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的手勾住洛君臨的脖子,清眸裡的波光耀動。她看向他,目光有些迷離。
他的眉那麼好看,他的眼那麼有神采。
她的目光移至他的唇畔,他的唇泛著紅色,唇角微微上揚,即使不笑也藏著萬千風情。
「那你的夢裡,有沒有……」
她的話突然就打住,因為他的氣息朝她迎面撲來,讓她有些心亂。
她卷長的睫毛輕顫著,如同蝶翼般飛進洛君臨的心裡。
她的臉就在他近處放大,如雪的肌膚上,一汪清泉比明月還要瀲灩,如玉的鼻尖就要碰到他的鼻尖。
她,她真要吻他麼?想他無數個夢中一般。
洛君臨微微一怔,唇角便落下了一個輕輕的吻。
只是這吻如蜻蜓點水般,點到即止。
風鈴微帶著怯意,她有些瞭解花季少女在意中人面前那種含羞帶怯的心理了。以前,因著不喜歡,因著沒投放感情,所以即使是吻也不覺得親暱,也不覺得蕩氣迴腸。
「丫頭,」她突然而來的溫柔,讓他的心喜悅不已。而此時的她,是在害羞嗎?印象中,從來都不會如此不勝嬌羞,像一朵迎風搖擺的山茶花,讓他好喜歡。
他的喉頭一動,低下頭,將全部的熱情化為這一吻。
他不止於淺嘗,一開始便勢必要化為一團烈火,將她熊熊燃燒。
鼻端,她帶著花露的清香讓他的眼眸迷離,她開始以同樣的力量回應,唇間舌戰,兩人都不甘示弱。
洛君臨只覺得如今方才懂得,原來親吻從來都不應該是一個人的事。上次他吻的莽撞,最終卻只是心灰。如今,她在回應,她在糾纏,於是這吻便變得有意義了起來。
熱情在燃燒,肺腑間的空氣被抽離,這個吻如此綿長,以至於她在這個吻中變得軟綿無力,不再強硬,只將她的柔、她的美全部投放在舌尖,等他來挑逗,等他來擷取。有時,女人用不著強,適時的軟弱也沒什麼不好。
就像現在這般,兩人唇舌間的追逐如晨風輕繞著青山,那麼那麼的癡綿。時光似乎停滯不前,世界萬物於他倆都不存在,他倆心裡,眼裡就只有彼此。
他的心跳如擂,而她的心跳,他也清晰可聞,平靜不復如被鹿撞。他是那頭撞入她心痱的鹿嗎?
她的眼神也開始迷離,臉色酡紅,如同桃花。微張的唇,在他放過她時,有著低低的喘息。
而這一聲喘息,使他的全身又開始燥動,身體變得異樣,甚至不是他自己所熟悉的感覺一湧而上。
他腦中一片空白,只知道,想與她相擁,想與她親吻,或許他想要得更多、更多。
理智不再,他只餘一片熱情。
與她便擁吻的環境一變,轉瞬便已經到了屋內榻上。
他慢慢將她放倒,手便開始在她身上不規矩地移動。
她的線條是如此柔美,身體那麼香、那麼軟,讓他欲罷不能。
他的手那麼燙,即便隔著衣物,她也能感受到他的溫度。他的手終是停在她的腰間,胡亂地一扯,衣裙散開,他托起她柔軟的身體,開始褪去她的衣物。
他的呼吸聲越來越重,越來越渾濁。唇從她的唇角移開,向她的耳畔移去。
她的耳垂圓潤如珠,他輕輕吮著,然後滑至她的雪白的頸。吻在向下滑,唇齒拔開了她的裡衣,她光滑雪色的肌膚便暴露在他的面前。
衣物一除,風鈴只覺得一僵。
而她這一僵,讓洛君臨也感受到了異樣,腦中意識漸漸回來。
他的身下,風鈴的內裙被褪至腰間,最後一層白色的薄薄的肚兜,勾勒出線條優美的女體。
看著面前的秀色,只讓洛君臨覺得一驚。他剛剛在做什麼?
雖然他很想要她,可是剛才的作法便像個採花賊,她會怎麼想。
他伸出手,默默地將風鈴的衣衫拉上。可是手卻被風鈴緊緊地握住。
雖然她也很緊張,但是她已經作好了迎接他的準備。她也不知道,從何時起心裡有了他,只知道,愛他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他這麼絕美,又這麼深情。
這樣的他,讓她想與他在一起。
只是這樣的時日,或許不多了。她能感覺到體內有股力量在復甦,她試過用內力壓制,可是那力量一旦喚醒,但不是她可以壓制下去的。
其實她知道,只要離開這裡,那股力量復甦的速度就會緩慢。可是,她捨不得,捨不得他為她編織的夢,所以,錯過了最佳時機。
那力量是潛在乾坤池下的惡靈的力量,與她本就同體。一旦附上,她死那力量便亡,那力量亡她也便死了。這是那力量知道她想了回風家滅掉她的想法時,對她所說。她知道這話是真!
她來這裡,或許便是因著『以來世之生救今生之災』的預言。只是,那預言的結局竟然是這樣。
不過,她無所謂這樣的結局。她現在在乎的只是,面前這個愛她的男人。
她攥著他的手摸向她的臉,清眸緊緊地鎖住他。世界這麼大,此時的她,只看到他一個人。
他看著她的眸子,從裡面看到了柔情蜜意,他的手在她如脂的臉上滑過,便覺得身體的躁熱更強烈了些。
他猛地縮回手,準備起身。他不是柳下惠,再呆下去,難保他不會吃了她。
「洛君臨,」她在他身後喚,聲音柔柔的,如同定身咒,將他生生定在了哪裡。
「我願意,我願意的,」風鈴的身子向他這邊兒偎了偎,靠向他的肩,輕撫著他胸前的肌膚,長年練武的肌膚有些結實、有些硬扎。她能感受到她手指扶過他時,他的身體給予的反應。
她反手解開系肚兜的繩,最後一道防線,她來突破。
洛君臨只覺得眼前一亮,雪白的肌膚上蓓蕾開放,讓他不管不顧的繳械投降。更何況,她還在他耳邊呢喃,「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