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別耍王爺脾氣【完結】 地上冒出個蘇大少 Vip179 孽緣一場
    後頸間痛疼不已,彥小培慢慢地睜開眼,陌生的地方讓她警覺大起。

    動了動身子,她發現自己還是穿著之前的婚紗,卻被反綁著雙手,而且感覺著身子在微微晃動,她這是在船上嗎?

    思緒一片混亂,她慢慢地回想著之前的一切,她只記得剛剛正坐在椅子上等著寂銘澤來接自己,而大姐因為等不及去外面看他們的車子,諾米去上廁所,小妹去外面接了個電話,整個化妝間裡就剩下她一個人了。

    因為昨晚過於激動沒有睡好,所以那時候的自己有點睏,可是剛閉上眼打了個盹,她就覺得頸上一痛,還未反應過來之際,就已經失去了意識。

    怪只能怪自己因為結婚的興奮而放鬆了警惕,她敢肯定,抓她來的人就是蘇弋言。

    正想著的時候,房門忽然被打開,當她看到門口站著的身影的時候,毫不意外地冷然出聲:

    「蘇弋言,果然是你!」

    依舊是一身優雅陽光的裝扮,失蹤了近一個月的蘇弋言,卻沒有半絲的狼狽之相。

    「呵呵……」

    蘇弋言並沒說話,只是輕笑著朝著彥小培走來,在她的床前緩緩地坐了下來,

    「小培,你真是太瞭解我了。」

    他微瞇著鳳眸,臉上掛著淡笑,蘇弋言就這麼癡癡地看著彥小培,目光中柔情一片,

    「小培,今天的你,真是太美了。」

    手緩緩地伸向彥小培,想要去觸她的臉,卻被彥小培一下子躲了開去。

    「拿開你的髒手!」

    彥小培側過臉,滿目鄙夷地看著他。

    「我的手髒嗎?」

    蘇弋言看了看自己的手,修長的手指,潔白無瑕。

    冷哼一聲,彥小培咬牙道:

    「上面沾滿了鮮血,你說髒不髒?」

    「也對。」

    蘇弋言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又攤開手掌看了看,似笑非笑地道:

    「這雙手,已經沒有資格牽住你的手了,是不是?」

    說著,他又抬頭看向了彥小培,嘴角的笑滿是苦澀,眸中有著淡淡的還念,

    「猶記得第一次在商場門口將你攬在懷裡時候的那份溫暖,猶記得第一次牽住你手時候的那份悸動,猶記得跟你在一起時候的每一分,每一秒……」

    聽著他近乎呢喃的聲音,彥小培的心中卻好像被螞蟻在啃咬著一般,這個蘇弋言抓自己來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就是為了要她聽這些胡話的嗎?

    「小培,以後,我真的沒有機會了嗎?」

    猛然伸手握住她的雙肩,蘇弋言的滿是希冀地看著彥小培。

    彥小培掙了掙,被反綁著雙手的她卻無法掙脫,只能不屈地回視著他,恨恨地道:

    「你覺得,在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之後,我們還能像以前一樣做朋友嘛?」

    「朋友?是啊,居然是連朋友都不成了。」

    蘇弋言諷笑了起來,忽然,臉上的笑容消失,他的面色變得猙獰起來,握著彥小培肩膀的手,也越收越緊,

    「這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是你們,都是你們!」

    劇痛襲來,彥小培覺得自己的肩胛骨都要被捏碎了,此刻的蘇弋言,好似瘋了一般。

    「你……你冷靜一點!」

    她知道現在不是跟他鬥狠的時候,只能先將他安撫下來,再想辦法脫身。

    這一聲之後,蘇弋言居然真的就冷靜了下來,他看著彥小培痛苦的臉色,終於意識到了自己手下的動作,連忙放開了手,低下頭道:

    「對……對不起,其實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傷害你。」

    彥小培靜靜地看著他低下的頭,細細想來,除了那一夜的失控,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蘇弋言對於自己確實還是不錯的。

