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聽,想著就快完蛋,這老子連自己認識的朋友都不會透露信息,還怎麼會乖乖告訴胡彥。蘇跡明暗暗擔憂,老七還是以往神情,並不覺得有什麼壓力,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我希望胡書記也能理解。我從小無父無母,我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身份證作假難道不行嗎?」胡彥說道:「不管你身份證有無作假,我希望你交代四天前的晚上你在哪裡,誰可以幫你作證。」蘇跡明看著老七,這個問題同樣是他想知道的,老七玩世不恭的外表下面一定藏著不為人知的事情。
四天前在做什麼,那時候不是還在武昌嘛。老七想起了那小女孩,微微一笑,說道:「四天前我在武昌,沒人能證明。」梁申怒色飛來,說道:「那就是說你有很大的嫌疑啦。」眼看氣氛被打破,蘇跡明說道:「你說你在武昌,你手機上面有沒有一些當地的照片,一般都會顯示出時間。」這也是一種下下策的辦法,總比什麼也沒有的好,胡彥點頭表示認可,再做真假辨偽。
哪知老七搖搖頭,說道:「我不會用手機,很抱歉。胖子看過我手機,裡面什麼也沒有。」胖子說道:「怎麼沒有,我明明看見有一個號碼,叫錢青青吧。」說完,頓覺失言,連忙捂著自己嘴巴。
老七壞壞看一眼胖子,蘇跡明說道:「當地根本沒設置信號塔,手機都是白搭。七哥,你再想想,既然火車票沒法證明,你手上有購物的發票嗎?」老七捂著腦袋說道:「小明,你別囉嗦了,我出門沒這麼多破習慣。反正,現在我也沒法證明,你們看著辦吧。」胡彥眉色突變,梁申拍案而起,跟胡彥說道:「胡書記,你說怎麼辦?」胡彥看著鄭良,說道:「你說吧。」
鄭良說道:「派出所有一間監獄,暫時先呆著吧。」監獄?蘇跡明納悶至極,這派出所居然會有監獄,這當地霸權政策究竟到了何種地步。老七不慌不忙說道:「監獄我不會去,我還是喜歡招待所,你們看著辦吧。」老七給了一個態度,胖子拉著龍標說要走,史華大喝一聲:「你們想去哪?」眼看雙方就要起來,胖子央求說道:「七哥,胖子我給你害死了。你能打就打吧,胖子我身體吃不消,要去找醫生啦,回見啊。」
胡彥起身說道:「老七,你放肆,你這是公然挑釁權威。好歹這也是警局,你給我老實點。現在你沒法擺脫嫌疑,你就該依照當地法律,先蹲監獄。」鄭良從懷裡掏出手槍,對著老七腦門怒斥道:「老七你給老實點,乖乖去監獄聽取審問。就算你再厲害,我想你肯定知道子彈也不是好消化的。」
梁申跟胡彥使了個眼色,胡彥說道:「蘇跡明,你們四個先回招待所吧,當陽鎮出口都有人把守,擅自亂闖者後果自負。」胖子如負釋重,喊著龍標往外走。龍標看蘇跡明沒走,猶豫在當地。
胖子說道:「西夏林子你沒瞧見小明本事啦,放心啦,他死不了的。」老七跟蘇跡明緩緩從三爺身旁走過,任誰也沒敢先動手。鄭良舉著的槍支始終不敢扣動,跟胡彥說道:「三爺的意思難道是?」胡彥說道:「三爺的意思是自己擒拿,江湖人就用江湖人的本事解決吧,我們只管看著。」
老七說道:「小明,你耐著不走,難道是想趟這渾水不成?」蘇跡明回頭說道:「七哥,我只是想出來透透風,沒打算幫你,你自求多福吧。」說完,跑向操場,胖子跟龍標坐在雙桿上面,招手喊道:「開始打啦,快過來。」
蘇跡明一個回頭,發現三爺提著木棍紛紛跟上,一個跨步就趕到了老七面前。老七還是穿著出門的拖鞋,下面穿著七分褲,上面是襯衫,完全不搭調,胖子始終沒法沒法理解這是哪個白癡教他的穿的,他還信了。
粱爺、史爺、林爺、橫在老七面前,老七拍手叫道:「好一個少林降魔棍啊,你們幾個這架勢看起來是要擺陣啊。」粱爺一人當先,說道:「你能接下吳爺的飛奔石,未必能接下我的降魔棍。」老七說道:「降魔棍只降魔,只可惜我不是。」
粱爺橫棍在手,身體微屈,左腿成探式,威風凜凜。史爺、林爺站在最後,看樣子是不會先出招,免得給人看見說自己以多欺少。胖子、蘇跡明、龍標靠在兵乓球檯上面,龍標說道:「蘇跡明,我們真得不打算去幫忙嗎?」蘇跡明道:「幫忙也得去分個時候,老七這人藏得很深,我們上去反而會出亂子,我們只管看看吧。」
胖子異常興奮,跟蘇跡明說道:「我賭老七贏,你賭老七輸怎麼樣?」蘇跡明說道:「我買贏,你買輸,怎麼樣,輸得今晚守夜,怎麼樣?」胖子覺得沒趣,別過腦袋看老七。
老七站在中間,粱爺始終不敢近身,從楊金那邊得知,這小子反應極快,一不留神露出了破綻那就給對方佔得先機。胖子說道:「姓梁的為什麼不動手,難道電視劇放的都是真的,但凡高手都是後發制人,先出手的都討不到好便宜,他娘的都成慣例啦。」
蘇跡明說道:「照理說搶得先機最為重要,處於被動就很難改變劣勢,就像斯洛克檯球。話雖這麼說,還有一點,要想佔得先機你必須有十足的把握,要是沒把握你還是別輕易出手,你可以先佯攻或試探。拳擊你也看過,拳擊就是把現實生活中的打架規矩話呈現大家面前,怎麼打同樣看對方鬥智鬥勇。」龍標喊道:「快看,老七出手了。」
粱爺始終不動,老七一步一步向前,粱爺猜不透老七到底攻哪方,情急之下只好先出招。木棍繞身飛起,雙手去拿老七胸口。老七一個退步就避開了粱爺來勢,無奈那木棍似有靈性一直圍著粱爺身體打轉,就像多出的一人站在旁邊不時的偷襲你一把,讓人覺得很彆扭。史爺、林爺站在兩旁模樣輕鬆,嬉笑說道:「這小子也沒像吳爺說得那麼厲害,吳爺太漲他人勢氣了吧,看來我兩不用出手,待會兒回去喝茶吧。」話還沒說完,只聽砰的一聲,粱爺木棍應聲飛落在地,老七欺身而上,一個跨肩將粱爺重重摔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