

    開始師傅把臉扭向一邊,不聲不語,可是見她哭得花容失色,著實不忍。長歎一聲,說:「哎——孩子,不是師傅不留你,是留不了你呀!」邊說邊扶起趙淑香,「我一開始就讓你不要顯出你有武功,可你今天在賽場上卻顯示出來,那裡上百名觀眾,你這一露,不但暴露了自己,一旦引起江湖人物的主意,必然要追查你的身世來歷。牽連到我和你師祖,引起江湖恩怨,後患無窮啊!」汪老師說著不住地搖頭歎息。

    「是我錯了!師傅懲罰我吧!」趙淑香哭著說。

    「你這一露,很難解決,我的武功有限,難御強敵,何況天下剛剛平定,我們怎能因江湖恩怨,讓遼西不得安寧啊?哎——也怪我,組織什麼籃球賽呀?」

    「師傅,這可咋辦哪?」

    「辦法是你這書別念了,回家種地,再也別想報仇的事。」

    「師傅!書我可以不念,但不報這仇,我死不瞑目。我就是死,也要除掉陸家父子!保住關家。以報關尚文對我的一片心哪!」

    「孩子,漫說你的武功不是陸家的對手,就是我也不敢和人家較量啊!」汪老師搖頭又說:「那陸長壽的父親,當年是幽州有名的花子頭,幽州人誰不怕他?據說除了當年『在家裡』的老大哥關幽燕,能治住他之外,別人誰敢惹他呀?咱這兒稱他是花子頭,換一個地方那是丐幫幫主哇!」

    「那就沒法治他?我這仇不報,活著還有啥意思?」趙淑香悲痛欲絕,「我那三哥關尚文就是當年關總舵主的小兒子,難道他父親能治陸傻子,他就得死在他兒子手裡嗎?」

    「什麼?你說關尚文是關幽燕的兒子?」汪老師驚訝地問。

    「是!千真萬確,關屯人無一不知。」

    「這——好吧!既然這樣,這仇非報不可。」師傅斬釘截鐵地說:「不過,我的武功已經教不了你,我領你去找我師傅,看你的緣分如何,有關總舵主的面子,她也許能收你為徒。」又說:「但是,既有決心學絕世武功,必須承擔最大的痛苦與犧牲。你能行嗎?」

    「能!再大的犧牲我認了,再大的痛苦我也能承擔!」趙淑香堅決地說。

    「好!今晚我帶你見我師傅趙二娘。看來也只有走這條路了,不然你已經惹上了陸傻子,今後也休想安生!」

    「誰?趙二娘?」趙淑香疑惑而驚詫地,「您的師傅難道是——」

    「怎麼?你知道趙二娘?」汪老師盯著淑香的面容,思索良久,點點頭問道:「趙二娘是在家裡四大天王之首趙二的夫人,你也姓趙……難道?」

    「我就是趙二爺的獨生女兒,萍二娘就是我母親……」

    「啊——孩子」汪老師已經流下淚來,緊緊地摟著淑香,「我就是你媽媽的好姐妹蘭兒……孩子,讓你受苦了……」

    「蘭姨?原來你就是我的蘭姨?怎不早說呀?讓我找的好苦哇……」

    「孩子,一言難盡吶。你是他們的孩子,怎麼一點武功也不會呀?」王老師心情平靜了,疑惑地問道。

    「他們說我性子太烈,說現在武功沒用,不讓我學,讓我本本分分的做一個平民百姓。」

    「是啊,你爸媽的話是對的!但是,現在你的處境如此,唯有極高的武功才能不受陸家的欺負……這可怎麼辦哪?」

    「蘭姨,我爸已不在了,我媽有疾病纏身,我不學會武功,我的仇怎能報?我三哥一家有誰能保護哇?」趙淑香說到這裡,決然的,「蘭姨,你就帶我去跟我媽學武去吧,我長這麼大,多想見一見我的那位武功高強的媽媽呀!」

    「好吧,為了你的感情,為了包關總舵主的恩德,就做出犧牲吧!」

    是夜,汪趙二人身穿緊身衣褲,趁月色,直向西北深山馳去。夜半時分,二人進了一個山洞,拜見了隱居的趙二娘。趙二娘看到淑香,知道了她的身世,很高興。聽到歹徒就是當年陸傻子的兒子,斑白的眉毛動了動;當聽到關家的近況,又聽到關尚文三字時,睜開了雙目。