    「那你為什麼要把我抓來,這裡又是哪裡?」

    她輕輕地詢問出聲,剛剛觀察了一下,她確定這裡真的是一艘船。

    蘇弋言抬頭看向了她,直直地看了許久,正要說話,外面卻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回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蘇弋言並沒說話,轉身打開門走了出去。

    在門被打開的瞬間,彥小培發現了外面站著一道嬌小的身影,眸子一沉,不祥之感湧上心頭。

    雖然只是一個撇眼間,可是彥小培卻看清了這個人正是ELLEN,看來五毒中沒死的那個人就是她了。

    彥小培猜的沒錯,現在他們的確是在一艘遊艇上面,而就在剛剛,遊艇已經啟動,緩緩離開了港口。

    「你做得不錯。」

    蘇弋言雙手背後站在甲板上面朝著水面,看都不看身後的ELLEN一眼。

    緩緩地抬起眼,看著這道孑然的背影,ELLEN的手緊緊地握起。

    這是個無情的男人,他可以在她的身上發洩之後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也可以眼都不眨地將他們五毒置身在火海之中,可是,她卻被拒地愛上了他。

    不管他的無情還是絕情,她都深深地被他所吸引,只是他的心,卻只放在了裡面這個女人的身上。

    不然也不會在還沒準備萬全的時候,得知她今日結婚,就讓自己想辦法去拖住了他們接親的車,然後他卻去把人劫了過來。

    她恨,她怨,卻依舊愛著。

    握著的手鬆了松,她走前一步,出聲道:

    「閣主,我在阻攔他們的時候,還意外地從他們的車上拿到了這個。」

    蘇弋言聞言轉頭,卻在看到ELLEN手中的戒指之後瞪大了眼。

    「幻靈戒!」

    他一把拿過了戒指,滿臉的不可置信,震驚過後,忽的大笑出聲:

    「哈哈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終於得到你了,幻靈戒。」

    「你不要得意得太早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厲喝聲忽然在蘇弋言的耳邊炸響,下一秒,金光一閃,寂銘澤的身影已經落在了遊艇上,隨之而來的,是墨子琛和離炎月。

    「來得倒很快嘛。」

    蘇弋言拿著戒指的手朝後一背,冷笑出聲。

    寂銘澤手中的鏈直指蘇弋言,嘴角勾起了一抹諷笑:

    「這還得感謝你的這位得力手下,若不是她將幻靈戒偷來,我也不會這麼快就能找到你們。」

    「原來如此!」

    蘇弋言笑了起來,而一邊的ELLEN卻是怒紅了眼,竟是自己的多事將他們引來的嗎?

    「小培呢,快把她交出來!」

    寂銘澤走前一步,當他知道彥小培失蹤的時候,急得差一點就殺人,之後又發現了幻靈戒也不見了,然後很快就想到了之前的那場車禍,肯定是蘇弋言搞的鬼。

    也正是幻靈戒和鏈之間的感應,讓他很快就鎖定了蘇弋言的遊艇,這才追到了這裡,正好看到剛剛離開港口的遊艇,就毫不猶豫地飛躍了過來。

    還好,被他趕上了。

    他的小培,應該沒事吧。

    看著寂銘澤的一身冷冽,蘇弋言只是邪邪地勾起了唇角,只要彥小培在他的手中,就算眼前的人再厲害,也絕對不敢輕舉妄動。

    眼看著無人駕駛的遊艇已經離開港口很遠, 等到了那個島上,就是他的天下了,這些人,都不要想回去。

    見蘇弋言但笑不語,寂銘澤萬分得惱怒,長劍一指,厲聲道:

    「說,小培在哪裡?」

    海上的天空萬里無雲,艷陽高照,金色的劍身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而蘇弋言卻是毫不畏懼,只是淡淡地道:

    「你既然有本事找到這裡,就應該有本事將她找出來吧。」

    寂銘澤微瞇著的眸子漸漸由黑色變成了金色,跟手中的劍相映成輝,

    「既然給你機會你不把握,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蘇弋言正在詫異於他眼睛的變化,就見他長劍一劃,閃身朝著自己襲來。

