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曹操 第三卷,走馬中原心未傷 第十八章 宛城之戰(上)
    且說張繡心裡有事,不久又喝了個爛醉如泥,被手下那四人背了回去。倒是那胡車兒大展神威,不但把那有酒的典韋灌跑了,還把曹操身邊的六個侍衛灌倒,只有那四個黑衣衛滴酒不沾,依然保持著警戒性。

    當然,說滴酒不沾也有些誇張,凡是曹操命令他們喝的,這四個人立即喝了下去,一點也不猶豫;但凡是那胡車兒試圖勸進的,這四人不但不喝,還把弩機亮了出來。這四人明確告訴胡車兒再灌酒就是別有用心,如果你實在再喝,那他們只好讓弩箭跟你親熱一下了。

    「不喝就不喝,裝什麼啊?還射我?你們敢……」胡車兒看著腳下齊排排四支弩箭,再看看那上移的弩機望山,他連忙轉身,「不喝算了,我該走了……」

    曹操看著他的背影發笑,哼,讓你再灌我酒,嚇跑了吧,嘿嘿!這個時候,典韋蹭蹭蹭跑了進來,疑惑地問道:「那個胡車兒呢?再喝我灌三壇。剛剛憋死我了,去了趟廁所,舒服多了。」

    曹操啞然失笑,好奇地問道:「你剛剛不是被灌跑了嗎,怎麼還敢回來?」

    「什麼呀主公,俺這幾天喝烈酒喝慣了,這麼點薄酒根本不在話下。本來能把他們六個全灌趴下,只不過俺今天一直沒上廁所,憋不住了……」

    再說張繡回城好好睡了一大覺,到了晚上才醒了過來。他懶洋洋地躺在床上,頭疼欲裂,隨口問侍女有沒有人來過,那侍女回答說:「稟告將軍,軍師上午在這坐了一小,還讓我把和你去曹營的那四個衛士叫來,他們一起說了話。另外,剛才曹操大人派人送了個大紅包過來,說是賞給那胡車兒。」

    紅包?張繡大為疑惑。裡面是什麼東西呢,他連忙命令侍女把它拿過來,可是那侍女卻皺緊下眉頭,羞紅了臉:「將軍。奴家一個人根本就搬不動。要不,我替您叫幾個軍士抬過來?」

    張繡撇了撇嘴,怒聲說道:「哼!還當自己是大小姐啊,搬不動就給老子拖!」

    那侍女小紅看看張繡,再那沉重的包袱,一咬牙。就開始解衣服。張繡疑惑地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小紅這次小臉成了紅彤彤的大蘋果,低著頭小聲說著:「不是您說搬不動就脫嗎?」

    張繡暈倒了……

    一張繡勉力站了起來,走到那大廳之中,看見那包裹倒也不大。自己上前一拎,居然有近百斤的重量!憑借多年出入鄒氏賭坊的經驗。裡面全是金錠!張繡暗:這曹操難道是收買胡車兒對我不利?很有可能。曹操今天試探我對北返的態度,可能我的態度他不滿意。再加上他已經佔據了南陽的一半版圖,以為我這裡無險可守、無力反抗。就起了殺心。曹賊欺人太甚!不但淫我嬸鄒氏,還試圖謀殺我。是可忍孰不可忍!曹操,我與你誓不兩立!

    他立即派人去叫胡車兒外加賈詡,胡車兒就住在他府裡,很快就來到了他跟前。張繡指了指那包袱,「胡車兒,你看看這個包袱,裡面全是金錠,心動不?」

    胡車兒大笑,「將軍,你就別逗我了,這麼多錢放在跟前誰不心動?要是有個敢說不心動的,肯定是個言不由衷地傢伙!」

    張繡笑了笑,「這是曹操送給你的!」

    「曹操?他送給我的?」胡車兒一下子被張繡逗樂了,「將軍,你當我是傻子,逗我玩啊!曹操,就他一個宦官之後,這麼大方,打死我也不信,肯定是您看我今天表現神勇,獎給我的吧,嘿嘿,那我就收下了,這些錢夠我去好幾個月地青樓了。」

    張繡點了點頭,「不錯,是我賞給你的,今天我很滿意,拿著那包袱回你房間樂去吧。等明天我再交給你一個任務,一定要用心去做!」

    胡車兒連忙規規矩矩站好,大聲說道:「保證完成任務!」然後,他抱著那包裹,笑嘻嘻走了。等他出了門,便哼著個小曲樂呵呵地繼續向前,走到拐角,然後轉身走向他的住所。一離開張繡的視線,胡車兒險些癱倒在地,捂著胸口直喘氣,嚇死我了。幸虧我老胡表現好,要不然我這一百七八十斤今天就扔在大廳了!他捏了下那包裹,硬邦邦的,這次真是發大財了!

