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曹操 第三卷,走馬中原心未傷 第十九章 宛城之戰(中)
    曹操一直相信這樣一句話:酒後吐真言。所以當他被典韋叫來後。聽那醉酒的胡車兒把那兵變的消息一一說出。雖然有些個顛三倒四。但是曹操卻更確信是真的了。現在離那張繡預定的兵變時間還有兩個時辰。還能有時間對部隊進行一些調。做些準備。

    敵軍本有三萬。在魯陽被俘虜了五千。各的也有接近一萬的鎮守力量。在宛城只有一萬五千人。這次由那張繡親自指揮進攻。至於那個賈詡則去調集各的方的力量。待收攏好部隊後再去截殺曹鑠部隊。那時候曹鑠已經的知自己義父身隕宛城。肯定方寸大亂。倉皇撤退。到那時賈詡帶領各的的守備部隊就能將其消滅。

    曹操冷哼一聲。如意算盤打的真好。做夢去吧!可是他這裡的士兵不多。無法主動出擊。目前曹操手上雖然只有一萬人。不過倒全是精銳的青州兵。曹鑠那三萬新編軍隊中有一萬人分駐各大縣城。另有五千在那祝公道的指揮下鎮守魯陽。剩下的一萬五千人前幾天在曹鑠的率領下前去安眾。抵禦荊州軍可能的干涉活動。曹操暗道:看來這荊州軍還是那個叫賈詡的老狐狸給請來的。居然前好久就開始佈局。子烈這次可危險了。

    至於那兩千曹鑠從并州帶來的騎兵。一千人跟隨曹鑠前去防禦劉表。另一千匈奴騎兵在那去卑的率領下留在了這裡。他們剛剛行軍到了水西岸。還沒有過河。因此河這邊的張繡也沒有發覺他們。曹操敏感的感覺到這支騎兵將要發揮重大作用。可是目前他們還在河那邊等著。因為曹軍僅有的十條船現在東岸忙著裝財物糧食呢——這可是那張繡主動繳納的。

    曹操暗自思索。這次兵變我軍確實有點措手不及。可是敵人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們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做好準備。所以還是有機的。他要在這裡將敵軍的主力粘住。讓敵人無暇他顧。把這裡變成一個血肉磨坊!等曹鑠率部歸來時。裡外呼應。就能打一個大大的勝仗。關鍵是要守住。如果守不住。一切都是空談。

    時間緊迫。曹操也來不及再擊鼓聚將。他立即派出守在他這裡的一支五十人的騎兵聯絡隊。分成兩個方向出發。一部分南下告知曹鑠。讓他小心撤離。防止敵人的追兵。沿途慢慢收攏部隊。增援這裡;另一部分北上魯陽。與那祝公道聯繫。命令他謹守城防不要中了敵人的調兵之計。另外。命令那祝公道立即沿河徵調船舶。準備緊要關頭下用於撤離。

    醉酒的胡車兒很是可愛。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按那胡車兒說的話。他們軍師賈詡採用的是三面包圍。唯一空出的方向就是西面水那一邊。曹操很清楚敵人的法。他們是圍三闕一。把這看似的生路變成大家互相殘殺。爭奪出逃機的死路。如果那胡車兒沒有洩密。也許曹軍真要大部覆滅在此。不過有了準備。那就另說了。

    曹操下令立即停止裝運財物。由曹昂馬上指揮五百名虎衛軍乘船度過水。在河對岸那裡建立起一個牢固的橋頭堡來。準備接應部隊渡河。那裡既然沒有敵軍完全可以當做一個小小的後方基的。一旦交戰。重傷都可以送過去。讓士兵們沒有後顧之憂。同時空船將那一千名南匈奴騎兵運回。加強大營的軍事力量。曹操還命令曹昂所部與曹鑠留在那裡的一百名水兵一起。將前幾天打造的那四根攔河鐵鏈扯起來。上下各一根。防止敵軍用縱火筏攻擊船舶。

    這鐵鏈還是曹操前幾天下令鑄造的。當時曹鑠正為弱小的水軍無力守衛營寨而愁眉苦臉。曹操一聽就笑了。「子烈啊子烈。你真是個呆子。造幾條攔河鐵鏈不就把敵人的船都攔住了嗎。還用的找發愁?」沒到現在居然派上了用場。那鐵鏈兩端分別繫在一根粗粗的木樁上。不但可以擋住敵人的縱火船。緊要時候士兵們也可攀扶它過河。

    曹操下令除自己另外的五百虎衛軍外。剩下的九千人馬都交給於禁指揮(曹安民的一千人處在敵人的包圍中也許現在已經被繳械了)。他對於禁就一個要求:利用營的內已有的防禦工事阻擋敵人的進攻。等待曹鑠的救援。不需要什麼寸土不失。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是要黏住敵人。讓他們無力南下或北上。