    「好,就讓我們兄弟倆來一場真正的較量!」

    話音落下,蘇弋言整個人拔地而起,飛身躍上了遊艇的觀景台,而與此同時,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把銀色的西洋劍。

    眼看著兩人已經交上了手,ELLEN焦急不已,身子卻朝著甲板後面隱去。

    墨子琛和離炎月互望了一眼,一個眼神示意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離炎月手中的撲克射出,ELLEN躲閃不及,臉上留下了一道傷痕,身子卻朝後一個後滾翻,瞬間消失在兩人的視線之中。

    墨子琛和離炎月趕緊追了上去,卻見ELLEN消失的地方有個通向下面船艙的艙門。

    「我下去看看,你去找小培。」

    離炎月當機立斷,順勢滑了下去。

    這個遊艇很大,而且裡面佈局複雜,墨子琛找了許久,卻始終找不到彥小培的影子,上面依稀傳來寂銘澤和蘇弋言的打鬥聲。

    雖然他深知寂銘澤的本事,而且在幻靈戒出現之後,鏈就已經將他們五行的能力全部都匯聚在了一起,按說打贏蘇弋言應該不在話下,可是因為找不到彥小培,他的心中還是有著不安。

    但是直覺告訴他,彥小培絕對是在這艘遊艇上的。

    忽然,前面閃過了一個身影,墨子琛心中一動,連忙跟了上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另外一頭的離炎月卻順利地找到了ELLEN,一間佈置的看似很舒適的船艙內,ELLEN正在裡面焦急不已,直到離炎月 的出現她才轉過了頭。

    「你還想躲到哪裡去?」

    離炎月冷眼看著ELLEN,原本精緻妖艷的臉,因為上次的爆炸多了幾個疤痕,再加上剛剛被他的撲克所傷,鮮血正順著傷口緩緩流下,更為這張臉添上了幾許猙獰。

    ELLEN回看著離炎月,嘴角忽的勾起了一抹諷笑,

    「赤焰,你叛離了神影閣,到底為的什麼?」

    「為了找回自己。」

    離炎月勾唇一笑,那笑卻是釋然而幸福。

    「也為了找到真正在乎我的人。」

    「找回自己?找到真正在乎我的人?」

    ELLEN喃喃複述著離炎月的話,真正的自己是怎麼樣?真正在乎她的人又是誰?

    她從來沒有想過,或許是說她從來不敢奢想。

    因為在她決定為透效命的那一刻起,她就沒了沒了自己,她的人生中,就只有他一個人了。

    離炎月看出了ELLEN的心思,輕笑道:

    「ELLEN,透根本就不把你們當做人看,需要的時候就留在身邊,不需要的時候就隨意扔去,甚至都不顧你們的生死,這樣的主人,你覺得還值得你繼續為他賣命下去嗎?」

    目光中多了一絲茫然,ELLEN的腦海中浮現出了那片火海,當時五毒之中,只有她一人是清醒著的,於是就親眼看到了透用異能製造了那起爆炸,而後棄下他們逃離的一幕。

    那時候的他們就在他的不遠處,所以死的死,傷的傷,最後竟只留下了她一個人。

    然而直到她從醫院逃離開去,歷經千辛找到透之後,他也只是淡淡地給了她一句:

    「你居然還活著?」

    是呢,很無情的一句話,當時她的心就好似被撕扯般地疼痛,可是這又能怎麼樣?

