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晨風此時背著趁郝思婷不備,偷偷的擠了擠鼻子,用力眨眼睛,拚命的擠出些水霧來,仰天長歎:「我生妾未生,妾生我已老!郝女神,只恨你我相逢太晚,錯過了大好的緣分。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此,事到如今,有什麼辦法可以彌補呢?」
胡說八道,明明我比你大好不好?郝思婷聽到任晨風的話,嬌羞地離開他的懷抱,卻見任晨風雙眼微紅,眸中隱有水霧升起,心裡一時間苦樂交加,淚珠兒一顆顆的滾落,輕輕搖頭:「任晨風,有你這一句話,我明白接下來該怎麼做了,我今天就回去告訴家裡人我真實的想法,如果他們不同意,我就算是不要這條命也絕對不拿自己的終身幸福開玩笑。」
「郝女神,千萬不要這麼說,活著要比死去需要更大的勇氣。」任晨風一本正經地說道:「所以,不要輕易說生說死的。現在反正話都已經說開了,我心裡實在有許多話要和你說,再說你回家說明想法這件事也需要從長計議,要不這樣,我們去找個酒店,開個房間,一起坐下來喝喝茶、聊聊天、說說心裡話,順便商討一下對策!啊,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放心,你也知道我這麼正直的人,只會做些愛做的事,喪心病狂的事情我是絕對幹不出來的。」
郝思婷聽著任晨風滿嘴胡謅,早就羞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再次緊緊抱住他,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盡情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
靠,又佔我便宜,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任晨風嘿嘿偷笑兩聲,大手在她滑膩的腰背上輕輕撫摸,這郝女神的肌膚溫潤如玉,摸上去就像一塊上好的綢緞,感覺好極了,竟然一點都不必蕭筱的嬌嫩肌膚差啊。
「任晨風……」感受到這無賴的大手在自己身上四處遊走,郝思婷臉色血紅,急忙自他懷裡抬起頭來,羞澀看他一眼:「你不能這樣,我不是隨便的人。」
「嘿嘿,這個我當然知道,其實我也不是隨便的人。」但隨便起來不是人,任晨風心裡補充了一句,嬉笑兩聲說道:「我剛才只是為了驗證一下人手與人腦的反應協調配合的速度問題。經過我仔細摸索研究實踐,終於證明出了一條真理——這個人手有些時候的確是不受人腦控制的。」
郝思婷直接無視任晨風的話,輕聲「嗯」了一聲,臉上片片紅雲,說道:「今天能夠將心裡話說出來,我覺得輕鬆了很多,任晨風,謝謝你!」
這郝女神什麼都好,就是太客氣了,說不了幾句話就來個謝謝,搞得我都快不好意思了,任晨風擺擺手笑道:「這有什麼關係,郝女神以後有什麼心事隨時都可以告訴我的,白天說不完我們就晚上去酒店開個房間秉燭夜談,你看如何?」
下流!時時刻刻都不忘惦記去開房,真不知道自己是喜歡上他哪一點了?郝思婷心裡忍不住暗罵道,抬頭近似於嫵媚地白了他一眼,讓任晨風一陣眩暈,這女神有進步啊,居然都學會拋媚眼了。
郝思婷拉住任晨風的手說道:「任晨風,我現在就回去找爸爸和爺爺,實在不行我就把我幹爺爺抬出來,你放心,我答應過你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而我郝思婷,今生也只會屬於你任晨風一個人,其他人誰也休想。」
靠,我感動啊!這女神說起情話來雖然不加修飾,但卻字字敲心啊,不過這干爺爺是誰啊?任晨風神色一片激動,緊緊握住郝思婷的手,說道:「郝女神,你待我真心一片,著實讓我感動得一塌糊塗,你聽我說,你這次回去一定要堅定自己心中的信念,不論怎麼樣都可以,只需要堅守住自己的底線就可以了,至於其他的條件,統統都不算是條件。」
郝思婷眼中神色堅定,天籟之音幽幽響起:「任晨風,雖然我平時從來不反駁家裡人的意見,但是只要我認定了的事情,我絕對不會改變的。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說完她看了任晨風一眼,忽又幽幽一歎:「任晨風,你今天真是出來採花的麼?」
