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坷風雨路  第4卷 8.汪老師出手救淑香
    趙淑香聽了這些,心比刀剜還要難受,大叫一聲:「你這渾蛋!」一口向陸長壽的手咬去,陸長壽急忙把手收回,另一個男生立刻把趙淑香按在凳子上,手在她身上亂摸一氣。

    「讓你知道,關尚文不是有個二叔在馬家堡當副主任嘛?已經被我爸送進牢裡了;他有個哥哥不也是個副主任嘛?早被我爸給攆到水庫去了;她的二姐,二嬸,小侄兒這些人,我要一個一個的收拾。你只要答應嫁給我,關尚文繼續念他的書,他二叔馬上可以無罪釋放,他哥哥還可以回馬家堡當主任,不然的話,哼!我讓你看看他們一家還能活多久!」

    這些話,被躲在樹後的人記在心裡,

    趙淑香聽得心驚肉跳,心裡說:「三哥呀三哥!是我害了你,我要報仇!」想著想著,猛然大吼一聲:「我跟你拼了!」一頭撞在陸長壽懷裡,把他撞倒在地,揪住他的手,一口咬了下去。鮮血立刻從牙齒間流了出來。突然一口,連血帶一截斷指吐在陸長壽臉上。

    「啊——」陸長壽一聲尖叫,接著吼道:「還不把她抓起來?把她衣服扒光,我要報這斷指之仇!」

    一群男生狂笑著,連撕帶拽,動手扒光趙淑香的衣褲,她渾身篩糠似地抖動著,淚水不停地從絕望的眼中流出……

    「好吧!今天我就讓你嘗嘗我的厲害,看你還喜不喜歡我?讓他們做個見證,你是不是我老婆?」陸長壽已不顧斷指地疼痛,獰笑著就要當眾強暴趙淑香……

    「我把你們這些禽獸!不懲治你們,不知老娘的厲害!」說話間,眾人眼前人影一閃,「叭叭」數聲響亮的耳光,落在每個男生的臉上,他們還沒回過味兒來,又覺得腰間被人給了一拳,都趴在地上。鬼哭狼嚎地亂滾……

    再看陸長壽和那兩個胡來的混蛋,滿地亂滾,哭嚎不停。三人的褲子已經不見了。

    趙淑香本來抱著一死,以報關尚文的相愛之情,閉目等死,這突然的變化,竟使她目瞪口呆,接著竟忘記了自己一絲不掛,猛地跳起來,拍手歡叫:「好哇!好哇!」

    又見黑影一閃,拾起衣服,收起斷指,閃到趙淑香面前,責怪地說:「還不快走!」夾起趙淑香,嗖的一聲不見了。趙淑香清醒過來時,已在宿舍裡,汪老師正含淚給她穿衣服。

    「汪老師,謝謝您及時救了我,不是您,今天……今天我死定了。」 趙淑香邊說邊給老師跪了下去,淚水不停地流。

    「孩子,別怪我沒早出手,讓你受這樣的委屈。」汪老師擦著淑香的眼淚,扶起她,我早看出他們不懷好意,但沒有真憑實據,治不了他們。你今天表現不錯,對得起你的心上人。你的衣服和那小子的斷指,足可以懲治他們了,他們那些當官的爸爸也就無話可說。」

    「汪老師,太可怕啦。這以後我可怎麼見人哪?」 趙淑香向對媽媽一樣,哭著問老師。

    「怕也沒用,這一回,這幫傢伙念不成書,又不夠坐牢的罪,你的仇人可多了!你只有學會護身的武功,才能保住自己呀!」汪老師置身處地分析著。

    趙淑香想起汪老師懲治那幫傢伙的身手,以及抱自己時如飛的速度,突然醒悟了,原來這汪老師是一位身懷絕技的人哪!

    「老師!」趙淑香突然跪在老師面前,叩了三個響頭。又直挺挺地望著老師,從今天起,您不但是我的老師,也是我的師傅,我要跟您學武功,報仇雪恨。」

    「孩子,起來,快起來!」汪老師邊說邊拉起趙淑香。上下打量她那勻稱的身材,清秀的骨骼,點頭說:「是個練武的好坯子,雖然年齡稍大點兒,但只要刻苦練,也能練好。」說到這,汪老師話鋒一轉正色說:「淑香,你跟我學武可以,但有幾點你得答應我,不然我可不敢收你這徒弟。」

    「師傅,您說吧!只要能學會武功,我什麼都答應。」 趙淑香堅決地說。

    「好!你記住:一、學武功必須準備吃大苦;二、不能輕易顯露武功,更不能憑武功欺負人;三、學武只能用來防身,就是報仇也不能出手太狠,傷人性命。這三點能做到嗎?」

    「能。能!弟子牢記。」 趙淑香高興地,我早知道師傅有這樣好的武功,早拜你為師,就不至於讓姓陸的東西越來越猖狂。也不至於害我三哥一家了。」

    「淑香,我佩服你對關尚文傾心。但你記住:實際生活不像書本上說的,有情人終成眷屬,而是有情人難成眷屬哇!」汪老師深有感觸地說。她歎了一口氣,又說:「要想報仇,我可以教你對付一般人或者武功不太高的人,但要對付武林高手,可就難了!」