    她還是心甘情願地留了下來,因為他的身邊,已經沒了他人。

    就算留下來的最終結果還是死,她也無悔了。

    「即便如此,我也甘願!」

    她抬起頭,滿目堅定地回視著離炎月。

    離炎月諷笑著搖了搖頭,隨即笑容一斂,冷聲道:

    「既然如此,那麼我就給你兩條路,第一是乖乖地告訴我小培在哪裡,或許我會看在以往的情面上饒你一命,若是你不配合,那麼我就只能用它來讓你開口了。」

    說著,離炎月的手中多了兩枚撲克牌。

    「呵……」

    ELLEN忽然笑了起來,

    「如果我說,之前彥小培的確是關在這裡的,不過現在不見了,連我都不知道她去哪了,你信嗎?」

    ELLEN的話讓蘇弋言心中一緊,隨即藍眸一轉,愕然發現了床邊放著的紅色高跟鞋,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的確是彥小培的婚鞋。

    難道她自己跑了?

    正在疑慮間,ELLEN趁著他失神的時候忽然抓起了床上的枕頭朝他扔來。

    撲克射出,枕頭被射破,裡面的羽絨飛散開來,而ELLEN也趁機逃了出去。

    只是已經失去異能的她怎麼可能是離炎月的對手,還等她跑出艙門,離炎月就閃身而上,將她擒在了手中。

    就在這個時候,離炎月感應到了墨子琛發來的信息。

    彥小培找到了!

    抓著ELLEN回到了甲板上,卻見一身婚紗的彥小培正焦急地站在觀景台上,看著不遠處正打的激烈的寂銘澤和蘇弋言,而她的身邊,除了墨子琛之外,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提著ELLEN一口氣躍上了觀景台。

    「完顏嵐?!」

    叫出聲的,是被離炎月抓著的ELLEN。

    自從跟寂銘澤解除婚約之後,完顏嵐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難道她一直是跟蘇弋言在一起嗎?

    沒人顧得上去研究完顏嵐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因為彥小培的出現讓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小培,你沒事吧。」

    離炎月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見她依舊是婚紗在身,臉上還有著精緻的妝容,美得不可方物的樣子,就應該是沒什麼大礙了。

    「我沒事。」

    彥小培對著離炎月笑了笑,而後看向了身邊的完顏嵐,

    「是她幫我解了繩索的。」

    只一句話,一個笑容,卻隱著濃濃的謝意,完顏嵐的臉色有點蒼白,只是對著離炎月點了點頭,然後又看向了決鬥中的兩人。

    只見寂銘澤長劍一檔,金銀兩劍相交,「光」的一下,發出一道刺耳的聲音。

    金色的劍氣流轉,蘇弋言微微朝後一個踉蹌,而寂銘澤卻趁著這片刻的喘息,身子一躍落在了彥小培的身邊。

    「小培!」

    緊緊地將彥小培摟在了懷中,心中所有的擔憂和念想在這一刻變成了安心。

    她沒事,就好。

    「阿澤,我沒事。」

    彥小培回抱住他,感覺著他的身子都在微微顫抖著,知道他是因為擔心自己,眼眶一酸,淚意翻湧。

    蘇弋言收起了長劍,滿目冷冽地一步一步朝著眾人走來,他的嘴角帶著血跡,微瞇的鳳眸看著緊密相擁的兩人,再掃過被離炎月抓著的ELLEN,最後落在了完顏嵐的臉上。

    「你-背-叛-我?」

    一字一句,猶如鬼魅般陰冷的聲音在完顏嵐的耳邊響起,她止不住渾身一個顫抖,卻是走前一步,滿臉無謂地道:

    「弋言,你說過只要我幫你找來這艘遊艇,你就會帶著我離開這裡,不會再傷害澤的。是你先騙了我,所以你不能怪我。」

    完顏嵐的話,讓大家明白了些許,原來這艘遊艇是完顏嵐安排的,看來是蘇弋言利用了她。

    「呵……」

    蘇弋言一聲冷笑,最夠勾起了一抹極盡諷刺的笑,

    「這麼說來,還是我錯在先了?看來你並不知道,背叛我的人,只會有一個後果……」

    話音落下,蘇弋言手中的長劍已經快速地朝著完顏嵐劃出,速度之快,讓寂銘澤和彥小培他們完全來不及反應。

    寂銘澤手中的長劍和離炎月的撲克同時朝著蘇弋言射出,可是還是晚了一步。

    「啊!!」的一聲慘叫,完顏嵐整個人被蘇弋言射出的劍氣席捲而起,而後朝著觀景台的邊沿甩去。

    彥小培手中的魅絲急射而出,猛然捲住了她的身子,這才止住了去勢,完顏嵐跌在了欄杆邊上。

    「完顏嵐,你怎麼樣?」

    跑到完顏嵐的邊上一把扶住了她,彥小培見她緊捂著自己的肚子,鮮紅色的血從腹部急湧而出,看來是被蘇弋言的劍所傷。

    「我……咳咳……」

    完顏嵐剛想開口,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後,鮮血自嘴中湧出,而且彥小培驚愕地發現一行血跡自她的身下徐徐流出,染紅了她白色的裙子。

    「完顏嵐,你……你……」

    身為女人,彥小培自然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完顏嵐她,懷孕了。

    「子琛,墨子琛,快點來看看她!」

    彥小培對著正守著ELLEN的墨子琛大叫著,聲音中滿是驚恐,也許是設身處地,一想到完顏嵐腹中的孩子可能會不保,彥小培的心中就止不住的慌亂起來。

    墨子琛看了看正在激鬥中的三人,再看看一臉焦急的彥小培,顧不得身邊失去異能的ELLEN,朝著彥小培這邊跑去。

    而蘇弋言之前在對寂銘澤一個人的時候,就已經顯得力不從心了,現在再加上一個離炎月,敗勢越來越明顯,他的手臂已經中了寂銘澤的一劍,而臉上也多了兩道傷痕,那是離炎月的撲克牌所致。

    看著蘇弋言為完顏嵐診治,彥小培的心中憤恨不已,她轉身看向漸顯狼狽的蘇弋言,魅絲甩出,纏住了他握劍的手。

    打鬥停止,蘇弋言看了看手腕上滲出的血絲,而後順著銀色看向了一臉憤恨的彥小培。

    彥小培滿目冷厲,咬牙道:

    「蘇弋言,你簡直就是禽獸不如,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居然連自己的孩子也不放過!」

    剛剛那一劍,他很明顯就是對準了完顏嵐的肚子去的。

    蘇弋言直直地站站,海風吹起他的髮絲,紅白相映,妖嬈而瑰麗,

    「哈哈哈,這個孩子原本就是為了一場騙局而來的,既然現在騙局無法繼續了,那還留著他做什麼?」

    他笑得猖狂,彥小培心中的怒火更甚,手指在魅絲下一劃,紅色的鮮血順著銀絲流進了蘇弋言的手腕傷處,又順著他的手蜿蜒而下,自指尖滴落。

    那血,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彥小培的。

    「不管如何,他都是你的孩子,你怎麼就下的了手?」

    「我的孩子?」

    蘇弋言繼續笑,他完全不顧自己會不會被彥小培所催眠,只是看向了正躺在地上痛苦不已的完顏嵐,

    「跟自己不愛的女人所擁有的孩子,我寧願不要!」

    話音落下,彥小培心中一緊,腦海中浮現出他之前在船艙中那滿臉晦澀的表情。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笑著的蘇弋言忽的面孔僵住,瞳孔一縮,下一秒,朝著彥小培飛撲過去。

    寂銘澤和離炎月大驚,以為他要對彥小培不利,飛身跟上,卻不及受了傷的蘇弋言的速度。

    而彥小培手中的魅絲一緊,正要扯下,卻發現一道殺氣自身後襲來,來不及轉身,身體就被人朝著邊上一推。

    然後……

    「噗!」

    那是利刃刺入身體的聲音,彥小培怔住了,ELLEN怔住了,緊隨而至的寂銘澤和離炎月也怔住了。

    「小培!」

    寂銘澤一把將安然無事的彥小培攬在懷中,驚魂未定。

    彥小培收回了魅絲,茫茫然地看著那個救了他的人。

    「閣……閣主?」

    ELLEN顫抖著聲音,看著自己手中的匕首正深深地插在他的胸口,鮮紅的血順著匕首緩緩流出,染滿了她的手。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她要殺的人明明是彥小培,為什麼閣主要擋下這一刀?

