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落劫化蓮 痛心疾首 第一百零五章 為何欺騙
    「跟我走。」古段非剛走出宮門口,丫頭便把他拽著帶著離開了。

    「筱意,我把人帶來了。」丫頭帶著古段非走到催燕的門口,把古段非推進去順便關上門就離開了。

    「你來了!」催燕回頭給以最溫柔的笑容。古段非如今見到催燕,並沒有像以往那樣快步走過去拉著她訴說情懷,而是冷冷淡淡地看著催燕,催燕看著他疏遠的眼眸,心裡狠狠刺痛了一下,原來他也是在意的。古段非看著周圍的一切,佈置得很舒心,這奢華的裝飾,若沒有一定的錢財是無法弄成這樣的。就憑著這間茶樓的收入能有如此的裝束?別欺騙他不曾經商就不懂,是她用幾個晚上換哪個男人的荷包裡的金銀?以前就知道她是個懂得享受的,本以為她是哪個大臣的女兒,有殷厚的家底,誰又曾想,她不過是罪臣之後,別人家庭院裡的一個小妾,能得到主人家的疼愛,自然是手段了得的。她今天穿的衣服,若是沒有高超的技巧,是無法繡制的,燕塔出色的繡娘只有皇宮才找得到,得到了哪位皇室的恩賜?三王爺?太子?五王爺?亦或是皇上?昨天的典當,她一點都沒有表現得不高興,難道是做戲給她他人看的?因為本來就熟識,所以沒有疑問。種種思緒壓得古段非喘不過氣來。

    「過來坐吧!」催燕盡量讓自個看起來臉色好看一點,心中卻一直打鼓,等會兒若是他問起,就主動告訴他自己的苦衷,相信他會懂的。

    「嗯!」古段非低應一下,就在催燕的旁邊椅子上坐下了。催燕笑著坐在他旁邊,什麼話也沒有說,而是靜靜地笑看著他,此時,言語勝過一切。

    筱意,為何你要這樣欺騙我?古段非還沉浸在張佑展的無意挑釁中,埋怨他後,開始想著催燕的做法,她為什麼不早點告訴自己?一種被耍著玩的屈辱縈繞在他的腦海,側頭看向她,催燕溫和一笑,他心中的怒火升的更快,難道她對所有的男人都是這樣笑的麼?有多少個男人看過她的身體?有多少個男人曾為了她而瘋狂?潔白無瑕的軀體卻隱藏著無數的骯髒。

    「段非,你怎麼了?」催燕看著他臉色越來越不好看,那個溫潤的男子此時像是一頭即將要發怒的獅子醞釀情緒等著爆發,以為他生病了,手主動伸過去握著他的手把脈。

    「別碰我!」古段非怒吼著,嫌棄地撇開催燕的手,騰地站起來。

    「你這是?」催燕也跟著站了起來,但心情無比沉痛,他這是在排斥自己?

    「筱意,我不明白你為何要作踐自個做個張家小妾?你武功高強,醫術了得,聰明伶俐,難道就為了世人眼中的榮華富貴而貶低自個?」古段非痛心地看著隱忍著痛楚的催燕,除了榮華富貴,他想不出還有什麼緣由再讓她主動獻身,隱痛的身軀帶著憤怒的顫抖。

    「為了榮華富貴?」催燕捂著疼痛的心口皺眉扶著旁邊的櫃子邊沿,榮華富貴在她心中不過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累贅,怎麼在他眼中卻成了為了虛名而做個不值錢的小妾?不禁問出聲,「在你眼中,我就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