    「你說的關尚文從小喪父?」趙二娘突然問了一句,眼中光芒直射邱淑香,從她激動不已的眉宇間,看上去有五十上下的年紀。

    「關尚文五六歲喪父,家中只剩母子四人,」

    「你可知道他父親的名字?」趙二娘突然站起。

    「他父親叫關幽燕。」

    「關幽燕?關老大哥?」她陷入深深地回憶,良久又問:「姓陸的小子今年多大了?」

    「今年十九歲了。」汪老師說。

    「這麼說他是陸傻子的獨生子?是他和齊魔的孩子?這個喪盡天良的東西,沒有關老大哥,哪有她們母子的命?」趙二娘邊回憶,邊慢慢地說。

    「怎麼關尚文的父親對她們母子有恩?」趙淑香驚異地說。

    「哎——何止有恩哪!沒有關老大哥,齊魔和這小子早被花子頭陸傻子給活埋了。」趙二娘說著,便將當年齊魔難產昏死,陸傻子含淚安葬,關幽燕開棺救出齊魔母子的事,說了一遍。又說:「這小陸長壽,看來就是關老大哥救出來的孩子啊!」

    「忘恩負義之徒!我豈能饒他?」趙淑香聽到這裡,咬牙切齒地說。

    「報這仇可不容易呀!那陸傻子可不是一般人物,當年他上下幽州城牆,不走馬道,攀援上下,如走平地。他每天在城牆上吹的長蕭,就是一把厲害的武器。現在雖然老了,但一般的武林人物也近不了他的身哪!」趙二娘對陸傻子的瞭解比汪老師多得多。說到這裡,看著趙淑香嬌艷的面容,清秀的骨骼,暗暗點頭說:「想報仇,不治服陸傻子不行啊!」

    「媽——難道這仇報不了拉?」趙淑香又哭了起來。

    「別哭,聽你師傅和你所說,已經不是報不報仇的事了。你既然暴露了武功,又與陸家父子作對,你不報仇,他們也不會放過你和關家呀!你只要不怕痛苦和犧牲……」趙二娘仰天歎道:「趙哥呀趙哥!這倒霉的事怎麼都讓咱攤上了?我一心一意想讓趙家留後,老天那!你怎麼竟會讓這樣的邪魔出現!這不是讓我們斷子絕孫嗎?」

    「媽——」趙淑香撲通跪在趙二娘面前,「我要報仇,要報仇……」

    趙二娘突然一陣風一樣,閃到淑香身邊,手疾速在她胯間和胸前掃過,又坐回到原處。說:「你捨得犧牲自己?」

    「捨得!」淑香果斷地回答。

    「孩子,你出淤泥而不染,困境中守身如玉。是練武的好苗子!但是,要學絕世武功,可就不能為人母了!」趙二娘神色黯然地說。

    「只要能報仇,保護我三哥一家,我什麼也不怕。」淑香不假思索地說。

    「孩子,為了你的三哥,你有這樣的決心,但是將來雖然可以過夫妻生活,卻不能為關家生兒育女,這反而害了你三哥呀!」

    「只要能救了三哥,我可以終身不嫁!」

    「好!有志氣。蘭兒!我可要搶你的徒弟做關門弟子了?從今以後,她就是你的師妹了。」

    「謝謝師傅!」淑香激動得流淚,跪地給趙二娘叩了三個響頭。

    「好好!」趙二娘受了拜師禮,說:「我一生只收了三個徒弟,但都沒教絕世武功,是你母親萍兒偷著學,結果落個老來疾病纏身,原因是這武功損自己的純陰哪!你面對的不是一般的武林人物,如今又在新中國,武功用處不大,不學又無立身之地,所以淑香可與你心上人做超出一般的朋友,不能名正言順的做夫妻,不然會悔恨一生啊!」

    「徒兒既然有決心,就勸說三哥找個終身伴侶,我終身服侍師傅。」

    「好!但不是不能與你心上人行男女之事,在初步學成之後,還必須有男人之力,才能進行下一步,方能免去生命之危。哎——難哪,到時師傅會告訴你怎麼去做。」

    這樣,師傅打發走了汪老師,自己在山上學了七天的心法口訣,初步教練,逐步學會了百步攝魂碎骨手。這時,師傅讓她與心上人相會,把自己的純貞獻出,好繼續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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