    誰來告訴她,到底是為什麼?

    「我說過……不許你動小培……你……忘記……了嗎?」

    蘇弋言無力地靠在欄杆上,因為胸口的傷,也因為彥小培的催眠術,意識已經在漸漸渙散,嘴角的血源源不斷地流出,嘴裡的血和胸口的血,將他的白色衣衫染成了紅色,觸目驚心。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ELLEN想大聲地問他,卻是怎麼都說不出話來,因為蘇弋言的劍,不知何時已經插在了她的腹部。

    疼痛襲來,不是身上的,而是來自心裡。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了,她在他的眼裡,真的什麼都不是。

    他愛的人是彥小培,而他卻讓完顏嵐有了果肉,而她,只是他的一具工具,一具發洩和利用的工具。

    「哈哈哈!!!」

    淒慘的笑響徹在蔚藍的天際,ELLEN心中一狠,忽然狠狠地抱住蘇弋言,然後朝著後面翻去。

    「噗通!」

    沒有叫喊的聲音,也沒有哭泣的聲音,只有一道重物落水的聲音被遊艇的轟鳴聲所掩蓋。

    彥小培靠在寂銘澤的懷中,看了看手中的魅絲,那上面還留著她和蘇弋言的鮮血,再看看翻騰的水面,那裡,早就沒了人影。

    離炎月跑到欄杆邊向下看去,除了一片自水底漾起的紅色,就什麼都沒有。

    「蘇弋言,就這麼死了嗎?」

    雙手握著欄杆喃喃自語著,那道細微的聲音卻清晰地傳入了彥小培和寂銘澤的耳中。

    「他為什麼要救我?」

    彥小培抬頭看向寂銘澤,眼中還有著剛剛留下的驚恐和狐疑。

    寂銘澤心疼地摟緊她,在她的額前印下了一吻,

    「因為你是最最優秀的彥小培。」

    他很意外蘇弋言的行為,但是身為男人,他也很清楚,因為如果是他,也會毫不猶豫地為心愛的女人擋下這一刀。

    雖然他只要想到蘇弋言心中的那個女人也是小培,就渾身不舒服,可是逝者已逝,而且若不是他,這一刀,就會刺小培的身上了。

    那麼,他肯定會後悔地死掉。

    聽了寂銘澤的話之後,彥小培低下頭沉默了許久,而後又轉頭看向了身後的墨子琛那邊。

    完顏嵐已經昏迷了過去,墨子琛正好站起了身,他的手上沾著鮮血,那是完顏嵐的。

    「命是勉強保住了,不過孩子還是留不住。」

    他歎著氣搖著頭,滿臉無奈地看向了彥小培。

    身子一個踉蹌,彥小培腳下一軟,若不是寂銘澤扶著他,她可能就倒下去了。

    「小培,你怎麼了?」

    寂銘澤緊張地抱著她,她那蒼白如紙的臉,讓他們都很擔心。

    「我來看看。」

    墨子琛幾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彥小培的手腕。,

    而彥小培則好似失去了靈魂一般,只是怔怔地看著躺在地上的完顏嵐。

    她那麼愛著阿澤,卻懷上了蘇弋言的孩子,現在孩子沒了,是被蘇弋言親手害死的,而蘇弋言,卻又為了救她而跟ELLEN同歸於盡了。

    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一場怎麼樣的孽緣?

    寂銘澤看著她失神的樣子,滿目的心痛,正想開口安慰她幾句,卻見墨子琛正神色複雜地看著自己,不由得緊張起來,

    「子琛,小培她沒事吧?」

    墨子琛看了看彥小培,然後又看看他,開口道:

    「小培她,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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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們,下一章就是大結局了哦,很快就會送上了。還有,雖然是晚了一點,但妖兒還是要在這裡給大家拜個晚年,願大家在新的一年裡快樂多多,鈔票多多,健康多多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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