    這個時候,賈詡已經來到了議事廳,聽完張繡的好一番添油加醋地訴說,他點了點頭,然後站起身來,來回踱步,時急時緩,約莫半刻鐘的功夫,終於定下計來,沖那張繡說道:「將軍,此事不可洩露。等明天曹操升帳議事時,您只要這麼說就可以了……」

    第二天,昨夜又操勞了一夜的曹操沒精打采地坐在大堂上,今天是這五天來第一次起得這麼早,雖然自己貪戀於那鄒氏的美色,可是這個只能暗地裡辦,可不能光明正大地用作借口,要是將軍們都這樣干了,自己地軍隊就完了。所以儘管十分不捨那軟熱的身軀,可是曹操還是毅然決然地起床,穿戴好全身鎧甲,來到了行軍大帳。

    曹操捻著鬍子,慢慢著:要不然我把這鄒氏送回兗州,可是現在那廩丘已經有了丁夫人、蔡夫人、卞夫人,而且那蔡琰和那卞夫人十分不對脾氣,老是吵架。那卞夫人曾是酒肆中賣唱地歌女,以她地身份和修養,又怎麼能和蔡琰談到一塊去呢?倒是那丁瑤夫人,十分賢惠,和兩個夫人相處地都十分融洽,真有那正室大婦的風範。不過她就算再賢惠,也不可能接受一個寡居地女子做她的姐妹吧?

    這樣一來,四個人還不得吵翻天。再說了,老爹也不同意啊!哎,到底該怎麼安排這鄒氏呢,她雖然模樣俊俏,可是十分貪戀錢物,那典韋好不容易贏來地兩萬金,這鄒氏死皮賴臉就是不給,十分無趣,裡面可是有我的一萬錢呢!

    他正瞎著呢,張繡走了進來,拜倒在地:「啟稟主公,昨日回去後我將北返之事向部下宣告,老兵們歡呼雀躍,只是那些新招納地士兵們情緒不穩,一夜之間,居然出現了一百多個逃兵,現在人心惶惶,請允許我將大營北移,依托您的威勢震懾住這些士兵。」

    看人這馬屁拍的,不露痕跡多高明,曹操很是受用,一邊點頭一邊說道:「好,好,好!這樣吧,我侄子安民剛剛從魯陽過來,讓他帶著一部精銳士兵幫助你穩定局勢,你看如何?」

    張繡做出感激涕零的樣子,恭恭敬敬地說道:「當然好了,不過這樣一來,那安民兄也太辛苦了,主公您的心意我心領了,不用再勞煩這安民兄了。其實只要您率軍居中震懾,就那些不成器的新兵還能作亂?」

    曹操笑了笑,「沒到你倒與那安民投緣,十分照顧他。不過這傢伙正缺鍛煉,有這個機,正好讓他跟著你習習,就這麼說定了!」

    曹安民並不是曹家的嫡系,他是曹家一個跟曹操同輩的老傢伙在青樓酒後亂性的結果,自小就受大家的白眼。從很小的時候他就知道,只有討好嫡系家族成,才有自己的好果子吃。從小他就替族中大戶逮蛐蛐,逗蟈蟈,還時不時替他們背shu寫作業,挨先生打。就這樣熬了許久,終於長大了,也得到了自己的表叔曹操的許可。不為別的,曹操小時候闖的禍大半都是這個同齡的大侄子給背下的。再說了,連去青樓妓院也是這便宜大侄子領著去的。所以現在曹操還是給他個機,拔他一小下的。

    張繡就像吃了個蒼蠅一樣,不過等他看到曹安民以後,他發現自己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這個賊眉鼠眼的傢伙問他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將軍,那個……嘿嘿……恩,咱們宛城妓院在哪裡啊?嘿嘿……」

    張繡差點高興地笑了出來,原來曹操派來的是個來混資歷的人,剛才自己還以為他發覺了呢,白白出了一身冷汗。不就是嗎,我給你報銷。張繡隨手招過來一個親兵,領著那屁顛屁顛的曹安民向城裡走去……

    由此同時,胡車兒拎著六大罈酒來到了典韋帳前,十分親熱地問道:「典韋大哥在嗎?小弟胡車兒,給您送酒來了。」(果然是「力能負五百斤」的壯漢)

    那典韋這時正在猶豫,自己要不要喝那罈酒呢?昨天自己已經把曹鑠新送給他的酒全喝出來了,現在帳中空蕩蕩的,不過其實在他的木榻之下,還藏著一罈好酒這可是他趁曹鑠不注意的時候,從他部下那運送傷藥物資的車上偷的,絕對的烈酒!正猶豫的時候,突然帳外傳來了胡車兒的動靜,頓時大喜,連忙衝出帳外,把酒拎了進來,嗯,還有那胡車兒。

    兩個人把昨天晚上剩下的一根豬蹄放在火塘上烤著,你來我往,就喝了起來。這次胡車兒驚恐地發現典韋的酒量大增,比上次牛多了。六罈酒下去,胡車兒舌頭都大了,典韋居然還倒下。只見他突然往自己臉上扇了一巴掌:「胡……胡……胡車兒,既然你把俺當朋友,俺就把你當兄弟!其實俺還有罈好酒呢!」

    半個時辰之後,胡車兒就醉倒在地,說起醉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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