任晨風還未說話,郝思婷卻先搖頭,臉上現出一抹肯定之色,說道:「其實,從你方才在我身邊出現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為什麼而來。你跟呂永輝之間的矛盾我多少也是聽說過一些的,在你跟他之間,除了感情的事情偏向你以外,我真的不知道該站在誰那一邊,一邊是我深愛的人,一邊是我從小一起長大親如哥哥的發小。其實我真的很擔心到時候會因為你做出一些不利於他的事,因為只要一看見你,我發現我就會迷失自我,就好像剛剛,如果今天沒有你的出現,我可能已經答應呂永輝訂婚了,但是你一出現,去打亂了我的整個思維,連跟家裡人對著干的勇氣都冒出來了,有的時候我真的懷疑你就是我生命中的剋星!」郝思婷輕輕哽咽著,淚水自柔美的臉頰緩緩垂落下來,於腮間停滯良久,才無聲的滴落。
唉,男人太出色就是煩惱多啊,任晨風心裡一聲長歎,腆著老臉乾笑道:「郝女神,在正確的時機,做出正確的選擇,這才是真正的智者,為了自己的幸福,也為了咱們的幸福,我跟你一起面對所有的風浪,就算你家裡通天的本領,要是不答應你,我也會帶著你私奔的。」任晨風說這句話倒不是為了好聽,而是的確被郝思婷感動了,一個女人能為了你做出這樣瘋狂的事情來,作為一個男人,要是再不表態,那就真是枉為男人了。
「任晨風,你待會有空嗎?」郝思婷抹了眼淚,神色堅強地說道:「我想你送我回去,這樣我的底氣會足一些!」
任晨風急忙道:「護送女神回家,就算是沒空我也得擠出空來,這事兒的確不能再拖了,多拖一分鐘變數就增大一份,還是早辦的好。」
郝思婷淡淡點頭,似乎換了一個人般,柔順中帶著剛強,說道:「好吧,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兩人剛走出頤和園,呂永輝就一臉不悅地趕了過來,看了一眼任晨風,戒備地問道:「你不是去採花了嗎?怎麼會在這裡啊?」
我靠,我在哪裡需要向你匯報嗎?不過風哥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這個手下敗將一般見識。任晨風嘿嘿一笑,說道:「已經採到花了,這不,我準備跟郝女神找個地方好好研究一下關於花兒為什麼會這樣紅?你有沒有興趣一起去啊?」
不等呂永輝開口,任晨風馬上又接著說道:「不過呂少每天日理萬『雞』,肯定是沒空跟我們去研究這些無聊的東西了,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勉強你了,再見!」
呂永輝冷笑一下,直接無視任晨風的話,走到郝思婷跟前關心地問道:「思婷,你現在不準備回家嗎?」
看到一旁的任晨風擠眉弄眼,郝思婷只得撒謊說道:「我跟任晨風有點私事要去處理一下,就不跟你一起回去了。」
郝思婷這句話已經算是說得很委婉了,私事嘛,當然不能有第三個人在場了。呂永輝也聽出了話裡的意思,臉色一陣難看,卻又無可奈何,只得強作出一個笑臉說道:「那好吧,你們辦完事後給我打電話,我過去接你!」
「不用了,我會送郝女神回去的,呂少還是去日理萬『雞』吧!」任晨風不等郝思婷說話就插嘴說道:「郝女神,我的車在那邊,我們走吧!」
這傢伙,醋勁還真不小!郝思婷心裡好笑地想到,不過臉上卻是一陣甜蜜。
任晨風毫不客氣地將黑鷹他們從車上趕下來以後開車送郝思婷來到了她的家裡,郝思婷的家住在京城市委大院裡,他本來想要跟著郝思婷一起進去的,但是卻是卻郝思婷堅決拒絕了,她說道:「有些事情還是需要自己去解決的,有你送我回來已經是給我打了一針很強的強心劑了,你安心回去等我的電話吧!」
既然郝思婷都這樣說了,任晨風也不再堅持,只得點點頭說道:「好吧,有什麼事兒就給我打電話,我說過,就算全世界不同意,我也要衝到你家拉著你私奔。」
郝思婷聽得一陣感動,猝不及防地湊到任晨風臉上親了一下,而後就紅著臉跑了進去。留下任晨風一個人在哪裡摸著被親的地方嘿嘿傻笑,這丫頭,居然又讓她搶先了,這要傳出去風哥以後的老臉可往哪兒擱啊?
不過今天這場戰鬥也基本上算是完美了,不僅沒讓呂永輝的目標得逞,還讓郝思婷表露出了自己的芳心,這個經驗做法一定要記下來,留待我以後的兒子們大展拳腳啊。任晨風一邊開車回家一邊騷騷想到。
情場交鋒,捨我其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