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他,洛君臨只覺得這句話比任何事物都容易撩拔他的情緒。
吻如雨點般狂亂地落在風鈴的身上。他的鼻端只有她的芬芳,他的唇感受著他為她帶來的灼熱,一點點、一寸寸,要在她的身上打下他的印記。
清明早已不復,腦中只有一個意識,就是要她。
“丫頭,你是不是也愛上我了?”懷中人柔滑的膚感,撩拔得他全身更為躁熱,他緊緊抱住她,緊貼著,摩挲著,只是這樣都不能稍減那份沖動,那本就緊繃的地方,似乎更要承受不住這樣的誘惑,想在幽徑中尋找著它的歸宿。
當他的堅挺貫穿她的身體時。他感受到從來沒有過的柔軟,將他緊致的包裹,他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溫柔。
然後,他便發現她怎麼可以如此美好,讓他每一次的律動都如此美妙。
他很生澀,只是憑著身體的本能去沖刺,只覺得每一次沖刺便為他帶來無數的快感,弄疼了她也不得而知。
她也生澀,初次的鈍疼一過,便是她所不熟悉的灼熱和飽脹。她覺得疼,又願意為他承受這種疼。
當她的指甲掐進他背部的肌膚,他才發現他的莽撞,這才想起女子的初次是疼痛的。
“疼嗎?”他的眸子有些自責,更多的憐惜。
她輕搖了頭,眸子那般地柔和溫順。
他的動作輕柔了下來,吻輕落在她的額間、眉眼、唇角。吻得那般用心,她也開始回吻他,低喘的氣息旖旎了一室。
感受到她慢慢變得滑潤,他的身子徹底的興奮。他如魚,她似水,盡情地享受著兩情相悅帶來的種種。
在他終於暴發的那一刻,他似乎感到自己正攜著她的手翱翔於九天之外,清風徐來,將他倆的衣袂連在一起,相交的青絲如同打著的同心結有著生生世世的纏綿。他又似乎帶著她在那遼闊的草原裡盡情馳騁,她微笑著回眸,透澈的瞳孔中唯有他一個人的身影……
而這一刻後,他又累壞了,躺在她的懷裡,唇角揚起輕淺的笑意。
“丫頭,你是不是也愛上我了?”他輕輕地問。
風鈴無奈地一笑,將他散發的亂向後梳。眼裡有著從來沒有的溫柔,她沒說,但她自己知道,什麼時候一個女人願意付出自己的貞潔。
真是個傻瓜!她的眼裡有著寵溺……
象做夢似的,她的睡顏就在他身側,晶白的肌膚泛著些紅暈,象極了他們一起種下的那棵山茶。
先前他的問,她沒有答。只是她好溫柔地擁著他,那麼他是不是可以當作她便是愛上他了。
先前的她和他……想到此,他的唇角便不由得揚起笑意,她終於是他的了啊!
握住她的手,那般的柔若無骨,那般的潤滑如脂,只是指尖有些微微的涼。
好喜歡她,手輕輕地描上她如煙的淡眉,但願這樣一看便是一輩子。
胸口那股悶疼又襲來,不用想,此時一定是午夜。
生怕驚動了她,穿上單衣,悄悄地慢慢地從她身旁移開。門合上那一刻,她還在睡夢裡,看起來睡得好香甜,也對,她應該也是累著了。
他進了另一間屋子,盤坐吞吐氣息。
陰氣游走他的肌膚上、筋骨中,他只覺得萬蟲噬心。
這陰氣竟越來越強了!他以更大的靈力去逼陰毒,終於唇角溢出絲絲鮮血,陰氣從血中而出。
他運功驅走了陰氣,睜開丹鳳眼,疑惑地望著門處。
先前,他似乎感應到門邊有細碎的聲音,可是門關得好好的。
他不知道,就在他關上門的那一刻,風鈴便已經醒來。
她同樣睡不著,她的惡靈會時不時擾亂她的心緒。她悄悄尾隨至他的房間,發現了他的秘密。
她真笨,那時他問她有沒有不舒服時。她怎麼就只顧掩飾自己的心態,沒想到一定是因著他的不適,才會如此問及她。
她的眼眶一熱,他們倆的時間果真不多了呢。她又悄悄地潛回屋子,閉上眼,她又聽到他輕開門的聲音。
看到她還在睡夢中,他不由得吁了口氣,他想,先前那一刻,應該是他的聽覺出了錯。
他回到她的身邊,摟住她的腰身。她這麼瘦小,腰如此不堪一握,真要想想如何才能將她養胖些。
他笑了笑,眸子卻慢慢兒變得有些空泛了。有些東西,他不敢去想,可是有時某些念頭卻止不住地冒出來。
母後是最了解他的人,七天之約一過,她果真猜不到他的去向嗎?
眸子不由得深沉了些,輕歎了口氣,他的身子又朝她移了移,她的氣息又朝他罩了過來。他不想再去多想,此時她在他身邊,就是幸福。
天亮開,風鈴睜開眼,便見著洛君臨側躺在她的身邊,手微微支起上身,手正繞著她的發。
她知道他這樣看著她已經有好一會兒了。而她也戀著這份感覺。
“丫頭,”他倚身過來,微皺著鼻,顯得有些可愛。
風鈴慵懶地輕嗯了一聲,活象一只懶散的小貓。
“女人真是碰不得的妖精,”因為她的一聲低應,全身的躁動又因此而起。如今的他初嘗禁果,已知道這樣的反應意味著什麼,喉頭一動,聲音也因此變得沙啞,“不,比妖精還妖!”
“那,你們男人呢?”風鈴輕笑著問。
“男人,”洛君臨輕吻了她的唇,低低地道,“男人都是色狼。”
對,就是色狼。有些事,是一發不可收拾的,就象他,如今只想著要她。
特別是現在的她青絲在枕間散亂地鋪開,看起來那麼魅惑。
他低吼了一聲,又覆上她的身子。
他想溫柔,也想狂野,但主導權在她。只要她的一聲嚶嚀,一個迎合,他便會徹底失控。
那時,他便總會想,這世上怎麼有這麼美妙的事情!
是的,那麼美妙,只屬於她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