    從這天起,趙淑香白天上課,晚上和早晨跟師傅練功,

    第二天,學校突然宣佈:開除陸長壽等八名同學,立刻攆出學校。原因是打群架,破壞校規,敗壞校風。

    當陸長壽臨走時,站在趙淑香面前,惡狠狠地說:「姓趙的,你記住:我不把你弄到手,不把你的關尚文治死,誓不為人!」說著,扭身走了,到了汪老師跟前,還說了聲,「謝謝老師!再見!」他還不知道是老師懲治了他們。

    老師微微一笑,看著他拉叉著兩條腿,一瘸一拐地走了。

    陸長壽並沒有回家,他在溝幫子的一家醫院住了下來。半個月後,他出院又來到學校,找到趙淑香說:「你好好唸書,我到關屯看看你三哥,你放心吧!我說話是不會不算的!」

    趙淑香見陸長壽又來了,便將這事告訴了汪老師,怕他對關家下毒手。

    「你放心,他這是才出院,想來找懲治他的人,順便威脅你。不用怕,關屯方面我會注意,關家吃不了大虧。不過這小子很難纏,你得加緊練功,以防不測。」

    從這以後,趙淑香更加緊練功,人變瘦了,精神越來越旺盛,紅潤的臉上添了剛毅之氣,目光炯炯使人不敢正視,步伐輕盈,落地無聲。一天,學校組織女子籃球隊和鐵路女子籃球隊比賽。趙淑香也被汪老師選進球隊。

    賽場上,鐵路隊的隊員一個個身高體壯,而幼師隊的隊員,雖然個子不算矮,可是跟人家一比,怎麼看也不像籃球隊員,個個文弱麗質。尤其是趙淑香,要參加模特比賽,準能拿第一。你看她往球場一站,亭亭玉立像巫山仙女,赤面紅唇勝月宮嫦娥。裁判一看,笑了,說:「你們小心點兒,別讓人家給撞壞了,不行就換人吧。」

    還沒打球,就讓人家瞧不起,可氣壞了幼師隊。她們一個個憋了一肚子氣,上場時,因汪老師是領隊兼教練,沒有上場。

    比賽開始了,鐵路隊一上來就領先,隊員們奔跑如風。幼師隊的氣越來越大,一場下來連球都沒撈著,被人以『二十比零』剃了光頭。

    第二場,汪老師親自上場,讓大家沉住氣,守好自己的位置。鐵路隊不愧是職業球隊,仍然攻守自如,雖然幼師隊經汪老師地部署,進步很大,但最後以『十六比十六』打成平局。

    第三場,鐵路隊領隊一看,汪老師上來以後竟成了勁敵,雖然已穩操勝券,但要讓她們打成平局,可就丟人了。所以也親自上場,佈置隊員全力對付汪老師。

    比賽開始,鐵路隊便將汪老師團團圍住,讓她施展不開。一發球,便搶先,一個隊員將球滴溜溜甩向球藍。眼看就要入籃,突然人影一閃,緊貼球藍上方將球托了起來。又輕輕一甩,籃球象流星一樣向對方的球藍射去。人影又一閃,追星趕月一般飛向對方,接住從球藍裡正在下落的球,又向球藍投去…… 雙方隊員以及裁判,還沒有追過來,見那人影,是身穿紅衣的幼師學生趙淑香。她正上下翻舞,不停地投籃,像一團火球,難以看出她投了多少球……鐵路隊員趕緊圍上趙淑香,可是她比閃電還快,比泥鰍還滑,球就像被她吸住一樣,在她與球藍之間穿梭般交替,根本攔截不下……

    鐵路隊大汗淋漓,挨不著球邊。裁判看傻了,難以計數;鐵路領隊看直了,無法指揮自己的隊員。趙淑香身邊截藍的人已經不多了,一個個呆看著。此時,趙淑香是神態悠閒地投籃不止……

    看著看著,鐵路領隊一下子坐在地上,無可奈何地說:「這哪是比賽?這不是讓人家當猴兒耍嗎!」她又慢慢地站起來,向呆若木雞的隊員說:「走!不怕丟臉哪?」不等比賽結束,領著自己的隊員灰溜溜地走了。

    全場歡聲頓起,連裁判也拍手叫好!

    趙淑香見裁判來了,邊不停地投籃邊問道:「這是幾比幾呀?」

    裁判笑著說:「我也記不清你投了多少球,鐵路隊自動棄權,你們贏了。」

    「還不快回去?」汪老師面帶怒氣,喝住趙淑香,惶恐地掃了一眼觀眾,帶領隊員們回校了。立刻「幼師隊戰敗鐵路隊,紅衣女凌空投籃」的消息,傳遍了溝幫子……

    同學們懷著喜悅的心情,簇擁著老師和趙淑香回到了學校。老師鐵青著臉,一言不發。趙淑香見師傅臉色不對,心裡忐忑不安,不敢吱聲。她本想和同學們一起回教室,卻被汪老師叫了去。一直把她帶回宿舍。

    「收拾行李,趕緊給我走!」

    「師傅,你讓我上哪兒去呀?」

    「回家去吧!我不是你師傅,我也不配當你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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