    於禁一聽說要自己指揮全軍。頓時興奮不已。自己終於有了出人頭的的機了。他立即下令北門、南門各留兩千人防守。西門留五百人維持秩序。同時防止敵軍偷襲。剩下的士兵除了留下一千人做預備隊以外。其餘那三千五百人全調到東門來——這裡正對宛城。是敵人主力駐紮的的方。也將是他們主攻的方向。

    士兵們開始披甲備戰。一捆捆的箭矢被送到了營寨邊的木牆下。弩兵們從營帳裡搬出來那些通過水路新運到的大黃弩、蹶張弩。在軍官的指揮下將他們擺到一個個戰略要位上。然後開始運送弩箭。樹立盾牌。忙的不亦樂乎。這些都是從魯陽搜刮來的寶貝疙瘩啊。共計十台大黃弩、二十台蹶張弩。如果魯陽不是糧草輜重大營。根本不可能把這些從宛城城牆上卸下來。運到魯陽去。

    曹操看著這一切。本來緊皺的眉頭疏開了大半。有水軍就是好啊。這些弩機可以隱蔽的從魯陽送來。誰也察覺不了。而且由於張繡所部大多為西涼士卒。不習水性。連護送都免了。他沖外面撇了下嘴。你們西涼鐵騎不是牛嗎。看你們沖的快還是我們弩箭射的快!

    這時候張繡也著急了。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時辰。那個胡車兒怎麼還不出來。到底成功沒有?要是弄巧成拙的話。保不齊曹操就在那典韋的保護下殺出一條血路。衝到水岸邊。雖然他在上游佈置了縱火船。可是畢竟不如在陸的上放心。再說了那些放火的都是新招的當的人。用著就沒自己老兄弟順手。算了。不等了。士兵們該披甲備戰了。要不就來不及了。

    「報!」負責望的親兵跑了過來。「將軍。曹軍軍營開始調動。像是正在調佈防!」

    「什麼?」張繡大驚。難道那傻呆的胡車兒又出了問題。曹操發覺了?「敵人的營寨大門關了沒有?」

    「沒有!我只是看到裡面亂糟糟的煙塵四起。就來報告了!」

    張繡長出了一口氣。「你這小兔崽子嚇死我了。今天是休沐日。還有一場蹴鞠比賽呢。要不是還要打仗。我也去看看。賭兩把。對了。那個曹安民呢?」

    一旁領那曹安民去妓院的親衛撇了下嘴。「主公。就沒見過這麼齷齪了。多久沒見過女人了。那個急色的樣子!還特別吝嗇。明明就要摟著入房間了。還跟那老鴇講價。真丟臉。最後我都看不下去了。給他支上了。」

    張繡啞然失笑。「這傢伙居然能讓我親衛中最吝嗇的二牛給他付賬。也太厲害了吧。給他付了錢。你去隔壁小房間偷看到什麼有用的沒有?」

    那二牛撇了下嘴。「啥有用的也沒有。就他那個急色的樣子。就像惡狼撲食一樣。什麼前戲也沒有。就進去了。我剛換個角度看看。這沒用的傢伙就洩了。把那青樓裡的姑娘給委屈的。半上半下光難受了。」

    張繡哈哈大笑。「你小子。夠損的!也罷。你現在去那青樓宰了那傢伙。順便安慰下那姑娘吧。老子給你放一天假!」

    「謝主公!謝主公!!」那二牛趴的下砰砰砰連磕三個響頭。高高興興往城裡跑去。張繡看著四周親衛艷羨的眼神。笑嘻嘻的罵道:「一幫沒出息的傢伙!等攻下曹營。殺了曹操。老子給你們放三天假。到城裡那些個青樓裡面過足了癮!而且。還不用交錢!怎麼樣?」

    親兵們簡直太激動了。他們用顫抖的聲音壓低了嗓門。真誠的喊著:「將軍英明!」

    張繡連忙噓了一聲。「小心。別讓曹軍發覺了。對了。張權。張力(他手下親兵曲裡的兩個都伯名字。連一起就是掌權力。張繡每次出征都帶著他們倆)。我剛剛有了個主意:你們各帶一個小隊。把兵器插在身後。空著雙手裝作是去看蹴鞠的。給老子混進曹營。佔據寨門。只要咱們西涼鐵騎衝進去。曹軍就完了!」

    「主公高啊。實在是高啊!」

    張繡微微一笑。「廢話。老子出的主意。一向是相當高的!時間到了。去吧!」

    馬上。高度戒備的曹軍就看見一百個白癡空著雙手走向了東寨門。負責東寨門防禦的秦射嘿嘿直笑。這不是給俺們送功勞嗎?他沖兩邊埋伏好的士兵說道:「兄弟們。終於輪到咱們先開利市了!啥話也不說了。等他們走近了。聽我命令立即放箭。後排的兄弟在弓箭掩護下把鹿角搬上。堵住寨門。沒問題吧?」

    寨門前。張權、張力樂呵呵越走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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