    「難道不是?」古段非反問,慢慢逼近她,「如若不是,你為何會成為張家小妾?」這才是最重要的,「如若不是,為何你不會傷懷?」

    「我?」催燕本想再反駁,誰料全身突然酸痛,有股撕咬的刺痛在撓著心弦,要說下的話卡住了。「當然不是!」你怎麼可以這樣看我?這句話一直都說不出來。

    「事實擺在眼前,無法抹滅了吧!」古段非卻以為說中了她的心事,更加理直氣壯地看著她,指著周圍的一切,「這些,鐵證如山,容不得你辯駁!」

    「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催燕盡力站好,他是愛自己才會如此動怒,想明白了,便忍著疼痛,慢慢走近他,「段非,你所看到的不是真的,我是無辜的。當初的情形,我不得不這樣做,你要相信我。」看著他沒有躲開,慢慢地靠近他,想在他的肩膀上尋求安慰跟理解。

    「啪!」古段非推開催燕,順耳給了催燕一巴掌,催燕猝不及防地跌倒在地上。

    「擔著盛名盡做那齷齪之事,你表面一套,背後一套,明裡做個好大夫,醫了無數人,暗裡卻以此做遮掩,在這裡窩藏心機,撈近天下男人為你傾囊,是你手段高強才拉著他們甘願為你打鬥?」古段非咄咄逼人地問道,一想到晚上趙池峰跟張佑展的那一戰,就覺得自己沒有猜錯!一想到昨晚司徒仲涯跪下請旨願納她為妾,終生不娶就覺得連司徒將軍那樣英勇的人都寧願委屈自己的幸福為她折腰,可見她的手段有多高明!猶記得那淡漠的淒楚,可知,有多少個男人會為了她的可憐而恨不得把她抱緊安慰,而三王爺接受了她,男人中的典範都搶著為她,可見她多麼手段多麼高強。

    「段非,你這是說得什麼話?」催燕站起來,詫異於古段非不是要聽她的解釋,而是質問。擔著盛名盡做齷齪之事?這話猶如一把刀子刺進催燕的心膛,疼痛不能。

    「說得什麼話?」古段非冷哼,「我說得不對麼?」

    「當然不對!」催燕這時知道事情的嚴重了,如果不再向他說明真相,可能會演發不可挽回的局面,趕緊反駁,不顧臉上的疼痛,過去拉著他的手。

    「你敢說你不是用了兩個身份欺騙世人瞞天過海?」古段非撇開她的手,怒斥道,「天下人可能被你欺騙,我卻清楚地知道,催燕便是筱意,這世間,不可能有兩個神情一樣,背影相似的人?」

    「段非,聽我解釋,聽我解釋!」催燕急切抓住古段非的手,想要哀求他給一個解釋的機會,不錯,拿著兩個身份不曾告訴他是自己的錯誤,那也是被逼無奈啊。

    「不必解釋了!」古段非扯開她的手,「我心中的筱意就算是遇到逆境也不會輕言放棄,你寧可荒廢自個的青春也要為了榮華富貴,你口口聲聲說榮華富貴乃是過眼雲煙,為何你死死拽住不放?既然你從此,橋路兩不相逢,生死各依,你我兩不相干。」

    「段非,難道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催燕僅僅拉住不給他走。這一放,便再也沒有機會解釋了。

    「你的手臂千人枕過,身子萬人嘗過,比那勾欄的女人還要可惡,早已不再純潔,莫要再糾纏。」古段非狠狠扯開她的手,打開門,離開了。

    「段非!」催燕本能跟上去,誰知一個不穩,傾倒在地上,只能呼喊不能走動,那牽動心的脆弱還在深深地蠕動。原來齊雲忪體內的寒蠱散發的些許寒氣已轉移到她的體內,剛才一時激動,寒氣上竄,加上司馬平緗那掌,內傷未癒合,心傷又加重,催燕沒有一點力氣,只能用微弱的聲音呼喊著古段非瀟灑離去的身影,那耀眼刺痛的陽光模糊了視線。原來,未曾真正愛過自己!無人愛,無人疼,獨身寒冷。

    古段非走出來之後,回頭看著,除了偶爾進出的店員,催燕壓根就沒有跟出來,惱怒之餘,揮揮衣袖快步離開,他出來就後悔了,本想著催燕出來再跟他解釋一番,自己的氣也就消了,催燕的沒有出現,斷定了他的猜測是正確的,想到她的背叛,心便疼得不能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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